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魚:“妻主!”


    寧延:“妻主~”


    顧鶄鷓笑著接住兩人,任由兩人在她身上搗亂,人還配合著他們的動作閃躲起來。


    蘇子洋同蘇子沐看著鬧做一團的三人無奈搖頭,明明是一副嫌棄滿滿的感覺,可每個人的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也許是這氛圍太過感染大家,就連捏泥人的老伯臉上都展露出來久違的笑容。


    老伯身後的小孩也偷偷露出小腦袋偷看著眼前的一切!


    幾人之間的相處氛圍,實在是太輕鬆了些,輕鬆的讓人羨慕。


    路過的人更是不乏有些指指點點的人,邊關雖然民風更為開放一些,可夫郎能這麽同自家妻主玩鬧的還是很少見的。


    男子羨慕嫉妒、女子嫌棄不齒!


    顧鶄鷓雖同修魚和寧延玩鬧,可眼卻一直有注意到拐角處的幾名難民,邊關很難看到會有難民經過。


    因邊關本身就經濟不好,難民來了也很難有比之前更好的生存環境,加上這裏多有外國商販經過,難民很容易被人牙子哄騙了去,所以難民們都不會考慮來邊關!


    當一名難民朝蘇子洋伸手時,顧鶄鷓出手阻止了伸過來的手臂。


    那難民一手拿著個木棍,另一隻手空著,難民伸過來自己空著的手想去拽蘇子洋的衣衫。


    顧鶄鷓也隻是伸手阻止了難民的動作,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難民的動作。


    “蘇…子洋?”難民的聲音不大,可顧鶄鷓突然的定製太過明顯,周圍的人都比較安靜,這沙啞又艱澀的聲音立刻在周圍響起。


    蘇子洋看著麵前的人,眉頭緊蹙他好像不認識麵前這個人。


    難民見蘇子洋這個模樣還有什麽不懂的,明顯蘇子洋沒有認出他是誰來。


    “是我吖,是我!”難民慌亂的想要介紹自己,可他的聲音實在太過晦澀,聽他說話就能覺察難民的嗓子應該很久沒有發出過聲音來了。


    “你是?”這半天不說名字,他完全不知道是誰啊?


    而且不出意外,他也不認識什麽人啊。


    “是我、我塵慢。”難民艱難的伸手指著自己的臉頰,甚至還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雖然這幾下並沒有讓臉上的髒汙變得幹淨,可還是用力的用手擦摸著自己的臉。


    “塵慢?”蘇子洋語氣輕鬆的問出了聲。


    塵慢他認識的,那是他還在家時,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隻是家裏遭了山賊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之前村子裏的任何一個人了。


    “對,是我!”塵慢說著話,臉上也已經噙滿了淚水。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子洋說話間握住了塵慢的手。


    塵慢下意識的想把手收迴來,可卻被蘇子洋握的更緊了一些。


    捏泥人的老伯因為看不到蘇子洋的正臉,手上捏泥人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


    “可以先給他捏嗎?他們估計要聊一會。”顧鶄鷓指了指一旁發呆的寧延詢問老伯。


    老伯看了看已經捏的差不多的泥人,麵露難色艱難開口,“這個一停就沒有辦法繼續捏了,它一風幹了表麵一用力就碎了,會出現很多裂紋,這個還有幾下就可以捏好,我動作在快一些的。”老伯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貴人的興致。


    可他剛才看到這位郎君拉住一旁難民的手,那一身幹淨的衣衫已經蹭髒了些許,這位郎君都沒有介意,而這位女子也是個講理的,他才敢說這些話。


    “好,那你給他捏完,就先給他捏。”顧鶄鷓說話間拉了一下蘇子洋的衣衫,“洋寶,先把這一點捏完在敘舊,要不老伯做好的這些就浪費了,等捏完這一點你就和子沐一樣同他敘舊,先給寧延他們捏。”


    顧鶄鷓倒不是在乎多做一個泥人或者現在這個就不要了,再讓老伯重新做一個會多花多少銀兩,而是覺得手藝人辛辛苦苦的做了半天,也不是因為做的不好,就讓人在重新做多少有些對不起老人家的心血。


    “好。”蘇子洋讓塵慢先同蘇子沐說話,轉身迴來繼續配合老伯做起泥人來。


    “這是我同大哥的妻主。”蘇子沐本和塵慢敘舊還挺有說有笑的,不知腦子裏又想到了什麽,一把把顧鶄鷓扯了過去。


    “你好,顧鶄鷓。”顧鶄鷓微笑著同塵慢打了個招唿。


    顧鶄鷓實在沒看出來站在她麵前的人是男還是女,麵前的人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了,臉上也是摸的黑漆漆的,頭發更是亂糟糟的頂在頭上,還有一些碎發蓋住了部分麵容。


    “塵慢。”剛還健談的塵慢,突然說話聲音就小了幾分。


    要不是他因為流浪這幾年臉皮早已經變厚了,他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顧鶄鷓這平常的打招唿。


    “妻主,我的好了,老伯說要放上幾天才可以擺出來。”捏好泥人的蘇子洋又迴到了剛才的位置。


    “好了?”顧鶄鷓一聽蘇子洋的泥人捏好了,就想迴頭去看看捏成了什麽樣子。


    她剛剛光顧著給寧延和修魚拉架了,還要注意這幾個難民,都沒有看蘇子洋的泥人是什麽模樣的。


    “不行,全弄好了才可以看。”蘇子洋說著還用手把顧鶄鷓已經轉過去一些的臉扭了迴來。


    他剛剛已經問過老伯了,剛捏出來的泥人還不能上色,要等後麵才可以,那他不要妻主看到現在泥人的樣子,後麵都做好了,他要給妻主一個驚喜。


    “就一眼。”顧鶄鷓一副討好的模樣,手指還委屈的伸出來一根比劃著。


    “不可以,都弄好了再看。”蘇子洋一臉溫柔的笑,可語氣卻一點也不肯鬆動。


    “好吧。”剛還開心的顧鶄鷓,肉眼可見的蔫了下來。


    “我要餓死了,你們好了沒有?”尹子書在酒肆等的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朝著顧鶄鷓他們在的方向,咆哮出聲。


    顧鶄鷓聞聲迴頭,還好她眼神好,不然還真看不到尹子書那生氣跳腳的模樣。


    “先去吃飯吧,子書他急了。”明明知道尹子書著急了,可轉頭迴來的顧鶄鷓卻笑出了聲。


    “老伯,跟我們一起去前麵的酒肆吧,裏麵還有幾個人需要你一起給捏一下泥人,而且到吃飯時間了,你也跟著我們一起吃一口吧,別說不去,你身後的人也要吃飯的,不然怎麽長身體。”


    老伯是想拒絕顧鶄鷓的,可一想到躲在自己身後的孩子,硬著頭皮開始收拾東西,起身跟著顧鶄鷓慢悠悠的走著。


    塵慢也被蘇子洋拉著一同前行,塵慢不知道顧鶄鷓的性子,見蘇子洋都沒有問顧鶄鷓的意見就拽著自己往前一起走,心裏充滿了不解和疑問。


    他們之前是見過別人家妻主怎麽對待自家夫郎的,要是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定是不會願意讓穿著如此不堪的自己一路同行的,而且還是在沒征得妻主同意的情況下。


    雖看著蘇子洋的妻主很是寵他,可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子洋,我還是不去了吧。”他不能給蘇子洋添麻煩,他剛剛就是能在這裏看到蘇子洋太過高興了,才會那麽盲目的衝上去打招唿。


    蘇子洋:“無妨。”


    蘇子沐:“沒事的。”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給了對方一個讚許的笑。


    “她不會介意的,一起來吧。”蘇子洋實在太了解顧鶄鷓了,而且她現在又聽顧鶄鷓講了她在現代的生活,自然是深信顧鶄鷓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對他發火。


    可蘇子洋卻忘了,他這樣做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代,是讓人們多麽羨慕的事情。


    就算是大戶人家,哪怕妻主是入贅進去的,夫郎怕是也不敢這樣做。


    酒肆東家早就被顧鶄鷓這一行人吸引了目光,見一眾人帶著衣衫破爛的人進來也沒有阻止。


    “在我們桌上多加幾個菜,在多加幾張椅子。”顧鶄鷓想著同大家一起吃,就三個人在開一桌怕三人覺得自己是嫌棄他們。


    誰知她話剛說完,身後就傳來噗通一聲,給顧鶄鷓嚇一跳。


    “老伯怎麽了?”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老伯,顧鶄鷓一臉疑惑。


    “貴人,我們不敢同你一起上桌,你們吃剩下的給我們一口就行。”老伯跪在地上,頭死死的抵著地。


    顧鶄鷓看著這一幕,緊蹙著眉頭,她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讓老伯怕成這樣。


    “好,起來吧。”蘇子洋上前一步,把跪在地上的老伯攙扶了起來。


    “掌櫃的,在我們旁邊再加一桌一樣的。”蘇子洋同掌櫃說話間,還掏了自己的荷包出來準備給掌櫃的銀子。


    顧鶄鷓雖然整個人還在狀態外,但是她怎麽能讓蘇子洋掏銀子出來結賬。


    從懷裏摸出來一錠金子放到蘇子洋掌心,笑容燦爛。


    “我請洋寶寶,洋寶寶請大家。”顧鶄鷓說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周圍的幾人還是聽的真切。


    “好。”蘇子洋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遮掩嘴角壓不住的笑意,和那紅透的耳尖。


    他喜歡顧鶄鷓叫他洋寶寶,可是當著這麽多外人,他還是多少有些許的不自在。


    “快點,快點,我也餓了。”剛剛光顧著稀罕泥人了,現在進了酒肆,聞到飯菜的香味,寧延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顧鶄鷓:“走吧。”


    顧鶄鷓伸手去牽蘇子洋的手,蘇子洋卻轉身去看塵慢,完全沒有看到顧鶄鷓伸過來的手,顧鶄鷓抓空了,小嘴立馬不開心的撇了一下。


    寧延把自己的手塞進了顧鶄鷓手裏,“牽我的。”


    顧鶄鷓撇著的嘴立馬又上翹了起來,夫郎多就是好啊,總有一個能甜到自己的心尖尖上。


    這頓飯吃的別提多愉快了,愉快的顧鶄鷓基本沒吃上幾口,不是她不想吃啊,實在是尹子書太能作妖了。


    開始尹子書還顧忌外人在場隻是在顧鶄鷓腰上捏了幾下,誰知道顧鶄鷓完全不在乎在不痛不癢的幾下,後麵尹子書的妖作的越來越順手,也越來越大膽起來。


    自己惹毛的夫郎,她能怎麽辦呐?


    當然是哄著了。


    吃個飯的時間,顧鶄鷓也基本清楚了老伯同塵慢的近況,老伯同自己的小孩相依為命,家裏沒有其他人了,塵慢是和同鄉一起出來的,可同鄉路上想害他,他自己逃了出來,一點點流落來了邊關。


    開始他隻是想著逃跑,後來不知道往什麽方向走,幹脆走到哪裏算哪裏,就這麽誤打誤撞的走到了邊關,現在同他在一起的人們都是到了邊關以後認識的,要說親也沒多親,而且那些人同他在一起感覺也不像是被生活所迫的。


    具體是什麽不一樣,塵慢也說不出來因為什麽,反正就是感覺不一樣。


    塵慢說這些的時候他沒覺察到什麽不對勁,可顧鶄鷓多聰明一人啊,這不之前電視劇裏麵長演義的鏡頭嗎,她要注意那些難民,必然能有大驚喜等著她。


    “這樣塵慢跟著我們先一同迴家吧,洋寶......咳咳......子洋是肯定不會讓你在迴去難民那裏了,現在就跟我們走吧。”顧鶄鷓果斷的讓塵慢跟著一起走,多少也是有些私心在裏麵的,她需要知道那些難民更多的信息。


    如果這人不是蘇子洋的同鄉,她不介意用這人做個魚餌,可現在不行了,那些人既然身份有問題,她現在把塵慢送迴去,後麵塵慢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顧鶄鷓不想都知道蘇子洋肯定會難過的。


    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老伯今天的泥人就先不捏了,明天再繼續,今天迴去收拾一下需要帶上的東西,明天再剛剛捏泥人的地方,我讓家裏的人來接你和孩子,先去我那裏小住幾日,有兩位不方便來街上,還需要你去家裏捏。”顧鶄鷓可不敢說那兩位的身份,她真的怕給老伯嚇到了,到時候在給她跪一個,她承受不起啊。


    顧鶄鷓其實是有些可憐老伯身後的孩子的,那孩子之前躲在老伯身後看不出來具體身形,現在不在老伯身後躲著了,看上去竟然是個半大孩子,瘦弱成這樣,顧鶄鷓多少是有點心疼在裏麵的。


    如果老伯和小孩能是個安分的,到時候就在府裏給兩人找個打掃院子的活計,讓兩人就在府裏安家了,到時候還能在給她捏很多好看的泥人,簡直一舉兩得。


    她可真是個超級大聰明。


    “好的,那明日下午我在那個口上等著。”老伯猶豫了片刻就同意了下來,老伯隻當顧鶄鷓家裏的另外兩位應是身子不便外出,畢竟這麽多漂亮的夫郎都能帶出來,除了身體問題老伯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原因了。


    安排好老伯和塵慢的事情,顧鶄鷓就帶著夫郎們開心的準備迴家去了。


    塵慢一路都緊張的不行,開始有老伯和老伯的孩子,他還能不那麽緊張,可現在一群穿著光鮮的人中,隻有他一人穿的破破爛爛,那麽的格格不入,讓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在地上。


    塵慢緊張的低著頭,突然覺得自己頭上落下了什麽東西,很輕薄卻遮擋了他的眼簾,抬頭便發覺自己的頭上多了一個鬥笠。


    “這東西我戴不習慣,你幫我戴著吧。”顧鶄鷓無所謂的搖了搖手,示意塵慢戴好。


    “謝謝。”塵慢說的聲音太小了,要不是顧鶄鷓有功夫在身,恐怕真是聽不見的。


    果然能和她家洋寶寶做朋友的人,都是知大體的。


    塵慢用手壓了壓自己的鬥笠,眼角一顆淚水滑落進衣領裏。


    流浪的這些日子裏開始他也是會信任他人的,可後來卻發現人心太過黑暗,前麵還對你好的人,下一秒可能就會因為一個饅頭出賣你。


    他自認流浪這些年什麽苦都吃過了,自己也早已經硬了心腸,不會因為什麽事情而牽動自己的思緒。


    可這一頂鬥笠卻讓他流了眼淚,這一頂鬥笠維護了他那僅剩不多的驕傲。


    一行人走到府邸時,攝政王同戰王正好也一同迴來。


    “你們出去玩了?”戰王看到幾人是從街上迴來的,語氣不善。


    “是啊!出去逛了逛,吃了點東西。”


    “沒買點東西迴來?”攝政王看著幾人都空著手,不確定有沒有提前讓人送來。


    “買了,一個老伯捏的泥人,不過還沒幹,要過幾天才能拿迴來。”


    “泥人?按照你們捏的?”


    “是啊,那老伯手藝不錯,捏的還挺像的。”


    “那…我們沒有嗎?”先捏的泥人啊,他們沒有去,是不是就沒有了。


    “明天老伯會來府上住幾天,到時候讓他給你們捏,子書他們也都還沒有捏呐。”


    “好,人來了記得叫我們。”


    “這位是?”戰王和攝政王雖然一直同顧鶄鷓聊著,可站在人群裏的塵慢實在是太醒目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洋寶寶的朋友!”


    “先進去吧。”


    “洋寶寶,你先帶著塵慢去收拾一間住的地方,我同那兩人有話要說。”


    “好,妻主去忙吧,這邊交給我。”


    “行,辛苦我家洋寶寶了,記得一會看一眼孩子,別太辛苦了。”


    “嗯。”


    顧鶄鷓本想同攝政王和戰王一起商量今天的事情,可進了房間才發現,裏麵隻有攝政王一個人。


    “他呐?”顧鶄鷓自然的隨口問道。


    “迴他自己房間了,你過來幹嘛的?”攝政王還以為這家夥是過來找他的,結果可好進來就問別人。


    “我今天帶迴來那個人是洋寶寶之前的同鄉,流落到這裏做了難民,他說難民裏有些人不太正常,你留意一下最近的難民。”顧鶄鷓沒有說更多的事情出來,攝政王應該可以很好的從她說的這些信息裏提取自己有用的信息出來。


    “好,我知道了。”攝政王說完了以後見顧鶄鷓沒有離開,又繼續問道“還有其他事情沒有?”


    “沒了,有結果了告訴我一聲。”顧鶄鷓總覺得攝政王的臉色有些奇怪,可她不知道攝政王在鬧什麽小脾氣。


    為什麽臉色這麽的臭,剛剛進門時候她明明看的攝政王是笑了一下的。


    “知道了。”攝政王坐在桌案前,頭都沒抬的出聲答應著。


    聽到關門聲攝政王煩躁的扔下自己手裏的毛筆,他的心情煩躁不已,他現在看不進去一個字。


    “你…到底怎麽了?”顧鶄鷓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把攝政王嚇了一跳。


    “你不是出去了?”攝政王的聲音都有些驚魂未定。


    顧鶄鷓:“我沒出去,就關了一下門。”


    攝政王:“我以為你走了。”


    “你到底怎麽了?剛才迴來看著還好好的。”顧鶄鷓說著走到了攝政王的桌案前。


    攝政王:“我沒事。”


    “真沒事?”瞟了一眼被攝政王扔在桌案上的毛筆,她信他沒事?


    那她就是真的傻。


    “不說我可走了!”說完見攝政王沒有反應,顧鶄鷓又抬腳朝著門口走去。


    她是習慣了去哄夫郎們,可是她哄的前提是她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吖,現在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要她怎麽哄。


    身後沒人迴答她,可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顧鶄鷓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淺笑,轉身時候卻把笑容收起,甚至還微微蹙起了眉來。


    “怎麽了?不讓我走?還不說發生了什麽?”顧鶄鷓故意用有點不耐煩的語氣說話。


    “你來我房間找其他人,我還不能生氣了?”攝政王說完就後悔了,他怎麽有一種自己很委屈的感覺。


    “噗…我隻是看你們一起迴來的,正好有事情同你們說,隨口問了一句而已,不是來你房間找他的,所以可以不生氣了嗎?”顧鶄鷓耐心的解釋著。


    剛剛她還沒有明白攝政王為什麽生氣,現在她好像有點兒懂了,不過她真的沒有想到那一方麵啊。


    “不能,本王很生氣!”攝政王一點兒麵子也不給的冷聲道。


    “哈…本王…”顧鶄鷓側目而視,太久沒在她麵前稱本王了,顧鶄鷓差點都忘了,她麵前的是提一下都能讓整個皇城瑟縮的攝政王了。


    “哼,本王很生氣。”攝政王故意加重了語氣,彰顯他現在真的很生氣。


    “生氣吖,生氣你紅什麽耳根子啊!”顧鶄鷓一點不留情麵的戳穿了攝政王的偽裝。


    “誰…誰紅耳根了…本王才沒有。”攝政王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根,還真有一點燙燙的感覺。


    “嗯,王爺沒紅,那想必是我家那不爭氣的夫郎紅了耳根,您說是不是呐,王爺!”顧鶄鷓抬腿直接坐到了攝政王腿上,白皙的手臂環住了攝政王的脖頸。


    兩人平目而視!


    攝政王本就是強裝的鎮定,內心早已狂跳不止,現在同顧鶄鷓離的這麽近,兩人的唿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王爺!”見攝政王不說話,顧鶄鷓又輕聲叫了一下。


    “哼~”攝政王冷哼一聲,把臉轉向一側,不同顧鶄鷓對視。


    顧鶄鷓也沒出聲說話,更沒有用手把攝政王的臉轉過來,而是前傾了一下身體,舌尖在攝政王的耳廓上輕掃而過。


    感受到某人的身體一僵,顧鶄鷓莞爾一笑,氣人?


    氣人她可是行家啊,那不如比一比誰更會氣人。


    “哎,我家夫郎不想理我了,那我還是走好了。”顧鶄鷓說著也真的從攝政王身上站了起來。


    顧鶄鷓以為攝政王會稍微攔她一下,可那家夥完全沒有,甚至把頭轉過來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她。


    看著攝政王的視線,顧鶄鷓莫名覺得有那麽點毛骨悚然。


    不愧是攝政王啊,朝堂上就這眼神看你,就問你慌不慌,不得在心裏考慮考慮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


    “要是不想讓我走就說,瞪我可不好使。”顧鶄鷓故計在攝政王耳廓處吐著氣說話。


    這酥酥麻麻的感覺,顧鶄鷓才不信攝政王能忍得住。


    “你還記得我叫什麽嗎?”攝政王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冒出來這麽一句。


    本來還逗攝政王心思正濃的顧鶄鷓,直愣愣的望著攝政王。


    他...叫什麽?


    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當初認識他的時候是因為釣魚,顧鶄鷓還嫌棄他笨蛋來著,後來稍微熟悉一點以後就是每次見都在鬥嘴,每次都在鬥嘴。


    哪怕後來成了夫郎,好像她也是每次都叫他攝政王,至於他的名字,她好像還真的給忘記了。


    攝政王叫什麽?


    這怎麽迴答,致命送分題啊。


    迴答的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迴答的不好,你好、大家好、她可能不太好。


    見顧鶄鷓這副德行,攝政王更氣了,本來他隻是隨口問一句,想讓顧鶄鷓留下別走。


    誰知道這家夥竟然忘了他叫什麽了。


    行吧,他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那個,我還有點事,就...就先走了。”顧鶄鷓準備開溜了,再不溜她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嘍。


    “顧...鶄...鷓...”攝政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她不在。”顧鶄鷓硬著頭皮,想跑真的想跑。


    “嗬,那你是誰?”攝政王把要起身的顧鶄鷓,又按了迴來。


    “我啊...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可能誰也不是...就一空氣...要不您高抬貴手...給我放了...”顧鶄鷓開始打哈哈了,她現在需要出去問一下攝政王的名字才行。


    她是真的一點點也想不起來了,忘得幹幹淨淨。


    攝政王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顧鶄鷓,他想看看顧鶄鷓嘴裏還能說出什麽不著邊際的話來,忘了他的名字直說就行了,還在這東扯西扯的。


    “你別這麽看著我啊,怪讓人發毛的。”顧鶄鷓雖然做錯了事情,可嘴上卻一點也不肯服軟。


    “沒做錯事幹嘛怕人看。”攝政王是那會嘴軟的人?


    顯然不可能。


    攝政王就算全身都軟,那張嘴也會是最硬的。


    “我做錯什麽了?不就是沒記住你的名字嗎?那還不是因為沒人敢叫你的名字。”對,都怪別人不是叫他王爺,就是叫他攝政王,誰敢叫這家夥名字了。


    “所以你沒記住自家夫郎的名字,還是自家夫郎的錯了。”攝政王滿臉嫌棄的看著顧鶄鷓。


    “那是,就是你的錯。”推出去,推出去,所有的錯都推出去,她就是沒有錯的那一個。


    攝政王看著那一臉打死不能承認錯是自己犯的顧鶄鷓,一臉的無奈。


    他怎麽之前就沒發現顧鶄鷓還有這麽一副不可理喻的小孩子模樣,蠻不講理,怪會推卸責任的。


    “錯了就是錯了,沒記住就是沒記住,不可以如現在這般耍賴。”攝政王突然嚴肅的說教給顧鶄鷓說的一愣。


    這都什麽和什麽啊,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正經了起來。


    攝政王到底什麽腦迴路,她怎麽有點跟不上了。


    還有攝政王這是在教她做事情?


    是覺得她處理事情的方向不對?


    “聽到沒有?”攝政王見顧鶄鷓隻是看著自己,完全沒有迴話,不滿的追問道。


    “聽到了。”顧鶄鷓聲音悶悶的開口。


    “以後不可這般,你可是清竹軒的閣主,怎可這般無賴模樣。”攝政王越說越上頭,覺得顧鶄鷓有點像個調皮又不聽話的頑劣小童。


    顧鶄鷓做事其實還是很有原則的,這種耍無賴模樣也隻會在做錯事的時候對夫郎們用一用,可攝政王現在這般教育她,她怎麽就覺得自己有些不能接受了。


    顧鶄鷓微抬頭望著攝政王,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你好像也忘了一點事情。”顧鶄鷓幽幽開口。


    “什麽事情?”攝政王不解,他忘記什麽了?


    “我...是...你...妻...主...”簡簡單單五個字,顧鶄鷓似是用鼻孔說出來的,語氣要多不善有多不善。


    “然後呐?”他當然沒忘她是他妻主這件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妻主,他才不會管顧鶄鷓是如何態度處理事情。


    “然後??”顧鶄鷓突然就笑了。


    然後?


    好,


    然後當然是好事。


    顧鶄鷓一個用力,直接把攝政王推到在地上,還好攝政王在桌案前坐的是軟墊,直接推到背後沒有東西,不然這一下後腰肯定要裝青紫一片。


    “嗯...”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攝政王下意識輕唿一聲。


    顧鶄鷓聞聲輕笑,落在攝政王耳中生出無限酥麻感。


    “叫妻主。”


    見攝政王依舊那麽看著自己,顧鶄鷓低聲誘哄,“乖,寶貝,叫妻主。”


    攝政王抿緊唇瓣,偏過頭,不再同顧鶄鷓對視,沉默不語,做著無聲的拒絕。


    剛剛還在教育和被教育的人,突然就交換了位置,攝政王的氣還沒徹底消下去,怎會乖乖聽顧鶄鷓的話。


    “所以,寶貝叫還是不叫?”


    顧鶄鷓現在是不敢叫攝政王了,又不記得人家名字,隻能一口一個寶貝的叫著了。


    叫攝政王寶貝他要是還生氣,那她可不知道要叫什麽才好了。


    “...不...叫...”攝政王倔強開口。


    顧鶄鷓單手扣住攝政王的脖頸,溫柔的吻落在肌膚上,攝政王徹底淪陷其中。


    其實他同顧鶄鷓圓房後,幾乎沒有在同顧鶄鷓做過什麽太親密的事情。


    他每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處理,而顧鶄鷓又有太多的夫郎陪伴。


    他不主動,她也不會主動。


    見麵的次數本就不多,就更不要說做什麽親密的事情了。


    攝政王落在顧鶄鷓腰間的手用了點力,生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妻主...”


    攝政王雖然嘴硬,可現在還不是乖乖叫了妻主,嘴雖然硬了點,可身體卻是誠實的。


    “乖,乖乖聽話不是很好。”


    ......


    “妻主...”


    攝政王的聲音大了幾分。


    “我在。”


    “妻主...我...難受...”


    攝政王難耐的開口,隻為可以很快的滿足心中所期待並渴求著的事情。


    顧鶄鷓怎麽可能乖乖的如了攝政王的心意。


    “妻主......”


    “妻~主~”


    攝政王越發難以壓製心底的躁動,聲音都變得粘稠哽咽了起來,眸中也蕩開了水色。


    ............


    攝政王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毛絨毯子,手筋都因為用力凸了起來,攝政王不得不軟聲道:“妻...主...我...我乖。”


    “再叫一聲妻主。”


    這麽乖的攝政王,誰能頂得住。


    “乖,寶貝,再叫一聲。”


    顧鶄鷓伏在攝政王的耳畔繼續誘哄著。


    “妻~主~”


    “寶貝,真乖……”


    ......


    良久後,攝政王看著身側的顧鶄鷓不滿說道:“妻主,平常也是這般欺負其他夫郎的?”


    攝政王的聲音雖沒有開始那般粘稠哽咽,可現在的音色也算不上多清澈,甚至還夾雜了一些委屈和不滿,聽的顧鶄鷓忍不住又想欺負攝政王一番。


    “還有力氣嗎?寶貝?”


    “有,怎麽了?”


    “你猜!”顧鶄鷓壞壞一笑。


    ............


    翌日。


    “你怎麽了?怎麽走路這麽奇怪?”戰王看著一旁的攝政王。


    “咳...沒...沒事。”攝政王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走路變得更正常一些。


    “沒事?”戰王壞笑著戳了戳攝政王的肩膀。


    還好他們兩人差不多的身高,不然這個動作他還真做不了這麽順手。


    “能有什麽事,快走吧。”攝政王可不想同戰王討論昨晚和顧鶄鷓做的事情。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攝政王還是微紅了耳根。


    難怪夫郎們都喜歡纏著她。


    他現在也有些想纏著她了。


    根據塵慢給的線索,攝政王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塵慢嘴裏說的那幾個難民。


    那幾個難民一共五人,每次出去三人,另外兩人留在破廟裏不會外出,這麽有規律的出行發生,一看也不是普通難民。


    “他們應該是在裏麵守著什麽東西。”聽了手下人的迴報,戰王隻能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晚上迴去問問那個塵慢,看看能不能套些話出來,然後派人盯著他,事情應該沒有那麽簡單。”攝政王不想把顧鶄鷓帶迴來的人想的太壞,可一個普通人又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他可以不對塵慢進行盤問,但暗中的監視是一點不能落下的。


    這不僅是對顧鶄鷓的保護,更是他身為攝政王應該做的事情。


    如果是皇帝身邊的人,他可以繼續縱容的養在身邊,如果是旁人的人,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傍晚攝政王同戰王一進府邸,就匆匆去找了顧鶄鷓,顧鶄鷓還窩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


    兩人在房外敲門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顧鶄鷓來開門,兩人對視一眼,輕輕推開了房門。


    不進來還好,一進來就看到了讓兩人驚掉下巴的一幕。


    顧鶄鷓不知道在幹些什麽,後背的方向對著門,整個人趴在地上撅著屁股,不知道在地上找些什麽東西,找的這麽入神。


    攝政王同戰王一左一右繞道一旁,看顧鶄鷓在做些什麽。


    就見顧鶄鷓不知在紙上畫著什麽,耳朵上還戴著東西,很開心的畫著,身體還一扭一扭的,很明顯開心的不得了。


    戰王乖巧的伏身過去想看看顧鶄鷓在畫些什麽。


    攝政王卻想到昨晚顧鶄鷓故意欺負自己,也不免起了逗弄顧鶄鷓的壞心思。


    起身繞道顧鶄鷓身後,用力撞了一下顧鶄鷓崛起的屁股,顧鶄鷓整個人都因為重力失衡,整個人向前匍了出去。


    手裏的毛筆也在地上擦出了長長的一道墨痕。


    顧鶄鷓本人就更慘了,直接臉朝地,摔了個狗吃屎。


    “誰啊,這麽缺德!”顧鶄鷓身都沒起來,就轉頭朝著身後的方向低聲怒吼。


    戰王本想湊近去看看的,他還沒湊近就感覺自己臉頰前一陣風劃過,便看到顧鶄鷓整個人飛撲了出去。


    罪魁禍首攝政王看到趴倒在地上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實在是太好笑了一些,甚至還讓他覺得報了昨晚被欺負的仇。


    看到身後是攝政王同戰王,顧鶄鷓那一肚子怒氣,瞬間就消散了一些。


    “找我有事啊?”不氣歸不氣了,可在地上摩擦著一下也是真的疼。


    她感覺現在的臉一定難看的不行,沒準兒還因為剛才的一下擦破了皮。


    “塵慢在哪?”攝政王報複了顧鶄鷓,心情好的不行,趕緊辦正事。


    “不知道,我今天沒看到,你問洋寶寶去,他應該知道。”顧鶄鷓起身整理好自己辛辛苦苦畫了一天的畫作。


    最後這一張是不能要了,畫了這麽大的一道黑線,看來這張要重新畫了。


    “這是畫的什麽?”戰王雖然也關心塵慢的事情,可對顧鶄鷓的事情卻更加感興趣一些。


    “等我都畫好給你們看。”顧鶄鷓收好自己畫的草稿,不準備現在就同他們分享。


    她敢肯定就算她分享了,他們也看不懂。


    “這到底是什麽?看著奇奇怪怪的。”攝政王拿著一張顧鶄鷓沒來的及收起來的畫稿,怎麽看也看不懂。


    “我不是說要發展這裏的經濟,這是我準備用來發展經濟的東西。”之前她總想著用吃的東西去發展,現在想想發展經濟,除了吃還有很多東西都可以用。


    之前都怪她腦子卡殼,除了研究吃還是研究吃,就連發展經濟也是先從吃上著手。


    她果然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吃貨啊。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圓鼓鼓的和球一樣。”看著顧鶄鷓畫的東西,攝政王覺得這就是個形狀奇怪的球。


    “等做出來以後你就不會覺得是個奇怪的球了。”顧鶄鷓並不在乎攝政王如何說,畢竟她可是知道成品肯定會大賣的。


    這可是多少年,多少代人的智慧結晶。


    “行,出了成品記得給我看。”攝政王說完就準備去找塵慢了。


    戰王還待在原地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準備。


    “走了。”見戰王不動,攝政王直接上手拽了戰王的衣領。


    “你先走,我等會。”他又不想去找塵慢,他要留下來陪顧鶄鷓嘮嗑。


    顧鶄鷓:“那你們兩個在這裏繼續吧,我可是要去吃飯了。”


    “我們也沒吃飯呐。”戰王不滿的嘟囔道。


    “那還不快走,在那裏站著幹嘛?”她不到場,她的洋寶寶他們會等著她一起的。


    飯後顧鶄鷓同蘇子洋打聽了一下塵慢今天做的事情,除了陪著蘇子洋一起看孩子,就是在廚房幫忙一起做飯。


    就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一天。


    顧鶄鷓問完就讓攝政王去問了,她實在是不想去想洋寶寶身邊的人會有問題。


    等大家都休息後,顧鶄鷓又去了一趟攝政王的房間。


    “去破廟看看。”既然有所懷疑,那為什麽不一起出去看看,光靠猜能有什麽結果。


    “可以。”攝政王其實也是好奇的。


    “穿上。”顧鶄鷓扔給攝政王一件夜行衣,這可是她改造過的夜行衣,有很多好用處在裏麵。


    和攝政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這夜行衣的不同。


    攝政王一臉不可思議的聽著顧鶄鷓說的一切,這夜行衣真的太多好吃了也。


    攝政王:“你設計的?”


    “不然呐,你設計的?”顧鶄鷓說著還不忘給攝政王一記白眼。


    “厲害,這套送我吧!”這衣服他喜歡,特別喜歡。


    “這套本來就是給你的,快點穿好去破廟看看,在磨嘰一會天都亮了。”顧鶄鷓褪去外麵穿的長衫,露出裏麵的夜行衣來。


    攝政王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他一直知道顧鶄鷓的身材不錯,可這夜行衣穿她身上也太襯托她的好身材了。


    前凸後翹的,讓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他有點想。


    “快一點吧,迴來還能在休息一會。”顧鶄鷓突然覺得攝政王可真是墨嘰。


    兩人到了破廟,五人都在破廟裏休息,看上去和普通的難民沒什麽區別。


    至少顧鶄鷓看不出來這些人有什麽不同,都睡在哪裏,實在什麽也看不出來。


    “看出什麽不對勁沒有?”顧鶄鷓用手肘戳了一下一旁的攝政王。


    攝政王沒有迴話,從一旁的樹上折斷一小節樹枝,朝著五人躺著的地方拋了過去。


    樹枝落地的一瞬間,躺著的人中有一人猛的動了一下。


    顧鶄鷓同戰王相視一眼,這些人果然有問題。


    “走吧。”顧鶄鷓朝著攝政王低聲耳語。


    “嗯。”攝政王輕聲點頭。


    這一趟沒有白來,那五個人果然有問題。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五人是什麽身份,但是目前來看那五人的目的還不明確。


    “先派人跟著他們吧,看看那五個人想幹什麽。”顧鶄鷓迴了房間褪去夜行衣,同攝政王低聲商量。


    “嗯,看上去不像是皇帝的人。”攝政王也換了衣衫,夜行衣被他小心的收了起來。


    “你很喜歡那個衣服?”見攝政王如此小心的收好,顧鶄鷓有些好奇。


    “嗯,比我之前的好。”攝政王迴答的誠懇。


    “那...我給了你那麽好的東西,你要怎麽報答我,寶貝。”顧鶄鷓笑的狡黠。


    “你都叫寶貝了,那我隻能以身相許了。”攝政王上前環抱上顧鶄鷓的腰身。


    “以身相許?那我可要考慮一下看看了。”顧鶄鷓做出思考狀。


    “怎麽考慮。”攝政王把下巴抵在顧鶄鷓脖頸處,說話的吸氣噴灑在顧鶄鷓的肌膚上,弄得顧鶄鷓癢癢的。


    “別鬧。”顧鶄鷓不是怕癢的人,可這氣息還是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


    “妻...主...我要...”攝政王聲音沙啞。


    “要什麽?”顧鶄鷓明知故問。


    “妻主~”攝政王不滿的哼哼。


    “我在啊,要什麽?”她可沒忘了傍晚的時候臉擦在地上有多疼。


    “要你。”昨晚更過分的話他也是說過的,現在這些同昨晚比真的不算些什麽。


    “呦,我家寶貝這是開葷上癮了。”顧鶄鷓說著從攝政王懷裏轉了個身,和他麵對麵相擁。


    “嗯。”他確實上癮了,那種感覺讓他身心舒暢。


    他......很喜歡!


    “那…我家寶貝想讓我怎麽做?”顧鶄鷓用額頭抵著攝政王的額頭,氣息絞纏。


    “妻主~”攝政王哪裏扛得住顧鶄鷓這般誘哄。


    兩人剛想做點什麽,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攝政王強壓著心底的躁動低沉出聲。


    “我,你幹嘛呐,還插著門。”門口傳來戰王不耐的聲音。


    顧鶄鷓一聽是戰王的聲音,嘴角勾出一抹笑。


    “睡覺了。”他不想讓戰王進來,進來那家夥看的顧鶄鷓在這裏就不會輕易離開了。


    “開了門你在睡,我有正經事。”戰王在門口快速的說著,不耐煩的還又敲了幾下門。


    “明天再說。”他現在不管什麽正事都不想管,他就想睡覺。


    “你不對勁,再不開門,我可踹門了。”戰王那僅有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開個門都這麽費勁,到底在房間裏幹嘛呐!


    “去開吧,他真的能幹出來踹門的事情。”顧鶄鷓親了一下攝政王的唇瓣,輕聲說道。


    “我不想讓他進來。”攝政王放在顧鶄鷓腰間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去吧,萬一真是很著急的事情呐。”顧鶄鷓隻能哄著這個上頭的攝政王先去忙正事。


    攝政王無奈的放開顧鶄鷓,轉身去開門。


    拉開門就看到戰王一身夜行衣的站在門口。


    “幹嘛呐,開個門這麽半天。”戰王說完也不管攝政王的臉色有多難看,把攝政王往旁邊一推,徑直走進了房間。


    “你有什麽事?穿著夜行衣幹嘛去了?”攝政王想把戰王拉出房間,可他手速慢了一點。


    戰王已經看到了站在房間裏的顧鶄鷓。


    戰王看了顧鶄鷓又轉頭看了看攝政王,一臉的不可置信。


    “好啊,難怪你不給我開門,你們...你們...”他突然好生氣怎麽辦,他出去辦正事,這兩人竟然在房間裏......


    “有事快說。”攝政王好想把戰王直接扔出去。


    “我去了破廟,發現那五個人的秘密了。”戰王炫耀的小表情不要太明顯。


    “什麽秘密?”攝政王同顧鶄鷓對視一眼,朝著戰王發問。


    他同顧鶄鷓今晚可是也去了破廟的,沒有發現戰王的身影,不知道戰王是什麽時候去的。


    “那五個人會武,而且身手還不錯的那種。”


    “你和他們打起來了?”攝政王不敢置信的問道。


    “沒有,我那麽聰明怎麽會和他們打起來。”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會武功的?”


    “我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出來,不知道幾個人在商量些什麽,然後就看到他們打起來了,功夫都不錯的那種,自己人打自己人,打成了一片。”戰王說著,還用手一通比劃。


    顧鶄鷓與攝政王對視一眼,“應該是我們走後的事情。”


    “咱們的試探可能讓他們之間產生了分歧,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打起來了。”顧鶄鷓說著自己的猜測。


    “沒事,我有讓暗衛跟著他們,看看他們這幾天的動向就知道了。”攝政王不以為意,還好他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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