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課後,莫子琪先洗完衣服,坐在椅子上迴想下午的慘痛經曆:除了英語、語文和化學的題目全部做出來了之外,數學和物理幾乎全軍覆沒。


    蔣楠看完她練習本上的數學和物理題後,那雙幽黑的眼睛就那麽盯著莫子琪,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莫子琪對上那雙眼睛後,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要殺要剮您倒是給個痛快啊!這麽無悲無喜的看著自己算是怎麽個意思啊?


    “莫子琪”蔣楠總算開口了。


    “啊?”您老有什麽吩咐?


    “下個禮拜六開始來我家補課。”蔣楠繼續麵無表情的說到。


    “噢,好”不用說莫子琪也知道蔣楠不是邀請她去玩,而是抓她去摧殘毅力和腦力的,究竟是成魔還是成佛就看她的造化了。


    “怎麽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蘇丹端著洗好的衣服去晾。


    “沒什麽,隻是想想馬上要丟人丟到蔣勳家裏去,我就覺得想找個地縫盾了。”上次去他家送倉鼠的時候就碰見他媽媽,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當時的臉有多紅。


    “你也不要灰心,一迴生二迴熟,多去幾次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不要臉也是練出來的。


    “我真希望你也住在市裏,這樣就不用去蔣楠家了,直接去你家就可以了,季勳肯定會自己找上門去的,然後季勳肯定還會拉上蔣楠,以示我們一夥都是朋友,達到掩飾自己不良企圖的目的。”那樣的話多美好啊?


    “你不是真的希望我住在市裏,而是想要逃避,逃避自己可能會丟臉這件事。”晾完換洗的衣物,蘇丹將盆放進了衛生間。


    出來後坐在椅子上繼續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隻要熬過最初十道題隻會一道的尷尬期,等到後麵的十道會九道時,你有可能物理能考個九十五以上呢?豈不是很揚眉吐氣?”


    “標準的結局美好,過程慘烈。”莫子琪總算不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


    “隻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蘇丹拿了下午從數學筆記簿上抄來的幾道題開始演算。


    “什麽?”莫子琪也開始重新做下午蔣楠給她講的幾道物理題。


    “從這個禮拜開始,你可能就哪都去不了了,包括你心心念念的遊泳。”依下午蔣楠的態度來看,恐怕莫子琪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不是還有禮拜天嗎?”禮拜天又不用去蔣楠家。


    “天真,禮拜六高壓炮轟一天,禮拜天你能消化完就算不錯了,你居然還想著去玩?”等你和你那個喜歡收集流氓兔的師傅達到一樣的水平再說吧。


    咕嚕,莫子琪咽了口口水,好吧,她的美好時光算是結束了,希望蔣楠能稍微那麽有愛一點,不要老是沉著一雙眸子,要不然還沒出師呢,她就先被他盯出心理陰影了。


    “蘇丹,你覺得蔣楠和季勳兩個人屬於什麽類型的?”反正開聊了,不如一次性聊過癮。


    “蔣楠腹黑毒舌,季勳陽光心細。”兩個完全不同的品種。


    “噗…你要不要把蔣楠說得這麽暗黑係啊?”為什麽季勳就能形容的這麽美好?


    “其實幾年前蔣楠挺好的,多和善的一個小孩,頂多就是偶爾嘴巴會始始壞,不像現在,仙人掌估計都能毒死。”還是以前那個蔣楠好。


    “他以前嘴巴裏對你說出來最壞的話是什麽?”莫子琪趕緊轉身看著蘇丹,一臉期待。


    “也沒什麽,你還不趕緊做題?”蘇丹不大想說。


    “說嘛說嘛,你不說的話我就會一直好奇,會沒心思做題的,快說。”你別轉移話題嘛!


    蘇丹也轉過身,看莫子琪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隻能歎了口氣,說道:“以前季勳住在我家樓下的時候,蔣楠每個禮拜的周末都會過來住兩天,有一次我們三個去吃新開飲品店的雙皮奶,蔣楠說不好吃,市裏的才好吃。等到下一次來的時候他帶了兩份雙皮奶過來,我吃過覺得的確很好吃,季勳就把他的那份也給我了,蔣楠看我一次吃掉兩份雙皮奶還一副沒吃夠的樣子,就給我取了個外號,叫雙皮豬。就這樣,沒了。”


    “雙皮豬!我虧他想得出來,你就沒揍他?”不揍都不符合你的作風啊?


    “揍他?我是這麽粗魯的人嗎?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非暴力解決才是姐的風格。


    “你不要說你就那麽算了啊,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我就更不信了。


    “就那麽算了肯定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協商了一下而已。”我那時候那麽強勢,虧是肯定不會吃嘍。


    “那協商的結果是什麽?”你能一次性說完嗎?


    蘇丹轉過身去,有些粗略帶過的說道:“他一個月給我帶兩次雙皮奶,每次兩杯。”現在想想,她的確挺能吃的,那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蔣楠太耿直。


    莫子琪捂著嘴笑得人設崩塌,心想,人家就沒說錯什麽,一次兩杯啊,還沒吃夠!看來在武力值不對等的情況下,人還是不要太實誠比較好。不過,雙皮豬!虧蔣楠想的出來。


    這邊莫子琪在偷笑,那邊的蔣楠已經開始雙手環胸,挑著眉毛開始對季勳審問了。


    “說說吧,上午怎麽來那麽晚?”像家裏有事這種借口就不要再說了,說了也不信。


    季勳剛坐下,拿著小鏡子照自己的臉,笑著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喜歡刨根問底?”


    “滾,快說你的。”要不是自己兄弟,誰愛管了是不是?


    “其實也沒什麽,我剛想出門,上官雪和她媽媽就來我家拜訪了。你也知道,上官雪爸爸是我爸上級,現在又住在同一片,她們來串門,我爸媽怎麽可能會放我出來?沒辦法,隻能在那裏陪一會再找借口出來了。”季勳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串門?上官雪就沒說什麽?”既然都表白了,那做出這樣的舉動肯定就是有什麽目的吧?


    “沒有啊,就說我成績很好,很羨慕,別的好像沒說什麽吧?”他一門心思想趕快來學校,也沒仔細聽。


    “這樣啊?”那估計是他想多了。


    “說說看,你為什麽要把莫子琪帶到家裏去給她補課?難道你打算來段師徒戀?”說完了我的,也該說說你了對不對?


    “沒什麽,隻是覺得莫子琪挺好玩的,性格不錯,決定盡一下師傅的本分。我說你能不這麽邪惡嗎?男女相處的好就一定不能有單純的友情?”那你以前和程霜相處的那麽好?企不是也是因為喜歡人家?


    “有是有,不過很稀少吧?能在你的美貌和毒舌下存活下來的友情,哼哼…”沒奸情都有鬼。


    “會不會用詞?美貌是形容男人的詞嗎?”語文考那麽多分靠抄的吧你?


    “行,你會用,那你說說要用什麽詞形容?”我詞窮行了吧?


    “應該說美色。”蔣楠挑了挑眉毛,笑得有些痞。


    “滾,有區別嗎?”季勳拿了枕頭想砸他。


    “怎麽沒區別?貌和色,一個形容臉,一個形容肉體,兩個字的意思都不同好不好?”蔣楠說得一本正經。


    “哇,少年,你好博學。”小弟甘拜下風。


    “我一直很博學,隻是你沒看見而已!”誰知道每天都在看什麽?


    “你的意思是我瞎嘍?”少年,信不信我揍你啊?


    “自己知道就行了嘛,還說出來。”


    “那你信我會揍你嗎?”


    “信,不過不怕,你打不過我。”


    “你強,我睡覺總可以吧?”


    “當然,我睡覺的確沒你那麽可以。”


    “……”不說了,再說會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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