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九霄?你聽說過嗎?”商伯牙很認真的問向身旁的梁翟(犬正雲)。


    “從未聽人提起過,估計著就是他們幾個國主王爺年輕時候,在一起鬼混的一個什麽社團吧?噯,國主別這麽看著我,我雖然是咱們紫狐國的情報人員,但是我已經為你們死過一次了,恩怨兩清了。”


    犬正雲表明了自身的立場,再一次堅定的站在了他認為穩贏的商伯牙身後。


    “那好 ,既然大家不知道,那麽紫國主就給大家普及一下。”商伯牙還是很友好的給了對方一個台階,隻不過這個台階很膈應人。


    “你們這輩的年輕人,眼睛都長在腦瓜頂上了,隻知道八龍,不識得九霄。今天本王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九霄的厲害。”


    “慢著,區區九霄而已,哪裏用得著我來動手,戰鬥吧,赤十王子,這是獨屬於你的榮光,告訴所有人,你值得期待。”商伯牙手指一劃,人皇塚上的神符飛起鏟斷那把路邊攤買的兩元鎖。


    咣當一聲,赤十被從裏麵丟了出來。


    “誰?商伯牙,我和你沒完。”


    “停,按規矩來,你先把這個什麽九霄的揍了。我都打了大半天了,該休息休息了。”


    說著又嗖一下鑽進韓白四家精心準備的那個牢籠,這四人欲哭無淚,這家夥好像把這個牢籠當做了避難所一樣,需要了就進來住一陣子,關鍵是也不給錢。


    “這個牢籠不錯啊,兵法四家還是有好東西,可惜就是地方太小了。”犬正雲圍著牢籠轉了幾圈,下了這麽一個結論,看得出來,地方夠大的話,他也想進去。


    “想進來就進來唄,一個人還怪悶的。”商伯牙從懷裏把女媧長卷展開,白光閃了幾次,牢籠就大了幾圈,原先一個人都不好轉身的牢籠,變成了能開一個野炊的小營地,變得是柱子更粗了,不變的是縫隙還是那麽大。


    “我說哥幾個,你們不試試嗎?”


    你永遠不知道活死人的兜裏能掏出什麽,整排的牛羊肉,幾千個鐵簽子,甚至還有一個炭燒烤架。


    商伯牙的手往天空一比劃,剛才縈繞在頭頂的符咒立刻的消散,隻看到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探頭向下看,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怪物怎麽破解了他們苦心鑽研十幾年的法術。


    “無他,不必驚奇。是這位卷爺的功勞,你們那套補天術,本來就是從他身上謄寫出來的一部分,現在自然也迴到他身體裏了。”商伯牙隆重介紹他身邊這個小……我去,什麽時候長成玉樹臨風的九尺型男了,那個樣子隻把活死人都比了下去。


    “嗝,”卷爺打了個飽嗝,“伯牙老弟還是你靠譜,跟著你第一天就讓我吃了個飽。你們四個,為什麽不經過我的允許,偷學我的法術?還不下來。”


    卷爺從就一米,長到了一米九,那個氣勢自然也升了上來,再加上這麽多歲月以來見了那麽多的大帝之姿,裝逼這種事情,簡直不要太擅長了。


    四人隻覺得一股來自洪荒的威嚴壓在他們的頭上、頸上、脊背上、膝蓋上。然後四條漢子就分四個方位窟通窟通的跪了卷爺周圍。


    “怎麽罰他們呐?這個我沒什麽經驗哎。伯牙兄弟你來做主吧。”


    “你串串,你生火 ,你烤串,你……捶背。”商伯牙一看多了四個苦力,可得享受一把特殊待遇,當下又彈出兩個沙灘椅,和卷爺躺下來看著四人忙碌。


    “你別說,不愧是兵法四家,服從性還是很好的。愛幹活,不抱怨,還有腦子,這不是妥妥的天選打工人嗎?”


    “這,這怎麽進來?”犬正雲的口水都準備好了,可是就是擠不進去。


    “你求我,我喊句天柱到家了。你就……我去,我還沒喊哪,這不算。”


    天柱很配合卷爺的操作,完美的把犬正雲的腦袋卡了一半,進退不得,隻能眼睜睜看兩個人快樂擼串。


    “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再這麽夾下去,這腦袋可就真成了狗腦子了。”


    “這是什麽態度,有這麽求人的嗎?你們四個說,這麽求人對嘛?”卷爺的派頭也起來了,轉頭問向忙碌的四人。


    韓猛代表四人講話,“沒有,絕對沒有。”


    “看,偷我法術的壞人都看不慣你,你就在那裏夾著吧,往左邊一點,不要影響我們看赤國主和紫國主的恩怨局。”


    “他倆有什麽恩怨?”


    “哦?你作為紫狐國情報販子,赤烏國欽天監,居然不知道?赤十的親爹就是這個紫狐弄死的。”


    “這麽勁爆嗎?我怎麽不知道?”


    “所以說你腦袋讓東西夾了嘛,就該再夾一會。”


    “赤十國主,其實你應該感謝我,不是嗎?我若不把他殺死,你也沒有機會被赤烏國國主收養,也沒有資格成為赤烏國諸王子之一。今天也就不會坐擁三分之一的赤烏國土。”


    “感謝?我可太謝謝你了。你一定非常想念你的父皇,我這就帶你去見他。”赤十青筋暴起,把外麵的袍子也撐爆了,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就像一頭黑熊站起來一般。


    “老匹夫,廢話少說,我這麽多年經營七彩流霞,就是為了把你這個雷霆九霄給挖出來,想不到你今天竟然送上門來。看招——一力降十會,泰山壓頂。”


    那座小二樓真是被廢物利用到了家,剛才犬正雲拿它們來退敵,現在赤十拿起其中最粗壯的頂梁柱,當做棒子直接砸向紫昆侖。


    “我知道你們紫狐國的人,好走捷徑,喜歡借力捭闔,四兩撥千斤。那就都使出來吧。”


    “哦?是嗎?你了解的還不夠啊?沒有人告訴你,我戰勝你的父親,靠的就是一身彪悍的力量嗎?”紫昆侖的眼珠子從黑色變成了璀璨的紫色,衣袍下的皮膚又泛起了金屬的光澤,“年輕人,這山還比那山高。”


    紫昆侖一隻手就抓住了赤十砸下去的梁柱,另一隻手往前一搭,就將柱子甩了起來,把另一端的赤十甩飛了八丈遠。


    紫昆侖把梁柱往地上一放,入土四分。


    “怎麽樣,商公子,這值得不值得你出手?”


    “鹹了呀,你放那麽多鹽幹什麽?這個燒烤主要是吃這個鮮,不是鹹。很難懂嗎?”


    “商伯牙,你這是在羞辱我嗎?是看遍了我舉不起你們這個破牢籠嗎?”紫昆侖把身上的衣服褪到腰間,紫色中帶著藍綠的金屬質感,很強烈的閃到犬正雲眼睛裏,他也不想看哪,奈何頭就在那裏卡著,還是側著卡主的。


    “國主,你勁大,受累給我拔出去吧,隻能聞不能吃的滋味太折磨人了。”犬正雲用到紫昆侖的時候,自然就稱唿國主了。


    不過,紫昆侖連師父掛樹上都懶得管,更別說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前諜報人員。


    紫昆侖走到天柱牢籠前麵,一隻手抓起一根柱子,試著往兩側撕扯。


    “哎吆吆,我說姓紫的,你輕點,你家犬爺還在這卡著呢。”


    這個擁有一身詭異蠻力的家夥,竟然真的把天柱間的縫隙掰大了幾分。


    這舉動讓商伯牙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烤串,剝了幾瓣蒜,


    “這吃肉啊,就得吃蒜。不然哪,香味得少一半。你說是吧,卷爺。”


    “你吃吧,味。”卷爺拒絕了對方的善意,並且一揮手,天柱又粗了幾圈,剛才還是十年小樹,現在起碼是百年起步了。“你不是有勁嗎?繼續啊。”


    “商伯牙,你依賴上古神器,算什麽英雄。”


    “激將法,對一個連是死是活都不在意的人來說,實在是不高明,能行你就上,不行就喊你那八個兄弟一起來試試。”


    “哈哈 ,膽小鬼,你在怕什麽?不是目中無人嗎?剛才還說沒有聽說雷霆九霄,現在卻還是不敢出來與我正麵一戰。”


    “我倒是不怕,隻不過我在等你的藥效時間,這麽好的藥,一看就是我那個兄弟叔至的,我這個做大哥的總不能砸了他的招牌不是嗎?”商伯牙道出了對方這麽勇猛的真相——也是藥吃多了。


    “對對對,和你一樣,隻不過你那個是一文錢一大把的廢柴版大力丸,他那個可是一顆一百黑金的紫雲大力丸。”商伯牙還不忘了嘲諷一波之前吃藥吃多差點送命的犬正雲。“哦,把你給忘了,綠城大哥,你怎麽還不去救你家主公。”


    “你說得輕巧,你剛剛點了我的死穴,說是離開你三步之內,必死。”綠城心裏苦的說道。


    “怪我, 怪我。沒有考慮到各國的智力水平不一致,這麽明顯的騙術,你真的就信了?我要是有那種本事,早衝出去把這個吃藥吃多的家夥給揍一頓了。”商伯牙白了一眼把自己貼在牢籠外,不敢讓自己離自己超過三步距離的綠城。


    “你們諜報界,對腦子沒有要求嗎?長的扁的也就算了,怎麽這種沒有的都能混進來。”


    “良莠不齊,麻煩卷爺,能不能幫我一把?可憐可憐小人。”


    “不能。哈哈哈,拒絕人的感覺果然是爽,伯牙老弟,你果然沒有騙我,特別是看著他滿懷期待的眼神變成憤怒又無能的模樣,簡直不要太開心。”卷爺跟著商家的這幾個兄弟,也開始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我來,我來幫你。”紫昆侖泛著藍色光芒的雙手擰住犬正雲的腦袋,哢嚓一聲,生生給掰了出去。“不用謝。”


    “我謝你個大頭鬼,你哪怕是給我耳朵掰掉,我都不挑你的理,可我這頭頂上一共就這三根是真頭發,你全給薅下來了,一根都沒給剩,我以後就不是玉樹臨風的犬正雲,隻能是禿子犬某某了。”


    犬正雲對著鏡子看著被薅禿的頭頂,那三根真發盤了多少年才盤出個麵麵俱到,一把力氣就全薅沒了。


    “決鬥吧,紫昆侖。頭發是我最後的尊嚴。你將見識到紫狐國千年以來,最有天賦的修行者——狐媚眾生。”


    犬正雲出了名的不講究,剛才還在擺著姿態,突然就向對方展開了媚術。


    此時,紫昆侖的眼中,犬正雲就是那位當年他和赤十親爹相爭的那個女神,她就站在天邊向他招手,那眼神中 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當然現實中 ,犬正雲以三個磕頭的費用,換取了卷爺的一次出手。


    這次被天柱卡在裏麵的成了紫昆侖。


    隻不過這紫昆侖好像沒接觸過這種媚術,墮落的有點出乎犬正雲預料。


    “不應該啊,作為一國國主,什麽女人沒見過,也不至於這麽……莫非,這是個人間癡情種,滔滔江水,隻取一滴?匪我所願,洪水不侵?俗稱雛?”犬正雲不可思議看著紫昆侖把天柱當著對方的玉臂,那副幸福的模樣,讓犬正雲都舍不得喚醒他。


    “哎,這也是個苦命的人啊。赤十國主,你不必報仇了。他已經懲罰了自己。”犬正雲無比惆悵的看向被綠城扶迴來的赤十。


    赤十第一句話就很紮心,“我早就懷疑你戴的是假發了,你果然是禿的,一根毛都沒有。哈哈哈。”


    “我但願你剛才被這老瘋子拍死。”犬正雲白了對方一眼。


    “你慘了,你剛才得罪了七彩,現在又得罪了九霄,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麽活路?”


    “我怕什麽?我在七虎裏的任務就是惹事生非,就是不嫌事大。”犬正雲又亮明了自己的又一重身份,“開玩笑,出來混的,得有靠山。不然商大公子憑什麽在這裏幫我鎮場子。”


    “噯,一碼歸一碼啊,你說好的,這個天柱,最後卷爺收走,我才幫這個忙的。要不然啊,我會用這四個連鹽和醬都分不清的糙漢子來燒烤?”


    “什麽?你要拿走我們的傳家寶?哼,”


    “怎麽,四位似乎不滿。”


    “豈止是不滿,簡直是憤怒。”


    “有多憤怒。”


    “這串 ,我烤完這一百個就不烤了。這就是強硬。”


    “如果我和你說,換給你們韓白衛霍四家祖師爺的悟道筆記哪?”


    “商爺,你這串要放多少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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