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揚唇一笑:“我沒事,就是挨了兩拳。傅總裁的拳頭可真重,幫我看看出血了沒?”


    “嗯,出血了。”若溪應。


    傅亞玨看著若溪竟然忽視他而關心顧朗,心頭無名火蹭蹭往外冒。


    若溪走過來,衝著顧朗抱歉道:“對不起!傅亞玨脾氣不太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顧朗微怔。


    傅亞玨定定地望著若溪。


    若溪再說道:“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來辦公室裏說吧。”


    若溪說完徑直走向總裁室。


    傅亞玨和顧朗跟進去。


    若溪走進去,便撥了內線就秘書送一隻醫藥箱過來。


    見若溪要了醫藥箱,顧朗儒雅地笑,傅亞玨煩躁地擰眉。


    叫了醫藥箱以後,若溪又笑著問顧朗:“喝什麽?都不太知道你的喜好,茶、咖啡還是白開水?或者橙汁?”


    “茶!”顧朗說。


    若溪笑著點頭,然後再撥內線:“請送一杯茶,一杯咖啡和一杯橙汁過來。”


    傅亞玨原本一顆吃醋的心突然變得愉悅起來,他似乎猜到若溪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了。


    因為顧朗是客人,所以對他客氣而禮貌,不了解顧朗的喜好,所以要征詢他的意見。


    但是他傅亞玨不一樣,她知道他的喜好,她替他作主。


    這種認知讓傅亞玨心情大爽。


    顧朗快速擰了擰眉,她剛才明明說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不是應該質問傅亞玨有沒有搶走手鏈嗎?


    秘書將茶送了進來,若溪親自將茶雙手遞給顧朗,客氣地笑道:“喝茶。”


    “謝謝。”顧朗道謝。


    若溪見傅亞玨不動,不客氣道:“你的咖啡,自己端啊!”


    傅亞玨才端起咖啡。


    若溪笑著對顧朗說:“醫藥箱要去醫務室拿,可能還要稍等一會兒,一會兒我請秘書幫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要是還疼的話,去醫院裏看看,你今年大概是犯太歲了,總是受傷。”


    說完,又責怪傅亞玨:“你的脾氣真的要改改,多大的人了,還動手打架。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


    傅亞玨擰眉,冷聲說:“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我活了近三十年,一向活得光明磊落頂天立地,今天竟被人說成是賊。”


    若溪替顧朗說話:“那條手鏈顧朗保管了十多年,突然被人搶了心裏不是滋味,你不要介意。”


    傅亞玨眉頭擰起來:“你現在也覺得我搶了他的東西?”


    “我沒有這麽說。”若溪聲音稍提高。


    顧朗看著傅亞玨與若溪起爭執,唇角快速滑過一抹玩味的笑。


    若溪說:“其實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傅亞玨,那天爺爺說過了以後你也知道了,我七歲那年遇到蛇群,後來有人救了我。當年救我的人正是顧朗,我送給他一條手鏈,還說了一些孩子氣的話。”


    “孩子氣的話?”傅亞玨和顧朗同時出聲。


    若溪點頭,低歎一聲:“我把手鏈給了顧朗,讓他以後娶我。”


    傅亞玨看向顧朗,嗬了一聲。


    顧朗看向傅亞玨,眸子裏並未見心虛之色,可見他的心理素質是極好的。


    若溪再說道:“那時候小,什麽也不懂,學電視裏麵的。”


    傅亞玨玩味地看著顧朗,顧朗迴以毫不示弱的眼神。


    若溪看向顧朗,道歉:“顧朗,對不起!給你造成了這麽多年的困擾,真的對不起。手鏈被偷的那一刻,我反而如釋重負,我覺得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


    顧朗看緊若溪,神色受傷地說:“若溪,你不能這樣對我。”


    若溪再向顧朗道歉:“真的對不起!也謝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


    顧朗看緊若溪:“可是我一直……”


    顧朗的話被若溪急切地打斷:“是我的錯,當年年幼無知,做了烏龍的事情,對不起。”


    顧朗眸光微閃,隨即儒雅地笑道:“我們不糾結這個了,我說過了,你幸福就好。看到你們這樣,我很放心也很開心。”


    “謝謝!”若溪道謝,又說,“手鏈丟了就丟了,我們都不要再糾結了。傅亞玨不會做出搶手鏈的事情來,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做。”


    傅亞玨心頭再暢快起來,她相信他就好。


    有秘書敲門送醫藥箱過來,若溪吩咐秘書:“麻煩你幫顧總裁包紮一下。”


    “好的。”秘書替顧朗包紮。


    顧朗拒絕:“不用了,隻是小傷,迴去我自己冰敷一下就好。你出去吧。”


    秘書立即看向若溪。


    見若溪點頭以後,秘書立即退了出去。


    若溪接著說:“這中間要是有什麽誤會的話,今天就都說開了吧,以後你們還是項目上的合作夥伴,不要因為我年幼無知的一些話而受到影響。過去的那些烏龍的事情都過去了。顧朗,我再次致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會銘記。”


    若溪朝顧朗微鞠了一躬,說道:“以後要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若溪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裏很不是滋味。


    因為她知道,說出這些話,就意味著以後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她這些話太狠心了,可是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當斷不斷反被其亂,為了顧朗好,為了自己好,該絕然一些,繼續做朋友對顧朗沒有好處。


    他如果再執著於手鏈,何時能幸福?


    而她如果還與顧朗之間因為一條手鏈而牽扯不清的話,又置傅亞玨於何地?


    顧朗眸子裏快速閃過一抹嫉妒的神色,憑什麽傅亞玨這樣的人可以得一個女人如此堅定的心?傅亞玨是舒珂的兒子,舒珂是搶別人愛人的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心裏再多的不平,臉上仍是端出儒雅的笑容來,他笑著向傅亞玨伸出手:“傅總裁,剛才的事情抱歉,以後我們還是合作上的好夥伴,合作愉快!”


    韓若溪的表現令他意外,但他今天這麽鬧一下,足夠讓傅亞玨鬱悶了。也許,傅亞玨正準備尋找契機向韓若溪說明十幾年前的事,可是現在,他又沒有機會再說了,憋著吧。


    傅亞玨輕輕地握了一下顧朗的手,迅速拿開手,像是接觸了什麽髒物,冷聲說:“合作愉快!”


    “好了,說開了就好了!”若溪尷尬地充當著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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