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亞玨聲音更冷:“在他們肆無忌憚地胡亂地辱罵別人的時候就該知道,所有行為上的痛快,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冤枉別人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別人冤枉的一天。在對別人落井下石的時候,就該想到,人生那麽長,自己也總會有流年不利遇小人的時候!”


    “知道了。”鄧良那端應。


    一輛車子滑到了傅亞玨車子麵前,顧朗從車上下來,看了傅亞玨一眼,顧朗臉色不太好,徑直往南國殿內走去。


    少南看到顧朗,一臉笑容:“稀客啊!好久都不來了,當了總裁就是不一樣了啊!現在你是總裁了,不要指望小爺我給你免單和打折,做點小生意不容易的。”


    顧朗看一眼少南,別開眼,神情有些複雜。


    不知緣何?貝貝的事情以後,他看所有人都覺得與從前不同了。


    他變得羨慕和欣賞每一個人的處世態度和人生。


    他羨慕李玉芬陪著貝貝成長,可以每天為貝貝做吃的,他也欣賞李玉芬在並不富裕的情形下,將貝貝寵成小公主。


    他羨慕傅亞玨擁有的一切,也欣賞傅亞玨的為人處事。


    他羨慕少南的天性爛漫和坦蕩,也欣賞少南的不爭不搶……


    他徑直走向傅亞玨的包廂,不說一句話,靜靜地等著傅亞玨開門。


    不等傅亞玨開門,少南一臉熱絡地將門打開,笑著調侃:“哎喲,這種事情你們叫小弟我啊!怎麽能勞煩兩位大哥來?”


    兩位大哥?顧朗心頭猛地一顫,他突然渴望一種叫親情的東西。


    傅亞玨沉聲對少南說:“先上十瓶烈酒。”


    “你說名字啊!”少南說。


    “最烈的!”傅亞玨說。


    少南:“……”


    傅亞玨一個眼刀子削向少南,少南哦了一聲跑得飛快。他知道大哥心情是不好的,為了大嫂的事情,糟心死了。


    顧朗聽傅亞玨說要最烈的酒,他又神情複雜地迅速瞟了傅亞玨一眼。


    他等傅亞玨先開口,半天沒有等到,少南已經拎了一籃子酒過來,一邊嘿喲嘿喲地喘氣,一邊問:“要什麽下酒菜?”


    “花生米和豬耳朵!”傅亞玨說。


    顧朗擰眉,他說:“香辣豆腐、茄子煲和南瓜盅。”


    少南聳肩:“你們兩個這樣南轅北轍的品味,是怎麽湊到一起來喝酒的?”


    傅亞玨和顧朗都看向少南,少南摸了摸鼻子:“我話太多,我現在就去!”


    少南匆匆去安排了。


    傅亞玨凝眉看向顧朗。


    顧朗沉聲:“那就不矯情了,直接瓶子喝吧。”


    傅亞玨便自己拿了一瓶,打開瓶蓋,喝了一口。


    顧朗見傅亞玨始終不先開口提新聞的事情,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酒以後,沉聲:“新聞的事情,是之前安排的,抱歉!”


    實際上,他看到新聞的時候,心裏也是氣憤的。


    貝貝被傅亞玨找到以後,傅亞玨第一時間安排了人去救貝貝,同時打電話告訴他貝貝的位置。


    他趕到的時候,傅亞玨站在別墅外等他,讓他破窗而入去救貝貝。


    實際上,傅亞玨是帶著槍過去的,能夠更簡單暴力地救下貝貝,但傅亞玨把機會留給了他。他心裏明白,傅亞玨是為了讓他修複與貝貝之間的親子關係。


    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找到貝貝離開幹爹的別墅以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通知下麵的人,放棄對傅氏的攻擊。


    結果,他們不僅沒有聽他的,反而變本加厲。


    看到他們p的若溪與數個男人的熱吻曖昧照時,他尤為氣憤。他之前與幹爹一起商量的計劃裏麵,隻有傅氏的偷稅漏稅、傅亞玨與索菲以及另外三個女人的關係,並沒有把若溪牽扯進來。


    做這件事情的人,是他幹爹,在他暗無天日的生命裏,給了他陽光,幫助他活下來,幫助他成長的幹爹。


    他隻能在傅亞玨麵前承認是他做的,因為他不能把幹爹供出去,不能把組織供出去。


    幹爹是一個有遠大誌向的人,組織是他一生的心血。“一統世界財富,進行統一劃分,縮小貧富差距,降低犯罪概率,共創和平世界”這樣的組織宏願,讓人仰望!


    站在幹爹的角度,做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承認自己的格局與幹爹比起來實在太小,在他心裏,組織宏願沒有替媽媽報仇來得重要。


    而現在,與女兒生活在一起,保護好她,使她幸福這樣的小小願望,占滿了他整顆心。


    傅亞玨悶不作聲,埋頭喝酒。


    喝酒的時候,他會象征性地朝顧朗揚揚手裏的瓶子。


    顧朗眉頭便擰得更緊。


    再喝下一口酒以後,他沉聲:“你倒是沉得住氣。”


    傅亞玨微抬眼皮,挑起眉來:“不然呢?”


    “若溪現在在哪裏?”顧朗問。


    “關你屁事?”傅亞玨沒好氣。


    “若溪會看到那些新聞嗎?”顧朗沉聲問。


    他眸底是難掩的擔憂。


    傅亞玨擰眉:“一口一個若溪,若溪是你叫的?”


    顧朗睨他:“現在是糾結稱唿的時候?你打算怎麽處理?”


    傅亞玨冷笑起來:“一麵讓人搞傅氏,一麵再來關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精神病人?”


    顧朗:“……”


    他語塞,被傅亞玨懟得說不出話來。


    傅亞玨又兀自喝酒,他早猜到新聞的事情不是顧朗主導。因為他這種被深仇蒙蔽都沒有太壞的人,做不出傷害若溪的事情來。單是若溪替他擋了那一刀子,他就會感恩一輩子。


    再喝了一口酒,他挑眉說:“江家被滅門的事情,與傅家無關,你不要找錯報仇對象。”


    他知道顧朗針對傅氏是為了他死去的母親。


    但是,他想顧朗一定不知道江家被滅門的事情,甚至,他有可能連自己母親是江家的千金小姐都不知道。


    要不然,迴國這麽長的時間了,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至少,是該去查一查的,但是沒有。顧朗迴國以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布局,拿下顧氏、布局多格小鎮和幻溪小鎮項目、與索菲來往密切,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針對傅氏。


    顧朗聽到江家被滅門渾身一僵,什麽意思?哪個江家?


    “什麽江家被滅門?”他立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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