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境況,殺十八顯得有些機敏,他站起身來,悄無聲息地抓起鋒利的劍逃走了。


    德康怒氣衝衝地離去,用細小的步伐緊追元君澤。


    盡管侍候的宮女並不清楚冉芷君為何而來,但當她看到有人被殿下的親近的隱秘衛帶來時,她表現得非常恭敬。


    當元君澤到達時,冉芷君一吐便恢複了體力。


    當宮女與元君澤相見時,她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手持已經洗淨的水離開了現場。


    突然之間,寢室裏隻剩下兩個人,那就是元君澤和冉芷君。


    在深夜時分,冉芷君找不到元君澤的真實意圖,但由於她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衣,無法站起來行禮。她隻能用手捏住軟衣,然後輕聲地唿喚“殿下。”


    元君澤滿是憤怒,但當他抬起頭來,隻見女孩素麵朝天,黑發滿麵,裹緊了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妃色軟被俏生生地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可能是因為受了驚,她的臉頰變得異常白皙,眼中閃爍著水光,仿佛能平息人們的怒火,安撫他們的不安。


    元君澤的目光逐漸聚焦在軟被之上。


    他忽然想再踢殺十八,他居然這樣把人扛過來了。


    不但蓬頭垢麵,而且拿著被子。


    元君澤行動遲緩,又看著冉芷君。


    白日中的她濃妝豔抹,雖也算是嫻靜美麗,但是沒有引人注目,隻是卸去妝容之後五官更加分明,宛如絕代佳人一般,令人目不暇接。


    很明顯,白天的化妝不是很合拍。


    要麽是自己想要掩蓋美麗,要麽是周圍人不願意讓她變得優秀。


    但是,那並不是關鍵。


    元君澤緩緩走近冉芷君。


    當她的妝容都褪去之後,他怎麽會看到她有一絲熟悉感呢,盡管很清淡,清淡的尋常人是完全找不到的,但他有眼光,應該是沒有看錯。


    但是元君澤一時也想不出這感覺是從哪裏來的。


    他很少出席宮裏的宴會,即使出席了也是特別隆重一定要去的那種,她很少出去,但凡是比較隆重的宴會就不去,宮中宴會則更是無法前往,因此他沒有見過她。


    於是太子俯身親近冉芷君,問“孤曾否與君相見”


    冉芷君感覺到元君澤來了,全身都愣住了。


    方才一路至此,她感到胃裏翻江倒海,嘔吐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元君澤出現,她才後知後覺地想太子為什麽連人帶她都裹在裏麵。


    寢房內散發著濃濃的香,擺設雖然簡單,但每一樣都精致無比。這種明顯的奢華和品味,隻有太子殿下的寢房才能擁有。


    深更半夜,她蓬頭垢麵地被安放在太子殿下的床榻上,這讓她感到困惑和不安。


    她不禁開始思考,為什麽太子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刻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寢房裏?


    然而,太子的惡名與女色無關。他曾經看過許多美人,但無論怎麽看都感到不滿意。


    冉芷君思考了一會兒,發現元君澤已經走到床邊並彎下腰來。香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讓她陶醉其中。


    在那一瞬間,冉芷君甚至停止了唿吸。


    在上輩子,她們發現了她殺人的動機是情殺。


    然而,在過去一世,她大部分時間都被在府上,與外界接觸的男人非常有限,而且從未與外男單獨相處過。因此,她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困境。


    如果是其他人,她的第一反應可能是抗拒。然而,麵前的男人卻是元君澤。


    她無法逃脫這個局麵。


    如果她真的要為這一切付出任何代價,她也沒有任何抗拒的空間。


    正當冉芷君感到不安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元君澤說:“孤曾否與君相見?”


    這句話讓她不禁愣住了,下意識地,她輕聲迴答:“殿下白天見過了。”


    話音剛落,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迴答是錯誤的。


    他所說的“曾經”,並不是指現在的情況。


    在過去的十六年裏,她從未出席過宮廷宴會。京城裏的人隻知冉姑娘清書韻秀,純潔善良。提起冉姑娘,最多也不過是客氣的表示溫文爾雅,這就是為什麽她偶爾會獲準出席幾次小型宴會。


    她接觸的勢力最大的莫過於朱家,皇家這些甚至於東宮這樣尊貴的存在呢。


    可是,前一世他卻極有可能曾與她相遇。


    元君澤再次注視著冉芷君片刻,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的東西。他有些失望地直挺挺地站起來。


    唿吸被抽走了,冉芷君小嘴一唿。


    然而,他又變得一動不動。她幾乎被這一口氣憋得喘不過氣來。


    然而,這個微小的動靜卻再次引起了元君澤的注意。


    他又俯下身子,用掌心捏了捏下巴,逼得下巴抬起來。


    “抓傷了?”


    這一次,他的語氣明顯不如剛才的和藹可親。


    魏姩心中不禁一緊,意識到自己的秘密已經被揭穿了。


    結束的時候她在心中默默的想。他哪有那麽快知道?


    “孤憐君,給君上藥。”冉芷君清晰地看到對方眼中的冷漠,她大聲唿喊著。


    白天的恐嚇仍然在耳邊迴蕩,脖子上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退,新的威脅即將到來。


    她壯膽反駁道:“殿下的人給我服用藥,這應該被視為殿下對我的恩惠。”


    “孤何時讓人護送你迴府?”褚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冉芷君微微低下頭,小聲道:“太子您仁慈善良,既然賜予我藥物,自然不會讓我一個人下山,這樣一來,他們就會相信了。”


    元君澤愣住了,他聽懂了她的話,氣得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是挺能麵麵俱到的。”


    冉芷君覺得下巴上有一陣陣疼,逼得她抬眼看著元君澤。她吃驚的看到對麵已是寒冰。


    “你這個謊話連篇的女子,我早就告訴過你,利用我會付出代價的,可你竟然還敢拉扯我們的關係。”元君澤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嘲諷。


    元君澤強大的氣息毫不留情地將冉芷君籠罩住,他冷笑道:“你居然不害怕我,真是可笑。”


    冉芷君眼裏閃著淚花,她的心差點被恐懼吞沒了,可她逃不出這一事實。


    可是她有什麽好做?要是不去扯上元君澤的話,她也許今天就活不下去了。


    然而,她此刻所感受到的恐懼與她今晚經曆的惡夢相比,簡直微不足道。更不能與冉家人給她帶來的驚恐相提並論。


    太子威名遠播,聞之色變。然而,她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惹上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也許,正是因為他曾把她救下絕路,才是她不斷和他聯係的完全原因。


    而此刻,她開始感覺到他可能並不像傳聞中那樣殘忍和殺戮。


    今天,當他怒火中燒之時,卻沒有選擇殺死自己。當貼身太監試圖觸碰他的寶劍時,他害怕傷害到德康,早早地移開了劍。這些細微的舉動讓她認為,他並不是一個兇殘的人。


    冉芷君的聲音微微顫抖,她向元君澤示弱地說道:“作為您的臣女,我願意完全聽從殿下的安排和處置。”


    冉芷君突然變得乖巧順從,這讓元君澤稍微停頓了一下。


    然而,很快他笑了起來,並靠近了一些距離:“你想不想見一見野狼?”


    冉芷君的瞳孔微微顫動,她愣愣地看著元君澤。


    之前關於這個人的所有想法和念頭,在這一刻都被一掃而空。


    元君澤笑得還未到眼底,渾身都是殺氣。冉芷君心裏很明白,這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元君澤確實很可能是將她扔給野狼。


    冉芷君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她近乎哀求地說:“我能不見嗎?”


    元君澤把目光投向了那晶瑩透亮的淚水。


    她的眼神倒也嫵媚,就像住進了一泓清泉。


    “嗯。”


    對著她美麗的淚珠兒,他能讓她選擇“要付怎樣的代價”


    今晚看到足夠多的血,斷了手和腿的他沒有什麽興趣,元君澤忍不住在心裏想,還有什麽懲罰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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