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長款抹胸式禮服,a字型垂墜感極好的絲綢麵料,淋漓精致的展示著穿著人高調大氣的一麵,大波浪的齊腰卷發,盡顯嫵媚和性感。


    正紅色的唇色有著一股子冷豔高貴的氣質,不笑不言,往那一站,就一冰山美人的既視感。


    溫瀾瀾在看見她緩步走向段溪,神態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時,頓住了邁出的腳步。


    白紅的撞色更比黑白來的更為紮眼,兩人和諧的笑容讓她不禁捏緊了手包,自己悉心的裝扮還是不如靳夏與生俱來的氣質是嗎?


    之後,盡管自己極盡忽視周圍的聲音,卻還是有各種聲音隔著宴會觥籌交錯,輕歌曼舞的嘈雜混入她的耳朵,令她眉間輕皺,卻隻能暗自情緒波動。


    段溪和靳夏如何的天造地設,天作之合,兩人穿流在宴會的各個角落,承受著來自各家同行的捧場和讚美。


    甚至有幾個沒有眼力見的問了兩人的結婚意向,看到靳夏歪了歪頭,故意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舉動曖昧,一副意味著兩人好事將近的寫照。


    她不由得望向他,距離過遠,憑借著他淡淡含笑的唇型,分辨出他說了一句,誤會了。


    她知道,他這是在顧及靳夏的麵子,沒有直麵推翻兩人的關係,終歸是怕她失了麵子是嗎?


    看著他們遊刃有餘的對付著來往賓客,而自己隻能在一旁,盯著整個宴會的場次以及流程。


    心中有不甘和落寞,站在他身邊的,接受眾人讚美的都不是自己,低垂著眼瞼看著自己的裙擺。


    在這場自導自演的競爭中,溫瀾瀾落敗了,而且慘敗無疑,從著裝打扮到段溪,她輸的徹底,因為自己的諸多顧慮,讓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晚宴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主持人進行到下一個流程,就是發言的階段。


    本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可以和段溪並肩站在台上發言,因為所有的演講詞以及稿件都是她寫的。


    而且她也在家的對著鏡子練了無數遍,隻為在鏡頭前看到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從得體的笑容到發音的準確,無一不下了苦功。


    她立刻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提著裙擺去了後台拿了話筒,走到段溪前麵,笑著將一隻話筒遞給他,他迴了她一個笑,轉身上了舞台。


    正當自己打算跟在段溪的身後上舞台時,靳夏突然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話筒,她一愣拉住了靳夏的手臂。


    靳夏微微一掙,就掙脫了自己的手,隻是丟下了一句,兩人的發言搭配更好,話音剛落,就立刻提著裙擺,上了舞台,立在了段溪的身側。


    之後的發言,除了段溪跟著她寫的演講稿進行著,而靳夏屬於臨場發揮,她從事銷售多年,這種場合自然不會怯場,能完美的接應段溪任何的發言。


    兩人配合默契的樣子,讓溫瀾瀾捏緊了手指,指尖泛白,眼圈微紅,可見她用了極大的力度在隱忍。


    突然一個溫暖的掌心蓋在了她的肩頭,她錯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又轉頭看向了手的主人,居然是吳言。


    “如果覺得難受,出去透透氣?”他淡淡看了一眼台上的段溪,輕聲開口說道。


    她愣愣的望了吳言片刻,有些詫異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轉頭看向台上還在散發著無限光彩的兩人,才緩緩點了點頭。


    直到吳言攬著溫瀾瀾的肩出了宴會廳的一刹那,段溪才瞥見他們的身影,他想立刻衝下舞台,被身側的靳夏拽住,他們的演講還沒結束。


    這個宴會廳靠江,一出宴會廳連帶的陽台,江風肆虐,她的頭發就隨著江風肆意紛飛,肩頭一暖,吳言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蓋在了她的肩頭。


    “謝謝,你怎麽會在這?”溫瀾瀾朝著他一笑,拉了拉身上的西裝外套,晚春的風依舊有些凍人。


    “路過,知道你們今天辦晚會,所以來看看。”他將視線投向江邊,璀璨的霓虹燈照映著兩人的麵龐,五光十色,繽紛耀眼。


    她點了點頭,也將視線投向江邊,兩人皆不再開口,靜靜的吹著江風,她心頭的煩躁似乎也衝淡了不少。


    他用餘光打量著身側的她,今天的她很漂亮,精心裝扮過,剛剛看她看向舞台時的不甘和落寞,眼眶微紅,緊緊捏著裙擺,直到指尖泛白的樣子,無一不讓他心疼。


    “如果覺得難受,就發泄出來吧,我會聽著。”


    “恩?我沒事,吹吹風就好了。”她搖了搖頭,視線微斂,就連吳言都看出自己情緒低落,整整一個晚上,他就絲毫看不見嗎?


    “我一直認為當你擁有一個你愛的和愛你的是相同一個人的人時候,你才會幸福,你真的開心和幸福,這樣我之前的放手才是有意義的。”


    “能擁有這樣的人,我應該做夢都會笑醒吧?這種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她揚起一個大大的笑,笑中有苦澀,誰不願意有這樣一個人啊,但是哪裏有那麽好遇到。


    突然吳言將她攬進了懷中,她一愣,剛想掙脫,他收得更緊了,隨之在她耳邊輕柔出聲。


    “你一定會遇到的,你在我眼裏無論什麽都值得。”


    或許人都應該用最清醒的理智,去壓製不該有的情感,再讓它慢慢淡出彼此的生活,才能夠重新再次遇到那個可遇不可求的人吧。


    可現在的她又好像沒辦法輕易去壓製住,甚至放下了。


    她內心時常會沒來由的害怕,害怕自己會和段溪的結局變成日漸疏遠,最終所有的一切會終止於唇齒,掩埋於歲月,變成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在感情這件事上,她不希望隻是階段性的勝利,而是壓倒性的優勢和絕對的獨一無二,他所有的感受和目光都應該聚攏在自己身上。


    說她自私也好,偏執也好,占有欲強也好,她所認為的感情是在雙方的概念裏對方是彼此的唯一,而且應該是堅定的被對方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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