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四周打望,不見蹤影。


    太陽從山間滾入山中,大地還在喧囂中。


    牛郎坐在思凡溪邊,等候織女到來。


    遠處的山已漸漸模糊,夜幕降臨了下來。


    牛郎陷入深思中,呆呆望著溪中的流水發癡。


    突然一陣晚風吹來。織女站到了牛郎的身邊。


    牛郎驚喜的站起來,不知所思。


    織女:“牛郎哥,你打獵來這麽早?野獸、野兔都還沒歸窩喲,你


    怎麽打呀?”


    牛郎:“我也是才來這裏嗎。”


    織女:“你這是在撒謊吧?我猜得出,你應該日頭還沒搭山就來了,你來這麽早,等誰啊?”


    牛郎:“我沒-沒-沒等誰。”說完滿臉通紅。


    織女:“牛郎哥,來這麽早,我怎麽去洗澡呀?”


    牛郎:“你隻管洗,我這就進山去打獵。”


    織女:“你今天可以不去打那山雞。山那邊有個山洞,叫野豬洞。洞裏住著一群野豬,他們每晚隻留一個看著洞子,其他的都是晚上去尋找東西吃。你如果有膽量,就去打那守洞的野豬。”


    牛郎:“此話當真?那我就去試試。”


    織女:“牛郎哥,你可不要冒險,如果有這個能耐,你就去。否則,一豬二熊三老虎,野豬會很兇殘的。”


    牛郎:“織女妹妹,我打個多多少少野豬,我自會有辦法,你先洗澡,我打下來了,你也分得一些肉帶迴家中。”


    樹林中,牛郎貓著身子向野豬洞走去。


    一路荊棘,他奮不顧身。他邊走邊想:我一定要把野豬打迴來,讓織女妹妹瞧得起我。


    野豬洞。一望萬丈懸崖,懸崖下一個山洞口。一頭野豬酣然大睡。


    牛郎已經輕手輕腳摸到野豬洞口。


    牛郎爬上一棵高大的栗樹。


    牛郎坐在栗樹的樹丫上,把獵槍準備好了。選擇好了發槍的位置,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薯對準熟睡的野豬甩去。紅薯正好打在野豬身上。


    野豬慢慢站起來,用鼻子嗅到紅薯的味道,便去撿紅薯吃。


    這時,牛郎瞄準野豬的頭部,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震徹山穀。


    野豬一聲咆哮,四腿騰空躍起,飛出山洞口,一頭栽在牛郎站立的大樹下,沒有了動彈。


    牛郎遛下樹來,扛著兩百來斤的野豬,四腿搭在兩邊肩膀上。兩手抓住野豬的四條腿,飛快的下山。


    牛郎把重重的野豬往地上一摔。用手擦了一把滿頭大汗。


    牛郎:“織女妹妹,你看我保準把野豬打迴來,沒有騙你吧?”


    織女來到牛郎身邊。織女拿出繡手絹給牛郎擦汗。


    織女:“牛郎哥真是英雄。”


    牛郎憨厚一笑:“這也是你織女妹妹的功勞。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那野豬洞會有野豬等著我。”


    織女:“你不僅英俊,而且很有智慧,是個養牛王、種田王,也是


    個捕獵王。”


    牛郎:“織女妹妹,你可以送我迴家,然後等我把野豬剝了送你一些。”


    織女:“牛郎哥,你這麽重的野豬,還有那麽遠的山路,我送你迴去吧!”


    織女接過牛郎的獵槍,跟在牛郎後麵。


    牛郎扛著野豬在前麵疾走。


    河溝邊一矮房子。狗發出汪汪的叫聲,把條尾巴搖擺的像棵風中吹動的草。


    牛郎把野豬放到地上。


    牛郎的阿媽推開門出來。


    織女站到阿媽的麵前。


    牛郎:“阿媽,這就是我給您說起的織女妹妹。”


    織女:“阿婆好,我叫織女,住在山那邊。才牛郎哥打了頭野豬,我就送他迴來。”


    月色如澆,大地一片明亮。


    阿婆拉著織女進屋。


    房屋雖然矮小,可屋裏收拾得幹淨整齊。


    阿婆遞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酒,織女接過,慢慢喝了下去。


    牛郎在外麵剝刮野豬。


    火炕上的火苗騰騰上升。


    三角架上的頂罐煮著野豬肉,香氣直撲織女的口鼻。


    牛郎與織女、阿婆圍著火坑,吃肉喝酒。


    織女執意要迴去。


    阿婆拉著織女的手:“織女姑娘,這天色太晚,你今晚就在這裏跟阿婆過一夜,等明天天明了再走。”


    織女住了下來。


    阿婆:“織女姑娘,你家還有些什麽人?”


    織女:“我家還有父母、兄弟姐妹若幹人。”


    阿婆:“織女姑娘,你是否許陪了他人?”


    織女:“阿婆,織女今年才十八歲,還沒有。”


    阿婆:“我和牛郎孤兒寡母,牛郎也到了婚配年齡,隻是我這家境貧寒,一直沒敢與她人相親,不知織女姑娘是否喜愛這個牛郎兒。”


    織女:“阿婆,牛郎哥既是養牛大王、種糧好手,也是捕獵好手,是世上少有的英雄。小女子隻怕不配。”


    阿婆:“織女姑娘,這你就抬舉他了。他不愛說話,隻會做事,又願意幫忙。你看我們這樣子,又有幾個姑娘願意嫁過來呢?”


    織女:“阿婆,如果牛郎哥願意,我願嫁給他。他是一個忠實可靠的男人。雖然現在條件不是很好,可跟著他會一輩子都幸福的。”


    一盞油燈在漂浮中熄滅。


    屋外有了雞鳴聲。


    一輪紅日從東邊山頭上噴薄而出,萬道金光把牛郎家照得暖洋洋的。牛郎早早起床,把牛羊趕到了山上。


    牛郎迴到家,小黃狗搖頭擺尾,跟在牛郎腿邊。


    阿婆:“牛吃露水草,豬要夜食飽。織女姑娘,牛郎每天天剛亮就會把牛羊趕上山。”


    織女幫阿婆做飯。


    三個人圍著火鍋吃早飯。


    阿婆:“牛郎,我已經向織女姑娘提親了,她同意嫁到我們家。隻是我們這家境太委屈織女姑娘了。你今天去到圩上,先給織女姑娘買些穿戴品,置些帳被。順便買一些禮品,然後送織女姑娘迴家,我們便請人去提親。”


    牛郎騎在馬上,織女坐在牛郎背後,兩人到了圩場。


    牛郎給織女挑選精美的服飾。披帶的背牌,銀簪五根,銀項圈七個,五個銀鳥,幾段布匹。


    他們又來到縫衣店,給織女量身定製衣服。


    圩場上的人們都對牛郎投來羨慕的目光。


    牛郎沉醉在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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