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很好聞,不是...不對......不對...等等...這聲音不是三哥的。”顧鶄鷓猛的從床榻上彈坐起來,把還賴在她懷裏的人也嚇了一跳。


    “你幹嘛,嚇我一跳。”戰王躺在原處用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知道顧鶄鷓會有些反應,可她這一驚一乍的,可真是嚇死他了。


    他明明是來調侃顧鶄鷓的,怎麽現在反而他被嚇到了。


    他得想個法子嚇唬迴來才行!


    “你...你...你...你在我榻上做什麽。”顧鶄鷓坐起來的慌亂,整個腦子裏還是混亂的,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甚至都忘記了用被子蓋住自己,穿著薄薄的裏衣呆呆的同戰王對望著。


    “可是剛剛你主動拉我上來的啊。”戰王的眼眸裏都滿是笑意,眼珠也在顧鶄鷓裸露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看著,他看上她了,她早晚都要是他的人,他現在多看看也沒什麽吧!


    再說了他也不是自己上來的,是顧鶄鷓把他拽上來的,他都是被迫的,可不是他主動的,他何其無辜!


    “很白,很光滑!”見顧鶄鷓依舊坐在那裏不知道在呆呆的想著些什麽,依舊沒有用被子蓋住自己的打算,戰王調侃著提醒道。


    “出去,快出去!”顧鶄鷓腳上一用力,便把戰王踹下了床榻,順勢抄起床榻上的薄被裹住了自己。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招惹上這麽尊大佛!


    其實顧鶄鷓人還沒徹底緩過神來,做這些事情都是條件反射的一係列動作。


    戰王一臉委屈巴巴的把頭支在床塌邊緣緩緩開口“明明是你拉我上去的,又是摸又是聞的,還說我身上的味道好聞,我都沒有踹你下床,你怎麽反而把我踹下來了?”


    戰王委屈的像個讓人欺負了的大貓一般,人也沒從地上爬起來,就那麽支著床榻邊緣同顧鶄鷓對視著。


    “出去。”顧鶄鷓竟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欺負人的那個一樣,強壓著自己心底的那一絲不知道從何而起的罪惡感,她現在什麽也不想說隻想靜靜,而且不想看見他。


    “偏不。”戰王小孩子似的依舊坐在地上,同顧鶄鷓繼續耍起無賴來。


    “出去吧,大神,算我求你了。”顧鶄鷓現在隻覺得腦殼痛,腦瓜子嗡嗡的,想趕快打發了這個大神,直接把自己腦子裏想的話吐露了出來。


    “你叫我什麽?”戰王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要是沒有聽錯,顧鶄鷓是不是說的“大神。”


    她管他叫“大神”有沒有搞錯!


    “沒...我沒說啥,出去吧。”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顧鶄鷓,沒有一絲想解釋的意思,解釋起來又要浪費一堆口舌,趕快忽悠走就好,她現在隻想睡覺,真的好困。


    而且她覺得,戰王就是故意的,她就算解釋了戰王也還是會有一堆問題要問。


    “中午起來吃肉。”見顧鶄鷓吃癟的樣子,戰王的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戰王慢悠悠的起身,撣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朝著帳篷外走去。


    反正戰王現在心情好,多放顧鶄鷓睡一會也沒什麽不可,他要一點點融入到顧鶄鷓的生活了,多在顧鶄鷓身邊出現,等顧鶄鷓習慣了他的存在,就是拿下顧鶄鷓的時候了。


    戰王越想心情越愉悅,好似顧鶄鷓已經接受了他,成了他的妻主一般。


    抬手撩開帳簾之前,戰王迴頭瞅著顧鶄鷓眼眸含笑薄唇輕啟“其實,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不比我身上的味道差多少,我也很喜歡的。”


    “滾啊。”顧鶄鷓小臉瞬間漲的通紅,她怎麽覺得自己被戰王調戲了,伸手抓起床榻上的枕頭便朝著戰王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她要被戰王這個混蛋氣死了。


    戰王眼疾手快的撩開帳簾快步離去,人都出了帳子還能聽到戰王夾雜著笑意的聲音在外麵迴蕩“一會別忘了起來吃肉。”


    但凡戰王跑慢一點點都會被顧鶄鷓的枕頭砸到。


    顧鶄鷓現在也懶得下去撿剛被扔掉的枕頭,看戰王終於出去了,拿了旁邊的另一個枕頭繼續睡覺。


    顧鶄鷓光顧著同戰王鬥嘴生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平時的戰王可是多看幾眼都會臉紅的,可她剛同戰王有了那麽多親密的接觸,甚至戰王還主動同她鬥嘴,那麽放蕩不羈的樣子,可是跟平常的戰王判若兩人。


    顧鶄鷓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睡著,又被人敲了腦瓜,心底一陣煩躁,語氣也帶了三分不耐煩,還以為是戰王那個讓人討厭的家夥又迴來了,“你有完沒完,煩不煩,能不能好好讓我睡一覺。”


    “吃完午飯再睡。”尤三略微低沉的嗓音傳來,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顧鶄鷓本是心底煩躁的厲害,可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心底的煩躁立馬一掃而空,這次還十分聰明的眼睛睜開一個縫瞅了一眼,可不能在跟剛才一樣蠢蠢的把人認錯了,顧鶄鷓幹脆直接耍起了無賴,“三哥哥,我不想吃飯,我想睡覺,我困。”嬌嬌軟軟的聲音,聽的尤三心底一陣酥麻。


    尤三本就扛不住顧鶄鷓撒嬌耍賴,現在這般慵懶軟嫩的語氣,更是無力招架。


    “乖,妻主聽話,吃飽了再睡,總餓著對身體不好。”餓肚子對身體不好,還是顧鶄鷓給他灌輸的概念。


    他以前執行任務時經常不按時吃飯,有時候在野外根本沒條件吃飯,有時候吃個餅子墊巴一下,沒有餅子幹脆就直接不吃了,可隻要顧鶄鷓同他一起出任務,顧鶄鷓就要在他耳邊念叨他,讓他按時吃飯不吃飯都有哪些身體上的損傷,還會每一餐都送到他的麵前,他都不知道這些吃食是顧鶄鷓什麽時候找到的,搞的他現在多忙都會按時吃飯。


    床榻上一個耍賴一個哄,兩人之間正有無數的粉紅泡泡,劈裏啪啦的冒著。


    戰王那欠揍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三哥哥,人家也困不想吃飯,要三哥哥哄。”戰王故意夾著嗓音說話,聽起來又尖又細讓人很是不舒服。


    讓人瞬間就有一種想把戰王胖揍一頓的欲望!


    聽到著如同噪音般的聲響,顧鶄鷓身子下意識一顫,睜開眼睛便看到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戰王,正對著她不懷好意的壞笑著。


    “他怎麽又來了,這一會都看到兩次了,可真煩。”顧鶄鷓輕聲嘟囔,剛剛睜眼時候光顧著看尤三了,沒注意看有沒有人跟著一同進來。


    顧鶄鷓雖是小聲嘟囔給尤三聽,可戰王卻意外的接了話。


    “我想來就來了,怎麽了?”這話這語氣,極其囂張又格外的欠揍!


    顧鶄鷓聽到後,真想追著戰王,給他按地上胖揍一頓。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顧鶄鷓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麽一句話。


    “起來吃飯,吃完再睡。”戰王同顧鶄鷓的鬥嘴,尤三完全沒放在心上,他現在隻需要把她從床榻上拽起來去吃飯。


    尤三其實也知道顧鶄鷓現在很累,顧鶄鷓那麽怕累又那麽怕麻煩一個人,這次能一下獵了四頭野豬帶迴來,想必是很辛苦的。


    可不吃飯對身體的影響也很大,吃完再迴來睡,到時候他不讓人來打擾就是了,大不了他陪著一起睡就是了。


    “敵軍又來攻城沒有?”顧鶄鷓是真的懶得搭理戰王,和尤三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主要現在的顧鶄鷓真的有些心虛,生怕戰王在嘴欠的說出來剛才的事情,三哥要是誤會了,可就不是她同三哥耍賴了,要變成她哄三哥了。


    三哥不真的生氣還好,要是真的生氣起來,可是真的很難哄的,哄生氣的三哥她也觸頭啊。


    “有我在那群廢物不足為懼,昨晚來一次、今早又來了一次,都讓我打跑了。”戰王得意洋洋的炫耀道,如果戰王有尾巴估計都要翹上天了,帶兵打仗戰王真的特別有天賦。


    顧鶄鷓就是想岔開話題聊點其他的,沒想到戰王也很給麵子,顧鶄鷓說什麽他都應景的接話。


    顧鶄鷓看了戰王一眼,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卻悄悄捏了一下尤三的手,尤三對顧鶄鷓使了個眼色,沒有說話。


    顧鶄鷓微微一笑,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跟著尤三去軍帳外吃飯。


    修魚已經在等著顧鶄鷓過來了,見了顧鶄鷓就一路小跑的撲進了顧鶄鷓懷裏。


    顧鶄鷓:“擔心我啦。”


    “嗯,特別擔心,下次不要自己去山上了,太危險了。”他可是因為顧鶄鷓自己上山這件事,還有敵軍來襲一晚都沒睡。


    修魚本就是男子,戰王同攝政王的手下雖也有男子,可他們都身穿甲胄,除了一張臉裸露在外其他地方都裹的嚴嚴實實,不仔細去看是很難看出男女的。


    但是修魚不同啊,他穿的是輕薄的長衫,加上他那張妖豔的臉,走在軍營裏女人們的目光全都往他身上看,修魚別提多麽的不自在了。


    “放心,你妻主我這麽厲害,誰能傷到我,快吃飯吧。”顧鶄鷓一進來就聞到了肉的香味。


    “好,可是她們做的沒有妻主做的好吃。”修魚小聲的在顧鶄鷓耳邊輕語。


    “我一會去後麵看看有沒有剩下的肉,看看剩下的肉有沒有適合烤著吃的,晚上給你烤肉吃。”顧鶄鷓輕輕捏了一下修魚的鼻尖。


    “好。”修魚一聽顧鶄鷓要做烤肉給他吃,開心的不得了,妻主做飯最好吃了,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吃過妻主做的好吃的了。


    戰王打了勝仗,顧鶄鷓又帶來了野豬給大家解饞,每個將士心裏都信心倍增。


    其實打仗有時候打的也是一種氣勢,你有信心覺得自己這場戰鬥肯定能勝利,和你沒有信心,一上戰場就覺得自己肯定會戰敗,往戰場上一站給人的視覺效果都是不一樣的。


    現在連勝兩場,每一名將士心中都對下一場戰鬥信心滿滿。


    吃過飯大家都迴帳子休息,敵軍陸續來襲兩次都戰敗了,損失慘重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在來犯,可戰王心細暗中布置了小隊堅守。


    大軍進行短暫的休息,小隊分成兩隊,一隊先休息、二隊在營地附近巡視,二隊巡視迴來,一隊在去巡視,二隊進行休息。


    戰王擅用兵,深知連勝兩場的驕傲會輕敵,這種時刻如果敵軍來襲,大軍必然輕敵,定會損失慘重。


    戰王現在很忙,忙著安排士兵,暫時沒有時間同顧鶄鷓鬥嘴,顧鶄鷓也就有了時間同尤三和修魚閑聊。


    “戰王怎麽突然變了?”顧鶄鷓這個問題悶在心裏很久了,她早就想問了。


    能忍到現在,都是她硬堅持下來的。


    “不知道,突然就變了。”修魚先接了話。


    “昨晚有敵軍來襲,攝政王不知去幹嘛了,戰王開始很慌亂,說去找攝政王,可走了沒多一會,突然就自己一個人迴來開始指揮戰鬥了,攝政王沒有跟著一起。”尤三簡單的說了一下昨晚的大致情況。


    “然後就有了你現在見到的戰王。”尤三說完,朝著戰王的方向撇了撇嘴。


    “有沒有一種可能,戰王有多種性格?”顧鶄鷓想說戰王怕是有多重人格的病,可又怕尤三同修魚理解不了。


    她還要解釋什麽叫多重人格,太麻煩了,不如說多種性格,理解起來更簡單一些。


    “多種性格?什麽叫多種性格?”修魚不理解,一個人還能有多種性格,那這個人要怎麽操控自己的性格。


    尤三也愣愣的看著顧鶄鷓,好吧,三哥怕是也不理解。


    “這麽說吧,就是戰王的身體裏住著好幾種性格不同的戰王,他們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又不能同時出現,比如:擅長詩歌的戰王出現了,擅長打仗的戰王就會先消失,擅長打仗的戰王出現了,那麽擅長詩歌的戰王就會先消失。”顧鶄鷓解釋了一通,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亂,不知道兩人能不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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