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將士休息的都很充足,體力上沒有太大的虧損,戰鬥起來都很勇猛,哪怕敵軍來的很兇猛。


    城牆外的竹片陷阱,隻能衝擊掉第一批衝過來的敵人,陷阱用一次人們就有了防備心。


    雖然顧鶄鷓命人挖了很多層的竹片陷阱,越往後效果越不明顯起來。


    牆頭還有扔石車,開始隻是扔普通的碎石,尤三上了城牆以後,見敵軍的距離已經到了提前埋了稻草的區域,就開始讓軍士扔火石。


    普通石頭落地以後便沒了其他傷害,可帶火的石頭扔過去點燃提前埋的稻草,稻草點燃火燒一片,石頭的衝擊加上火燒,使敵軍損失慘重。


    顧鶄鷓跟著攝政王和戰王上城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火海和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雖傷亡的都是敵軍,可這種淒慘的場麵看的顧鶄鷓莫名心酸,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為什麽會難過她不明白。


    不過顧鶄鷓並不會去做什麽,不消滅敵人那麽被消滅的就會是自己。


    戰爭來的突然卻打的持久,敵軍不斷的衝擊過來,打掉一波又會有新的一波衝上來,就這樣持續了整整兩天。


    攝政王同戰王雖做足了準備,可敵軍準備的貌似更加充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不知疲倦。


    不管是士兵還是將士又或者是攝政王幾人,每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狀態,誰都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敵軍的攻勢太過猛烈,中間甚至有兩波差點就被衝了上來,不是將士們奮力反擊,現在城恐怕都被攻破了。


    在這樣持續下去,顧鶄鷓覺得自己這方打勝仗的概率不高,敵方的準備太充分了。


    “三哥,把咱們在山上的東西拿出來吧。”顧鶄鷓把尤三叫到一旁,小聲商議。


    前麵顧鶄鷓不拿真的覺得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朝代,哪怕差點破了城池。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感覺這次的進攻很奇怪,他們明明中間可以衝過來,卻突然撤了軍,太不正常了。”尤三心裏有一個很大的疑惑解不開。


    “差點就衝進來了,我當時都做好準備了,結果突然走了,確實不正常。”中間有一波進攻確實詭異。


    “可是在這樣耗下去,我怕下一波會扛不住,三哥。”顧鶄鷓認同尤三的想法,可依舊有自己的顧慮。


    “嗯,我先讓人去把東西拉下來,一會實在扛不住,就讓咱們會用的人直接上。”多做一手準備,總是沒錯的,隻是底牌又要多暴露出來一張了。


    “好,三哥你看著安排,我去看一下攝政王他們。”城池破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她考慮那麽多事情的以後發展做什麽,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來了,該破壞的應該已經破壞了吧。


    如果她在乎的人死了,她隻會憎恨此時此刻優柔寡斷的自己吧。


    想通這一切,顧鶄鷓突然就覺得天空好像都變得更加明媚了。


    “去吧。”同顧鶄鷓商議出結果,尤三轉身帶人去山上拉東西。


    那些東西弄下來,戰局會開始反轉了吧,不過他還記得顧鶄鷓說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


    那東西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得。


    到了攝政王的軍帳,裏麵有幾個將領在同攝政王商議軍情,戰王和修魚在一旁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在聊些什麽?這麽開心。”把頭抵在修魚肩頭,顧鶄鷓輕聲詢問。


    “妻主。”顧鶄鷓一壓他肩頭,給修魚嚇了一跳,可顧鶄鷓的聲音一傳來修魚才緩過神來。


    他已經兩天沒有見過顧鶄鷓了,他想出去看看,可現在城裏太亂了,他不敢瞎跑怕會給顧鶄鷓添麻煩,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耐心等待著。


    現在顧鶄鷓過來了,修魚別提多開心了,一直為顧鶄鷓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聊什麽呐?”


    “妻主,外麵局勢如何了?你怎麽過來了,受傷沒有?”修魚一邊問,還站起來拉著顧鶄鷓左看右看,生怕顧鶄鷓受了傷。


    顧鶄鷓笑的溫柔,她哪有那麽脆弱,好似一碰就會碎掉。


    “沒有受傷,我沒有下城牆的,就在城牆上站著了。”顧鶄鷓說的輕鬆,卻沒有說差點被攻破城牆的事情。


    有些事,修魚沒必要知道。


    戰王在一旁看到兩人的互動,竟看的入了神。


    心底莫名的就有些羨慕修魚了,他也想如此拉著她,做些兩人之間的親密互動。


    那晚後顧鶄鷓就有意無意的疏遠他,他是能感覺出來的,那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


    “妻主,過來。”顧鶄鷓同修魚正說的開心,攝政王的聲音慢悠悠的飄了過來。


    顧鶄鷓同修魚都是一臉詫異的望著攝政王,那貨今天又抽什麽瘋了,這可是來了邊關以後攝政王第一次喊她“妻主。”


    瞅著顧鶄鷓發呆,攝政王又慢悠悠的喊了一句“妻主。”


    “啊...哦...哦...哦...來了。”顧鶄鷓腦子反應過來了,可嘴上沒反應過來。


    說話還有點嘴瓢。


    當顧鶄鷓來到攝政王身邊,這個人都還是懵的,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麽。


    攝政王其實也沒有事情同顧鶄鷓商議,可看到顧鶄鷓進來就去找修魚,看到他和沒有看到一樣,他心裏就是很難受。


    嘴不受控製的就那麽把她給叫了過來。


    頂著妻主與夫郎的名號,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不管愛與不愛,終究是與旁人不同的。


    而且還有那樣肌膚之親的一晚存在於兩人之間。


    他看到顧鶄鷓就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注視她,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哪怕現在這種緊張的時刻,看到顧鶄鷓同修魚那般親近,他都沒辦法讓自己靜下心來去指揮作戰。


    遇見顧鶄鷓之前的自己絕不會這般,甚至還會嘲笑現在這樣的自己。


    可遇到顧鶄鷓之後,他的很多行為他自己都理解不了。


    一邊瞧不上如此不堪的自己,一邊又如此不堪的纏著顧鶄鷓。


    愛真是一件令人迷惑不解的事情,糾糾結結如一團亂麻。


    誰欠了誰,誰又辜負了誰,有誰能算清呐?


    不過有一件事他現在很肯定。


    他真的是喜歡上顧鶄鷓了。


    想讓顧鶄鷓成為自己真正的妻主。


    他不想再要現在這樣虛假的關係了,他想做她真正的夫郎。


    至於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又因為什麽喜歡的,他不想去深究,總之他想和顧鶄鷓在一起。


    攝政王的這一切變化,顧鶄鷓都沒有覺察出來,也許是她真的不夠關心攝政王,也可能是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尤三和修魚身上。


    顧鶄鷓現在其實沒有在迎娶夫郎的打算了,她的夫郎真的已經夠多了。


    “叫我過來幹嘛?”見攝政王一直看著她,卻一直一言不發。


    “外麵戰況如何了?”攝政王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隨便問一個問題。


    雖然這個問題他剛剛已經問過其他將領了。


    “都在休息,不知道下一波會什麽時候衝擊上來,有些兵士很疲憊不堪了,再來兩波後果堪憂。”攝政王問了,顧鶄鷓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也算是給尤三後麵要做的事情,做一個小小的鋪墊吧。


    “糧餉可還夠?”隻要糧食夠,士兵們打起仗來才會有保障。


    “夠,土豆還有特別多,就是快吃吐了。”這些天顧鶄鷓看見土豆都難受,攝政王跟魔怔了一樣,天天吃土豆。


    山裏的土豆都已經被攝政王挖空了。


    “堅持一下吧,其他糧食不是很多。”其實這些天吃土豆吃的,他看見土豆也沒一絲食欲。


    可外出打仗就是這樣,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要不我在去山上找找其他食物吧?”顧鶄鷓真的不想在吃土豆了,多好吃的東西也不能這麽吃啊。


    顧鶄鷓現在對土豆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剛找到土豆時候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了。


    炒土豆絲、燉土豆塊、蒸土豆泥,土豆的所有吃法顧鶄鷓基本都嚐試過了,現在的她實在不想再吃土豆了。


    她要吃些其他的,誰都不能阻止她。


    “你一個人去太不安全了,我派人同你一起去。”顧鶄鷓認識的奇奇怪怪的吃食比較多,她要去攝政王自然不會阻止。


    這些天他吃土豆也吃煩了,看到土豆他也沒什麽食欲。


    “我自己先去,發現東西了再迴來叫人。”顧鶄鷓可不想帶一堆麻煩跟著一起。


    “不行,一個人太危險了。”現在的山裏也不是很太平。


    “危險什麽?比打仗還危險?”顧鶄鷓,撇嘴一笑,她自己去才更安全。


    遇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自己能跑的更快,帶上幾個人遇到危險還要救人,反而拖累她好不好。


    “確定自己去?”攝政王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顧鶄鷓到底什麽實力他並不清楚。


    “嗯,在軍帳裏等著吧。”顧鶄鷓揮揮手徑直離開,灑脫中還帶一點颯。


    可落在攝政王眼裏,竟有一絲訣別之意!


    顧鶄鷓進了山,如同魚兒入了水,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蘑菇,隻是可惜數量太少了,解個饞還行,大軍吃塞牙縫都不夠。


    顧鶄鷓越找越深,不知不覺就入了深山,深山能吃的東西確實比外麵要多一些。


    顧鶄鷓甚至還發現了幾株人參,野生的人參啊,放到現代可是好東西,可這古代都是野生的,不知道值錢不值錢。


    顧鶄鷓甚至還發現了野豬的痕跡,她現在的身手殺頭豬不是問題,殺了野豬帶迴去給將士們改善一下生活。


    隻是可惜顧鶄鷓按照野豬的痕跡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找到野豬本體,明明是很新鮮的痕跡,野豬應該離得不遠才對。


    顧鶄鷓想了一下她不能迴去,蹲一蹲沒準兒就能碰到野豬迴來了,她要是空手迴去,豈不是這一趟就白出來了。


    尤三迴到軍帳沒有找到顧鶄鷓,還以為她還在攝政王的軍帳中同修魚聊天,手底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沒有急著去找她。


    到了晚上顧鶄鷓還沒有迴來,把拉過來的東西讓清竹軒的人守著,尤三酸唿唿的去了攝政王的軍帳。


    本想抓著顧鶄鷓發泄一下心底的不滿,沒想到顧鶄鷓卻自己進山去了。


    當知道顧鶄鷓自己進山了,尤三心頭更加酸澀,她還是忘不掉那人嘛?這是去找那人了,怕自己不讓她去,所有說都沒說就自己去了。


    可攝政王說顧鶄鷓是去找食物的,那他尤三就信了,信她真的隻是去找食物,而不是去找那人。


    可這麽晚了還沒迴來,尤三想去找顧鶄鷓,但想到萬一敵軍來襲,山上拉來的東西到底用不用還要他來決定,尤三肯定是離不開的。


    而這些東西隻有清竹軒的人會用,現在清竹軒的人也一個都不能派出去。


    讓攝政王的人去找,尤三又不放心那些暗號,都是清竹軒用的隱秘暗號,告訴一個人就等同於把整個清竹軒暴露出來,人人淩遲太過危險。


    說到底尤三還是不信任攝政王的。


    無奈之下,尤三也隻能在軍營裏等待,祈禱顧鶄鷓一切順利,不會再遇到那人,也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


    此時此刻身處深山的顧鶄鷓,也一點都不好過,野豬她是碰到了,這次是真的野豬活的野豬,不再是野豬留下的痕跡,可顧鶄鷓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麵對四隻成年大野豬,顧鶄鷓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高興的是大軍可以毫無顧忌的吃一頓肉了,要知道這年頭吃一次肉是多麽的奢侈,哪怕是不怎麽好吃的野豬肉。


    不高興的是,四頭確實有點多啊,一下打四頭多少有點吃力了,要是麵對四名刺客就好解決多了。


    一對一顧鶄鷓輕輕鬆鬆,一對二顧鶄鷓也能勝任,一對三行動靈活點也不是不行,可一對四顧鶄鷓頭皮發麻。


    讓她一次性撂倒四隻野豬,顧鶄鷓蹲在樹上想了又想,一對四個人顧鶄鷓都不慌,可麵對這一兩百斤一頭的野豬,她是真的慌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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