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鬼?


    難不成是見到了某個長相醜陋的人?


    “你看到了什麽?”


    “手中長著大泡泡的醜男人!”絳雪說的極其的主觀,也和它自己躲在樹杈子上麵看人有關係。


    婉寧從盤子裏麵拿起一粒小櫻桃,遞到絳雪的嘴邊,“繼續。”


    嘰裏咕嚕的把這一顆櫻桃給吞下去,三兩下把籽給吐出來,很識相的給吐到了自己的身後。


    “那個人有長長臉大大眼,個子高高人瘦瘦。”


    “紅紅燈籠照前路,長長杆子伸上天。”


    被絳雪這樣抽象的描述,婉寧完全想象不出那個畫麵。


    “你是不是偷聽鬼故事了?”要不然說出來這麽的鬼氣森森的。


    “被你知道鳥愛聽故事了?”


    絳雪極其之坦然,是書劍有事沒事就給它念故事,時間久了,那自然就是耳濡目染嘛!


    婉寧在屋子裏麵,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和絳雪說這關於“醜鬼”的故事,外麵謝危迅速的帶人往這邊趕。


    真正受傷的薛定非在隔壁,跟護院的大黃狗做著激烈的鬥爭。


    “嗷嗷嗷啊!”大黃狗愣是唿出來狼的氣勢,死命的嚎叫著。


    尤其是幾頭驍勇無比的直接咬住了薛定非的衣角,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撕了。


    偏偏是有人做賊心虛,就算是被咬了,根本都不敢喊出聲來,隻能是自己咬著自己的衣角,在腦子裏麵不停的安慰自己。


    婉寧的小院裏麵,是一派的歲月靜好,待到謝危帶著一連串的侍衛抵達現場的時候,感受到的是一片的安靜。


    悠悠的燈火在夜晚溫暖著一片的黑寂。


    透過窗戶的剪影,隱約是能夠看到少女纖細的身影,以及在桌麵上蹦蹦跳跳的小鳥。


    謝危沒有進門,但他能夠確定,婉寧現在並沒有睡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麵的聲響給吵醒的。


    敲了敲門,“阿婧?你這裏可曾有何異樣?”


    逗鳥暫停,婉寧幹脆的起身去開門,“吱呀”一聲,是門開合的時候發出的清脆響聲。


    “我沒事,不過絳雪貌似看到了是怎麽迴事。”


    絳雪聽到了婉寧提到自己的名字,撲閃著翅膀就飛了過來,“鳥看到了,鳥看到了!”


    “有一個提著燈的男人突然尖叫,讓大黃大花大黑也一起跟著叫起來了。”


    看吧,絳雪麵對謝危的時候,很明顯就變得正常了許多,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多了許多的條理性。


    最起碼沒有扯什麽妖魔和“醜鬼”一類的東西。


    人為什麽會尖叫,總該是有個緣由。


    “你是在何處看到的?”


    “隔壁,隔壁看到的!手上還提著大大紅燈籠!”


    隔壁,那不就是謝家的地盤?


    謝危的心中有了數,看家護院的狗子一連片的開始狂吠,那就是引起動亂的人,是狗子們並不熟悉的。


    最起碼是謝家的護院狗子不熟悉,要不然也不會像是這樣見了鬼一樣的不停犬吠。


    不熟,且能夠出現在謝家的院子,還能夠光明正大的提著燈籠,說明非匪非賊,甚至是謝家的客人。


    想到剛剛收到的消息,謝危很難不把人往平南王那裏去想。


    一說是派了探子,隔壁就出了幺蛾子,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你是想到了什麽?”婉寧注意到了謝危的表情,眼神變得深沉,原本上揚的嘴角現在變得繃直,甚至有些向下的趨勢。


    開心和不開心的表現,在有些時候,還是明顯的很。


    “也許是是平南王派來的人。”


    “阿婧,我把人給你留著,若是有危險,你就飄到天上去,或是去密室裏麵,等到安靜了你再出來。”


    “好。”婉寧答應下來她知道,謝危估計就是要趁熱打鐵,去找到平南王派來的耳目。


    最好是一擊必殺,立馬就把人給找到。


    謝危作為名義上麵的謝家子,院子和謝家的宅院之間,也就隻有一牆之隔。


    讓絳雪帶路,去剛才它發現了不對的位置。


    打開相連的那一道角門,一堆人就跟著絳雪往前。


    作為被謝危留下的八哥,絳雪的本事,可不隻是會說話,妙語連珠,當然是少不了好得記憶力。


    撲閃著翅膀,絳雪迅速的找到了剛才看到薛定非的位置。


    原地就隻有一個掉落在地的燈籠,但是卻不見人。


    “搜,動靜小點。”


    謝危將地上的燈籠撿起來,上麵沒有任何的標記,就是簡簡單單的謝家燈籠。


    和他院子裏麵的一樣,都是在城南的燈籠鋪裏麵,統一采購的。


    薛定非剛剛逃脫一眾大黃大花大黑的圍追堵截,現在正狼狽的躲在一處假山的後麵。


    靠著山體,捂著胸口大喘氣。


    頭發衣裳都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翩翩小公子的模樣,絲毫的蹤跡都瞧不見。


    “嚇死人了,怎麽又讓我見到鬼了?”


    薛定非很是不解,就像是重新迴到了小時候和謝危一起讀書的時候,看到的那無端生氣的紫毫筆。


    自己對著自己碎碎念,迴應他的就隻有微涼的夜風。


    “薛定非——”


    “啊!!!”


    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薛定非差點都快要瘋了,馬上嚇得跳了起來。


    謝危的半張臉露在薛定非的麵前,另一半則是完全沉寂在黑暗色中,陰影打下,導致將近有四分之三的臉,都顯得不虞。


    “你怎麽來了?”謝危從假山之後走出,整張臉裸露在了薛定非的麵前。


    能看得到全貌,好歹就沒有那種未知的恐懼。


    “你嚇死我了,沒事躲在假山的後麵幹什麽!”薛定非最熟悉的同齡人就是謝危。


    就算是平時害怕謝危的快準狠,可好歹還有著一起長大的情誼,看過彼此最為純善的時候,記憶的底色自然就覆上了一層的溫情。


    薛定非捂著自己的心口,小心髒還在不斷的“蹦蹦蹦”。


    “是王爺派你來的?”


    說出的是疑問,心裏麵謝危已經能夠確認,否則一直在彭州的薛定非也不會出現在金陵。


    “王爺收到探子的消息,說你的‘阿婧’出現了,讓我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剛來就被你給知道了。”


    “我在你的院子裏麵,看到一個會飛的鬼,你知道嗎?”


    說起自己看到的“鬼”,又是在看到謝危這樣“親人”的情況下,薛定非恨不得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甚至還結合自己的所見,進行了某些合理的猜測。


    “長長的頭發,就散在背後,隨著風飄啊飄的,全身都是白的,一看就是被冤死的!”


    聽到能飄,謝危基本就確定,薛定非看到的人,就是婉寧。


    “那不是鬼,她就是阿婧。”


    “阿婧”的存在,現在不算是一個秘密,謝危也能夠坦然的對薛定非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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