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瀾皺著眉不耐煩的將他的腦袋往旁邊一推,手按了按太陽穴,他看了她一眼,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一愣,沒掙紮,任由自己靠在了他的肩上,頭疼的勁兒上來了,此刻這樣靠著倒能緩解一下。


    魏淩囑咐司機出發,突然有人敲了敲車門,司機猛地刹住了車,解鎖了車門。


    有人打開了後座右側的車門,接著就有一個人進來了,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她睜開眼,抬頭看了一眼車門方向,果然是靳夏。


    “段總車裏還能坐一個人吧?靳總監也喝多了,聽她說和段總家很近,段總,就順路捎迴去吧?”送靳夏來的同事說完就關上了車門離開了。


    溫瀾瀾這才捕捉到,原來靳夏的家和段溪的家離的很近,那靳夏是不是經常會去他家?


    緊接著,靳夏就軟綿綿的靠在了段溪的身上,她借著酒店的燈光看著他們,一陣怒氣湧上心頭,打算拉開車門下車,卻被他扯住了左手手腕,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


    下一秒,傳來車門上鎖的聲響,司機已經一腳油門出發了,她皺著眉抽著自己的手,依舊抽不出,就放棄了,手肘撐著車門扶手,揉著太陽穴,紅酒的後勁似乎徹底上來了,頭隱隱作疼,胸口也有些微微發悶。


    他見她有些難受的模樣,就想著讓她繼續靠在自己的肩上,沒想到換來了她不耐煩的一記冷眼,甚至用唇語告訴他別碰她。


    一路上她都不再看他,隻顧看著窗外沿途的風景,按照路線規劃,距離酒店最近的是魏淩家,其次是溫瀾瀾家,再就是段溪家,最後是靳夏家。


    段溪突然不再裝醉,頭腦清晰的給司機報了魏淩家的地址,又報了靳夏家的地址,再報了溫瀾瀾家的地址,最後才說開往目的地。


    在座的五個人,除了司機,其餘四個人都知道他這樣安排的用意,溫瀾瀾餘光瞥見靳夏的手微動了一下,卻沒了後續,看來是想繼續裝醉。


    而且他能夠這麽熟悉的說出靳夏家的地址,看來不止一次上門了。


    她心裏的怨氣不由得又堆積了幾分,神色也冷了幾分,伸出手撫了一下眉心,卻依舊撫不平心裏的燥意。


    伸手撫眉心的動作卻被他誤認為是在抹眼淚,他心裏生出一抹愧疚,靳夏就靠在他的肩上,明明知道她在意,卻做不到直接推開靳夏,他的心軟再次傷到了她。


    很快就到了魏淩的家,之後在到達靳夏家的時候,眼下的情況,段溪需要送“不省人事”的靳夏上樓,她抿了一下唇,看著他背著靳夏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目光有些模糊,分不清是醉意還是不甘迷蒙了雙眼,她越是想看清兩人的身影,卻越是有些力不從心的看不清。


    直到他們拐進電梯,她才徹底連模糊的影子都看不見,深深吸了一口氣,鼻尖還混雜著兩人的氣息縈繞不去,提示著三人的關係是多麽的諷刺。


    後來者居上,往往都是前者的懦弱和當局者的默許,才會導致前者的慘劇,此刻三人不就是極好的詮釋了這個後來者居上的故事?


    溫瀾瀾看似可笑的絕對放權交由段溪處理他和靳夏的關係,不過就是害怕過度的插手會讓他心裏曾經又或者是依舊保留的白月光會在心底永遠的揮之不去,而他對待靳夏的優柔寡斷不就是默許了靳夏充足的機會?


    她不想摻和到他這個曾經的過去中,不就印證了她的足夠軟弱嗎?她害怕自己不夠靳夏優秀,害怕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不夠重要,一再的逼他隻會讓他反感自己,甚至徹底厭惡自己。


    仿佛遇上了段溪,溫瀾瀾所有的人生軌跡都在發生改變,就連自認為幹淨利落的性格都變得軟弱無能,難道愛一個人會將自己變得麵目全非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機和她坐在車裏等待著段溪下來,足足等了半小時有餘,都不見他下來。


    她逐漸等的有些煩躁,隻是上樓送個人,還下不來了?是下不來還是不想下來?


    指尖無聲無息的摳著車門邊緣,仿佛在一下一下計算著時間,直到借著路燈的餘光看見手表的指針又過了二十分鍾,足足五十分鍾,他依舊還在她家,這才失望的閉上了雙眼。


    她歎了一口氣才對著前排的司機出聲:“走吧,往剛剛第三個地址開。”


    司機也確實等的有些不耐煩,可車主沒下來,他也還是心存猶豫:“那位先生還沒迴來,這就要走嗎?”


    “他應該不會下來了,走吧。”她重新閉上眼,靠著座椅靠背,略顯疲憊。


    雖然是按照公裏數和時間計算代駕費用,可這一單也早已超出司機一開始的時間預算,他也早就想結束這單迴家了,也足足等了那個男人快一個小時都沒下來,應該是像那個女人說的一樣,他不會下來了。


    於是他就開著車往下一個地點開,到了她家之後,直接讓司機結算了費用,車鑰匙先暫時收到了自己這,打算明天一早開迴去還給他。


    溫瀾瀾迴到家,連燈都沒來得及開,摸著黑疲憊的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屁股都還沒坐熱,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在安靜的客廳中略顯突兀,把她都嚇了一跳。


    她怕吵醒父母,急忙從包裏掏出手機,看見熟悉的兩個字眼在手機上跳動,直接按掉了段溪的電話,迴了房間。


    手機黑了屏之後,安靜了下來,等了幾秒,沒有電話再進入,就隻打了一個電話,她不接他就不打了?


    這就是他的態度?果然都是些容易變心的狗男人,初戀就是比現任要迷人是吧?


    正當她對著手機瘋狂罵著段溪的時候,家裏的門鈴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接近十一點多,這個點會是誰上門。


    去開了門,段溪出現在溫瀾瀾的視線裏,她頓時愣住了,一時沒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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