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了,就乖一點,下次蹲草叢的事情,不可以做了,萬一被傷到了就不好了。”顧鶄鷓好想問一句蘇子洋有沒有,又怕萬一蘇子洋還沒懷上,在傷了蘇子洋的心。


    有孩子本應是一件開心的事兒,她可不想因為她給誰添堵。


    蘇子洋有多麽想要一個孩子,沒人比顧鶄鷓更清楚了。


    “他也有了。”尹子書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蘇子洋,蘇子洋可真沉得住氣,到現在都不說出來。


    “洋寶寶,也有了?”顧鶄鷓微蹙的眉,舒展開來,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


    “嗯。”蘇子洋笑的溫柔,顧鶄鷓臉上的小表情,蘇子洋看在心裏。


    “府醫怎麽說?”路途這麽奔波,不知道有沒有傷了身子,有必要的話他們一定要迴清竹軒去。


    把他們兩個留在皇宮,太過危險了。


    “什麽也沒說啊,孩子都很健康,就說讓我們每天開開心心的,吃好喝好,好好養著,不要胡思亂想。”尹子書開心不已。


    他想要的孩子終於有了。


    “迴清竹軒吧,讓尤六給你們調理身體,健康的把孩子生出來,邊關太苦了,我不能讓你們去。”顧鶄鷓思索再三,還是覺得清竹軒是最能讓她放心的地方,把他們兩個放在其他地方,顧鶄鷓都覺得不夠安全。


    隻有讓他們迴了清竹軒,顧鶄鷓才能一心一意的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可我們想跟著你。”尹子書本還雀躍的心情,一下就落寞了起來,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了。


    有了身孕,妻主就不帶著他們了嗎?他們就成累贅了嘛!


    那這個身孕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到了邊關再有孕多好,那樣最少還能跟在顧鶄鷓身邊。


    他突然就有些不那麽喜歡肚子裏的孩子了。


    雖然邊關懷孕會受很多的苦,可最少顧鶄鷓在身邊陪伴著,總比在清竹軒每天想她卻見不到她的要好。


    “忙完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去找你們,好不好?”兩個人的神情變化太過明顯,讓顧鶄鷓不在意都不行,懷孕的人果真敏感。


    開始那麽興致勃勃的兩個人,現在都有些蔫蔫的了。


    蘇子洋:“妻主。”


    尹子書:“不行。”


    兩個人的嗓音都可憐兮兮又委屈巴巴的。


    “聽話,你們兩個都要乖乖的,先把孩子平安生下來,生下來以後我要是還沒迴來,就帶著娃娃來邊關找我,還有生孩子的時候我一定在場。”懷孕的人顧鶄鷓不敢來硬的,細聲細氣軟聲軟語的哄著。


    不想和顧鶄鷓分開是真,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也是真。


    畢竟這是和妻主的第一個孩子,誰也舍不得打掉。


    顧鶄鷓再三保證,生孩子時候一定在身邊陪著他們兩個,生完孩子如果顧鶄鷓還需要再去邊關,他們想跟著一起去邊關,那就去,她一定不會阻攔。


    雖然很不舍,可最後蘇子洋同尹子書還是乖乖聽了顧鶄鷓的話。


    妻主都保證成這般了,他們在不同意就顯得太不懂事了。


    還好,還好,她的兩位夫郎是聽勸的,好哄的,不然顧鶄鷓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腦瓜都要炸了。


    去邊關打仗,還帶著兩個孕夫,是打仗還是照顧孕夫,將士們知道了恐怕都要笑話她了。


    安頓好蘇子洋和尹子書,也同修年說了讓他跟著也一起先迴清竹軒去。


    蘇子洋同尹子書懷孕的事情,暫時誰都不能告訴,顧鶄鷓怕傳到皇帝耳中,皇帝會讓兩人留在皇宮裏,到時候蘇子洋和尹子書加上即將出生的兩個孩子就成了皇帝養在手中的人質。


    既能控製住她,又能通過她去控製攝政王。


    皇帝和攝政王之前爭奪權力的事情,顧鶄鷓暫時還沒有參與其中的想法。


    現在這樣的生活,顧鶄鷓真的十分滿意了。


    顧鶄鷓的想法並不多餘,攝政王也是讚同的。


    自古皇帝都多疑,皇帝也會用一些借口和理由,控製一些權臣的家眷,防止權臣會做一些不利於皇室的事情。


    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不給自己留下一些保障,那這個皇帝當得也沒什麽意思了。


    隻可惜顧鶄鷓同攝政王是合作關係,留下蘇子洋和尹子書對顧鶄鷓是有威脅,對攝政王真是啥威脅沒有。


    把身邊人安頓好,確認他們不會有任何危險,顧鶄鷓才能安心的同攝政王去邊關。


    三日後,顧鶄鷓同攝政王一起踏上了去往邊關的路途。


    兩日前,顧鶄鷓已經安排清竹軒的人把蘇子洋、尹子書同修年接迴清竹軒去了。


    蘇子沐生蘇錦時候顧鶄鷓就沒有陪在蘇子沐身邊,現在蘇子洋和尹子書生寶寶,她說什麽也要守在身邊。


    現在皇帝下了聖旨,顧鶄鷓不能明著抗旨,可等到了邊關,她就偷偷跑迴來陪著他們,皇帝也知曉不了。


    顧鶄鷓沒打過仗也沒去過邊關,但是看電視和小說打仗沒有個幾年是不行的,等他們生孩子時候,她趕迴去陪著應該是可以的,畢竟需要參戰的是攝政王又不是她顧鶄鷓。


    其實顧鶄鷓一直想問,為什麽皇帝要讓她一起去,打仗這麽嚴峻的事情,為什麽要帶家眷。


    顧鶄鷓同攝政王和兵士一起趕路,顧鶄鷓穿越過來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士兵的盔甲,質量真的又重又不好。


    攝政王的盔甲顧鶄鷓還穿了穿,差點沒把她壓垮,穿上這麽沉的盔甲,別說讓她打仗了,走起路來都費勁,上了戰場就是專業送人頭顧。


    穿著這麽沉的盔甲,打起仗來,想想就很累。


    五萬人行軍是真的慢,大半個月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顧鶄鷓騎馬並不覺得特別累,除了馬鞍隔的屁股和摩的大腿兩側有點紅腫以外,其他都還好。


    騎不動馬了她就下來溜達一會,溜達累了就再讓馬托她一會,反反複複看的攝政王額頭青筋直凸凸。


    大家都是去打仗的,顧鶄鷓卻偏偏像是去遊山玩水的。


    五萬大軍的隊伍拉的很長,顧鶄鷓就像一個愛掉隊的小朋友,一會在隊首一會在隊尾!


    其實這也不能怪顧鶄鷓,除了她以外大家都親身經曆過戰場的殘酷無情,可顧鶄鷓沒有,她隻在電視上看過,而電視裏演的在慘烈也都是假的,在顧鶄鷓內心深處並沒有對大型戰爭的深刻認知。


    當行軍一個月時,必須要翻山前行了,好走的大路已經沒有了,顧鶄鷓也乖乖的同大家一起前行,可走了五天下來,她就有點受不了了,山路崎嶇太難走了,她雖有功夫在身,可卻很缺乏鍛煉。


    又走了三日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顧鶄鷓麵前。


    看到人影時,顧鶄鷓都要哭了,“三哥,救我。”


    “救啥?有人欺負你了?”尤三一臉茫然,怎麽上來第一句就是求救。


    “太累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尤三一聽隻是累了,便安心下來,來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樣的行軍狀態,顧鶄鷓未必受得了。


    “上來,我背你。”轉身半蹲到顧鶄鷓麵前,她走不動他背著她不就好了。


    顧鶄鷓往尤三背上輕輕一靠“我還能行,實在走不動再讓三哥背。”


    畢竟是在行軍途中,顧鶄鷓還是有分寸的,她可以撒撒嬌、可以埋怨一些事情,但是不能真的去做一些事情。


    又走了五日,下山途中顧鶄鷓意外發現了一大片葡萄藤,上麵有葡萄的那種。


    望著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粒,顧鶄鷓兩眼都要放光了,當顧鶄鷓要去摘時,攝政王卻阻止了她。


    “那周圍會有很多毒蛇圍繞,而且那黑紫顏色的果子,怕是吃不得。”


    顧鶄鷓呆呆的看了攝政王好一會,終究是沒開口嫌棄他,畢竟是沒見過的食物,不敢吃也是正常的吧。


    葡萄藤蔓下多蛇,顧鶄鷓是知道的,葡萄藤下比較陰涼,加上鳥兒喜歡在葡萄藤上做窩,蛇也更加偏愛葡萄藤。


    往外衣撒滿雄黃粉,用布條紮上褲口和袖口,顧鶄鷓開開心心的就往葡萄藤跑去。


    剛跑了兩步,後衣領就被尤三拽住了,“等我一下。”


    顧鶄鷓著急吃葡萄,見尤三紮衣袖的動作,莫名就覺得慢,蹲身去幫尤三紮褲口,這舉動兩人沒覺得什麽,一旁的攝政王卻瞳孔一緊。


    這兩人的關係,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


    “多撒點粉,要不一會被咬了。”


    “尤六在來的路上了。”


    “你要扛不到他來就蹬腿兒了呐!”


    尤三一時語塞,就不能盼他點好。


    顧鶄鷓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點不好,哪有咒自己夫郎的,“呸呸呸,剛剛我啥也沒說,不算的不算的。”


    “快走吧。”


    顧鶄鷓摘下來第一串兒葡萄時,把那一串裏最漂亮的一顆在衣服上蹭了蹭,塞進了尤三嘴裏。


    尤三的第一反應卻是這家夥又坑他。


    顧鶄鷓給尤三塞完了葡萄,也給自己塞了一顆,酸酸甜甜的汁液瞬間充斥了口腔,簡直不要太好吃了,這些日子趕路的難受,一顆葡萄就緩解了一大半。


    “好吃吧。”這葡萄雖然是野生的,卻格外的甜,也可能是太久沒吃水果了,顧鶄鷓就是覺得特別好吃。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你還真會作詩。”顧鶄鷓正在興頭上,卻被尤三這一句話,搞的不知所措。


    “別說話,小心一會蛇掉嘴裏。”顧鶄鷓三分戲弄七分無奈的嚇唬著尤三。


    當顧鶄鷓來到攝政王麵前時,攝政王隻覺得這個女人一定能自己給自己邋遢死,好好的白衣全讓她糟蹋了。


    顧鶄鷓把衣擺兜著的葡萄小心倒在士兵拿來的背簍裏,白衣被葡萄的汁水染了些許果色。


    “咱們一人留一串,剩下的都分給士兵吧,裏麵還有很多可以再采摘一些。”


    “你確定這個能吃。”


    “可以吃,很甜。”麵對攝政王的不解,顧鶄鷓並沒有覺得不耐。


    葡萄啊,按理說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朝代吧。


    如果她沒有記錯,葡萄應該是漢武帝時期張塞出使西域引入的,而她現在在的這裏,她自己都沒弄清楚是什麽朝代。


    攝政王沒見過葡萄也屬於正常吧。


    “給將士們分發下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攝政王吃了葡萄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才敢拿去給將士們分發。


    “這附近有水源嘛?”攝政王手拿輿圖問身旁的副將。


    “山腳附近有一條小溪,之前來的時候見過一次,輿圖上沒有。”副將之前一直兩邊傳遞書信,知道一些輿圖上沒有標注的地方。


    “前麵有水,我們要去做一下水源的補給。”


    “三哥前麵有小溪去看一眼。”顧鶄鷓想把葡萄洗一下,拉著尤三去前麵探路。


    “裏麵有魚嘛?”尤三跟在顧鶄鷓身後慢悠悠飄來一句。


    “有吧!”想到有魚顧鶄鷓腳底下一打滑,差點踩空了樹杈掉下去。


    “出息。”一聽有吃的,這沒骨氣的樣子。


    “三哥我都好久沒吃肉了,你知不知道吃的都是啥,都沒有菜的。”顧鶄鷓越說越委屈,硬生生的擠出一顆眼淚來。


    “差不多裝裝就行了,我去抓魚不讓你去。”


    “好。”詭計得逞顧鶄鷓立馬笑的眉眼彎彎。


    她就是不想下水去抓魚,這魚格外的靈活,她怎麽都抓不好,不是用力過猛把魚叉兩截,就是叉半天一條也叉不到。


    每次一聽吃魚,顧鶄鷓就會格外的興奮,一說讓她抓魚,她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


    哪怕那麽愛吃魚的她,讓她抓魚她也寧可不吃。


    顧鶄鷓同尤三用了大概兩盞茶的時間才找到小溪,小溪也就兩人見寬,水格外清澈見底,顧鶄鷓一眼就看到了裏麵自由遊動的魚兒。


    “三哥好多魚。”顧鶄鷓看著水裏的魚,嘴角流下來不爭氣的淚水。


    尤三瞅著這副德行的顧鶄鷓,四分無奈七分寵溺。


    抓魚其實尤三之前也並不擅長,他不愛吃魚自然也沒有特意去學怎麽抓魚,後來因為顧鶄鷓愛吃魚可她又抓不到,他才特意去練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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