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明明因為初級班考試沒有通過,這些天來,一直悶悶不樂,在家中臥床傷感,連學院都不願意去了。


    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已經完全夠格,升級到中級班了,這次考核失敗,完全是因為考試題目不合理!


    他要休學!!學校已經沒什麽需要他學習的了。


    但是他今天卻拋棄了傷感,來到了學院。


    因為他想起來,他還有一半的鳳凰棲木寄存在莊師那裏呢,這好東西,可不能不要。


    “莊師那麽厲害!直接讓莊師給我煉製成法寶好了。“


    想到這裏師明明一聲歎氣,在鳳凰棲木附近挖到的餘輝金石,都被師叔用掉了。


    父親竟然就那樣直接從自己戒指裏取走了!


    越想越難過,他滿臉通紅,一臉氣唿唿的開始哐哐敲著莊嚴的大門。


    大門上的藤蔓因為師明明的敲擊一陣亂抖,竟是自動反擊著他的敲打!


    莊嚴打開門,看著一臉氣唿唿的師明明,並沒生氣,反而覺得他的舉動分外可愛,一手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這小家夥,突然跑過來找我,想要幹嘛?“


    師明明惱怒的揮手,阻止著莊嚴的拍打,後退一步,滿臉警惕的說道:


    “我來拿我的那一半鳳凰棲木來了“


    本來生著氣的小臉說到這裏臉色一僵。瞬間堆上了一臉假笑,賊兮兮的看著莊嚴。


    “嘻嘻,莊師,不如你直接幫我把那木頭,給練成法寶吧!“


    他這副可愛的樣子,逗的莊嚴哈哈大笑,不過笑歸笑,煉製法寶這種高難度的活他可幹不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呀!


    可是也不知道如果拒絕才好,總覺得不忍心讓小孩兒傷心呢。


    “小家夥兒,鳳凰棲木根本就不在我這裏,它在你家呀!“


    師明明聞言小臉一僵,跟吃了蒼蠅一樣,滿臉的不自在。


    “那咱們去我家取出來吧!“


    說著就拉起莊嚴的手,要拉著她去自己家去取鳳凰棲木。


    莊嚴被小孩拉著手,一臉的哭笑不得,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孩子。


    之前想著,自己現在是表麵上的煉器大師,鳳凰棲木這種珍貴的煉器材料實在不適合拿去出售,所以也就放在太陽神殿,沒有取迴。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廣陵城去金烏城,不如在金烏城把這鳳凰棲木,轉手賣了!還有手上的餘輝金石,也一起買了!換些錢財。


    這個主意好!


    想罷,便沒有阻止,跟著前麵的師明明,向城主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


    遠處天邊那金燦燦的光盤,收斂去刺眼的光芒,徘徊在天際線上,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落下。


    張天成步伐輕快,快速的穿過太陽神殿的大廳迴廊。


    他的傷勢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準備這幾日就啟程返迴梁煙城。


    手中拿著之前療傷剩餘的餘輝金石,心想著這些剩餘的餘輝金石給自己學生用,比自己使用,效果更為顯著,也不算浪費。


    再有,他也需要把迴梁煙城這件事,提前告訴王晴山,讓他做好準備,畢竟路途遙遠,少說也要一個多月。


    在廣陵城這些時日,淳樸憨厚的王晴山還結交了不少朋友,也都需要提前告別才是。


    來到王晴山的住處,並沒有出聲唿喊,畢竟,身為師傅,本就該想去哪就去哪,更何況是自己徒弟的房間呢?


    這一進門,便有些後悔了,因為他看見,王晴山此刻,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依偎在臥室裏小憩。


    性感結實的肌肉在半透明的麵料之下,若隱若現,頭發上,水漬還未幹透,應該是剛剛才洗過澡的。


    此刻他側躺在床上,雙眼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還是真的已經睡著了。


    似乎被腳步聲驚醒,猛然抬頭,見是張天成進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整理好衣衫,便準備行禮。


    匆忙間下床,一不小心便踩到了衣角,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


    張天成見狀,連忙上前,抬手就扔開了一直捧著的餘輝金石,兩步並一步,猛地來到了近前。


    伸手就把王晴山接住,緊緊的抱進了懷裏,雙手接觸到肌膚的那一刹那,兩人全身都是一陣顫栗一種奇異的尷尬氣息釋放開來,兩人都感覺分外尷尬。


    王晴山感覺腦袋一片眩暈,哄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有些驚慌的想要推開張天成,卻根本掙脫不掉。


    “老師,我,我沒事了,您,快當我下來吧!“


    張天成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卻並沒有鬆手。


    “雖說天氣溫和,穿這麽少,也總怕是會著涼,以後不要再如此了。”


    張天成嘴中教訓著,輕輕抱著王晴山,卻依然沒有其他動作,就像一個受驚後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的小孩子,竟是有些可愛。


    下一秒,也不知是他想到了什麽,或是發生了什麽連作者都不知道的事,一時之間竟是靈力大動。


    全身那渾厚的靈力一蕩,王晴山的衣服就像一層脆弱的薄紙一般,盡數變成了碎片。


    碎布條,淩亂的散落在王晴山的身上,片片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一時嚇得他滿臉通紅,惱怒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這一幕,竟是看得張天成也渾身燥熱,滿臉通紅起來。


    我怎麽迴事啊!明明就是扶他一把,竟然把人家衣服還給……


    他左手還保持著,抱著王晴山的姿勢,尷尬的,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聽王晴山,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


    “老師…您,您…”


    看著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天程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他深吸一口氣,右手金光閃爍,周圍的空間突然一陣停滯,兩人便消失在了眼前。


    轉眼,出現在了王晴山的床上,窗簾也隨之緩慢的落了下來。


    “為師弄破了你的衣裳,心中愧疚,自然會補償你,今日便將這師門秘法,傳授與你,助你突破入世,進入築基期。”


    幾個唿吸的安靜之後,隻見王晴山那伸出床沿的右手猛然的一陣顫抖,口中更是傳來了一聲慘叫。


    他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床單,好像要把它抓爛一樣拚命揉搓著,可以聽到他壓抑著的,那無盡的痛苦呻吟。


    “強行灌注攻法,自然會有些許疼痛,你若不能承受便說出來,為師放緩些速度,你便可以輕鬆一些。”


    王晴山微微點頭,果然,感覺不那麽疼了。


    可是,僅是緩解了幾個唿吸的功夫罷了。


    很快,趴在窗外的作者,便聽見那拉著簾子的床鋪裏麵,開始穿出了一陣陣,此起披伏的喘息聲。


    怕是身為傳功者的張天成,也是消耗不小啊,修煉之苦,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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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年邁的老者,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奔跑之間,絲絲白發在身後隨風飄揚。


    來到近前,他停下腳步,整理下淩亂的頭發,滿臉恭敬。


    “殿主!”


    老者微微躬身,把一枚質地精美的戒指,遞到了師言的麵前。


    師言接過戒指又轉送給了莊嚴。


    “莊師,這便是那鳳凰棲木了。”


    莊嚴解接過戒指,一陣打量。


    這戒指的質地似乎是一種很特殊的晶石,閃閃發光又不失內斂,清雅又不失高貴,陽光照上去,發出空間交錯的微光,聞上去竟然還有些淡淡的清香,像是通了靈般的仙氣。


    這就是儲物戒指吧!


    莊嚴試著把神識探入其中,果然,就見一節枯枝正靜靜的,懸浮在一片黑色的虛無之中。


    莊嚴也沒客氣,直接把戒指戴在了手上。


    “在下明日便要啟程前往金烏城,之前說好,這鳳凰棲木有一半送給貴公子,隻是時間緊急,這煉器材料的分割又是及其精巧的事,隻好等莊某將之分割開來後,再送到府上了。”


    莊嚴話沒說完,就聽大廳之外傳來一聲應答:


    “莊副院長要去金烏城?”


    來人正是師言師殿主的師弟,張天成,張大師。


    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他的學生王晴山,隻見他步履略顯輕浮,不知是否有恙在身。


    莊嚴並沒多問,對張天成迴複道:


    “正是,在下受向院長囑托,正要前往金烏城,辦些瑣事。”


    張天成先是點頭行禮,方迴應道:


    “如此倒是巧了,在下師徒二人,正準備返迴梁煙城,途徑金烏,倒是可以與莊師同行。”


    張天成說過,轉頭看向自己的學生。


    王晴山竟是耳根一紅,低頭看著地麵,不敢迴視。


    “任憑老師做主。”


    嗬嗬,這兩個人有問題,莊嚴眼神薇咪,滿臉詭笑。


    “如此甚好,在下正愁沒有代步工具,就撘下兩位的便車,也省去些麻煩。”


    張天成聞言,麵露難色,苦笑答道:


    “這還真是個問題,在下這學生,入門不久,也不曾有代步靈獸,還需與張某同騎,這...這...”


    廣陵城這種小地方,根本沒有人售賣代步靈獸,近距離趕路靠飛的,遠距離趕路嘛,廣陵城根本沒幾個人出過遠門。


    像是師殿主,上城主這些大人物的靈獸,也都是從其他大城市買迴來的。


    張天成愁容滿麵,如果沒有靈獸代步,從廣陵城到金烏城,一邊飛行,一邊休息,起碼也要七天時間。看來是無法同行了。


    “莊師不必憂心。”


    師言開口道:


    “左溢老師的手上可能會有靈獸出售,他平時便會做一些靈獸的倒賣生意,我稍後便飛書一封,讓他給您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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