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翟自做了主張,帶著相柳麵具來青花的住所見那個神秘的主上。


    梁翟站在門前,一支飛鏢從二樓窗口飛出,直撲向梁翟,梁翟早已不是前天那個菜雞,已經成為了一個強大的菜雞。


    頭向邊上微微一斜,左手一抖,一道鞭影閃過,飛鏢應聲落地。


    “主上,你這個打招唿的方式有些特別,這要是一個沒留神,就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了。”


    “哈哈,我寧願隻要一個得力的下屬,也不要漫山遍野的飯桶。來,裏麵請。”主上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梁翟仰頭隻看到一支屏風擋在窗口。


    梁翟順勢上樓,上到一半,樓梯突然的翻轉,眼看就要把梁翟的雙腿夾在裏麵。梁翟腳踩蓮步,憑空而起,噌蹭蹭幾步,在斜坡裏衝了上去。


    “主上 ,這個題目有點多啊。這樓板下麵不會還有什麽髒坑吧?”


    “哪有?”屏風後又傳來聲音,“不過是有幾把開了刃的破刀而已。看來門主的身手不減當年啊。”


    “當年?莫非主上早就認識老夫?”梁翟看著兩步外的屏風,左右觀瞧,也看不到屏風後有沒有人影。


    “門主似乎很著急見到本尊,那為何不親自來,而是派了一個後進晚輩?本尊若是就此殺了你,你豈不是很冤枉。”


    “主上這般的裝神弄鬼,還設下這許多陷阱,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些不合時宜?”


    “哦?門主居然以為這是玩笑?其實你是不是門主,本尊並不關心 ,隻要你能為本尊把事情辦了,本尊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你如果需要,本尊可以為你把那塊絆腳石除掉。”


    “主上,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隻是這樣對你的屬下,似乎不公平。”


    “公平?公平隻有在實力均衡的時候才用得著。而你,雖然這幾日屢有奇遇,但也不過就是成長為一條大一點的螻蟻。本尊若讓你死,那你就活不了。”


    哢嚓一聲,梁翟麵前的屏風碎成了不知道多塊,被屏風後的一股風吹成了一支支射向梁翟的箭矢。


    梁翟陡然間遭遇變故,身上的長袍解下,右手一甩,凝結成了一條鞭子形狀,又用起了他打碎光牢的鞭法,把自己全身包裹了起來。


    將那些屏風碎片一一的敲迴到對麵的牆上。梁翟收鞭再看,屏風之後果然沒有人,隻有一個發光的陣法,和幾次已經啟動的機關。


    “主上,不知道你的考驗完成了沒了。我實在是沒有很多耐心了。讓你這惡心的小樓也見鬼去吧。”


    梁翟說著躍起到了空中,左右手的鞭交織在一起,先是向上擊穿了房頂,雙鞭一勾,梁翟從鞭打開的大洞中站到了屋頂之上,眼神猶如燈光一樣四處尋找。


    “還不出來?那就對不起了。一腳踏山川,破。”梁翟使出了他壓箱底的絕招,一腳就將這個二層小樓踩到了土裏,而他還是浮在半空,等待著主上的出現。


    不一會功夫,四名紅衣少年出現在了麵前。


    “主上說——無禮——當斬——殺。”


    一共就八個字,四個人也要人人有份。看得出來,他們是一個組合,而且還挺默契。


    “這就有點過分了啊?有什麽考驗不能一下來齊嗎?”梁翟一招手,七彩鞭從左手閃了出來,“那就先接這一招——楊柳依依,匪我來思。”


    招式起得很動聽,但鞭子抽出來也狠毒,一鞭子下去,兩個紅衣少年就倒在地上,另外兩個身法敏捷一些,將將躲開了這看似一道線實則漫天鞭雨的一擊。


    他們這才體會到了楊柳依依的意思是,像楊柳一樣萬條絲絛,根根抽在他們身上。


    梁翟一擊得手,並沒有痛打落水狗,而是擺起了高人風範,“正好,一半一半,背著你們的同伴迴去吧,讓主人派些難打的了。”


    “好大的口氣,你今天傷了我這四個弟弟,老娘叫你知道後果。”一條清涼的身影跳進了梁翟眼中,可能也是家裏買不起布,身上實在是沒有什麽東西擋著,好在也沒有值得一看的身材和臉蛋。


    梁翟整體給了個評價,“走夜路,都安全的很。我說四位少俠,你們就毀在這老娘們手上,我都替你們不值。”


    “沒有,別聽她瞎說,她老是占我們兄弟便宜,我們又打不過她。”


    “那,我今天就替天行一會道。流水無情,何必自憐。”


    梁翟手中的鞭子幻化成了一陣狂風,吹過跳下來那個女子的麵容,一張麵具被吹飛,裏麵露出一張更加安全的臉。


    “不是,不是,這不是我。你們不許看。”那女子捂著臉就逃走了。


    “主上,這就是你的親信,未免太菜了一些。要不你親自出手來試試,我怕一會,摟不住火氣,把你這些飯桶都祭了天。”


    唰~,一道劍氣自頭頂劈下,


    “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還要和主上較量,就憑你這三等宗門,四等廢柴。配不配見主上,還不一定呐。”


    白衣長劍,難得的好看之物。


    “不錯,可算有個人樣了。那就接一招吧——春風不度,秋風不至。”


    鞭風又起,白衣劍士急忙揮劍應對,一柄長劍舞得也是虎虎生風,一時之間,竟然也敵住了。


    但梁翟畢竟是和商仲尼待過幾天,不要臉的本事自然是也會一些,趁著白衣劍士全心防備時,抽出袖裏劍,哢嚓捅了對方的後庭。


    “我就說吧,中看不中用。誰說的,我隻有一條鞭的?”看著被捅翻在地的白衣劍士,梁翟又拿腳扒拉了兩下。“別裝死啊,我有分寸,最多是止不住而已。”


    “大膽狂徒,主上有意考驗你,你居然敢傷主上心腹,該當何罪?”楊柳樹上又跳下一個女子,這個女子長得倒是對得起梁翟的這番等待。


    “停停停,你們有完沒完,這從早餐都折騰到中午了,你們是想把我累死,還是餓死。”


    “還沒有人敢如此藐視主上。看刀。”女子說著看刀,梁翟長鞭甩出,就把她手中的刀卷了過去。


    “行,我看刀。這刀實在是一般,拿去繡花還行,拿來砍人,隻怕是砍不動。”梁翟說著,兩手指一夾,那柄鋼刀就斷在了手裏。“主上,在下怎麽說也是首陽八龍,你就拿這些貨色對付在下,你要是再不出來,我看這個姑娘就勉強可以,我就在這裏和她行周公之禮了。我也不能白出來一趟不是?”


    “住手,你是什麽身份,也敢打流蘇堂主的主意?”一黑衣男子拿著一柄差不多的刀,站到了梁翟麵前。


    “我說哪,要不然,三十二位一起上吧,一個個打有點費手。”


    “哈哈,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可知我們三十二星辰的厲害。”


    “廢話真多。”梁翟踩動蓮步,飛身到搭話那人麵前,誇誇誇就是十幾個嘴巴子。


    他在落迴原地時,一個更大的八卦陣就已經擺好了。


    “功夫一般,花樣還蠻多的。”梁翟看了一番後,給出了這樣的評語,“那就看你們接不接得住這一招了——秋水時至,百川灌河。”


    梁翟的手掌擊在地麵上,剛才被他一腳踩塌的那幢小樓碎片被震到了空中。


    梁翟身形一晃,躍到了空中,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碎片把這八卦陣中的三十二個人分隔開來。


    運氣不好的直接被大梁砸中腰,運氣好的還在慶幸自己沒事時,梁翟已經到他身前扭斷了他們持刀的手。


    待塵土落定之時,這三十二人也都倒了下去。梁翟一把挾起那位長得還行的女士,手就往衣帶上摸索。


    “慢,梁門主,這都是誤會。”聲音就在梁翟要行好事的時候打斷,搞得梁翟早早就憋著的起床氣,惡狠狠的發泄在懷中的女子身上。


    聲音落下的地方,赤十搖著折扇走了出來,“沒想到吧?竟然是本王,梁門主和宮門主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效力的正是七彩流霞?”


    “七彩流霞,靠。白費勁了。你出來搗什麽亂。”梁翟把懷中女子拋給赤十,把臉上麵具一摘,“害得仙君費了這麽多腦子,你慘了。自求多福吧。”


    “仙君?費腦筋?難道不應該嗎?他不就是想找出我的七彩流霞,才召開了這次比武大會嗎?”赤十的感覺依舊良好。


    “額~,赤十國主,你這個臉有點厚,如果要對付區區七彩流霞,活死人商伯牙一人就足夠了,用擺這麽大的陣仗嗎?你慘了,師伯,徒兒的任務完成了,沒想到詐出了個臭蟲,真是晦氣。”梁翟向天空中打著招唿。


    哐當~,標誌性的人皇塚砸在地上,棺材蓋打開,商伯牙從裏麵坐起來。


    “知道了,沒想到今天的開胃菜,就塞個牙縫。赤十國主,你是自盡哪,還是我費點事?”


    “自盡?憑什麽?你們有什麽資格審判我。”


    “就憑,我是我。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了。比武大會可是說得清清楚楚,各國恢複到聖文碑裂開那天的狀態。”


    “對啊?你把青花公主做成傀儡,是在那之前吧?這種事情,難道還能瞞住人的眼睛嗎?”商伯牙一招手,赤十身後的青花公主,到了他麵前。


    “你沒有感覺到,昨天以來,對青花公主的掌控變弱了嗎?”


    “啊?青花,殺死他。”赤十發現自己的秘密暴露,第一個想法就是殺人滅口。


    青花笑了笑,沒有動。


    “別白費力氣了,昨天梁翟把她的腿打斷,不隻是打斷了她的腿,還把你的控指打斷了,這之後,青花隻是演了個傀儡給你看。”


    “可惡,你們怎麽會知道的?”


    “因為我們有個朋友說了實話。”


    “哦?那是誰?”


    “老朋友了,你得那個不似人君模樣的七哥赤七。”


    “他都招供了些什麽?”


    “當年的那場大火,他親自放得,一直看到所有人都燒死了,才離開的,你斷然沒有活著的理由,除非是被人拘了魂魄,借屍還魂了。”


    “我就一直說是他幹得,可是沒有人信,現在你們不去對付那個惡魔,反倒來為難我這個苦命人。”


    “你苦命?你一點也不苦。你這套傀儡術,不是第一次用了吧?前任赤烏國主,司徒朗,這都是你的傀儡吧?”


    “你,你。”


    “我怎麽知道的是嗎?這個朋友多了,路自然好走一些。還記得那個在墳墓前遇到的綠城嗎?他可是什麽都招了,包括什麽假裝赤七的謀士,如何將這些人控製。”


    “你說再多,我也沒有殺人,他赤七可是活活燒死了那麽多兄弟,這次大會還把韓白衛霍四家請了來,我就不信,他們不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


    “你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前提是如果犬正雲真的死了的話。你既然早就準備好了替身,誘騙赤七上當,鋌而走險。那麽給你出這個點子的犬正雲又何嚐不能哪?”


    “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詐我。犬正雲早就被司徒將軍殺死,死得不能再死了。”


    “別來無恙啊,”梁翟又摘掉了一層麵具,露出了本來的麵目,“赤十王子,犬正雲在這裏向你問好了。你不會真的以為商仙君就那麽好糊弄吧?隨便編了一些鴻運當頭,就能騙到他?”


    “你,你沒有死?”


    “當然了,我怎麽能死哪?我還有冤屈沒有說完,赤十王子把那麽多的罪過,壓在我一個人身上,我不過就是紫狐國一名普普通通的諜報,啊,當然帥是帥了一點。”


    “隻是有點可惜,想釣大魚,結果釣起個泥鰍來。”商伯牙就要上前把赤十裝進他的棺材裏。


    “哈哈,原來這一切都是商仲尼的將計就計,他早就看破了我的計謀,就是為了引我出來,還要把這些傀儡都救迴去?我就問你,七彩流霞,這才是一彩。其餘的六彩哪?難道我沒有些底氣,敢以下克上,去找商仙君的麻煩?”


    “是嗎?那可太好了,我還正覺得這次的泥鰍有些小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王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山重疑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山重疑路並收藏七王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