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夏顯然有些奇怪她為什麽會讓自己去壓住段溪的身世,新聞稿並沒有不真實的地方。


    她的反問讓溫瀾瀾有些詫異,她認識了段溪那麽多年,沒理由不會知道他對於自己的身世有多麽的忌諱談及,還是他從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舊事?


    自己沒有選擇對著靳夏解釋,也不確定她會不會聽自己的話照做,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如果不希望段溪看到新聞會崩潰,就照做吧。


    如果靳夏對段溪是真心的,應該會顧及他的心情,照做壓住他身世,如果她選擇了拒絕,那就能證明她對他的心可見一斑。


    她果然答應了,擔心的詢問自己,這個新聞稿已經發出去有段時間了,太多人看見了,總會有人去他麵前提起。


    已經囑咐了公司的同事,不要去他麵前提起昨天的新聞,減少一半的幾率,抹去新聞後,經過時間推移,應該也不會再有人提及了。


    靳夏莫名其妙的向她道謝,還祝福她訂婚宴一定要來,溫瀾瀾一愣,她誤會什麽了吧?


    她連忙端正自己的態度,自己請求她的幫忙,並不是要成全他們,而是因為自己能力有限,做不到讓新聞消失。


    話還沒說完,安全門被推開,她嚇了一跳,看見是段溪推門,更是嚇到往後倒退了幾步,忘記後麵就是階梯,腳踩空差點要向後仰去。


    他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自己這邊,她撞進他的懷裏。


    “在做什麽虧心事?嚇到差點摔下樓?”他攬著她的腰,看著她連忙掛斷了手機通話的小動作,也眼尖的瞥見了是靳夏兩個字。


    她低頭心虛的推了推他,將手機屏幕鎖屏,轉移話題催促他放開自己去工作。


    “沒有?你打給靳夏做什麽?還有你請她幫什麽忙?”他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攬的更緊了,她越是不看他,越是心裏有鬼。


    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她,反問她,如果沒有事,為什麽打電話給靳夏?還請她幫了什麽忙?


    她繼續裝糊塗,用問靳夏為什麽沒來上班的借口搪塞他,又拍了拍他示意他可以鬆手迴去工作了。


    他這迴真的鬆了手,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開口新聞這個東西要想查的話還是很簡單的。


    她一聽他要去查新聞,猛地瞪大眼睛,她才剛跟靳夏說完,靳夏應該還沒來得及行動,如果還是被他看見了,自己不就白壓低身價去請求靳夏幫忙了嗎?


    就連某位還處在追寧大業的秦大小姐,在聽見她壓低身價去求情敵幫忙的英勇事跡後,都瘋狂的吐槽,就怕段溪以後知道,這好事全落在了靳夏的頭上,她就是在那白費心機。


    溫瀾瀾見段溪要走,抓住他的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腰,還用手捧住他的臉強迫他正視自己。


    擺出一副醋意上頭的模樣,質問他是不是根本不是去查什麽新聞,而是關心靳夏到底出了什麽事。


    “你這個小醋缸,還挺會想象?”他笑著用手指推了推她的腦袋,看著她質問的模樣,享受著她為自己吃醋的樣子。


    “我.....什麽?醋缸?我如果是醋缸,那你就是醋壇,超級大醋壇的那種!”她不滿他給自己的稱唿,她是醋缸?他麵對吳言吃的醋接起來都能繞地球好幾圈了。


    “我這個醋壇再被你這個醋缸挑釁下去,就在這兒吻你了,怕被人發現的話就迴去。”他將臉湊前了幾分,她嚇的往後一仰,眼神飄向緊閉的安全門,深怕這會兒推進來人。


    他看她怕的跟一隻老鼠一樣,笑著鬆開了她的腰,打算拉開門出去,又被她拽著衣服。


    “怎麽?又想被我親了?”他被迫轉過身,重新攬著她的腰身不正經開口。


    “滾!我是想讓你送我去取車,我的車都停那兩天了,下班去太堵了。”她拿掉他的手,想起自己的車還停在酒店附近,如果他送自己去,再拖著他去附近吃個午飯,這一段時間,應該足夠靳夏處理完了吧。


    “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你居然會明目張膽翹班去做私事?”


    “就很快的啊,你到底送不送?不送我自己打車。”


    “去拿鑰匙,你不僅是小醋缸還是愛氣包。”他攬著她的肩開門,一出了門,她就拉開他還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段溪把溫瀾瀾送到了上次五周年晚會的酒店附近,她終於取迴了自己的愛車,又扯著他去了附近的商場吃飯,兩人各自把車開到商場。


    在吃完飯,兩人正打算迴公司,沒想到在商場碰到了吳言,她隻覺得他牽著自己的手緊了幾分。


    吳言視線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冷冷的勾了唇角開口:“好巧。”


    她不動聲色的抽了抽手,想從他的手心裏抽出自己的手,可他根本沒有讓她如願,牢牢攥著她的手,仿佛在宣示主權。


    “恩,瀾瀾你難道沒看見那條新聞......”吳言提起那條新聞,溫瀾瀾生怕他會提起段溪身世那一段,連忙打斷了他。


    她甩下一句,還要上班,先迴去了,就拽了拽段溪的手,示意他跟自己走,可他站在那紋絲不動,反而眯起了眼睛看著吳言,蹦出什麽新聞稿幾個字。


    她突然喊吳言的名字,讓他不要說,再次出聲製止就更加引起了段溪的懷疑,看著他逐漸冷下來的臉,她在他的手心裏捏了一下,示意他走。


    他咬著牙不動,雙眸死死地盯著吳言,她居然和吳言之間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瀾瀾,你太傻了,他都要訂婚了,你還一定要這樣護著他?”吳言眼裏含著心疼的望著她,有些不解,明明已經知道段溪要訂婚了,依照她的性格,為什麽還能忍得下去?她真的那麽愛他嗎?


    段溪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帶一副很危險的表情看著她,隻見她皺著眉扶著額,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臉上的情緒更加令人恐懼。


    吳言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她現在的表情分明對自己產生了不耐煩的情緒,看來這件事情和他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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