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喬夏一直講的質量守恆定理一樣,你不為人家付出多少人家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為你付出,陳邱硯的好不是平白無故給喬陽的,是在十年前的那次喬陽無意間的暖心,陳邱硯也說了如果不是那次喬陽的機會,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戲劇學院,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今天的成績。


    蝴蝶效應就是這麽神奇,兩人在咖啡廳裏,陳邱硯借機說道這個話題無疑是想讓喬陽記得,不光是酒吧幫她解圍,十幾年前的小小幫助,喬陽才是對陳邱硯最大幫助的人。


    “其實我隻是想表示那天酒吧你幫我解圍,加上您能在我考試的時候能給我一次機會,如果不是當時的你的兩次出手相救我可能也不會這麽好,所以幫你那些也是應該的”,陳邱硯激動。


    她無疑是想將之前對喬陽莫名的幫助解釋清楚,可是有一句希望能讓喬陽不要誤會,卻沒說出口,她想不讓喬陽誤會什麽,誤會她其實對喬陽有不明的好感?


    陳邱硯說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但喬陽已經明白,點了點頭:“像你這樣的好姑娘還真不多了,陳副團長,也謝謝你能給我這個角色的機會”。


    演男主老爹的這個角色,喬陽也知道是陳邱硯在從中推薦給導演的,陳邱硯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也沒什麽”。


    喬陽對陳邱硯的誤解算是解開,他對於陳邱硯的好意能順其然的接受一點,兩人也聊了幾句關於老團長的事,後就一起會劇組了。


    喬陽這個角色算是舉重若輕,是要隨著劇組一起住的,見著免費酒店,喬陽連忙屁顛屁顛的跟著迴去收拾行李。


    他和喬國邦的關係緩和了不少,雖然依舊說不到兩句就上火,但也不會再鬧的離家出走,他要隨劇組拍戲的事,雖然就在附近的觀光景點橫店,但小說也要十天半個月閉關不出來。


    所以他出於做父親,做哥哥,做兒子的本能,提前和他們解釋自己將要幹嘛幹嘛,家裏也不再反對這個浪子當演員的事。


    喬安雖身為弟弟,依舊履行著當母親的職責,要喬陽在外麵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種種關心的話,而喬國邦依舊堅守自己的陣地——沙發,半刻也沒動,沉默著繼續當他嚴父的職責。


    喬陽也無視這位將軍對自己的默不作聲,但是向周圍掃了一眼,總感覺還有什麽角色在這種角色是缺少的。


    他想明白了,連忙迴頭問喬安:“喬夏同誌哪去啦,被咱們老爺子勸服,和那混血的卷毛小子為國捐軀去啦”。


    喬陽說的沒幾句是能聽得好賴話,喬安白了他一眼,和他說:“小夏也不知道你要迴來,剛剛出去了,神秘兮兮的,應該是想去彌補昨天的過失修玻璃去了吧”。


    他們也紛紛若有所思的想到之前的事,越來越覺得肖碩和喬夏有什麽不一般,雖說肖碩和喬夏他們自稱他們是朋友關係,但是肖碩每天都會來找喬夏,是朋友也不會有這樣的動力啊。


    而且喬夏橫看豎看都是好學生的形象,但肖碩總有一個社會青年的放蕩不羈,即便喬國邦再怎麽喜歡他,家裏人也都會像蘇夏楠一樣另眼看他,雖說不會說出讓兩人少來往的話,但是看見他們兩人在一起難免心裏會有些別扭產生。


    喬夏這次和喬陽錯過,還真是為了肖碩那砸人家玻璃的倒黴事,手上緊握著雪白而又平整的信封,一摸上去是很有分量的厚厚一遝,裏麵裝了零錢和道歉信,是打算給肖碩道歉去了。


    道歉信是自己想了一個晚上,傾注了文采寫的,句句都是真情實感的道歉。


    光是道歉信還不得夠,信封上的零錢是她每天買彩票拿整錢存下來的,喬陽告訴過她給人錢的時候要拿整錢給才能有氣魄,所以她就攢下了一大堆整錢。


    又想到喬陽還告訴過她,給人賠錢最好拿信封裝點零錢,普通人一摸就知道這份量真誠,該生的氣都會開在你給的錢的情分上原諒你。


    她記下了喬陽這些無法評估靠不靠譜的言論,總之照著做,將砸玻璃的原委告訴人家,並給人家一真誠的鞠躬道歉,受人家的幾句話,該幹嘛幹嘛。


    誰知喬夏一到那戶人家那裏,展開賠款道歉模式,見著肖碩也在那。


    她簡直不敢相信,肖碩已經在那裏經驗老道的幫人家修起了玻璃,還和那家的女主人其樂融融的攀談。


    “還真不好意思,我家老大在這裏受了一點氣,我真是氣不過,年輕氣盛砸了您家玻璃,您老公要是迴來可要幫我說說好話”,肖碩一麵將昨天做壞事的原委說清楚,一麵試著將玻璃安裝上去。


    他像是自己負荊來道歉了。


    肖碩的人緣,上到八十歲老太下到八歲小妹,都能和他聊得來,更別提中間的中年婦女,這家女主人一看肖碩俊朗的輪廓,還是專門拿著玻璃來道歉的,一時將他和昨天砸他玻璃的人分開。


    她笑著逢迎:“哎呀,還不都是我老公不好,把你家那位嚇到沒有?小夥子真是實誠,不就是一塊玻璃嗎。。。。哎呦像你這樣的小夥子可是不多咧”。


    女主人笑著將手上涼好的茶遞給安裝好玻璃的肖碩,一張西洋臉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不得不投來充滿好奇的幾眼。


    肖碩喝完茶,推拒了女主人進屋閑聊的請求,剛要出門就看到呆立在門外的喬夏。


    肖碩已經自己承擔了砸玻璃的責任,不用喬夏去道歉賠償什麽的,但是肖碩看到喬夏那封還沒藏好的信封。


    心裏明白了大半,一般在美國肖碩犯了點事,和喬夏沾上邊,她都會這樣塞了一封道歉信和賠償的錢給對方。


    沒想到昨天還嘴硬著說不管他,今天依舊改不掉毛病,還是替他收拾爛攤子來了。


    肖碩心裏高興,行動上更是表現得高興,張開雙臂朝喬夏撲過來,喬夏往後躲閃,下意識的避讓開。


    沒想到還是難逃肖碩的發網,被他雙手抱著,他下巴委屈的靠在喬夏的肩膀上。雙手向下移,找到合適的定點,企圖想憑借身高把喬夏抱起來。


    喬夏在他熱切的擁抱下,身子撲騰了幾下,做著反抗,嘴上將從喬陽那裏學來的髒話有樣學樣的對著肖碩罵。


    不過肖碩憑著自身運動條件的優勢,將喬夏抱起,離開地一寸,以自身為軸心轉了幾圈這才將她放下。


    喬夏這個自閉外加潔癖的患者,不喜歡和人有過多的接觸,看著肖碩這樣,更是生氣,依舊自己往前走,由著肖碩在自己身後跟著迴家了。


    喬陽見著喬夏他們依舊像昨天一樣迴來,還以為自己時空穿越迴昨天了,仔細一問,原來事情解決了。


    聽了肖碩這一說,喬國邦更是重重的拍了一下肖碩的肩,大誇道:“好小子,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作敢當,你還跑去給人修玻璃道歉,可真有你的”。


    顯然喬國邦和他們的看點不同,喬夏居然能替肖碩道歉,但她還是紅著臉迴來的,這倆人的關係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吧。


    這個問題喬陽占時先存著,他第二天,天還沒亮喬陽就頂著霜露往橫店劇組趕,在化妝間先梳個造型。


    還好女主他爹這個角色不是群演,不用就地化妝,又專門的化妝間和化妝師留給他們。


    喬陽一麵由著化妝師在自己臉上頭發上使勁捯飭,一麵看起了劇本。


    陳邱硯寫的劇本還真是明裏暗裏存著私心,硬是將他的戲份調多了,還將他女兒控的一麵寫的越發可愛,這個角色在觀眾眼裏絕對討喜。


    於是他對陳邱硯的劇本,懷著拜讀的心態,揣摩著這一天自己角色的內心。


    突然濃墨重彩的女主角出現了,帶著男主角來和喬陽商量下一場的戲,按理說是要找導演或副導演,來指導一下對一遍戲。


    但導演臨時沒趕過來,即便趕過來也沒時間直接上場演了,於是他們看中了又十幾年話劇經驗的喬陽。聽著前輩給他們過一場戲。


    喬陽拿著劇本第一次享受到前輩發言權之重的待遇,他一開口,身旁兩個小輩就專心致誌的盯著他,像高中上課認真聽講的學霸一樣。


    “行,這陳編劇的水準確實不錯,她安排的場景也確實不錯啊”,喬陽先是對陳邱硯來了一頓誇,再繼續說:“這場戲總共可分為三段。一,你們倆相愛的闡述。二,我對我女兒要嫁給男主的不舍,以及對男主的厭惡。三,男主和女主在我麵前表現著他們的堅持讓我妥協。這第一,三部分重心落在你們這你們要用心,第二部分是我的主場,你們的氣勢可以弱化一點。好就這樣開始先對詞”。


    喬陽看著男女主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不經讓他浮想聯翩,劇中的女主角是個不善言辭的高冷女學霸,卻意外得到了男主的喜歡,這男主逗比耍賤什麽都幹的出來,還意外俘獲了女主角的芳心。


    這讓他有點想到家裏的喬夏和肖碩,這倆整天黏在一起,正大光明的做著大人們都違禁的‘早戀’。


    雖說還死活不承認兩人又那方麵的關係,但是喬夏的莫名關心,和肖碩死皮膏藥的倒貼,還是朋友誰能相信。


    喬國邦承認肖碩長得確實像當年玩世不恭的喬陽,但最後喬陽怎麽了年輕有為時離婚,妻子帶著女兒跑到美國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現在想來,要是肖碩和喬夏在一起,難免迴走上他們的那條路。


    再有他難得意識到肖碩還比自己帥,這樣的男孩難免有些花心,絕對是花叢裏群芳飛舞的大蝴蝶,今天喜歡那個,後天喜歡這個,喬夏也不過是他停留幾天的一朵花,早晚也會飛走,到時候更可憐。


    腦迴路清奇的喬陽像到這裏,在他旁邊對著劇本的男女主對到了他說的第二部分。


    隻聽女主激動得,拖著哭腔委屈求全的對著劇中的父親說:“爸,求你了成全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不行”,喬陽憤然的摔著劇本說道,這詞劇本裏說的要婉約,但這確實喬陽由心底說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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