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亞玨聽著心疼,他走近,擁抱媽媽,低聲道:“媽,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您照顧好自己!”


    傅亞玨放開媽媽,將車子開走。


    院門口,一個路燈照不到的角落,傅啟鴻望著兒子將車子開走,他轉身入了院內。


    待得舒珂迴來的時候,他沉著臉問:“說什麽了?”


    “沒什麽,隻是告訴他你是關心他的。”舒珂說道。


    “多事!”傅啟鴻轉身往裏麵走。


    舒珂低歎了一聲。


    傅啟鴻又再轉過頭來,語氣不好地問道:“下個月娶的是黎曼晴?”


    舒珂微愣了一下,實話道:“我沒有問!”


    傅啟鴻的語氣就更不好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不問,說那些廢話有什麽用?你下次見到他記得告訴他,傅家隻認黎曼晴,他敢臨時換成韓若溪,改姓去吧!”


    說完,大步離去。


    舒珂杵在那裏,一時不知所措。


    二樓,傅奶奶站在走廊上看著兒媳婦站在院子中間發呆,她眸子裏閃過通透睿智的光芒,她讓雅琳扶她迴屋。


    ……


    傅亞玨迴別墅的路上給韓若溪打電話:“我婚期提前到下個月16號了,策劃案抓緊!”


    韓若溪驚訝:“啊?為什麽提前了啊?”


    “等不了了!”傅亞玨沉聲道。


    “哦哦。”韓若溪了悟的語氣。


    傅亞玨頓時被她兩個“哦哦”氣得內傷。


    能對他有點感情嗎?迴來也有些日子了,兩個人在同一個屋簷下也住了好些日子,為她擋了虎在醫院裏又相處了一周,天天那麽近距離喂他吃飯,就對他生不出一絲感情來?養隻貓貓狗狗多少都有點感情了吧?


    “晚上迴來裝糖果!”他聽到自己的聲音略顯生氣地響起。


    韓若溪語氣為難:“能不能明天再裝啊?”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你的策劃案我連個影子都還沒有看到,現在還不裝糖果,你想誤我的婚期?”傅亞玨的聲音忍不住拔高。


    就那麽不想見到他?他是洪水猛獸?司盛凱和顧朗就是正人君子?


    想著,他氣不順,語氣越發冷沉:“韓若溪,我最近一定是對你太好了。十點以前,見不到你,後果自負!”


    說完,砰一聲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他眉頭便擰了起來,十點鍾她要是不迴來呢?他要如何?他能如何?他敢咬她?


    她果然是這世上最令他抓狂的人,沒有之一!


    君逸華府某公寓內。


    韓若溪正坐在地毯裏陪貝貝玩遊戲。


    兩個人玩最傳統的遊戲,拿一根小木棒折斷成兩根,一根長一根短,抽中短的就講故事或者表演節目。


    如此單調的遊戲,貝貝卻格外喜歡,每次看到韓若溪抽到短的木棒,她都用她胖乎乎的小手捂住嘴,吃吃地偷笑。然後等著韓若溪給她講故事。


    韓若溪講了好幾個故事了,她特別喜歡自相矛盾的故事,總是讓韓若溪再講一遍。每次韓若溪講到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時,她就會笑得特別開心。


    而她自己抽到短的時候,就很高興地站在地毯中間給韓若溪唱歌。


    小小的孩子,軟萌的聲音,聽得人心都要化掉。韓若溪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個孩子了。


    芬姐在廚房裏忙著,聽到貝貝歡快的歌聲,她臉上也洋溢起笑容。貝貝現在比起之前真的開心了好多。


    連帶著,她也開心了好多。


    她現在的生活也算是調整好了,沒有以前那麽忙碌。她現在和若溪一起住,早上送完貝貝就去農場,把該安排的事情安排好,把該送的貨送好,要維護的客戶維護好,晚上她就趕迴來給若溪和貝貝做吃的。


    她每天還順便從農場裏帶一些新鮮的蔬菜過來,日子前所未有的愜意和滿足。


    聽到若溪接電話,她大概猜到是傅亞玨,在若溪掛斷電話以後,她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笑著問:“傅亞玨嗎?”


    “嗯。”若溪無奈地應。


    “他又刁難你了?”


    與若溪遇襲以後,傅亞玨第一時間就知情了,還安排了傅院長站在醫院門口等她們。


    她們的傷口一包紮好,他第一時間便風塵仆仆地趕到。要說他對若溪沒有感情,她是不信的。


    她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是失敗的,是識人不清的。但是在看若溪的感情時,她又前所未有的精明與睿智。每每都能從傅亞玨那隱藏的眼神裏看到他對若溪的真誠關切。


    甚至,她覺得傅亞玨之所以認貝貝做幹女兒,全都是因為若溪。


    除此以外,還能因為什麽呢?天底下可愛的孩子那麽多,不一定非要是貝貝。不過是因為貝貝是若溪的幹女兒罷了。


    若溪笑說:“也不算刁難,他婚期提前了,改到下個月16號了,時間不到一個月,婚禮策劃案的草案他都還沒有見到,大概是有些著急了。”


    “他這麽快就要結婚了?”芬姐驚。


    臉上原本淡然帶著笑意的神情也收斂了起來。


    她又判斷錯了?


    明明覺得傅亞玨對若溪是有情的,是不一樣的。為什麽又要改婚期急著結婚了?


    若溪想了一下,說道:“這樣也挺好的,他辦完婚禮,以後才算是徹底自由了。芬姐,我去給他裝糖果。好多糖果要裝,想想就頭皮發麻。”


    “我帶貝貝過去陪你一起裝!”芬姐說。


    若溪笑:“他才不會願意呢。他就是要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和無奈之上,看到我不爽,他就爽了。要不然,裝糖果哪用得著我裝啊?他又不是沒有人。”


    若溪說得好有道理,芬姐無言以對。


    若溪笑著揉一下貝貝的頭,說道:“好了,我過去了,反正都是要裝的,早點裝完更好。他早點結完婚,以後我就不用再隨時接聽他的電話了,那樣的日子才會真的爽!”


    明明就是這個理,為什麽聽到傅亞玨要結婚了,她心頭會那麽不舒服呢,好像有什麽正在改變,而這種改變,是讓她覺得不適,甚至是有些難受的。


    努力揮去這種不良的情緒,她起身拿起包包。


    芬姐立即說道:“我送你過去!”


    雖然隻是輛麵包車,但總好過打車,現在都晚上八點多了,一個女孩子打車太不安全了。


    “沒事的,我打車過去就好了。”若溪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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