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亞玨的心,因為若溪的話而狠狠顫動。她才二十二歲,卻已經活得像四十歲的人一樣通透明白。


    若溪再笑著說:“我感激生活給予我的一切,我也感激生命裏四年背井離鄉的經曆,因為經曆過磨礪,才更懂得珍惜最好的。愛情,友情,親情!傅亞玨,我覺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傅亞玨喉嚨滾動了一下,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一把將若溪拉進懷裏,雙手緊緊地擁著她。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若溪,我愛你!”


    “我也是!”若溪說,“經曆讓我變得勇敢,我愛你,愛所有的親人朋友,我也愛這個世界!”


    傅亞玨擁若溪更緊。


    金泫恩坐在月亮船上拉著小提琴,她的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傅亞玨的方向,看到傅亞玨與韓若溪竟然抱在一起,她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她在這裏拉琴,就是為了吸引傅亞玨的注意,給他留下好印象。結果倒好,他壓根就沒有正眼瞧過她。


    真是氣得恨不得直接把小提琴砸韓若溪頭上。可是,她現在是sk集團的千金,她必須維持住千金應有的風範。何況,來日方長啊!


    為了重新迴到傅亞玨的身邊,她付出了那麽多,36次的大小整容以及術後修複手術,連續四個月每天隻睡三個小時,沒日沒夜地苦練小提琴和h語,放棄自己所有的生活習慣,她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傅亞玨?要是她現在把琴砸出去,不是一切都功虧一簣?


    小提琴的琴音繼續悠揚地流轉,金泫恩麵色溫和,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將一支曲子拉完以後,她從月亮船上下來,緩緩地朝著大家鞠了一躬,用h語說著謝謝。


    掌聲雷動,傅亞玨與若溪碰了一杯,兩個人都沒有往金泫恩的方向看一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說著,笑著,對飲著。


    金泫恩壓下心裏的憤然,優雅地抱著小提琴離開。


    舞曲又在響了起來,很多人都在四處邀人跳舞。


    上流社會的聚會功能總是很多,除了能談生意以外,還有相親派對的功能,一些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總是躍躍欲試,我主動一點,你配合一點,也許就有了火花有了故事。


    至於是否單身,又不像古代那樣已婚與未婚女子盤不同的發髻,現代看不出來,隻有聊過問過才知道,有的明明知道,可是駕不住對方的美色,仍然希望有故事。


    當然,有的也未必有那方麵的想法,隻是純粹看到漂亮的女人覺得賞心悅目,想要共舞一曲來調劑自己的人生……


    盧西亞和索菲都有不少男士邀請跳舞。


    盧西亞的性子與索菲有所不同,索菲通常會先維護表麵的和諧,不太願意的事情也不會拒絕得很徹底,她享受有男士邀請的那種成就感,要是男人的話說得比較好聽的話,她也就屈尊降貴接受邀請了。


    盧西亞是個任性妄為的性子,我不高興我就不鳥你,她不給任何人麵子,拒絕得很徹底。


    金泫恩的性子與索菲有些相似,她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很多人邀請她她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全場最吸引人的女人。


    偶有不怕死的蠢蠢欲動,走到若溪麵前想要邀請她跳舞,被傅亞玨一個犀利的眼神射過去,差點沒嚇得腿軟,頓時息了所有的念頭。


    若溪每每看到如此便忍不住發笑:“傅亞玨你真的好小氣,隻是社交跳舞而已。”


    傅亞玨聞言,竟然來氣,瞪了若溪一眼:“我去邀女人跳舞,又摟又抱,你不會心裏不舒服?”


    “才不會!”若溪笑說。


    “說實話!”傅亞玨冷聲。


    若溪老實說:“會不舒服,我不喜歡有女人靠你一米以內。”


    傅亞玨對這個答案滿意,伺機提要求:“所以,以後你要做到讓所有男人離你一米以外。”


    “噗,我盡量!”若溪笑。


    傅亞玨的霸道讓她覺得幸福!


    “不是盡量,而是要做到!我也會做到!”傅亞玨說。


    若溪揚著秀眉:“好啊!我會監督你!”


    “走,去與幾個老朋友打聲招唿我們就迴家!”傅亞玨提議。


    若溪噗地笑出聲:“我也正想說呢。”


    傅亞玨稍顯得意地挑眉:“所以,我們有多默契!”


    “嗯。”若溪應聲。


    傅亞玨將若溪從沙發裏拉起來,擁著她的腰去與老朋友打招唿。


    說是與老朋友打招唿,其實他還要去順便檢驗另一件事的結果。


    索菲在多格小鎮給他下藥,之後他讓人在餐廳對索菲下了一次泄藥,讓索菲心理上產生恐慌,之後沒有再對索菲出手,讓索菲忐忑,便已經達成前期收取利息的目的。


    今天,是收取本金的日子。


    他傅亞玨一向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素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索菲給他下迷情藥,他當然也不會便宜了索菲。


    他知道索菲現在過得很警惕,包括酒店的礦泉水她都是不敢喝的,真是做了虧心事,夜半鬼驚心。


    她今天來參加宴會,必然是自己帶了食物過來的。嗬嗬,以為自己帶了食物,就真的安全了?


    想著,傅亞玨眸子裏閃過一抹寒芒。


    他要想給索菲下藥,至少有一百種方法。


    買通她的人,換掉她的酒;或者換掉她的杯子;或者隨便找個人與她幹杯的時候趁其不備往她酒裏扔點東西;再或者讓人邀請她跳舞的時候,在她的身上塗一點讓人致幻的藥……


    什麽辦法不可以?她能防得了多少?


    傅亞玨一邊擁著若溪往幾位總裁的方向走過去,一邊眼神與舞池的鄧良交流。


    鄧良正在與杜曉跳舞,他衝傅亞玨點了點頭。


    傅亞玨唇角揚起一抹涼薄的冷笑,他擁著若溪繼續往前走,他看到索菲坐在一個角落裏,正和一個男人對飲。


    嗬嗬,能躲得掉嗎?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一位劉姓總裁見傅亞玨竟然出現在自己旁邊,立即滿臉堆笑地與傅亞玨打招唿:“傅總裁好,傅太太好!”


    傅亞玨稍頷首,若溪也微笑著點頭,端莊而有禮。


    司盛凱突然朝著傅亞玨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稍收斂,他低聲對傅亞玨說:“你跟我來!”


    語氣裏,透著一點兄長的威嚴。


    舞曲持續,舞池裏,鄧良與杜曉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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