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實際上心裏樂開了花,他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打消了她的醋意,主動照著她的邏輯,讓這個默許變成了她。


    兩人在公司吃了早餐,又拐到附近的咖啡店買了咖啡,才緩緩往公司開去。


    在距離公司幾百米的地方,溫瀾瀾就讓段溪停車了,公司人多嘴雜,如果一起從地下室下車,如果被人看見,鐵定要被誤會了。


    段溪顯然不太開心她這番舉動,他向來做事不藏頭露尾,這下遇到她的事情上各種藏著掖著。


    在下車之前,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發現是吳言,眼角瞥了一眼身側的段溪,立馬收了手機,卻已經被他全看見了,他還長臂一伸,正準備拿走她的手機。


    她慌得藏在了身後,沒有被他成功拿到,他立刻就黑了臉。


    “不準接!”他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開口。


    “你怎麽那麽幼稚!人家一大早找我肯定是有事的呀!”


    “那你開揚聲器,不然就不要接。”他顯然和自己杠上了,也一眼看穿她想下車的心思,直接將車門來了個全鎖。


    她迫於他強勢到咄咄逼人的眼神,隻能委屈的罵了一句神經病,才接通了電話,他更是直接上手,點開了揚聲器。


    她瞪了他一眼,連忙對著話筒說話,問吳言這麽一大早的有什麽事。


    原來是因為昨晚她把車停在了酒店附近,他擔心她去公司不太方便,打算去接自己上班,可她的手機從昨晚關機就一直沒開機過,一直到早上跟段溪去公司的路上才開了機。


    吳言表現的那麽明顯,她不是看不出來,他可能卷土重來了,可自己當時不是拒絕了嗎?而且他不是也說過不會再打擾自己了嗎?


    在她和他說自己已經到公司了,他又說下午去接她去把車開迴去,她看了一眼身邊某位一直帶著似笑非笑,嘴角還時不時擺出一副冷笑的模樣,感覺有些可怕的打了個寒顫。


    連忙委婉地跟吳言道了謝,不敢看段溪難看的臉色,迅速的跟他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見她掛了電話,就開始陰陽怪氣的誇了吳言一通,從人到言行舉止,從服裝到他那輛車,更是用不屑的口氣來了一句,這麽殷勤的接送上下班,是要發展男女朋友了嗎?


    溫瀾瀾發現一遇上吳言的問題,他就變得跟刺蝟似的,說話就開始不同以往的盡顯紳士風度,而是怎麽紮人怎麽來,杠到底的節奏。


    昨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直在跟她唱反調,氣得她很想痛扁他一頓。


    她翻了個白眼,倒也覺得自己做的沒錯,才理直氣壯看著他,她已經拒絕了吳言的接送,他這不屑冷漠的口氣給誰看呢!


    對於她的理直氣壯,他就更加不屑了,冷笑了一下,再次杠她:“不拒絕還打算接受?”


    這狗在這種問題上還給她玩言外之意?果然吃起醋的男人都是智障。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靠在中央扶手,對著他揚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對他說:“都拒絕了還要被誤以為想接受,既然你這麽喜歡給人安罪名,那我要不要把這個罪名給坐實了?才不冤啊!”


    平常這麽懂得謙讓,紳士禮儀的人,一遇到情敵的問題就跟杠精一樣,各種抬杠,幼稚的可以!


    “你敢!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新聞稿我已經讓人擬好了,早點發了,省的他對你再起什麽心思!”


    吳言這通電話,以及溫瀾瀾的挑釁更加加劇了他想發布新聞稿的心,他瞪著她,眼神怒到可怕。


    段溪突然提起發布新聞稿的事情,這一下可把她早上起來的好心情全攪和了,本來以為經過昨天自己的一番鬧騰,他已經打消了發新聞稿的念頭,沒想到非但沒打消,還已經安排人弄好了。


    “我說過了這時候不適合發,你別發。”她一下有些生氣,不過還是靠迴椅背,穩著情緒,耐著性子勸他,可沒想到他又再次和自己杠上了。


    “這個時候不適合發,什麽時候適合?等到吳言再跟你表白?”


    “段溪,你有病是不是?新聞稿和吳言的事明明就是兩碼事,你老混為一談幹嘛?你是不是故意就想找個由頭,把你那破心思給達成了,如果公開了你想過後果嗎?你明知道我不願意,還一直一意孤行的想要公開,想過我的感受嗎?我並不想成為什麽公眾人物,好,如果你要去公開,你前腳公開,我後腳就敢打你的臉,重新發新聞稿,推翻你之前的新聞稿,你不是想發嗎!趕緊啊!發給新聞社啊!”


    她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現的比較急性子,性格也相對火爆,對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容易暴露自己的本性,反而對於陌生人她能夠表現出足夠的耐性。


    很顯然,自己已經將他劃入了親近的人行列,有時候都會將自己最真實的情感暴露在他眼前。


    溫瀾瀾知道自己的脾氣不算好,易燃易爆,她憂慮的東西太多,害怕失去的東西也太多,小時候,不被認可的時候太多,造成她有些急於求成的壞毛病,甚至有時候敏感的害怕所有人的不認可,所以才會一直小心翼翼的成長,想要做出一番不一樣的成就。


    雖然懊惱,也深知自己的劣根性,此刻也是仗著段溪的喜歡和謙讓,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和他發脾氣。


    所以在發完之後她就陷入後悔之中了,畢竟人在情緒高漲的時候很難控製自己的嘴,意識到他的臉色逐漸冷然,才知道自己的話過於偏激了。


    車內安靜了許久,兩個人都沒有再次開口,她深吸了一口氣,和緩了情緒,重新開口:“時間差不多了,先去上班吧。”


    “對不起,瀾瀾,我隻是想解決靳夏的問題,怕外界的流言蜚語會給你帶來傷害,也是受了吳言的刺激才一意孤行的想發這個新聞稿。”他將她拉入懷中,麵色也開始恢複正常,軟聲道著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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