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的時間終是過得太快,等一眾人迴到房間,一個個都被雪砸的不像樣子。


    “你就帶著他們這麽玩,萬一著涼感冒了,看你怎麽辦!”攝政王在外忙完一堆事情,迴來還要看著自家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妻主。


    “一會都迴去泡個熱水澡,在喝一杯薑茶水,蓋上被子睡一覺,百毒不侵。”顧鶄鷓圍著爐灶烤著火。


    “有你說的這麽輕鬆,藥鋪都歇業了。”攝政王不滿的繼續念叨著。


    “吃飯吧,我餓了。”顧鶄鷓不想在聽訓,趕緊岔開話題。


    一場雪過後,整個邊關都變了模樣。


    雪後的空氣都透著刺骨的寒冷,街上為數不多的行人緊緊裹住自己身上的冬衣。


    邊關人本就少,天氣一冷出來的人便更少了,大多數人都選擇窩在家裏,可以減少體力的消耗,給家裏節省一些糧食出來。


    “將士們怎麽樣?過冬的衣衫被褥可都夠了?”顧鶄鷓抖了抖自己的大氅,好似這樣一抖裹著自己的那一絲寒意就可以離開自己。


    “咱們的將士是夠得,皇帝那邊的不夠,朝廷也沒有發過冬抗寒的物資。”攝政王抱著暖手壺一臉的慵懶。


    “咱們的夠就行,隻是可憐了那些將士了。”皇帝的兵可比這裏的兵多了不是一星半點。


    “沒辦法的,咱們的物資其實也不多,馬上年關了,還要提防匈奴過來搶奪物資。”


    “提前給將士們打預防針,咱們夥食也好,基本兩三天一頓肉,將士們都有使不完的力氣,現在每天都是訓練,到時候真刀真槍的不一定能應付。”顧鶄鷓是心疼自己的將士的,可是養的太好顧鶄鷓不知道真上了戰場會怎麽樣。


    “放心,我有帶著他們實戰的。”戰王在一旁無聊的扒拉著帳中的爐火。


    “別把將士們養成隻知道吃的就行。”


    “都和你似的,一天天就研究吃。”


    “我研究吃還不是因為你們饞,那次你吃的少了?”


    “行,行,行,你有理。”


    “對了,上次的黑色石塊,知道是哪個將士在哪裏挖到的了嗎?”


    “知道了,在邊界的山上挖到的,我已經讓人們去那個士兵說的地方去挖了,能挖到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行,到時候挖到了叫我一下,如果不是咱們的就把山買了。”


    “放心,我有分寸。”


    “嗯,到時候找個人去買,別用咱們的身份,找個富商去買就行了。”


    “到時候讓尤十找人去安排。”


    “好。”


    ...... ...... ...... ……


    時間飛快,一晃便到了新年。


    府邸張燈結彩,大紅的燈籠更是早早就掛到了大門口,小一點的燈籠庭院裏也掛了很多。


    夫郎們手巧自己剪裁的漂亮的大紅剪紙也早早貼到了窗子上。


    顧鶄鷓也早早拉著夫郎們炸了丸子,做了茄夾,還炸了魚和酥肉!


    顧鶄鷓做這些吃食的時候,夫郎們真的是一邊幫忙一邊吃的不亦樂乎。


    特別是炸茄夾的時候,顧鶄鷓炸的速度險些沒有跟上夫郎們吃的速度。


    炸肉丸、炸魚、炸酥肉三種美味放一起都沒有炸茄夾更受歡迎!


    顧鶄鷓同夫郎們圍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


    戰王同攝政王也難得的不用處理政事,在家開開心心的同大家一起玩鬧。


    朝廷下了聖旨,命攝政王同戰王過年時間不可懈怠,認真駐守,糧草會在年後陸續送達,還給了一堆賞賜的物品,可卻都要年後同糧草一起送達。


    用顧鶄鷓的話說就是,小皇帝給他們一群人畫了一個大餅,又圓又大,麵白鬆軟香甜軟糯,就是什麽時候能吃到看你本事了。


    攝政王自然是同宣旨的公人一同訴苦,什麽將士們糧食不夠了,扛不到過年,什麽將士們的過冬物資不足,衣衫單薄怕是不能扛過這個冬天。


    攝政王說的嚴峻,宣旨的公人表情也同樣嚴肅,倒不是對攝政王甩臉子,而是實在怕攝政王會發飆當場讓人把他給拉出去砍了。


    攝政王執政時期,可是很雷厲風行的一個人,當時有人檢舉揭發了左相貪汙的事情,攝政王已經查實,抄家砍人兩天時間便塵埃落定了。


    堂堂左相就那麽沒了,人們當時以為攝政王會看在左相之前的政經上手下留情,結果攝政王誰的麵子都沒給,直接蓋棺定論。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攝政王直接震懾了朝堂,坐穩了朝堂上的一席之地。


    180 頭


    “你們那頭野豬拿迴去是賣掉還是分著吃了?”顧鶄鷓路上才想到,如果是拿去賣,她直接買下來不就好了。


    “價格合適就賣了,不合適就每戶分些肉,今年收成不好,每戶都很難。”互換荷包的女子全程幾乎都沒有怎麽說話,接顧鶄鷓話的幾乎都是女子的姐姐。


    賣不出好價錢就和村長商量一下,每戶分些肉家家戶戶都和過年一樣。


    而且之前也有人打到過野豬,本想拿出去賣掉,可是用了一天的時間也沒能賣出去,無奈隻能在村長的安排下,每戶拿些自己家的東西或者銅錢去交換,算把那一頭野豬賣掉了,各家還都分了一些肉迴來,全村人都很開心。


    “那這野豬能賣多少銀兩?”顧鶄鷓對物價一直都沒有什麽太明確的概念。


    隻估摸著這野豬能賣個幾兩銀子吧。


    顧鶄鷓沒有穿越過來之前自己過日子,買不了什麽太多的東西,奢侈品店她去的次數也不多,所有每次去買東西隻看自己喜歡不喜歡,都不會怎麽去看東西的價格,穿越來以後,剛開始她真的有很認真的去了解物價,可後來有了一些銀兩以後,在家銀兩就都給蘇子洋去管理了,後來在清竹軒銀兩是給尤十去管理的。


    所以她基本是一個甩手掌櫃,真的沒特意去了解過物價,什麽東西價值多少。


    “今年年景不好,往年最少能賣個七、八兩銀子,今年恐怕也隻能賣個四、五兩的銀子了。”接顧鶄鷓話的是互換荷包女子的姐姐,本來還很高興,可一說到銀子上,高興的神采逐漸被沮喪取代。


    她們拚了性命才狩獵下來的野豬,卻不能賣個好價錢,誰的心裏都是不好受的。


    野豬本就難遇到,遇到後能沒有人員傷亡的把野豬狩獵到,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現在這份高興裏,多少摻雜了些許的不甘心。


    可不抓緊賣掉又不行,現在的天氣,死掉的野豬是保存不了多少時間的,等野豬臭了,那就真的是一文不值了。


    “再往前走一點就停下吧,差不多到地方了,這野豬我買了吧,給你們八兩銀子。”顧鶄鷓給出去的野豬,又被顧鶄鷓用銀子買了迴來,還是遠遠高於市場的價格買的。


    有那麽一瞬間顧鶄鷓覺得她可能就是天生大冤種!


    “真的?”唿喚荷包女子的姐姐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要知道她們把野豬在扛迴去,可能要到傍晚了,那去賣隻能等到明天,也就是說野豬已經放了兩天,講究的大戶人家恐怕是不會買她們的野豬的,買的話也會狠狠的壓她們的價格。


    如果現在就可以賣掉,還是如此的高價,她們自然是願意的。


    “真的。”短暫的接觸過後,顧鶄鷓還是蠻喜歡這些女子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反正幾兩銀子在現在的顧鶄鷓眼裏,真的也算不上什麽負擔。


    女子姐姐確定顧鶄鷓會用八兩銀子買這頭野豬後,興奮的跑去同帶隊的女子商量起來。


    十幾名女子聽到顧鶄鷓要買野豬,還是用八兩銀子的高價買,一個個都高興的不得了,她們不用在辛苦的把野豬扛迴去就可以賣掉了,每個人腳下的腳步明顯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颼...”的一聲破空聲響起,一支羽箭插在了最前頭一名女子的腳前幾米處,嚇得女子一個激靈,肩膀上扛著的野豬都掉了下來。


    女子哪見過這種陣仗,整個人都變得拘謹起來。


    顧鶄鷓自然知道羽箭從何而來,連忙跑到最前方,“是我。”


    攝政王的軍士認識顧鶄鷓的不多,還好這裏也有清竹軒的人在,尤三一直擔心顧鶄鷓遲遲不歸,派人在這裏同攝政王的人一起蹲守著。


    “你還知道迴來。”陸嘉一看是顧鶄鷓,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弓箭,想必剛剛那支羽箭應該是他射出來的了。


    “三哥,讓你來等我的啊,你荷包呐?”顧鶄鷓摸了摸陸嘉的腰,荷包不在這裏。


    “要荷包幹嘛?剛才在樹林裏不小心荷包掛樹叉上了,沒注意把荷包扯破了。”陸嘉說著,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刮了一道口子的荷包。


    “給她們八兩銀子。”顧鶄鷓指了指身後跟著的十幾名女子。


    “給銀子作甚?”陸嘉經常跟著尤三,對顧鶄鷓很是了解。


    顧鶄鷓:“給她們野豬的銀子。”


    “這野豬你買的啊?”陸嘉看著女子們手裏的四隻野豬,都有些不敢置信起來,八兩銀子四頭野豬,真的是好便宜的價格。


    這野豬怕不是來路不正,他要多問幾句,別到時候野豬拿迴去給將士們吃了,再出什麽狀況。


    顧鶄鷓:“不是,你先給了,一會告訴你咋迴事,銀子找三哥報銷哈。”


    “那不行,他肯定不給我報銷,你給我報。”陸嘉默默的握緊了手裏的荷包。


    陸嘉:“現在就告訴我怎麽迴事,不說銀子肯定不能給。”


    顧鶄鷓小嘴一撇,陸嘉跟三哥待的都快成管家婆了。


    “野豬是我和她們一起殺的,我自己弄不迴來這麽多野豬,她們人多讓她們幫忙扛下來。”顧鶄鷓沒說的太細,隻說了個簡單的大概。


    陸嘉聽著這些,狐疑的看著顧鶄鷓“四頭野豬你自己都解決不了了?”他們的清竹軒閣主怕不是要廢了!


    “不是,我可以,我能的。”顧鶄鷓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被質疑了。


    陸嘉沒有接話,隻是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顧鶄鷓。


    “我真的可以,四頭野豬而已,我行的。”顧鶄鷓心虛的又強行解釋了一番。


    陸嘉“嗬嗬”一笑,從扯破了的荷包裏,數出來八兩銀子,放到了顧鶄鷓手心裏。


    他不能把銀子給對麵的女子,男女授受不親,不能有肌膚之間的接觸。


    他加入清竹軒以後,這樣拋頭露麵在世人眼中,已經很是逾越了。


    “給你吧,你拿著迴去給她們分一下。”離顧鶄鷓最近的就是同她互換荷包的女子了,這一群女子裏顧鶄鷓最熟悉的也隻有她了。


    “好。”女子接過顧鶄鷓給的銀子,臉頰微微又泛起了些許的紅潤。


    女子其實開始離顧鶄鷓一點也不近的,她是趁著顧鶄鷓同男子說話的時候,偷偷湊過來的。


    “銀子記得找三哥報銷。”顧鶄鷓給完銀子迴頭又開始同陸嘉說話。


    找尤三報銷,那就等於沒人報銷,八兩銀子啊,都快是他兩個月的俸祿了。


    “不行,你給我報銷,三哥肯定不給報銷。”陸嘉說著還不忘用手拽著顧鶄鷓,生怕一撒手顧鶄鷓就跑了,迴去以後會不認賬了。


    顧鶄鷓:“行、行、行,迴去了找我。”她現在是真的沒銀兩了,要是有銀兩怎麽可能會用陸嘉的。


    可陸嘉卻覺得顧鶄鷓迴答他的過程太過敷衍,他的八兩銀子怕是要打水漂了。


    “不行,現在給。”陸嘉說著也伸手去摸顧鶄鷓的荷包。


    “你荷包呐?”陸嘉在顧鶄鷓腰上摸了一圈,也沒摸到顧鶄鷓的荷包。


    “不知道掉什麽地方了。”顧鶄鷓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女子扯謊道。


    陸嘉怎麽就那麽不信呐,伸手又在顧鶄鷓腰上一通摸,就在陸嘉快摸到荷包時,顧鶄鷓一把打掉了陸嘉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不好。”


    “不是你上來就摸我的時候了。”陸嘉停了手,嘴上的埋怨卻沒停。


    男女授受不親是真的,可那是對除了顧鶄鷓以外的所有其他女子而言的。


    顧鶄鷓的話,可以完全不包括在內。


    他雖然不是顧鶄鷓的夫郎,也不是待夫郎,可是顧鶄鷓同他的親密接觸是最多的,他也很歡喜現在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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