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稍稍適應了下車輛操作和車距車感,就能熟練駕駛了,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懷心思。


    段溪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和袁近文之前的關係,她能預料到這個事情如果不說,到最後假如包不住了,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讓事情很大條。


    所以趁著兩人都沒有對話的時間,她正在思索怎麽把告訴他之後的動蕩減到最低,離得近,她也聞到了淡淡的酒精味。


    都喝酒了能讓自己維持在一個理智的界限嗎?那今天說到底會不會合適?


    而段溪也在思想掙紮,她今天看見鹿勤的人反應實在太反常,難免不讓他有些疑慮,但又怕自己因為嫉妒問出口的話會傷到她,但如果不問,他的心裏一直存有疑問。


    他們迴去先找物業購買了一個車位,就在他車位的旁邊,才迴了家。


    她的性格根本心裏藏不住事,讓她憋一夜還不如讓她現在就說,遲早要說的事她不想一拖再拖。


    於是她站在玄關處突然轉過身麵對他,他錯愣的看著她,拖鞋的動作也頓在了原地。


    “段溪,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她表情嚴肅認真,不禁讓他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盤旋在心頭。


    “先進去吧。”他邊說邊脫了鞋子,拿出替換的室內拖鞋換上,拉著她去了客廳。


    兩人坐在沙發上,她深吸了一口氣,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開口道:“袁近文,是我前男友,就是我相戀六年那個初戀。”


    說完溫瀾瀾打量著段溪的神色,他眼裏隻有一刹的詫異,很快就收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隻見段溪突然勾了一下唇角,眼裏卻沒有任何的笑意,那笑冰冷異常,沒有絲毫的溫度,讓溫瀾瀾沒來由的心慌了一下。


    “怪不得,你那麽想見他,見到他又是那麽一副表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時他覺得袁近文眼熟不是沒有道理的,當時撞見他們分手,距離過遠,隻是依稀看見那個男人容貌,經過時間一長,就逐漸模糊了。


    今天一見到鹿勤的人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想不起那人是誰,隻以為是大街上偶然遇到的人,現在聽她這麽一說,才和那天的人完全重合在一起。


    這一番下來,他的心更加不安,這個男人有著和她六年的感情,六年的時間,足夠可以讓一個人從陌生到依賴,像她這麽重情的人,是不是已經徹底斷了。


    “你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早知道鹿勤的女婿是他才一直想見他?或者換句話說,你覺得我對他還有餘情?”她聽完他的話心裏咯噔了一下,最終還是誤會了,冷了臉反問道。


    “那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想要見他?第一次藏在阿淩的辦公室,沒成功,又打發掉一宇自己去結賬,再去見他?”段溪這番話讓她立刻情緒到達了頂點,她本以為他隻是誤會了她對袁近文餘情未了,才明知鹿勤的人是他才去見的他,沒想到的是,居然以為她會耍盡手段去見他。


    袁近文早在一年前就在她的生命裏隻是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加之她的人生中已經全被他所覆蓋,她又哪裏來的空間和位置去留給袁近文。


    他的猜疑無疑像刀子一般淩遲著她的心,她向來不拖泥帶水,早在袁近文甩了她的那一刻,她就毫不猶豫刪除了所有有關他的信息以及聯係方式,好像生命中從來沒出現這個人一般。


    “我還真沒想到,我在你心裏還是那種被劈腿甩了還對那種人保留感情的蠢貨?”她滿眼冷意,看著他皺著眉,低下頭看見自己的手還被他握在手中。


    段溪沒有迴答,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放開了她的手站起身,正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兒?”她有些詫異他的反應,沒有任何的迴應反而讓她覺得事情有些失去正常軌跡的路線,心慌占據了她整個心頭。


    他還是沒有吭聲,隻是頓了一下身體,直接迴了臥室。


    溫瀾瀾一愣,放在以前,他不會像這樣沉默,這樣沉默代表什麽?她不確定,也不敢去猜測。


    她追上前,一路跟他進了衣帽間,實在忍無可忍的開口道:“段溪!你昨天才答應過我,不再跟我冷戰,你現在是在幹嘛?”


    “我不是要和你冷戰,我隻是想冷靜一下……”女人最聽不得冷靜兩字,隻要出現這兩字,無論出於什麽理由,女人都有理由認定,男人已經無法聽進所有的解釋。


    “冷靜什麽?我和袁近文早就是過去式,當時你親眼所見我被甩的有多慘,為什麽你還會認為我會耍手段去見他?算了,多說沒意義,你不是要冷靜嗎?可以,我給你冷靜。”她本想再解釋一下,想了想,這個時候解釋在他聽來應該都是辯解,倒不如等雙方冷靜,他酒精清醒了,再去好好溝通。


    “你……去哪裏?”他遲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剛剛那些話確實傷到她了,現在內心有些害怕她會離開這個家。


    “我哪也不去,你今天喝了酒,也不適合談話,有什麽話明天再說,你喝了多少?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家裏好像沒有蜂蜜,我去樓下便利店買一瓶,你先洗澡吧。”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迴複道,實際上她還是想去吹吹風。


    “我跟你一起去。”他想也不想的要跟上,這麽大晚上的,怎麽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出去。


    “不用,我就買個蜂蜜水。”她拒絕,說完直接走向了玄關處換鞋。


    溫瀾瀾走到小區樓下的便利店,買了一瓶蜂蜜,就開始在四周漫無目的的打圈,走到了小區附近的公園。


    公園廣場上熱鬧極了,有跳廣場舞的大媽,還有嘮嗑的大爺,更有稀稀疏疏的小朋友在一旁玩著輪滑,她坐在石階上,看著那些孩子玩。


    初冬涼風習習,吹的她頭腦越發清醒,袁近文的再度出現,確實讓她有些暈頭轉向,一時沒反應過來。


    按照時間推算,想必他之前劈腿的那人就是鹿勤集團的千金,說的再難聽一些,他靠著女人爬到了眾多男人豔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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