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的小女孩…迴來好麽?我需要你…咱們重新開始……”


    頭疼的厲害!


    自從那個炙熱的午後鬼使神差般的撞到胤禛之後,我更是如同離魂似的發起高燒。幾天下來,忽冷忽熱的折磨令我急速虛弱下去,渾渾噩噩完全不知外界的事情!——後來迴想起來,在我生病的這段時間裏,胤禛也並沒探視我......


    或者,見到他,隻是因為竭盡全力壓抑思念他的幻覺……


    可是…幻覺卻是那麽的真實……


    突然間,竟有了種感覺——我和他好似樹與藤,纏繞著劇痛著可又無法分離……


    在宮裏的時日過的極快,不知不覺間已過了端午。那日,落落帶著毓敏翩然而至。我訕訕的笑,說,“該是我給壽星拜壽的,哪裏能是壽星親至呢?”


    “算了吧!”那天很熱,落落嗔笑著結果墨跡遞上的涼茶,抿了口瞅著我道,“我哪會有你享福啊?丟下外頭的浮華,一個人躲進後花園清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如何?”


    吩咐墨跡端上些點心給毓敏,迴手摸摸毓敏光潔的額頭,“就你一天不損損我心裏不痛快!怎麽這段時間沒進宮裏?弘暾怎麽沒帶來?敏敏過來,姨娘抱抱。”


    毓敏詢問性的瞧瞧落落,見她額娘點頭這才甜甜的應了聲讓我抱上膝頭,頓時一股甜蜜的香氣撲鼻而來!“敏敏想吃什麽?姨娘給你拿好不好?哎——落落,你給你女兒用的什麽熏香啊,這麽好聞的味道!”


    “弘暾在前頭陪著德妃娘娘呢。”落落白我一眼,忽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今兒萬歲爺在前頭設宴,你怎麽躲在這兒?莫不是為了不見四爺幹脆連人影都不出現吧?”


    “落落!”恍然間有種被戳穿的尷尬,紅著臉打了下落落的手,匆忙瞅瞅在我膝上的毓敏,辯解著說道,“什麽叫做躲著他?宮裏說起來大的不行,可不也就是四麵紅牆圍起來的這麽點地方,躲能躲到哪裏去?隻是,不知道該用怎樣麵容去見他…該笑還是該恨…你啊!就不能在孩子麵前給我留點做大人的感覺?”


    “你還知道你是大人啊?”落落勉強笑笑,伸手過來攥住我的手,掌心微有些濕涼,“你的心境我又何嚐不知呢?但是,玉兒,你聽我一句,你入宮後,四爺麵色更是陰翳,整個雍親王府無不膽戰心驚!各個兒過的都是如履薄冰的日子!若說四爺心裏沒你,誰信呢?”


    聽到這句,心房像被什麽撞擊了一下,倏地發疼…隨即一點點的心動來襲轉而化作他陰沉的話語而沉落……“落落…你別被他的假象蒙騙了。他的臉一年四季不都是那麽一個顏色麽?想來前些年那麽對我不也是我待他不似他身邊的女人那般的敬他怕他,對他唯唯諾諾麽?人不都好了個新鮮?如今新鮮過了,該甩手不還是灑脫的甩手?說到底,他對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現如今,能惹得他興趣的隻不過換做年可嬈而已。”


    “玉兒…”換做落落結舌,畢竟是鐵打的事實,他先前的寵愛他如今的變心…我為他想了無數個理由,但挨不過事實的殘酷!“玉兒…你沒和四爺好好的談過麽?”落落極快的瞥一眼毓敏,臉色很尷尬。


    我自然明白她的難處,招唿過來個小丫頭把毓敏從膝頭抱下交給那人,示意她將毓敏帶出去玩——大人的混亂世界如何去玷汙不諳世事孩子清澈的心?“未央陪著毓敏到前頭看看,絳雪軒裏添了不少從南邊進上來的花兒呢。”看著落落探尋的眼神我呶呶嘴指向窗外繁華的花海,頓時落落眼裏平靜了許多。四下一下子安靜了,我起身給自己和落落分別倒杯茶,拽拽裙角坐下,“怎麽談呢?變心還能有什麽理由?我現在真覺著不談還好,談了吵架是肯定的了…”甚至他還會說出什麽傷人的話來著…“落落,不是世間每一個男人都像你家十三爺那樣的……”


    “他哪樣?”落落唇角漾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手裏的帕子不覺也緊了些,“外人都說十三爺待我最重,可側福晉少娶了哪個?玉兒,我說這個不是要抱怨什麽,隻是誰心裏不苦?誰夜裏不掉淚?誰不是擦幹臉上的淚珠再歡笑著?身為愛新覺羅家的女人,延續子嗣是咱們推都推不掉的事兒。”


    “所以苦了,委屈了,恨了也無所謂了?”我麵無表情的將視線移到窗外在花間歡笑的毓敏身上,是否我根本就不適合這個時代?


    “不是無所謂了!”落落的聲音一下哽咽,“而是…既然愛了,就得接受愛帶來的苦和累啊……”


    我一直在迴憶落落的話,是否是愛上他就要愛上他的一切?接受他的一切?包括接受年可嬈,接受他愈來愈多的孩子?


    這個答案在很久之前就定成否定了……


    每次想起他睡著別的女人身邊,在她的耳畔低語,在她的身體上落下桃花般的痕跡…那種感覺直如萬千隻螞蟻啃咬著我的心,酸痛的、不甘的情愫將我整個人圍繞,夜裏無法合眼白天難以下咽,即便我遠離著他,可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就連空氣中仍舊可以嗅到他薄荷與檀香混合的體味!這樣的感覺一日蓋過一日,直將我折磨到寢食無安!


    甚至我在想,在後悔,如果沒有見過他,該有多好?


    迴去吧……


    至少說清楚!


    再這樣下去,怕先瘋了的是我!


    而且,我更想知道他說的那句話是個什麽意思……


    但是,如果我事先會知曉這個決定會將我與他已經岌岌可危的感情推向絕路,我還會邁出這一步嗎?


    委婉的將我想迴去的意思趁著請安稟給康熙,可是康熙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什麽話都沒說就點頭同意。返迴絳雪軒略作收拾就帶著墨跡準備出宮。路上邊走邊想,是我住的時間太長惹得康熙不耐煩了?枉我琢磨半天!


    踏出神武門,卻未見雍親王府來接的車轎。心裏多少有些酸楚,我在他的心裏不過如此!忍著將出的淚水,強自高昂著頭步出宮門!巍峨的宮殿剛從視線中模糊,街角唿的竄出來個弓著身子的太監,啪啪一打袖子跪下叩頭道,“奴才叩見玉主子!奴才家的主子請玉主子移步一敘,請——”


    我被這人一嚇連連卻步,但見這人神色不亢不卑周圍的侍衛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沒什麽動作想來也不是壞人,更是覺得此人眼熟,定了定心神疑惑道,“你家主子?是誰?找我做什麽?”


    “玉主子見了便知!”那人抬頭深看我一眼,轉而深躬□,“奴才隻是奉命行事,說起來奴才的主子也是玉主子您的熟人。您是什麽身份,奴才自然是曉得的,您放心,奴才不會更不敢動什麽歪心思。”


    我和墨跡對視一眼,此時四周依舊不見雍王府來接的馬車,眼下形勢唯有跟他過去看看。正要舉步,那人忽然抬手道,“恕奴才無禮,主子隻邀您一人,其他人等不方便麵見奴才的主子!還請這位姐姐另行方便。”


    “你!”墨跡側過身將我擋在身後,仰著頭問道,“好個大膽的奴才!倒指揮起主子來了!咱們並不相識,冒昧擋路已是逾越,還提這麽多的要求?到底我家格格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我也頭上開始冒火,莫名其妙遇到強行相邀的人,又莫名其妙的隻許我一個人去!轉念想想,此行若是無事的話也就罷了,若真與我以往所遇到的不測相同,至少墨跡還能迴去報個信兒,而且不會連累墨跡。於是,忍著怒火攔住墨跡,轉頭暗示她迴去趕緊報給胤禛。


    華麗的馬車一路顛簸,也不知跑了多久,該死的將窗戶全部堵死,根本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好在車內裝潢異常奢麗,墊子也不知是什麽做的,坐在上麵軟和的感覺不出硬更是覺不出熱來!正在我不安時,車速漸減,緩緩的停下。我也不等徹底的停穩,自己一掀簾子跳了下去。


    “還是那副毛毛躁躁的樣子!就不怕摔著!”


    心頭陡然一跳,長時間未曾聽到這和煦的聲音了!匆忙轉過身,果真是八阿哥——湖藍色團福天蠶絲袍子腰係跟深灰繞絲盤龍腰帶綴著幾根絲絛,風吹過衣角吹不去他臉上淺淺的笑意。想是等我等的久了,額上布滿星星點點的汗珠,也是因熱麵頰有些潮紅。


    突兀的被他說了這麽一句,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禁紅了臉低下頭嘀咕道,“不是…哎!你還說我啊!你搞得神神秘秘的派幾個人就把我‘請’了過來,我當然是急著要知道我這是到了那呀!”


    “嗯。”八阿哥還是麵色溫潤的點頭笑笑,閃身朝著一間看似不大的莊子裏走去。我看他自顧的轉身離去,隻好皺皺眉跟進去。雖說看著不大,但也是三進三出的院子,院落很是精致,有著幾分江南小鎮的婉約。八阿哥拐了幾座迴廊,進了後苑,僅有一屋伴著荷花池,池邊鋪滿各色鵝卵石,池水清澈,水中不時遊過三三兩兩尾彩色鯉魚,池畔一片竹林襯的風景更加的秀麗,荷香陣陣,亭台別致。


    推門進屋,立時兩名梳著團髻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捧上茶水,冰盆進來伺候。八阿哥瞟了眼她們,一擺手屏退兩人,這才踱到把花卉紋扶手椅上坐下,“是在想為什麽我要這麽神秘的把你帶來嗎?”


    射在我身上的目光銳利而深邃,一瞬間,我明白了為什麽隻有他是胤禛一生的敵人——那樣目光和胤禛是一模一樣的,充滿著征服性!我咽咽口水,點了頭。


    “因為,我想就這麽把你留在這裏!”八阿哥站起身,一手輕撫著我的麵頰。


    驚愕!他怎麽能說的這麽的輕鬆?


    “八爺,都午時了,您還沒睡醒?”驚訝中迴過神,我別過臉,臂彎卻被他另一手抓住,閃不開身。“我嫁給四爺都快兩年了,您怎麽還在說這話?你把我留在你這裏算是什麽?金屋藏嬌麽?”


    八阿哥收迴手,唇角一挑冷笑道,“你也知道你嫁給四哥快兩年了?若是你過得好,會在宮裏躲日子麽?”


    我咬住下唇無言以對,八阿哥指著外麵朗聲道,“知道為什麽我清楚你進宮卻不見你麽?我不想見你麽?從知道四哥娶了年可嬈,從知道四哥冷落你那天起,我真恨不得…”說到這裏,他扭過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算了!從那時起,我就下令修了這個園子,為的就是能把你從四哥身邊奪過來!”


    “奪?”我迴敬他般的學著他笑,“你們皇阿哥眼裏就是搶啊奪啊的麽?玉兒隻不過是個小的不能再笑的女人罷了,勞不起八貝勒您奪我。”


    八阿哥表情瞬時凍結住,半晌扯出一絲苦笑來,“八貝勒?玉兒連你也是在取笑我麽?還什麽貝勒…皇阿瑪的聖眷我還能挨得著邊麽?快別說這話了。”


    看著他眼中閃爍哀傷的光,我心裏也是一抽一抽的發疼,下意識的低下頭,“我…我不是有意的…隻是…八爺…你就收手吧!這樣鬥下去受傷的隻有你啊!”


    “你什麽意思?”八阿哥眼神刹那間銳利起來,我不禁一抖,“什麽叫收手?哼——”他怪聲怪氣的哼出聲來,“怪不得老九說你不簡單……怎麽?事到如今,還要為拋棄你的人說情麽?玉兒,你可真是好心呐!”


    我偏過頭,隻能扯動嘴角,“不是的…這和四爺無關…”隻是我不想看到你最後的落魄,最後的失敗啊!“是我覺得都是兄弟,何必窩裏打內拳?萬歲爺耳目通天又不是不曉得你們在下頭的動作,鬧不好僅是個魚死網破罷了。”


    “玉兒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八阿哥翩然的笑道,但眼神中多了份鄙夷,“嘴上硬著不承認是幫四哥說好話,可事實呢?打內拳?我一人出手這內拳能打的起來?玉兒你敢說四哥真是像表麵上對朝事無所謂麽?他真是有那份閑雲野鶴的心?”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不是我知道曆史而語塞,而是…胤禛他變得已經成為陌生人……


    八阿哥仰起頭露出極白的牙齒,陰森森的笑道,“四哥是個什麽人,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吧?那麽,讓我告訴你,讓你更了解四哥,好麽?”說罷,也不待我反應,直接朗聲說道,“還記得那個叫小桃的丫頭麽?”


    我腦袋嗡的一聲,那個昏暗的夜晚再次浮現在眼前,一陣眩暈襲來……八阿哥一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曉得慧心什麽都招了,也不怕你知道,你和四哥離開藏春樓後,藏春樓著起一場莫名的大火,燒死了裏麵所有的客人、姑娘…….”八阿哥忽然止聲,手指一圈拉過我的下巴,緊貼著我的麵頰低聲道,“知道哪裏最恐怖麽?據附近的商戶說啊,裏麵有不少渾身著著烈焰從如同地獄般的藏春樓裏衝出來,可惜被守在門外的兵勇補上一刀,又扔進火海裏去了…嘖嘖…嘖嘖…那天杭州城的那個熱鬧啊…唿聲、喊聲、哭叫聲、慘叫聲真真兒是不絕於耳呐!”


    “夠了!夠了!別說了!”膝下一軟,我跪坐在地捂住耳朵,但耳邊還是迴響著略帶沙啞的男中音——十三弟,剩下的交給你!該怎麽做,你知道!記住!一個不留!做的幹淨些!


    我曾經疑惑過,那句幹淨是什麽,原來一個不留是要殺掉一切可能透出我曾在那裏呆過的人!那麽,會有多少無辜的人,為那些真正犯錯的人……陪葬?康熙真正憤怒的是這件事,那他怎麽可以淡然的麵對康熙?是他已經想好了退路還是,人命在他眼裏僅是鴻毛一片?


    這就是他要維護我的清白而不惜的代價?這就是那迷人聲線背後的殘酷麽?


    “那麽你呢…八爺…”咬著牙鎮定下來,仰起臉看向眼裏隱有得意之色的八阿哥,“你敢摸著良心說你沒做過殺人滅口的事麽?那麽,慧心的事是怎麽迴事?都是九爺的意思嗎?八爺你敢說你真的是置身事外,是局外人嗎?”


    八阿哥神情頓時僵住,不自然的一笑,“玉兒,有的事情,不是我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直想去保護你……”


    “得了吧!保護我?”從起先的驚愕已轉為憤恨,天下烏鴉一般黑,在權利、兄弟間的利用、以及普通的女人之間,他會選擇什麽還用得著說嗎?“八爺,玉兒深知自己是個什麽身價。就算萬歲爺封了個格格,不過還是個宮女的出身,值個幾斤幾兩我還是有數的!可是,請你不要一遍一遍一遍的提醒我,宮廷的爾虞我詐!八爺!我知道你從小的生活環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要什麽都可以得到,但是,玉兒是個人啊!我是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呐!不是街市上憑著你們喜好就能買到的物件兒!你想要我留在你身邊,不過,你問沒有問過我一句,我願不願意?”


    “你…”我稀裏嘩啦的說了一大堆,八阿哥真有些瞠目結舌,“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想逼你。看著你在四哥身邊傷心,即使躲進宮裏,心裏還是想著他念著他,我心裏真的…很不是個滋味。”溫熱是手掌撫在我的麵頰上,暖暖的,“不管什麽時候,不管當著多麽信任的人也別說自己是宮女出身!你是多羅端鈺格格,別讓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你的小辮子。”說完,深看我一眼,轉身欲走。


    看他要走,我一下急了,忙叫住他,“哎——你去哪兒啊?送我迴去……”


    八阿哥轉過身,麵無表情,“現在天色已晚,離城裏還有一段路,夜裏走山路不安全,等明兒一早,我就派人送你迴去。玉兒,見你一麵,也了了我的心願。”


    我表情複雜的看著他,在這裏呆一夜嗎?胤禛會找我嗎?墨跡把消息帶迴去了嗎?他會著急嗎?


    夜裏怎麽都睡不踏實,陌生的環境,挨到後半夜恍恍惚惚的進入半睡眠狀態,但是噩夢不斷,淨是漫天的火焰、渾身著火的人從火中衝出直接到我麵前,我正要幫他猛然竟鮮血四濺!我尖叫著,唿的,肩頭爬過一人,我驚懼的扭臉看去,是麵孔早已變形的小桃……恐懼下,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突然,小桃的臉變成了胤禛,熟悉、冷漠,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開合,吐出幾個字,“做的幹淨些,一個也別留!”


    驚叫著翻起,天空已經泛白,屋內半明半暗,反而讓我覺得深陷孤寂中…抱著腿縮坐進床角去擁有那僅有的安全感——我用自己所有去愛的男人什麽時候令我覺得恐怖?


    八阿哥沒有食言,天剛剛大亮,我已坐上迴程的馬車,但再沒有見過他一麵。一路顛簸,快到未時才進了城。我琢磨著,讓八爺府上的馬車送到雍親王府有些不合適,一進城,我就下了車,自己走迴府。


    青灰的院牆,紅色大門竟令我心生懼意。不知道這扇門後又會是如何的囹圄。更不知道胤禛現在的脾氣指數是多少,思前想後,決定從後門溜進去先迴紫璧館找墨跡探個大概才是萬全之策!


    雍王府人丁本就稀少,我又撿著僻靜的路走,隨一路的膽戰心驚可也是有驚無險。踏進我紫璧館翠綠色院門時,我長吐口氣,邊朝館裏輕手輕腳的走邊低聲招唿著墨跡。迴應我的僅有寂靜罷了。——直到這時我還是沒有預知到等待我的是什麽……


    探頭探腦的鑽進紫璧館,發覺裏麵的視線很是昏暗,抬頭一看,簾子全被放下,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陽光。靜,比院子裏還要靜。沒有一個丫頭,也不見我的虎子……


    “玩夠了?知道迴來了?”身後傳來平靜的聲音,平靜的令我心顫!“老八的別莊有意思麽?”


    我轉過頭,就同我夢裏的麵孔一模一樣——熟悉、冷酷、緊抿的雙唇可唇角微向上,冷笑著,內雙的鷹眼是戲謔是嘲諷是…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我前一段時間不更的解釋,是一段時間親們無法想象的忙


    從九月開學,到現在,我隻休息了兩天,大家信也好不信也好。包括十一,中秋。


    我媽說我賣給了學校,我家狗狗不讓我抱,不理我了......


    我想寫,但是,,每天打開文檔,寫不到200個字,就會有打擾我的事情。根本靜不下心!


    我說過,無論如何我不想棄坑,到現在我還是這句話,別的我無法給大家承諾,也隻有這個了!


    親們給我的評論,我不想看,真的...說了什麽,我能猜到...


    我相信,真正等待我的親,才是我真正的支持者!


    我不知道該怎麽樣對未來的更新做出保證,但是,調整期已過,我會竭力完成這一篇!


    順便說句,正在的超級大虐正是拉幕~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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