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就在沙灘上將撇畫化到手腳與潔玉刀以及四方八麵,不知不覺又過了一月,感到已基本熟練。


    但奇怪隨之而來,春節過,也沒一人來探望或問候一下,隻在天氣較冷幾日有人送來件破棉衣。


    這裏的天氣也不太冷,隻在年後有大半月時間有點點寒氣,但比起大雪紛飛的地方還是很暖和的。況且他也不感到冷,體內熱流充沛,周身都是熱烘烘的,那件棉衣也就沒穿。


    但是為什麽沒有人來探望呢?長慶、覺性大師、兩位幫主、幾位堂主都沒有來。


    迷於寫字刀時沒什麽感覺,但隨著漸感熟練這種感覺就浮上來。


    期間也會在海邊遊遊泳,他從來沒有遊泳經驗,隻是記著鳩山櫻子的動作嚐試練習,一段時間後居然可以水上爬行一會,但仍然不敢遊出深海。


    島上練刀的人不見多也不見少,偶爾會有人往這邊望過來,但眼神是出奇的冷淡。


    漸漸感到事情重要性,或者這次真是出了大問題,“勾結外敵”真是很大罪名。


    否則又怎會出現這個情形呢?即便新來的也有哪位堂主過來關心一下吧。


    這樣的心情生起,不久還真迎來了位重要人物,這天練完撇畫在沙灘上躑躅,迭海沙跨過小石屋後的矮石牆嗬嗬笑道:“小子,無聊著呢?”


    喬衍如黑暗中見到亮光,急跑過來叫道:“迭叔叔。”


    “這麽久待在這,悶壞啦?”迭海沙嗬嗬笑,很親切的。


    “沒……沒有。”


    “還說沒有,我看出來了。這次來就是叫你出去。”迭海沙仍是笑嗬嗬的,坐在小石屋前一大石旁,示意喬衍也坐下。


    喬衍盤膝坐在他前麵,發覺衣衫逼得甚緊,手腳都露出了大截,他的衣衫本來就是數年前的,加上三個月來又大了不少,就顯得更緊。


    “喬兄弟,這次讓你待在這實是事出有因,一來是借你這次這件事幫中上下做個榜樣,說本幫主執法如山。當然迭叔叔知道你是冤枉的。”迭海沙慢慢道來,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喬衍笑著點點頭:“迭叔叔這樣甚對,喬衍也有不是。”


    迭海沙續道:“但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聲音轉向沉重:“幾月來幫眾頻頻被殺,他們在外麵隻要落單就有被殺可能,來來迴迴已有數十人或被殺或失蹤。”


    喬衍驚叫道:“怎麽會這樣?”


    “本幫主這樣安排也是想你在這裏穩妥點,你一個小孩子在外麵又經常孤身一人,這也是迭叔叔沒空來看你以及讓你出去的原因。”


    “為什麽會這樣?”喬衍驚叫:“是海盜來了?又或是其它原因?”


    “本幫查了近月,在一些武林同道的幫助下有了一點點眉目。你猜對了,是海盜來了。”


    喬衍倒吸口冷氣,原來海盜還會躲在暗處偷襲,叫道:“幫主,我現在就要出去。”


    “迭叔叔這次就是聽覺性大師來叫你出去的,但有個前提,你得躲在家裏不要出來,需要收割蔬菜的時候本幫主自會派人前去收割並給你銀子。”


    覺性大師?喬衍想了想。


    喬衍倒不是擔憂出不出去,不出去可比待在這更難受。


    寧靜的大河景色又浮上眼前,那裏會不會因此波及呢?但這是個不能問的問題,即便麵對幫主也是如此。又想到鳩山櫻子,難道是她這麽快又迴來了?


    不見她作過怎樣的惡,但一個海盜大頭目的女兒,做的又怎會是好事呢,甚至隻可能比其它海盜在此做的壞事更多。


    迭海沙取出兩碇銀子塞過來,他急忙拒絕,迭海沙道:“你這麽久沒迴家,得迴去有個交待,帶迴去吧。”喬衍想想有道理就笑笑收了。


    一會乘船出海,下船後七個帶刀幫眾與他一塊而行,他道:“你們不用送,本小子自己迴得了。”一個幫眾道:“這是幫主吩咐過的,護送才穩妥。”他拒絕了幾下,幫眾都堅持要送他隻好由得。


    三十餘裏路很快即到,按理他應該走來時路,但偏偏領著幫眾往鎮上去,有幫眾道:“小兄弟不是迴水石竹村嗎,跟這條道去不是最近?”喬衍笑笑不管隻是往鎮上行,幫眾麵麵相覷隻好從了。


    到了進入鎮上橋頭,喬衍道:“各位大哥請迴,小子可以自己走了。”幫眾俱大吃一驚,一個道:“這裏是最危險的地方,怎能讓你獨自前行。”“沒事的,你們迴去吧。”喬衍微笑道。但幫眾就是堅持不肯。


    “都說了沒事,大家迴去吧。”喬衍也堅持。幫眾又是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決擇。


    “光天化日之下,本小子又熟悉道路,沒事的,各位請迴吧。”喬衍又道。


    幫眾一陣交頭接耳,一個輕輕道:“這小子做出那等事,咱們護送他這麽久算是給足麵子,咱們就迴吧。”


    喬衍聽他吱吱嘰嘰的聽不太清楚,但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麽好話,不禁一愣。其餘幫眾你看我我看你,簡簡單單商量下一個就道:“如此小兄弟小心吧,咱們迴去了。”


    喬衍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決定做個事才去大河,將迭海沙限令藏在褲腰的潔玉刀拔出來提在手中過橋後就走入得意樓中,看門的見他這個陣仗好像有點緊張,想查問又忍住,喬衍就徑直穿過假山流水往裏麵的得意樓走去,選了正中主樓噔噔噔上去,直上到頂層。


    眼前偌大的樓麵隻在東角落有四個公子模樣的人各兩人分占兩桌,大部分桌椅都是空的,他找了當中一桌坐下將潔玉刀桌麵一放,大聲道:“掌櫃,上酒來。”一個酒保巍顫顫走過來又有點大驚失色,叫道:“公子你……”


    “上酒來上酒來。”喬衍又大叫。將潔玉刀收了,啪的放出海字令牌。他想到潔玉刀畢竟貴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好處理。


    哪知酒保看到令牌驚懼更甚,急忙湊近喬衍小聲道:“公子,使不得呀使不得呀,這裏不穩妥這裏不穩妥,你快快把牌子收了離開。”


    “為什麽離開,本小子是海砂幫的,今日特自到這裏飲酒怎麽不穩妥了?”喬衍又大聲道。


    “哎呀公子你說話不要這麽大聲,隔牆有耳呀,小心有人聽到,還是聽小的話趕緊離開吧。”酒保驚懼而小聲的道。


    “我為什麽要離開?難道你們不做生意了?”喬衍越說越大聲。


    “這樣說吧。”酒保想竭力安撫喬衍情緒,“這裏數日前就有多名海砂幫弟子在此蒙難,他們是專門針對海砂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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