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信拍打著水花,濺了大哥一身,也算報了剛才滋尿之恨,臉色歸於嚴肅,說道,“大哥,我這些天,走過看過這些人,這些家 ,這些地方。橙世沒那麽簡單,這條路,你確定要走嗎?”


    “噓,小聲一點。你大嫂可在哪。她可是那誰的親姐。”楊天風比劃著,恨不得一把將大嘴巴三弟給淹在水裏。也是灌三弟楊天信喝了幾口溪水後,才放出水麵。


    楊天信冒出水麵,直接還了大哥楊天風一嘴的水柱,“大哥,你要把你兄弟送走啊。有,有一個重要情況,我心裏也不確定,倒馬關那個方向似乎是有什麽動靜。”


    “哦?你是怎麽知道的,我隻是派你去給那些將軍官僚們送禮,沒讓你去探聽青鳥國的動靜。”楊天風的眉頭略微有些緊張,話也說得有些沉重。


    “我,上來給你講吧,這事情說起來就話長了。”


    楊天信一擰身,身子從齊腰的溪水飛旋而出,水珠如風雨中的荷葉一般,身姿搖曳,水打浮萍。再看之時,俊朗的楊天信已經立在了岸上。


    “我辦完了你交待的事情,我這愛拯救失足少女的善心又發作了。我就來到了倒馬關前,那個最有名的妓院。你猜怎麽著?”


    “我猜你個頭啊?你不會又沒帶錢想白嫖,被人家打出來了吧?”楊天風的白眼都飄到天上去了,這個混蛋弟弟,辦事是真能辦,惹禍也是真能惹。


    這玄都城十件壞事,就有五六件和他直接有關,剩下那些都是打著他名號犯得事。楊天風實在的頭疼的受不了,才把這個禍害打發出玄都城去,任務安排得滿滿當當的,就是為了讓他少些時間惹禍。


    可看樣子,自己的苦心似乎是白費了,在惹禍這方麵,楊天風不得不承認三弟楊天信是有天賦的,機會是一點都不能給啊。


    噯,誰能想到楊家三公子忽然在玄都城消失,竟然是楊家老大怕他三弟惹禍太多,害得各方勢力花了好大精力和金錢去搜集情報,結果自然是一頭霧水。


    短短的幾天,楊天信的身影就出現在多個地方,出現在每個地方的原因都一樣——去妓院白嫖。


    “大哥,人是不是得講理。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得先聽我把理講完了再打我?”楊天信帥氣的伸出手指攔下了就要暴起的楊天風。


    “你講,我看你能講出什麽花樣來?你要是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把你打得驢子都不認識你。”楊天風一想起三弟那些胡作非為的事情就頭疼。


    “橙龍國的律法是不是規定官員不許嫖娼?我去了不給錢,是不是就不算嫖娼。他們非要我給錢,是不是知法犯法?”楊天信那種一本正經、理當如此的樣子,仿佛便是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行了,你快別丟人了,說事說事。”楊天風一隻手捂臉,一隻手扶著那隻飛揚的驢子,催促三弟趕緊從他的謬論中走出來,說他的額外發現。


    “哦,對,差點忘了。”楊天信尷尬的撓了撓頭,繼續說道,“我不是被人給打出來了嗎?我一想咱有理啊?他知法犯法憑什麽打咱。我就覺得給他們一點提醒。”


    “說人話。”楊天風右手瘋狂的在額頭上刮著。


    “就是打算一把火把他們家給點了,小爺不就是沒給錢嘛?小爺長這麽帥,照顧他們家生意,還要……”


    “點著了沒。”楊天風黑著臉,低沉著聲音說道。


    “那當然,咱什麽水平,這點小事咱能辦砸嘍?咱經驗多豐富啊?”楊天信那份自得的表情,完全是一種自我價值的實現。


    “說重點。”楊天風再三壓製著要想殺死這個混世魔王的衝動。


    “哦,對。有個事情特別奇怪。整個妓院,一個人都沒跑出來,也沒有燒死一個人。他們全都人間蒸發了?”楊天信摸著腦袋迴憶著當初的場景,火光很大,連臨街的店鋪都燒了幾間。就是妓院裏麵沒人叫喊,也沒人跑出來。


    “你是說,有地道。”楊天風捋了捋三弟的話語,切中了要害。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火滅了以後,我去廢墟裏麵看過,確實發現了幾處被毀掉的地道口,顯然他們從地道裏轉移了。”


    “嗯,你的意思是?”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在這方麵是專業的,按理說,這種大火過後,這家妓館的老板第一反應是不是得報官找兇手?”


    “嗯,你繼續說。撿重點的說。”


    “好嘞,我後來打聽了,沒有人報官,我還專門去查了妓館老板的身份,結果是個假身份。那裏應該是青鳥國的一個情報站點。我不小心就立功了,大哥,你可得給我報功啊。”


    “還有哪?”


    “我順藤摸瓜,帶人去把和妓館有來往的幾家店鋪都抄了,大魚小蝦網了一籮筐。把倒馬關裏裏外外都查了個幹淨……”


    楊天風再度按著太陽穴,“說重點,別吹牛。功勞少不了你的。”


    “是是,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打了我的,哪能就那麽算了,場子肯定要找迴來啊,我……”


    “別逼我動手啊?”楊天風像瘋牛一樣,大拇指按壓這暴脾氣。


    “就快說道了,大哥你也真……啊?你特麽還真動手啊,你個癟犢子。敢打這麽帥的三弟,就不怕三弟給你戴綠帽子,疼疼,啊呦,我說我說,發現了一條從關內直接通到關下的密道,裏麵有一人高,兩三人寬,藏個萬把人不成問題。”被胖揍一頓的楊天信隻好老實的交待出他的意外發現,一條巨大的秘密通道。


    “嗯,你這個發現很重要。知道這事的人?”


    “都宰了,一個沒留。主打的就是一個辦事靠譜。”楊天信說出這番話來,就像是說在後廚殺了幾隻雞鴨一般輕鬆。


    “哎,你呀,和你說了多少遍,殺人解決不了問題,要以德服人,你把他們關起來就行了嘛,何必要殺人那麽嚴重呐?”


    “不打緊,他們都是和我一樣殺人放火的壞東西,死了對百姓有好處。”楊天信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說著,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一點也沒有為自己卸磨殺驢的行為感到絲毫不妥。


    “還有什麽其他的發現嗎?”


    “有,不過這個不確定,隻是我的猜想,說錯了,你不許打我。”


    “說吧。”


    “這條通道如此大的工程量,不可能是一兩個月能辦到的,這一定是多少年的經營,他們不惜毀掉了倒馬關內的所有情報站點的聯係,就為了掩蓋這條地下通道,說明了近期倒馬關可能有大的行動。”正經起來的楊天信,不負楊家三傑的名聲,將看似複雜的情況,一點點的排列開,迅速的得到了結論。


    倒馬關近期會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這句話,太值錢了。


    青鳥國的大軍遠在東海,正和他家二弟帶領的各家族的私兵周旋,那麽,青鳥國從哪裏再抽調一支龐大的軍隊來攻打倒馬關呢?


    楊天風招唿了一下楊天信,


    “走,此事重大,要去稟告王上。到了那裏,不該說的別說。”


    “知道,我多聰明啊。”


    雖然天色已晚,夜已黃昏,宮門也關了,但來得可是楊宰相和他那混世魔王的三弟,任何一個長眼睛的衛士都不可阻攔。


    已經在楊愛妃的寢宮裏忙活了半天的橙世,正坐在床尾生悶氣,“朕怎麽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呐?”


    楊愛妃正要去哄一哄的時候,就有宮內人來稟告楊家兄弟有緊急軍情來報。


    橙世也不敢怠慢,平日裏雖然勾心鬥角,但大方向上兩人還是互為姐夫的鐵磁關係。


    簡單的梳洗一番,橙世穿著一件寬鬆的龍袍,就來見兩位楊公子。


    “坐吧,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麽拘束。”


    “王上,這小子到北邊公幹,帶迴個情報,臣聽著有些困惑,還請王上解惑。”


    “老楊,你啊,什麽時候都這麽滴水不漏,都是自己還這麽規規矩矩幹啥?老三,有啥就說。”


    “王上,青鳥國的下一個進攻點,應該是倒馬關,而不是我們一直關注的東海沿岸的港口登陸。”


    “嗯,朕也有這個預感。畢竟這個青蒙是天下第一老流氓,不能以常理推測。隻是倒馬關本就是險地,我軍又有不少駐軍在那裏,他們打得下來嗎?”


    “屬下發現了一條大型的地下通道,並且懷疑不止那一條。”


    “嗯,這個消息很重要,老三啊,你就不要在京城停留了,朕任命你為西線總指揮,旨意隨後到達,你點上一些禦林軍,現在就出發吧。”


    “是。”楊天信拿上令牌去禦林軍要人。屋子裏就剩下兩個互為姐夫的君臣。


    “老楊,今天有人暗示我,有人將我豎起來當靶子,你說這人是誰?”橙世離開龍椅,坐在下麵的台階上,招唿楊天風過來坐。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是我的可能性最大。”楊天風挨著橙世的身邊坐了下來。


    “哦?我聽說天奇在東海不是很順利,依你看,需要不需要給他派些援軍去。”橙世的話題立刻轉移到了焦點之戰——東海。


    “不必,東海的局勢雖然艱難,但是天奇挺胖的。”楊天風前言不搭後語的迴答,頗有點黑色幽默的味道。


    “那個上官烏龍走了嘛?”橙世的思維跳躍的很快。


    “已經查到了黃泉國的港口上停泊著大量的民船。”


    “民船?不是戰船?”


    “不是,羽天藍那個家夥今天離開玄都,在返迴紫狐國的路上了。赤十又成了綠地的赫將軍。墨先生迴到了綠地後,就宣布閉死關,似乎有所頓悟。”楊天風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這些人的去向都說了個遍。


    “青蒙哪?”


    “從青泥關傳迴來的消息是已經病逝。”


    “這老狼,我死,他都死不了。赤烏國的赤七哪?他什麽動向,那可是不是安分的人。”


    “他?被赤十帶走後,就北歸赤烏,現在還在路上。王上怎麽想起來問他哪?赤烏國很重要嗎?”


    “很重要,天下之心,得之,可得天下。首陽山還在赤烏國哪。”


    “你信這個?”


    “怎麽不信,民眾信聖人,我們就要信,這是一個統治者的基本覺悟。”


    “你打算怎麽處理商仲尼?”


    “哪,可是個麻煩事,之前我也沒想到,這事會變得這麽麻煩。”


    “要不然,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他放走算了?”


    “老楊,你說我怎麽就生不出兒子來哪?”


    “你要是困了就去睡,沒必要為難我。”


    “人人都有兒子,連你們家缺德老三都有兒子,為什麽我沒有哪?”


    “說明你不僅僅是缺德?腎也不太好。”


    “胡說,你不信問你姐,你姐夫不知道有多威猛。商春峰這個人查得怎麽樣了?”


    “什麽都能查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哪天去找了個小三,都能查到。”


    “有些過於清晰了,我總感覺這家夥,會是我們一統天下的大敵。”


    “要不現在就刀了他?省的夜長夢多。”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你隻是搬開一塊可能會顛簸一下的小石子,習慣了平穩的你,將怎麽渡過大江大河?”


    “五位大爺的子孫們很安分,特別是老三去了一迴歧路之後,乖多了。”


    “老三這家夥,惡心人是一把好手 你爺爺和五個大爺跑哪裏玩耍了?有消息嗎?”


    “沒有,六個老頭跑得太快,又很少停留,我們沒有這樣的專門人才跟的上。”


    “你還有什麽沒和我說的嗎?”


    “我四兒子下個月百天,你這個做舅舅兼姑父的準備了什麽大禮?”


    “滾蛋,你會生兒子了不起啊,那還不是我橙家的人肚子好。”


    “可惜,有人裝著裝著病,竟然真的病了。你到底是病了還是不行。不行的話,這裏好東西。”


    “你可拉到吧,大不了,你兒子過繼一個給我,反正都是自己人。”


    “心裏想著怎麽刀我吧?你這個人啊,虛偽都寫在臉上了,你要刀得了我,不早刀了?”


    “還是你了解我,你要是個女的多好,那就是我的皇後了。那就沒有那麽多憂愁了。”


    “沒有楊天風,還有莊天風。時局如此,非你我二人之力,能夠逆轉。”


    “那個赤十的妹妹,五大三粗的那個女子如何了?聽不到她的消息了。”


    “沒想到,你也好這一口。”


    “上一邊去,我用天罡神算算過這女子的命格。”


    “如何?”


    “殺星出,諸星隱,天北柱折,丁亥為王。”


    “這麽兇,那要不了還是刀了?”


    “你小刀會的嘛?一天到晚就知道刀刀刀,刀得了會是殺星嘛?”


    “那就是天罡神算錯了,那丫頭現在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囚車裏,即將被送到東海的勞夫營裏,她能殺得了誰?”


    “不可能,天罡神算怎麽會錯。”


    “那就是你學藝不精,畢竟你連個兒子都沒有,不行也是很正常的。”


    “我特麽殺了你。”


    “殺了我容易,那麽多的黑鍋,誰給你背,那麽重的權柄,你再交給誰放心。”


    “你好歹尊敬一下我,畢竟我還是王上。”


    “王上多個啥,你再不努力,即便我不想造反,王位都得是我兒子的了。”


    “你真沒什麽要說的了?”


    “有,你要是真的……唉,別打臉,明天我還得上早朝。”


    兄弟二人說得極快,答得也極快,是有很好的友情做基礎的那種頂級默契,有時候問題並沒有被迴答而是引向了其他方向,那便是其他方向的問題更為重要,而最重要的,就是楊天風一直說的子嗣的問題。


    說完也打完後,橙世總結道,


    “讓老三去搞清楚倒馬關的情況,從歧路再調一路兵過去,那是我們的糧倉,馬虎不得。”


    “讓老二繼續壓榨那些大家大族的潛力,這些年來他們都吃的溝滿壕平的,是時候該為國家出一把子力氣了,那裏是我們的錢袋子,大意不得。”


    “讓五位大爺的子孫們紮在歧路,看住娘子關方向的異動,青蒙既然能舍近即遠的繞到婁山關,沒有理由不在更容易唿應的娘子關這裏做文章。那裏是我們的槍杆子,猶豫不得。”


    “算路程,半個月以後,羽天藍那個混蛋就會迴到紫狐國,要保證他到達之前,關於他的那些事情都散發出去,不逼他一把,他怎麽知道他有多優秀。”


    “綠地國那裏還是加強監視,多餘的動作暫時不要有,赤烏國那邊,安排人在青泥關搞點事情,不能讓他們那麽舒舒服服的演戲。”


    “最後是黃泉國,這個家夥太不老實了,長久以來,蹭著我們的優良港口,進行大宗貿易,賺得盆滿缽滿,現在竟然想砸我們的鍋,對於這些蹭飯砸鍋的白眼狼,必須狠狠的打擊,這件事,我會找個機會親自去。”


    “哦,還忘了一件事,那個殺星命格的女子,算算時間,也快到歧路了吧,通知五個大爺的子孫們盯緊了,有情況隨時匯報。”


    “嗯,記下了。商仲尼哪?”


    “他的事我還沒想好,先擱置吧,目前他這條龍還在潛水裏趴窩,危害不大。”


    “好,你生兒子的事情可要抓緊了,我昨天又編了個理由,把之前拿這事作文章的主謀之一吏部主事法辦充軍了,明天肯定又有言官拿這件事彈劾我。”


    “那正好,就借著彈劾的機會,下野迴去躲躲清淨,這戰端一開,前方後方的事情都少不了,朝堂上這種吵架的小事,你就不要費心了。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人選。”


    “你之前說得那個大活,是不是也可以開始了。”


    “開始吧,都把他們從被窩裏捅出來,讓大家看看他們是人是鬼。”


    兩人商量的差不多時,老三楊天信也點足了禦林軍,迴來交還令牌。


    “王上,事情辦妥了,臣突然冒出個想法,不知道王上有沒有興趣聽一聽?”楊天信低首詢問道。


    聽到混世魔王又有了自己的想法,楊天風的反應是刮痧,橙世的反應是要不然聽一聽?


    “有拆就要建嘛,好好的一座妓館,被一把火無情的燒掉,這是整個關城將士的損失。王上能不能撥點銀子,給臣下指派個督造專員,就負責修複這些意外損毀的房子宅子?”


    “就知道你沒憋著好屁,撥銀子修妓館,也就是你能想出來。這不是胡鬧嗎?”楊天風當即的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甚至沒有詢問橙世的想法,其實也不用詢問,看橙世的臉都憋成橙色了,就知道他的態度了。


    果然橙世也對楊天風的說法表示了認可,“老三啊,你這個想法太天馬行空了,在那幫老學究那裏通過不了的,別說通過了,單是提上去,我和你大哥都得被罵好幾天。”


    “管他們作甚,王上姐夫,大哥,別以為我是胡鬧,我剛才想了一路了,如果我就帶著禦林軍這麽衝過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倒馬關有問題了吧?那麽我辛辛苦苦背負那麽多罵名才保住的情報,是不是也就一分不值了哪?”楊天信一改往日混世魔王的嘴臉,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了問題。


    確實,如此大動幹戈的去接管倒馬關軍務,對麵要是還沒想到是地道暴露了,這種可能性太小了。為楊天信賦予一個合理的身份屬實比較重要。


    “姐夫,老三說得在理,你看什麽身份比較合適。”橙世用上了比較親昵的口吻,來稱唿楊天風。


    “姐夫,老三這個身份最好是能不引起注意,就算是帶著很多人出現在倒馬關,也不會引起大的懷疑的一個身份。”楊天風整個把楊天信的話概括了一下。


    “你別說,老三這個提議這麽看起來,很不錯,除了辦不到以外,是一點毛病都沒有。”橙世看了眼楊天信,頭瞬間就感到了疼痛。


    “還有一個身份,老三是我爺爺的孫子。”楊天風的腦子高速運轉,不多時就想到了一個突破點。


    “大哥,你這不是廢話嗎?你不是我爺爺的孫子?”


    “你在倒馬關放的那把火,是不是把爺爺的雕像也燒掉了?”


    “沒有啊?我特意……燒掉了,這一定是青鳥國使的計策,想燒掉我們的精神寄托,他們真是太壞了。”楊天信瞬間就明白了他大哥說話的意思。


    “我看這個辦法可行,重修楊老丞相的雕像,老三作為老丞相的孫子,去監工合情合理又合法,畢竟五十年了,風雨侵蝕了雕像,也侵蝕了很多人的思想。這可以抓個典型。明天朝堂上好好議一議。”橙世果斷的拍板,不但是因為這個主意確實不錯,還因為這個主意可以彰顯橙楊兩家的關係牢不可破,從一定程度上可以給一些有心人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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