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琪聽到蘇丹說關燈，趕緊將燈熄了。躺下後腦海裏正好奇，卻聽見蘇丹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反應很奇怪？”
莫子琪趕緊說道：“沒，沒有…好吧！有一點。”
“跟你說個故事吧！”
也不等莫子琪迴答，蘇丹就開始說了：“這個故事要從初一的暑假快要結束的時候說起，我們家沒搬家之前住的是老式小區，陽台是開放式的那種，我家陽台隻有到了下午的時候才會有太陽，所以我總喜歡上午的時候趴在陽台圍牆上寫暑假作業。那天太陽很好，我在陽台寫作業，我弟弟在客廳玩，不小心摔倒，我趕緊轉身想去抱他，暑假作業本卻掉了下去，我伸手一撈，沒撈到，看著它掉進了五樓的陽台。樓下住著兩個很和藹的老人，他們退休了，一般都在家裏，我認識他們。我帶著弟弟敲開了他們的門，開門的不是那對老人夫妻，而是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就是季勳。”
“啊！你們這麽久以前就認識啊？”莫子琪忍不住自己的驚訝。
蘇丹嗯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開學的時候，他從市裏轉到了我們縣裏，和我一個班。我們漸漸熟悉，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寫作業。每個禮拜五蔣楠都會來找季勳玩，然後禮拜天迴去。有時候季勳會在我家蹭飯，我有時候會去季勳家蹭早餐，他外婆做的小混沌很好吃。我們一起待了一年，初三開學，季勳迴到市裏讀，和蔣楠一起，然後我們就靠電話聯係。中考前季勳和蔣楠帶我到市裏的遊樂場玩，我們約定中考後再去玩。中考成績出來後的一個禮拜，我來了市裏，季勳和蔣楠帶我去了一個小商品市場，我和季勳吵架了，季勳走了，蔣楠去追，我一個人走到一個大的十字路口，我媽媽那天也來了市裏，她打電話過來，知道我和季勳鬧了別扭，然後說她來接我。”說這蘇丹停了停，她現在還是不敢迴想當時的情景，那種感覺，太撕心裂肺。
“我看到我媽媽向我走來，一輛小轎車卻撞向我媽媽。那場車禍裏，我媽媽的左眼失明。”蘇丹的淚水再次溢了出來。
“什麽？你媽媽……”莫子琪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慰蘇丹，她現在隻嫌自己嘴笨。
“從那天起，季勳和蔣楠就消失了，我們彼此都沒有聯係。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麽季勳不打電話給我？以前我們也鬧過別扭，每次他都嬉皮笑臉的給我道歉。難道他就不擔心我會迷路？”
蘇丹深吸了一口氣，真相太過殘忍，她忍不住想哭：“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不是小心眼，隻是出了車禍而已，小心眼的那個是我。所有的錯都出在我身上，如果我沒有和季勳鬧別扭，那我媽媽就不會失去眼睛，季勳也不會出車禍。季勳和蔣楠不再聯係我也正常，他們心裏肯定也是怨恨我的吧？”
莫子琪已經坐起來了，在安靜的黑暗裏能聽到蘇丹壓抑的哽咽聲。“不會的，蘇丹，不管是你媽媽還是季勳蔣楠，他們都不會怪你，你那麽好，他們舍不得怪你的，你看，現在季勳不是百般討好你嗎？他肯定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才會出事的。”莫子琪覺得自己也想哭了，替蘇丹感覺心疼。
蘇丹搖搖頭，說道：“季勳和蔣楠隻是沒有認出我來而已，要是認出來了，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了。”
“怎麽可能？幾個這麽要好的人，就算兩年沒見，也不可能認不出來啊？難道你整容了？”莫子琪腦洞大開。
“我讀高中前一直都是一根豆芽，而且是發育不良，隻長個的那種。我奶奶總說我身上沒有二兩肉，我媽媽出院後，她就開始給我食補，光鮮牛奶我每天就要喝掉兩斤，一天三頓不離肉，還要吃蛋白質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我長了十六斤肉，模樣大變，之前沒人理會，上高中後，就不斷有人送情書。讀高一和高二兩年，我從一米六五八十斤長到一米六八，一百零八斤，雖然還是不胖，但是模樣可以說變得麵目全非了。我之所以肯定季勳和蔣楠沒有認出我來，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我以前不叫蘇丹，叫程霜。如果他們認出來了，是不可能不問我為什麽改名字的。”
莫子琪張了張嘴找不到什麽安慰蘇丹的理由了，想了想，幹脆心一橫，對她說道：“你想聽聽我這個旁觀者的看法嗎？”
蘇丹沒有說話，但莫子琪知道她在聽，繼續說道：“首先，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不管是你媽媽還是季勳跟蔣楠，他們都不會怪你。其次，季勳喜歡你，他在追你！”
“不可能，他不是一直喜歡那個上官雪嗎？”蘇丹反駁到。“
“喜歡上官雪？不可能，據我所知，季勳初中就認識她了。我高一高二都和季勳一個班，雖然沒說過什麽話，但是就他這樣從不掩飾自己喜怒的人，他要是喜歡上官雪的話怎麽可能等到現在還不動手？季勳看上官雪的眼神跟看我就沒區別，非要有區別的話也就是看的次數不一樣而已。可季勳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跟狗見了肉似的。啊呸，不是，跟老鼠見了米似的。啊，也不是，哎呀，反正就是跟看別人不一樣。”饒是蘇丹心裏難受，也被莫子琪的話給衝散了許多。
“你也別覺得都是自己的錯，誰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頓了頓，莫子琪小心翼翼的問到：“你們那天為什麽吵架啊？”。
蘇丹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那天我們遇見了上官雪，蔣楠笑話季勳想追她，季勳沒有否認，隻是說還沒到追的地步，然後又拿我和她做比較，說我像豆芽，一點都不好看，後來我們去吃冰，季勳將他的甜豆都給了我，要我多吃點，說我沒有一點肉，不好看，浪費身高，我生氣的把冰全倒到了他杯子裏，他生氣，就走了。他說我我很難受。”莫子琪聽了，不知道要怎麽形容，不過她知道一件事，蘇丹恐怕那時候就對季勳有異樣的感覺了，否則不會因為季勳的話生氣。不過知道歸知道，她也不會傻到戳破。
“你是不是覺得是自己害得季勳出車禍啊？”莫子琪決定給蘇丹出個主意，讓她不再責怪她自己。“這是事實。”蘇丹平靜下來，說到。
“那你就現在補償唄，以前的事已經發生了改不了了，可是你還有機會補償他啊，不是嗎？”莫子琪開導到
“補償？拿什麽補償？你叫我和他早戀？”蘇丹又不傻，早戀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結果想都不用想，請家長都算輕的。
“誰叫你早戀了？不是叫你早戀，是要你對人家臉色好看點嘛，整天沒個笑臉，跟人家欺騙你感情了似的，也是虧得季勳心髒大，神經粗，估計腦迴路跟一般人不一樣，所以一直都熱臉貼冷牆的貼著覺得涼快。要是換個人，估計早凍死了。”
聽著莫子琪的話，蘇丹覺得有點臉紅，她的確沒給過季勳一個笑臉。“我知道了。”
“啊？”
“我會好好對他的，你說的對，既然又遇見了，沒準就是在給我補償他的機會。”莫子琪聽了蘇丹的話，心裏幻想了一下蘇丹明天對季勳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後，季勳立馬傻眼的表情。然後催促自己，趕緊睡覺，一覺醒來就能看見了。
莫子琪趕緊說道：“沒，沒有…好吧！有一點。”
“跟你說個故事吧！”
也不等莫子琪迴答，蘇丹就開始說了：“這個故事要從初一的暑假快要結束的時候說起，我們家沒搬家之前住的是老式小區，陽台是開放式的那種，我家陽台隻有到了下午的時候才會有太陽，所以我總喜歡上午的時候趴在陽台圍牆上寫暑假作業。那天太陽很好，我在陽台寫作業，我弟弟在客廳玩，不小心摔倒，我趕緊轉身想去抱他，暑假作業本卻掉了下去，我伸手一撈，沒撈到，看著它掉進了五樓的陽台。樓下住著兩個很和藹的老人，他們退休了，一般都在家裏，我認識他們。我帶著弟弟敲開了他們的門，開門的不是那對老人夫妻，而是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就是季勳。”
“啊！你們這麽久以前就認識啊？”莫子琪忍不住自己的驚訝。
蘇丹嗯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開學的時候，他從市裏轉到了我們縣裏，和我一個班。我們漸漸熟悉，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寫作業。每個禮拜五蔣楠都會來找季勳玩，然後禮拜天迴去。有時候季勳會在我家蹭飯，我有時候會去季勳家蹭早餐，他外婆做的小混沌很好吃。我們一起待了一年，初三開學，季勳迴到市裏讀，和蔣楠一起，然後我們就靠電話聯係。中考前季勳和蔣楠帶我到市裏的遊樂場玩，我們約定中考後再去玩。中考成績出來後的一個禮拜，我來了市裏，季勳和蔣楠帶我去了一個小商品市場，我和季勳吵架了，季勳走了，蔣楠去追，我一個人走到一個大的十字路口，我媽媽那天也來了市裏，她打電話過來，知道我和季勳鬧了別扭，然後說她來接我。”說這蘇丹停了停，她現在還是不敢迴想當時的情景，那種感覺，太撕心裂肺。
“我看到我媽媽向我走來，一輛小轎車卻撞向我媽媽。那場車禍裏，我媽媽的左眼失明。”蘇丹的淚水再次溢了出來。
“什麽？你媽媽……”莫子琪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慰蘇丹，她現在隻嫌自己嘴笨。
“從那天起，季勳和蔣楠就消失了，我們彼此都沒有聯係。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麽季勳不打電話給我？以前我們也鬧過別扭，每次他都嬉皮笑臉的給我道歉。難道他就不擔心我會迷路？”
蘇丹深吸了一口氣，真相太過殘忍，她忍不住想哭：“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不是小心眼，隻是出了車禍而已，小心眼的那個是我。所有的錯都出在我身上，如果我沒有和季勳鬧別扭，那我媽媽就不會失去眼睛，季勳也不會出車禍。季勳和蔣楠不再聯係我也正常，他們心裏肯定也是怨恨我的吧？”
莫子琪已經坐起來了，在安靜的黑暗裏能聽到蘇丹壓抑的哽咽聲。“不會的，蘇丹，不管是你媽媽還是季勳蔣楠，他們都不會怪你，你那麽好，他們舍不得怪你的，你看，現在季勳不是百般討好你嗎？他肯定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才會出事的。”莫子琪覺得自己也想哭了，替蘇丹感覺心疼。
蘇丹搖搖頭，說道：“季勳和蔣楠隻是沒有認出我來而已，要是認出來了，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了。”
“怎麽可能？幾個這麽要好的人，就算兩年沒見，也不可能認不出來啊？難道你整容了？”莫子琪腦洞大開。
“我讀高中前一直都是一根豆芽，而且是發育不良，隻長個的那種。我奶奶總說我身上沒有二兩肉，我媽媽出院後，她就開始給我食補，光鮮牛奶我每天就要喝掉兩斤，一天三頓不離肉，還要吃蛋白質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我長了十六斤肉，模樣大變，之前沒人理會，上高中後，就不斷有人送情書。讀高一和高二兩年，我從一米六五八十斤長到一米六八，一百零八斤，雖然還是不胖，但是模樣可以說變得麵目全非了。我之所以肯定季勳和蔣楠沒有認出我來，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我以前不叫蘇丹，叫程霜。如果他們認出來了，是不可能不問我為什麽改名字的。”
莫子琪張了張嘴找不到什麽安慰蘇丹的理由了，想了想，幹脆心一橫，對她說道：“你想聽聽我這個旁觀者的看法嗎？”
蘇丹沒有說話，但莫子琪知道她在聽，繼續說道：“首先，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不管是你媽媽還是季勳跟蔣楠，他們都不會怪你。其次，季勳喜歡你，他在追你！”
“不可能，他不是一直喜歡那個上官雪嗎？”蘇丹反駁到。“
“喜歡上官雪？不可能，據我所知，季勳初中就認識她了。我高一高二都和季勳一個班，雖然沒說過什麽話，但是就他這樣從不掩飾自己喜怒的人，他要是喜歡上官雪的話怎麽可能等到現在還不動手？季勳看上官雪的眼神跟看我就沒區別，非要有區別的話也就是看的次數不一樣而已。可季勳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跟狗見了肉似的。啊呸，不是，跟老鼠見了米似的。啊，也不是，哎呀，反正就是跟看別人不一樣。”饒是蘇丹心裏難受，也被莫子琪的話給衝散了許多。
“你也別覺得都是自己的錯，誰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頓了頓，莫子琪小心翼翼的問到：“你們那天為什麽吵架啊？”。
蘇丹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那天我們遇見了上官雪，蔣楠笑話季勳想追她，季勳沒有否認，隻是說還沒到追的地步，然後又拿我和她做比較，說我像豆芽，一點都不好看，後來我們去吃冰，季勳將他的甜豆都給了我，要我多吃點，說我沒有一點肉，不好看，浪費身高，我生氣的把冰全倒到了他杯子裏，他生氣，就走了。他說我我很難受。”莫子琪聽了，不知道要怎麽形容，不過她知道一件事，蘇丹恐怕那時候就對季勳有異樣的感覺了，否則不會因為季勳的話生氣。不過知道歸知道，她也不會傻到戳破。
“你是不是覺得是自己害得季勳出車禍啊？”莫子琪決定給蘇丹出個主意，讓她不再責怪她自己。“這是事實。”蘇丹平靜下來，說到。
“那你就現在補償唄，以前的事已經發生了改不了了，可是你還有機會補償他啊，不是嗎？”莫子琪開導到
“補償？拿什麽補償？你叫我和他早戀？”蘇丹又不傻，早戀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結果想都不用想，請家長都算輕的。
“誰叫你早戀了？不是叫你早戀，是要你對人家臉色好看點嘛，整天沒個笑臉，跟人家欺騙你感情了似的，也是虧得季勳心髒大，神經粗，估計腦迴路跟一般人不一樣，所以一直都熱臉貼冷牆的貼著覺得涼快。要是換個人，估計早凍死了。”
聽著莫子琪的話，蘇丹覺得有點臉紅，她的確沒給過季勳一個笑臉。“我知道了。”
“啊？”
“我會好好對他的，你說的對，既然又遇見了，沒準就是在給我補償他的機會。”莫子琪聽了蘇丹的話，心裏幻想了一下蘇丹明天對季勳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後，季勳立馬傻眼的表情。然後催促自己，趕緊睡覺，一覺醒來就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