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亞玨一把握住若溪的手,將她拽進懷裏:“不燒水。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婆,我們洞房!”


    他故意多喝了兩杯,感覺到臉部發燙,知道自己臉紅了他才稍稍滿意。今天晚上說什麽他也要先洞房。


    說完,他將茶杯順手放到床頭櫃上,一個翻身便將若溪壓在身下。


    他眸光灼灼地望著若溪。


    若溪看著傅亞玨,有些無奈:“傅亞玨,我真的有事,要去趟醫院!”


    “去做什麽?”傅亞玨語氣緩慢,與平日的淩厲完成不同。


    若溪實話實說道:“顧朗要進手術室了,我去看看他!”


    傅亞玨心下一凜,顧朗果然沒安什麽好心。新婚夜來給他添堵,很好!


    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有點呆愣的樣子:“做什麽要去看他?今天我們新婚之夜!”


    “他要做手術!”若溪說。


    “可是我們結婚!”傅亞玨俯頭看緊若溪。


    “我們去看看他,然後再迴來?”若溪征求傅亞玨意見。


    “你邀請我一起去?”傅亞玨看緊若溪。


    “對!我邀請你一起去!”若溪說。


    她再也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了。今天,他是她的新郎,她要給他最起碼的尊重!


    等顧朗手術以後,康複一段時間,身體沒有什麽問題了,她就去與顧朗說清楚,她已經結婚了,關於兒時的那些童言大家都忘了吧。緣份是神奇的,命運也是神奇的,緣淺,所以手鏈都丟了。


    傅亞玨深深地望著若溪,聲音慢吞吞的:“不去!”


    他將她壓在身上,伸手解她的衣扣。


    喜服的布衣扣子有些難解,他又因喝醉了酒而手腳不麻利,解起來十分費勁。


    若溪捉住傅亞玨的手,請求道:“陪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傅亞玨看緊若溪。


    若溪直視傅亞玨的雙眸:“我不想他在這種時候出事,看他一眼,安撫他一下,讓他順利地手術,等他康複了以後,我會和他說清楚。”


    “說清楚什麽?”傅亞玨追問。


    “說清楚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有夫之婦了!”若溪說。


    聽到有夫之婦四個字,傅亞玨表示滿意。可是還不夠!他繼續醉意朦朧道:“今天不說清楚?”


    “我不想刺激他!給他一點時間吧。”若溪說。


    “他喜歡你?”傅亞玨看著若溪。


    他不敢用嘲諷的語氣,怕傷著若溪。也不敢告訴若溪,顧朗其實是衝著他來的。


    原本關於顧朗衝著他來也隻是猜測,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


    如果顧朗真的是喜歡若溪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會有手鏈的騙局。當然也不會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出事。


    原本他以為顧朗接近若溪是與韓家有關,是在謀算與韓家有關的東西。


    後來發現,顧朗分明是衝著他來的。


    顧朗要是謀算韓家,必然是會對若溪窮追猛打的。事實是他並沒有!


    顧朗對若溪的追求,完全停留於表麵,從來沒有刻意追求過若溪,並且,似乎每一次的追求都是為了刺激他。


    在醫院裏,給若溪送花。


    在公寓樓下,給若溪送花。


    請若溪吃飯。


    很簡單的手段,卻恰恰能夠刺激到他。


    可見,顧朗是看透了他對若溪的心思而刻意給他添堵,並且是為了促成他快速娶若溪。


    這套路仿佛與司盛凱的相似,而目的卻又截然不同。


    他看不透顧朗的目的,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些地方得罪了顧朗?


    但他知道,他與若溪的婚姻並沒有被顧朗祝福。


    否則,顧朗的手鏈不會“丟”得那麽及時,顧朗不會“傷”得那麽及時,更不會在他的新婚之夜手術……


    一切事做得太過刻意,便會暴露得明顯!


    傅亞玨心頭一片冷沉。


    若溪點了點頭,低聲說:“或許吧!我會與他說清楚的!”


    “喊我,我陪你去!”傅亞玨對若溪的表現滿意。


    他喜歡她這種不拖泥帶水的性子。


    “傅亞玨!”若溪依傅亞玨的意思喊了一聲。


    “喊老公!”傅亞玨說。


    若溪的臉驀地一紅,動了動唇,她實在喊不出口。


    “那不去了,我要洞房!”傅亞玨略顯耍賴的語氣。


    酒是好東西啊,喝一點就可以借酒裝瘋賣傻,借酒做自己想做的事。


    “別鬧!”若溪嗔怪的語氣。


    這樣的語氣,宛若吳儂軟語,拂過傅亞玨心頭。


    傅亞玨隻覺下腹收緊,完全不能控製。


    他俯頭便吻住若溪的唇。


    “唔唔……”若溪掙紮了一下,推開傅亞玨。


    “喊老公!”傅亞玨固執的語氣。


    若溪咬了咬牙,雙眼一閉,喊道:“老公!”


    “這麽勉強,不好聽,重新喊!”傅亞玨笑著說。


    “我們現在去看看顧朗好不好,讓他先進手術室!”若溪為難地說道。


    從顧朗打電話到現在時間又快過去小半個小時了。


    “喊!”傅亞玨說。


    “老公!”若溪咬牙喊了一句。


    傅亞玨勾唇,耍賴:“再喊!”


    “老公!”若溪喊起來沒有那麽為難了。


    “好聽,再喊一聲!”


    “老公!”若溪喊得自然了很多。


    她發現,多喊了幾次以後,自己就完全適應了,並且,她似乎喜歡這個稱唿。


    這是一個神奇的現象,她中了一個叫傅亞玨的男人的毒。


    隻願未來能夠平順一些!


    她仍是渴望愛情的!渴望相敬如賓,相濡以沫,卻也可以有小浪漫的愛情!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傅亞玨說。


    “我開!”若溪立即說。


    傅亞玨起身,拉著若溪的手,說道:“我們悄悄地溜出去!”


    “為什麽啊?”若溪問。


    他們光明正大地結婚的啊,為什麽要偷溜?


    傅亞玨故意嚇唬若溪:“傅家家規很嚴,新婚之夜跑出去,要打斷腿!”


    “噗!”若溪捂嘴笑。


    突然覺得結婚也並不是那麽嚴肅的事情,並沒有一堵無形的駭人高牆,婚後若是每天如此相處,她想她會喜歡她的婚姻生活!


    “走!”傅亞玨拉著若溪出門,神秘兮兮地說,“一會兒遇到人就說我們四處看看!”


    “嗯。”若溪應聲,唇角揚起。


    她發現傅亞玨喝醉酒的樣子像個大男孩,蠢萌蠢萌的,萌得讓她心動!


    走到門口,若溪駐足:“我們不能這樣去!”


    傅亞玨問:“怎麽了?”


    若溪看看自己又看看傅亞玨:“我們衣服還沒換!”


    “就這樣去!”傅亞玨說。


    他能讓顧朗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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