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十一這幾天接連的遭受打擊，也讓他心裏最後一絲堅守徹底崩潰，他不再堅持做自己，而是把心神完全放開，任由怨靈的力量來控製自己，把自己變成了一具怨靈占據的肉體。
閃著光芒的雙眼，看向手腕，看到黑色的血液流過，裏麵蘊含了他之前不可仰望的力量。
“對嘛，這樣的強大，才對得起我的犧牲，我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我受夠了做一個沒有名字的隨從。”商十一在心底又吼了幾遍，以堅定自己的決心。
商十一站起身來，將身上的黑衣黑袍黑麵具都摘下來，整整齊齊的疊放好，摞在一起。
“去吧，燃燒你自己吧。我不再需要這樣的偽裝了。從此以後，我便是我。”
商十一對著那堆衣物招了招手，一團火焰從手中湧出，化作一道火線，恰好把那些黑色衣物圍在中央，不疾不徐燃燒著，甚至風吹過來，也沒有讓火焰著急一分。
商十一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就是現在這副身體對於火焰的掌控力，放大火算什麽本事，能夠一點一點的調節火焰，那才是真本事。
商十一一直看著這不著急的火焰將衣物完全吞噬掉，直至化為灰燼，才穿了一件豔麗的大紅袍，走了出去。
他沒有迴歸自己的擂台，而是站到了韓猛的對麵。
韓猛上下打量了一番商十一，鋥明瓦亮的光頭，刀劈斧削的劍眉，怒目圓睜的大眼，配上滿嘴的大板牙，身裹一身宮廷牆院的血紅，足蹬一雙看著得有些份量的鐵鞋。
商十一也打量著韓猛，脖子都挺酸了，才看到他鼻子裏紮出來的幾根鼻毛，看不到眼睛是什麽模樣，更別說是什麽發型搭配，他一個站在那裏，就像半堵宮牆一樣，讓人難以逾越。
商十一隻得退後一步仔細觀瞧，除了有些不修邊幅的鼻毛和胡渣之外，那副龐大的身軀上叩著一張上等顏值的麵容。
“怎麽?今天不打算裝了?要和我來個真正的較量?”韓猛道破了對方的身份，也說明了自己的眼力，稍微的讓商十一遲疑了一下。
就是這遲疑的一下，看著剛猛的韓猛，已經抽出弓箭來射出了第一箭，箭無聲，但勝在夠冷靜，比剛才自己燃的那團火還要冷靜。
它仿佛就在空間凍住了一般，不似尋常的箭巴不得快些到達目標。
“易冷。”韓猛突然喊了一嗓子，那把安靜的箭就躁動的起來，瞬時間分成了十二個箭頭，飛向不同的方向。
在這變快，也變多了箭後麵，韓猛已經揮舞著大錘趕到。
即使前一天很輕鬆就擊敗了商十一，韓猛也沒有絲毫輕視，上來就使出了自己的絕技——易冷。
比這十二支箭，更令商十一感到恐懼的是，剛剛還在他麵前的韓猛，居然消失在了眼前。
“怎麽樣，被你自己的招式對付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什麽時候偷學的?”
“又不是多麽高深的東西，看一遍，還不會嗎？”韓猛沒有出現在商十一暗自留心的身後，而是違反常理的又出現在了原地。
“到處跑不是我的風格，我還是喜歡在同一個地方，錘你兩遍。”
轟隆一聲，商十一的頭和韓猛的三百斤大錘撞在了一起。
對方頭還是那麽的亮，但韓猛的大錘被鋥光瓦亮的頭磕成了兩瓣。
“怎麽樣?韓猛，這個迴答，還滿意嗎？”商十一摸了摸自己特意準備的獨有神器禿腦門。
“可以，原來你一直畏畏縮縮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並不是膽子小，而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利器。”
韓猛扔掉手中已經斷裂出紋理的大錘，
“不過，不知道我這一擊你能不能攔下來——易怒。”
話剛剛說完，韓猛的上衣就繃裂開來，灰色的山石一樣的軀體，露在了眾人麵前。
再看韓猛已經將手中的三百斤大錘，換成了一個幾千斤的巨石，拿在手裏向商十一砸來。
“硬碰硬嗎？就怕你不夠硬。”商十一雙腳彈地而起，像一顆飛石一樣撞向韓猛的胸膛。
“來得好。不過，我記得我說過，其實，我是個射手。易冷尤未冷，箭起。”
剛才被商十一快步閃到身後的十二支飛箭又飛了迴來，排成一行，一箭一箭的刺中自己的後脖頸，讓商十一的氣血為之一窒。
韓猛就利用對方這個短短的停滯，背開長弓，一支冒著綠色光芒的箭從身後射出，直奔商十一的麵門。
“好奸詐。你用這招騙了不少人吧？誰見了你這樣子，不以為你要比硬弓，誰知道你是比硬弓。”
商十一來不及躲避，隻好運功抵擋，雙手舉在頭前，一前一後的抓住了射來的這一箭，然後被巨大的衝擊，帶著向後走了兩步，直到擂台邊緣才刹住一條劃痕。
商十一將那支比一般人的六尺佩劍還長的箭矢，用手掌釘在了擂台邊緣，
然後指著那枚大箭說，“我今日，如果不把你掛在此箭之上，就算我輸了。”
“風很大，月很圓，可別扯了蛋。”韓猛肌膚變迴了原來模樣，商十一的頭也不再泛著光芒，兩人再沒有廢話，手腳拳眼的在擂台上交鋒了起來。
韓猛看著剛猛，走得都是陰柔的路子，一會一個撩陰腿，一會一個摘桃手，打得商十一好不自在。
“你能不能對得起你自己這個名字和這個塊頭，別老玩那些陰招。”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韓猛輕鬆的攤開雙手，整個人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金光沐浴，本來就九尺多高的漢子，又蹭蹭蹭的長到了一丈八，翻了番。
再看商十一剛才仰頭還能看到對方的鼻毛，現在就隻能看到幾根胸毛。
“你選的嘛。朋友。”韓猛抬起比商十一這個六尺漢子還長得大腳，一腳就要將對方踩進擂台中。
商十一丟出他那把離霜恨，想阻擋一下對方的氣勢，不想對方腳上的氣場直接將離霜恨震飛出去。
“不凍之山。”商十一將自己體內的寒冷天賦倒行逆施，一層又一層的冰從身體周圍慢慢覆蓋過來，不一會的功夫就把商十一包裹在一個堅硬的冰石之中。
韓猛這一腳踩上去，直痛出個血窟窿，鮮紅的血液，給冰石加了個顏色。
韓猛收迴腳去，手指掐訣，嗖嗖兩道紅光，止住了腳上的傷勢。
“你這不是陰的嘛？”
“對啊，禮尚往來嘛。”
商十一解開冰石重新站到韓猛對麵。
“差不多了。”
“什麽差不多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趕下一場。這個羽大少也騙我不淺。”
“那你要怎樣？”
“將你扔到那個大箭上。你最好不要反抗。”
“你覺得可能嗎？”
“這隻是建議。怨聲載道。”
商十一如此一說，韓猛就覺得四肢被看不到的小鬼，抬著向前，但拿手去比劃，又什麽都觸碰不到。
“這是來自靈界的力量，你怎麽能抵抗?睡。”商十一打了個響指，韓猛就乖乖睡著，被看不見的小鬼掛到了那隻大箭上。
“我說過，我要讓你掛在大箭之上。看來我沒有食言。羽大少，你準備好了嗎？是要我把這蘇福氣揍一頓，還是你直接來。”
“您受累，他們幾個我整體都不滿意，您先揍著，你您打完了那幾個，這後麵還有個二三百人。我去練一會昊天神拳，等我練到小成，再和你交手不遲，反正我們紫狐國來了不下三百人。耗也把你耗死在擂台之上。”
羽天藍可是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什麽要臉，要臉能當飯吃嗎？自己辛辛苦苦、花光積蓄，求爺爺告奶奶的從冰原拉來了史上最強助威團，可不就是這個時候用的嘛？
“那我就一個一個的將他們釘死在擂台上，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出手。”
“趕快啊，他們的遺產受益人都是我，你打死一個，我就脫貧致富了，打死兩個，我就富可敵國了。”
羽天藍就趴在擂台邊緣，死活就是不接對方的套路，什麽激將法，隻要我不強，你拿什麽激我?
轟～。
商十一還真的是說到做到，三招之內，就將蘇福氣釘在了台上，也隻給留了一口氣。
“怎麽樣？還不動手嗎？還在懷疑我的實力，不配和你交手?”
“實力是夠了，但人品不夠。和我交手的，哪個不是人品高潔之士，個頂個的英雄好漢，像你這種利益熏心的小人，不配和我交手。”
論耍嘴皮子，就沒有幾個人是羽天藍的對手，畢竟冒充了這麽多年鬼穀派的少掌門，那些縱橫捭闔的話術，不知道練了多少。
“好，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打擂嘛，又何必非要在擂台呐？”
商十一一個跟頭翻了下來，欺身而上，就和羽天藍纏鬥到了一起。
“你這人真是無趣。從怨靈那裏學到些東西，就狂得沒有邊了。今天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的神功昊天神拳。”
羽天藍揮舞的拳頭作勢要打，商十一非但不怕，還有些興奮，興奮這個藏了這麽多年的家夥，終於為了自己認真起來，那麽說，自己還是很重要的。
但下一秒，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就發生了。
羽天藍窟通一下就跪倒，還是背對著商十一跪的。
“昊天古仙，您老人家也不想傳承斷絕吧？趕快出手，讓他見識一下咱們昊天神拳的威力。”
“這也太不要臉了，怎麽說也是一方擂主。怎麽能未戰先怯，就這樣，把昊天神拳給我，換我上我也行。”一個聲音傳來。
羽天藍一個瞬移到了那個聲音旁邊，把昊天神拳的拳譜往對方懷裏一塞，“上吧，大俠，我看好你。”
大俠被羽天藍的掌風不由自主都帶到了商十一麵前，心裏的娘還沒罵出來，左手不受控製的就凝聚成拳，向商十一打去。
“隔空禦人?不愧為神拳。”商十一看出這人完全是被羽天藍所控製，就準備認真的接著一拳。
“啪。”
後腦勺挨了一個巴掌，羽天藍已經再次和那位大俠完成了換位，出現在商十一不注意的地方，給了他一下。
“是不是沒想到。這樣的招式，我還有很多。你看是我一個個的用，還是你現在跪下來磕頭認輸?”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份能耐了。別忘了，你的胡子都是我剃的。”
“是，看得出來，手藝不錯，這頭刮得，都反光，要不了你開個理發店吧，這手藝，肯定發財。”
“你說這些幹什麽?”
“你起的頭，怪我了？”
“你們鬼穀門盡會耍些嘴上功夫。”
“哎，糾正你一下，我是鬼手門，學醫問道的鬼手門。當然了，有時候也順手牽羊，這個離霜恨就挺不錯了。我笑納了啊。”
“你……你。”商十一一摸自己的法器，裏麵空空蕩蕩，打掃的那叫一個幹淨，都能評衛生模範區。
“哎，別激動，你不覺得你的頭有些暈?眼有些花嗎？”
“沒……根、”商十一開始站立不穩。“你……做……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剛才在扇你的時候，往你的罩門上插了一針。”
“你怎麽……知道。”
“鬼手門哎，沒點本事敢在江湖上混嗎？再者說了，這不是還有大善人商二公子提供的情報嗎？我看看啊，商十一，排行十一，性如烈火，易怒，各種不服，總覺得命運虧待了他。”
“這也沒有寫罩門啊？”
“不重要，你當剛才的蘇福氣是白白輸給你的。你為什麽叫福氣?他的功夫都在這個氣上了。他已經把你的罩門標了個紅點。”
“什麽?就剛才那個被我三招解決掉的家夥?”
“解決?福氣，你死了沒?”
“沒事，少爺，我放了氣假死了一會。”
“你看，他沒什麽事。”
“那韓猛也是你的安排?”
“哎，可不能亂講，讓赤國主那小心眼聽了去，這都是邦國糾紛了。”
“哈哈，羽天藍你確實心機深沉，但是太驕傲了。”
“撲，”商十一突然脫困，一拳將羽天藍打飛，然後振動衣袍，像個鳥一樣劃過眾人，消失在遠處的山中。
閃著光芒的雙眼，看向手腕，看到黑色的血液流過，裏麵蘊含了他之前不可仰望的力量。
“對嘛，這樣的強大，才對得起我的犧牲，我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我受夠了做一個沒有名字的隨從。”商十一在心底又吼了幾遍，以堅定自己的決心。
商十一站起身來，將身上的黑衣黑袍黑麵具都摘下來，整整齊齊的疊放好，摞在一起。
“去吧，燃燒你自己吧。我不再需要這樣的偽裝了。從此以後，我便是我。”
商十一對著那堆衣物招了招手，一團火焰從手中湧出，化作一道火線，恰好把那些黑色衣物圍在中央，不疾不徐燃燒著，甚至風吹過來，也沒有讓火焰著急一分。
商十一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就是現在這副身體對於火焰的掌控力，放大火算什麽本事，能夠一點一點的調節火焰，那才是真本事。
商十一一直看著這不著急的火焰將衣物完全吞噬掉，直至化為灰燼，才穿了一件豔麗的大紅袍，走了出去。
他沒有迴歸自己的擂台，而是站到了韓猛的對麵。
韓猛上下打量了一番商十一，鋥明瓦亮的光頭，刀劈斧削的劍眉，怒目圓睜的大眼，配上滿嘴的大板牙，身裹一身宮廷牆院的血紅，足蹬一雙看著得有些份量的鐵鞋。
商十一也打量著韓猛，脖子都挺酸了，才看到他鼻子裏紮出來的幾根鼻毛，看不到眼睛是什麽模樣，更別說是什麽發型搭配，他一個站在那裏，就像半堵宮牆一樣，讓人難以逾越。
商十一隻得退後一步仔細觀瞧，除了有些不修邊幅的鼻毛和胡渣之外，那副龐大的身軀上叩著一張上等顏值的麵容。
“怎麽?今天不打算裝了?要和我來個真正的較量?”韓猛道破了對方的身份，也說明了自己的眼力，稍微的讓商十一遲疑了一下。
就是這遲疑的一下，看著剛猛的韓猛，已經抽出弓箭來射出了第一箭，箭無聲，但勝在夠冷靜，比剛才自己燃的那團火還要冷靜。
它仿佛就在空間凍住了一般，不似尋常的箭巴不得快些到達目標。
“易冷。”韓猛突然喊了一嗓子，那把安靜的箭就躁動的起來，瞬時間分成了十二個箭頭，飛向不同的方向。
在這變快，也變多了箭後麵，韓猛已經揮舞著大錘趕到。
即使前一天很輕鬆就擊敗了商十一，韓猛也沒有絲毫輕視，上來就使出了自己的絕技——易冷。
比這十二支箭，更令商十一感到恐懼的是，剛剛還在他麵前的韓猛，居然消失在了眼前。
“怎麽樣，被你自己的招式對付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什麽時候偷學的?”
“又不是多麽高深的東西，看一遍，還不會嗎？”韓猛沒有出現在商十一暗自留心的身後，而是違反常理的又出現在了原地。
“到處跑不是我的風格，我還是喜歡在同一個地方，錘你兩遍。”
轟隆一聲，商十一的頭和韓猛的三百斤大錘撞在了一起。
對方頭還是那麽的亮，但韓猛的大錘被鋥光瓦亮的頭磕成了兩瓣。
“怎麽樣?韓猛，這個迴答，還滿意嗎？”商十一摸了摸自己特意準備的獨有神器禿腦門。
“可以，原來你一直畏畏縮縮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並不是膽子小，而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利器。”
韓猛扔掉手中已經斷裂出紋理的大錘，
“不過，不知道我這一擊你能不能攔下來——易怒。”
話剛剛說完，韓猛的上衣就繃裂開來，灰色的山石一樣的軀體，露在了眾人麵前。
再看韓猛已經將手中的三百斤大錘，換成了一個幾千斤的巨石，拿在手裏向商十一砸來。
“硬碰硬嗎？就怕你不夠硬。”商十一雙腳彈地而起，像一顆飛石一樣撞向韓猛的胸膛。
“來得好。不過，我記得我說過，其實，我是個射手。易冷尤未冷，箭起。”
剛才被商十一快步閃到身後的十二支飛箭又飛了迴來，排成一行，一箭一箭的刺中自己的後脖頸，讓商十一的氣血為之一窒。
韓猛就利用對方這個短短的停滯，背開長弓，一支冒著綠色光芒的箭從身後射出，直奔商十一的麵門。
“好奸詐。你用這招騙了不少人吧？誰見了你這樣子，不以為你要比硬弓，誰知道你是比硬弓。”
商十一來不及躲避，隻好運功抵擋，雙手舉在頭前，一前一後的抓住了射來的這一箭，然後被巨大的衝擊，帶著向後走了兩步，直到擂台邊緣才刹住一條劃痕。
商十一將那支比一般人的六尺佩劍還長的箭矢，用手掌釘在了擂台邊緣，
然後指著那枚大箭說，“我今日，如果不把你掛在此箭之上，就算我輸了。”
“風很大，月很圓，可別扯了蛋。”韓猛肌膚變迴了原來模樣，商十一的頭也不再泛著光芒，兩人再沒有廢話，手腳拳眼的在擂台上交鋒了起來。
韓猛看著剛猛，走得都是陰柔的路子，一會一個撩陰腿，一會一個摘桃手，打得商十一好不自在。
“你能不能對得起你自己這個名字和這個塊頭，別老玩那些陰招。”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韓猛輕鬆的攤開雙手，整個人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金光沐浴，本來就九尺多高的漢子，又蹭蹭蹭的長到了一丈八，翻了番。
再看商十一剛才仰頭還能看到對方的鼻毛，現在就隻能看到幾根胸毛。
“你選的嘛。朋友。”韓猛抬起比商十一這個六尺漢子還長得大腳，一腳就要將對方踩進擂台中。
商十一丟出他那把離霜恨，想阻擋一下對方的氣勢，不想對方腳上的氣場直接將離霜恨震飛出去。
“不凍之山。”商十一將自己體內的寒冷天賦倒行逆施，一層又一層的冰從身體周圍慢慢覆蓋過來，不一會的功夫就把商十一包裹在一個堅硬的冰石之中。
韓猛這一腳踩上去，直痛出個血窟窿，鮮紅的血液，給冰石加了個顏色。
韓猛收迴腳去，手指掐訣，嗖嗖兩道紅光，止住了腳上的傷勢。
“你這不是陰的嘛？”
“對啊，禮尚往來嘛。”
商十一解開冰石重新站到韓猛對麵。
“差不多了。”
“什麽差不多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趕下一場。這個羽大少也騙我不淺。”
“那你要怎樣？”
“將你扔到那個大箭上。你最好不要反抗。”
“你覺得可能嗎？”
“這隻是建議。怨聲載道。”
商十一如此一說，韓猛就覺得四肢被看不到的小鬼，抬著向前，但拿手去比劃，又什麽都觸碰不到。
“這是來自靈界的力量，你怎麽能抵抗?睡。”商十一打了個響指，韓猛就乖乖睡著，被看不見的小鬼掛到了那隻大箭上。
“我說過，我要讓你掛在大箭之上。看來我沒有食言。羽大少，你準備好了嗎？是要我把這蘇福氣揍一頓，還是你直接來。”
“您受累，他們幾個我整體都不滿意，您先揍著，你您打完了那幾個，這後麵還有個二三百人。我去練一會昊天神拳，等我練到小成，再和你交手不遲，反正我們紫狐國來了不下三百人。耗也把你耗死在擂台之上。”
羽天藍可是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什麽要臉，要臉能當飯吃嗎？自己辛辛苦苦、花光積蓄，求爺爺告奶奶的從冰原拉來了史上最強助威團，可不就是這個時候用的嘛？
“那我就一個一個的將他們釘死在擂台上，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出手。”
“趕快啊，他們的遺產受益人都是我，你打死一個，我就脫貧致富了，打死兩個，我就富可敵國了。”
羽天藍就趴在擂台邊緣，死活就是不接對方的套路，什麽激將法，隻要我不強，你拿什麽激我?
轟～。
商十一還真的是說到做到，三招之內，就將蘇福氣釘在了台上，也隻給留了一口氣。
“怎麽樣？還不動手嗎？還在懷疑我的實力，不配和你交手?”
“實力是夠了，但人品不夠。和我交手的，哪個不是人品高潔之士，個頂個的英雄好漢，像你這種利益熏心的小人，不配和我交手。”
論耍嘴皮子，就沒有幾個人是羽天藍的對手，畢竟冒充了這麽多年鬼穀派的少掌門，那些縱橫捭闔的話術，不知道練了多少。
“好，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打擂嘛，又何必非要在擂台呐？”
商十一一個跟頭翻了下來，欺身而上，就和羽天藍纏鬥到了一起。
“你這人真是無趣。從怨靈那裏學到些東西，就狂得沒有邊了。今天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的神功昊天神拳。”
羽天藍揮舞的拳頭作勢要打，商十一非但不怕，還有些興奮，興奮這個藏了這麽多年的家夥，終於為了自己認真起來，那麽說，自己還是很重要的。
但下一秒，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就發生了。
羽天藍窟通一下就跪倒，還是背對著商十一跪的。
“昊天古仙，您老人家也不想傳承斷絕吧？趕快出手，讓他見識一下咱們昊天神拳的威力。”
“這也太不要臉了，怎麽說也是一方擂主。怎麽能未戰先怯，就這樣，把昊天神拳給我，換我上我也行。”一個聲音傳來。
羽天藍一個瞬移到了那個聲音旁邊，把昊天神拳的拳譜往對方懷裏一塞，“上吧，大俠，我看好你。”
大俠被羽天藍的掌風不由自主都帶到了商十一麵前，心裏的娘還沒罵出來，左手不受控製的就凝聚成拳，向商十一打去。
“隔空禦人?不愧為神拳。”商十一看出這人完全是被羽天藍所控製，就準備認真的接著一拳。
“啪。”
後腦勺挨了一個巴掌，羽天藍已經再次和那位大俠完成了換位，出現在商十一不注意的地方，給了他一下。
“是不是沒想到。這樣的招式，我還有很多。你看是我一個個的用，還是你現在跪下來磕頭認輸?”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份能耐了。別忘了，你的胡子都是我剃的。”
“是，看得出來，手藝不錯，這頭刮得，都反光，要不了你開個理發店吧，這手藝，肯定發財。”
“你說這些幹什麽?”
“你起的頭，怪我了？”
“你們鬼穀門盡會耍些嘴上功夫。”
“哎，糾正你一下，我是鬼手門，學醫問道的鬼手門。當然了，有時候也順手牽羊，這個離霜恨就挺不錯了。我笑納了啊。”
“你……你。”商十一一摸自己的法器，裏麵空空蕩蕩，打掃的那叫一個幹淨，都能評衛生模範區。
“哎，別激動，你不覺得你的頭有些暈?眼有些花嗎？”
“沒……根、”商十一開始站立不穩。“你……做……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剛才在扇你的時候，往你的罩門上插了一針。”
“你怎麽……知道。”
“鬼手門哎，沒點本事敢在江湖上混嗎？再者說了，這不是還有大善人商二公子提供的情報嗎？我看看啊，商十一，排行十一，性如烈火，易怒，各種不服，總覺得命運虧待了他。”
“這也沒有寫罩門啊？”
“不重要，你當剛才的蘇福氣是白白輸給你的。你為什麽叫福氣?他的功夫都在這個氣上了。他已經把你的罩門標了個紅點。”
“什麽?就剛才那個被我三招解決掉的家夥?”
“解決?福氣，你死了沒?”
“沒事，少爺，我放了氣假死了一會。”
“你看，他沒什麽事。”
“那韓猛也是你的安排?”
“哎，可不能亂講，讓赤國主那小心眼聽了去，這都是邦國糾紛了。”
“哈哈，羽天藍你確實心機深沉，但是太驕傲了。”
“撲，”商十一突然脫困，一拳將羽天藍打飛，然後振動衣袍，像個鳥一樣劃過眾人，消失在遠處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