蘇丹看了看上官雪那張美麗的臉,心裏微微有點堵,動了動手,夾了一塊紅燒肉繼續吃飯,她並不打算說什麽,吃杏仁酥的又不是她,上官雪去的也不是她家,關她什麽事?她要是接話了就是給她臉,她不喜歡上官雪,所以並不打算給她臉。


    莫子琪也開始吃飯,蘇丹不打算理會,她自然也懶得理會,全看季勳自己解決,要是他處理不好,她不介意幫蘇丹處理他。


    蔣楠挑挑眉,所有人都有理由不接這個燙手山芋,他就沒有,別說是個山芋,就算是個燙手的鐵疙瘩他也要接,沒辦法,季勳是他兄弟。


    “杏仁酥?你給我的杏仁酥是上官雪做的啊?我說呢,怎麽做的這麽好吃。”蔣楠的驚訝表情做的很到位,成功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邊才把別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那邊的蔣楠就已經上手將季勳的臂膀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副恨其不爭的表情說道:“我說這兩個月禮拜天人影都看不見呢,原來做好人去了,你什麽成績?那是要考北大的,一天天幫人家補,花時間在基礎知識上,難怪上次考第七,這次考第十,你爸知道不打死你。”


    周圍聽八卦的人都震驚了,一直沒被人超越的季勳居然跑到第十去了,這還了得?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上官雪那張臉色不大好的臉,果然是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當晚季勳因為給上官雪補課而成績極速倒退的事情就被發放到百度百知上去了,可能太長時間沒出現過這麽勁爆的八卦,一時間三個大群裏沸騰了。


    理科學生說地很直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校花和成績天生相克!


    文科的就不是那麽簡潔的一句話就能解決了,總結一下,無非就是三個觀點:第一,校花求上門,作為曾經的青梅竹馬,校草於心不忍,隻好相助,無奈一心不能二用,直接導致自己成績崩盤。第二,校草想腳踏兩隻船,魚和熊掌兼想得。第三,校花和校草才是真愛。


    被眾人揣摩的對象上官雪此時捏著手機,連手指尖都掐得泛白了也沒反應,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可怖。


    就在剛才,她接到了季母的電話,季母委婉的告訴她,明天開始季勳就要請家教上課了,意思是以後她都不要去她家找季勳補習了。


    過了好久,上官雪忽然想起了下午蔣楠說的話,他說季勳連著兩次月考都是考的很差,想到這,她白皙的臉瞬間煞白,是啊!她真笨,季勳根本就是故意的,他不能公然和她翻臉,卻可以用這種辦法讓自己再也靠近不了他。


    上官雪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季勳就這麽討厭她嗎?她除了成績不如蘇丹外,到底哪裏不比她強?蘇丹,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你。


    與此同時,季勳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前也很無奈,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想到明天開始居然要請家教他就覺得荒唐,更讓他覺得煎熬的是,吃過午飯後蘇丹就沒和他說過一句話,雖然知道這是蘇丹在乎他所以才生氣的,可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蘇丹不住市裏,住市裏他可以厚著臉皮去找她,蘇丹沒有手機,他連聯係她都做不到,唿…季勳長出了一口氣,計算著大後天蘇丹原諒他的幾率有多大。


    九點五十的時候,季勳正寫著卷子,莫子琪打了電話過來,問道:“你睡了沒?”


    季勳聽的出莫子琪似乎心情不錯,不由用懷疑地語氣問道:“你確定沒打錯電話?”


    “廢話,你當我瞎啊!”莫子琪的火爆脾氣上來了,將季勳轟的沒了脾氣。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我今天是來做雷鋒的,你可要聽好了,蘇丹家有個座機,我現在把號碼報給你,隻報一遍,你聽好嘍,1…記好沒?我掛嘍。”說完莫子琪真的掛了。


    季勳看著被他記在物理試卷上的電話號碼,心情也好起來了,拿著手機將號碼存了起來,看了看時間,九點五十五。


    很快,他就糾結了,蘇丹肯定還沒睡,可她的家人肯定睡了,如果是手機號,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就會打過去,可這是個座機號,現在打過去合適嗎?季勳點開微信,發了條語音問蔣楠。


    收到信息的蔣楠也在做試卷,知道季勳的糾結後隻發了兩個字:隨你。


    季勳看著這兩個字,不死心,發信息問道:萬一我打過去,不是蘇丹接的怎麽辦?


    蔣楠覺得今天季勳的智商很不在線,不打算理他,隨意迴了幾個字:那就不打。


    沒想到季勳很快又迴了信息:不打的話我心裏實在難受。


    蔣楠服了他,迴到:那就打。


    季勳迴到:可我怕萬一不是蘇丹接聽的就不好解釋了,畢竟十點多了。


    蔣楠算是服了他了,迴到:你還知道十點多了啊?你不做卷子的話就讓我做會,我做完還要睡覺呢。


    可我睡不著,怎麽辦?季勳的迴答很無辜。


    關我屁事。迴完這句,蔣楠果斷的將無線和數據關掉了,你睡不著我睡的著。


    那天晚上是季勳十九年來睡得最不安穩的一夜,一會夢見一個瘦瘦的短發女孩對自己笑,一會夢見蘇丹一臉絕望的坐在地上,淚流滿麵。到第二天,季勳隻記得模模糊糊的影子,究竟夢到了什麽又完全記不得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快八點的時候,季勳終於忍不住打通了蘇丹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程璟,聽到裏麵是個男的的聲音,並且指定要姐姐接電話後,程璟喊到:“姐姐,有個男生找你。”


    蘇丹正吃麵條,說道:“我沒空接,你問他什麽事?”


    程璟很敬業的轉述到:“我姐姐沒空,你找她有事嗎?”


    “沒空啊?那我過一會再打過來,再見。”說完,季勳掛斷了電話,他聽到了蘇丹說沒空,估計是還在生氣,反正號碼知道了,隔一會再打一個。


    十點左右的時候,季勳將第一個來麵試的家教弄得心服口服,走了。


    然後他撥通了蘇丹的電話,這次是蘇丹奶奶接的,蘇丹同樣以自己沒空為理由,不接。


    下午三點,季勳迎來了第二個家教,是個高材生,季勳留下了他,約定時間為一個月,


    家教走後是五點半,季勳第三次撥通了蘇丹家的電話,這次是蘇丹的爸爸接的,這次蘇丹接起了電話兇巴巴地說道:“有完沒完了,唱的一手爛戲,還想表演,門都沒有。”說完立馬掛了電話,季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程思明見蘇丹一臉吃了*的神情,不由好奇的問道:“誰啊?發這麽大的火?”


    蘇丹的筆尖又開始移動,淡淡的說道:“沒事,一個想在元旦那天演話劇的男生,被我拒絕了,影響元旦晚會氛圍,他演得實在是太懶了,讓人沒法看。”


    被蘇丹吼了一頓,季勳消停了,開始認真的做起了卷子,反正他計劃好了,明天早上不吃飯就去學校,最好能餓的頭暈目眩,以達到讓蘇丹心軟的效果。


    而十點還被季勳騷擾的蔣楠也沒睡太好,他想不通莫子琪為什麽那麽晚了還告訴季勳蘇丹的號碼,居然還是個座機號!做完卷子之後又很好奇季勳到底有沒有打電話給蘇丹,糾結著要不要問問?


    最後到底幾點睡著的他是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是莫子琪將他房間的窗簾刷的一下拉開了,拉開也就窗簾也就算了,居然神經很大條的把他的被子也掀掉了。


    “啊…”男女雙重尖叫響起,蔣楠一把將莫子琪的嘴捂住,警告她:“不許再叫了。”


    莫子琪點點頭,看了一眼離自己隻有兩公分距離的蔣楠,心裏淚流滿麵,她不是故意要做女流氓的,鬼知道蔣楠居然裸著上半身睡覺。


    蔣楠也難得的臉紅了,本來沒什麽,被莫子琪尖叫一聲,又看著她羞紅了臉的偷看了自己一眼,他莫名的也感覺臉上有些熱氣,一時也忘記將捂著莫子琪嘴的手拿開。


    直到莫子琪開始掙紮,含糊著說道:“你鬆開,我要憋死了。”


    蔣楠趕緊將手鬆開,可惜還不等蔣楠說什麽,門就被蔣母推開了,同時傳來她疑惑的聲音:“怎麽了?”


    然後她便看見自己一直都比較冷淡的兒子居然臉紅了,旁邊還站著臉更紅的莫子琪,她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隻能假咳一聲,說道:“睡那麽晚,快下來吃早餐了,別讓子琪等久了。”


    蔣楠從莫子琪身邊走過,將桌子放好,說了句:“你先做卷子,我一會就來。”說完從衣櫥裏拿了衣服走向衛生間,進衛生間之前又對站在門口無比尷尬的老媽說道:“媽,我一會就來,你先下去吧。”


    等他們母子兩人都走後,莫子琪走到陽台透氣,嗚嗚嗚…真熱,真丟人!


    等蔣楠坐到餐桌上吃早餐時,蔣母坐在他對麵很委婉地問道:“你們剛才,那個…”就算是自己親生兒子,此刻的她也有些問不出口,可不問吧,自己兒子還在讀高中,而且是最關鍵的高三,她還是希望他能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的。


    蔣楠喝了口粥,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說道:“不是您想的那樣,莫子琪隻是把我的被子掀掉了,看到你兒子沒穿上衣,所以嚇到了,然後不好意思臉紅了而已,您想多了。”


    聽了蔣楠的解釋,蔣母總算放心了,原來隻是個烏龍,交代了一句:“吃完就上樓吧,我來收拾。”然後就走開了。


    蔣楠看了看碗裏金黃的小米粥,心想:您老一臉有些遺憾的神情是什麽意思?您兒子沒做什麽很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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