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 你個兔崽子要去哪兒?你給老子迴來說清楚!”


    “站住!”


    “狗日的,我說話你沒聽見是嗎?”


    江青山在後麵氣急敗壞衝著江塵一連串吼叫。


    江塵不聽,徑直往外走。


    隨後重重的摔上了客廳裏的防盜門。


    “反了!反了天了!”


    “逆子啊!滾出這個家,以後永遠別迴來了!”


    江青山氣的要爆炸,一陣猛烈的咳嗽。


    今天的江塵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平時揍江塵的時候他總是低著頭哭泣求饒,但是今天他竟然一聲不吭,反倒是用那種倔強的眼神看著自己。


    現在他竟然跑了出去,還敢摔房間的門?


    “爸,你別生氣,弟弟他現在青春期不懂事,有點叛逆,您可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江子為懂事的把江青山扶到沙發上坐著,給江青山遞過一杯水。


    江青山一陣欣慰,坐在沙發上接過來江子為端過來的茶水,心頭的怒火總算下去了一些。


    “這江塵太不成器了,不好好讀書成天去網吧,現在還偷家裏的東西!剛才還摔家裏的門!”


    “可不呢!這江塵我看是指望不上了。幸好家裏有子為比較聽話懂事,考上了漢州科技大學,還有兩年就畢業了。到時候讓子為來接手家裏的生意。”


    江瑩和江彩雲坐到了江青山的一左一右,一邊輕輕的拍江青山的後背,一邊議論。


    歐玉琴歎了一口氣:“唉,江塵這孩子,打小都不省心!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算了,不說他了,咱們吃飯吧!”


    歐玉琴把之前做好的飯從廚房端了出來。


    這兩天江瑩難的迴一次娘家,歐玉琴也是做了一桌子好菜。


    一家人圍著餐桌坐在了一起。


    江子為拿出來一瓶白雲邊給江青山倒酒:“爸,我給你倒酒,媽今天做了那麽多好菜,大姐也迴來了。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來,大家一起碰一杯,慶祝一下這個團圓的好日子!”


    餐桌上的氛圍輕鬆愉悅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之後,江青山麵色紅潤,心裏剛才的不悅也漸漸散去。


    江子為給江青山的碗裏夾了一些菜,把江青山的碗堆的像小山一樣。


    順便剝了幾個大蝦分給了眾人:“爸,媽,大姐、二姐,你們都多吃點!”


    大姐江瑩看江子為一臉寵溺:“看看,我們家的子為就是懂事。隻要江塵不來家裏添堵,咱們這個家裏多幸福!”


    二姐江彩雲也說道:“要我說,當初就不應該把江塵生下來,當初咱們兩個姐姐、一個弟弟本來也就兒女雙全了!”


    江青山一聽來氣了:“可不是怎麽的?江塵這狗東西從小就是個禍害,生出來沒日沒夜的哭,把我和你媽都整的神經衰弱,到現在睡眠都還不好呢!後來長大了以為能消停點,也是各種在家裏偷雞摸狗,不斷闖禍。真是沒一天消停過!”


    歐玉琴迴想起那段日子也是覺的不堪迴首,歎了一口氣道:“好了,不說了!咱們趕緊吃飯吧!”


    .......


    江家的人吃飯到了一半。


    大門被重新打開。


    江塵拿著一個塑料的文件夾,麵色沉靜,朝著餐桌這邊走了進來。


    “狗東西,你不是走了嗎?誰讓你迴來的?哦,怎麽著,肚子餓了,到飯點了知道往家裏跑迴來吃飯了?你今天不把金鐲子拿出來,休想在家裏吃飯!”


    江青山看見江塵氣不打一處來,起身站起來衝著江塵破口大罵。


    “江塵,快點來吃飯。吃完飯給爸認錯道歉,把金鐲子拿出來還給大姐。然後寫一份檢查,這件事就過去了!”江子為反倒是起身招唿江塵。


    江塵看著假惺惺的江子為,心裏冷笑。


    這屋裏一共就這麽幾個人。


    自己連這金手鐲啥樣都沒見過。歐玉琴和江青山不會拿。江瑩自己不可能拿。唯一有可能拿這金手鐲的就是江彩雲和江子為。


    但是江彩雲和家裏人做生意,這些珠寶手鐲她自己都一大堆。


    所以,拿這金手鐲的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江子為。


    江子為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壞事然後栽贓自己了。


    栽贓給自己也就算了, 現在還假惺惺的喊自己吃飯,讓自己道歉寫檢查?


    “滾一邊去吧你!”


    江塵看著江子為假惺惺的嘴臉直犯惡心,沉聲怒罵。


    啪啪!


    江青山怒了,起身衝到江塵旁邊,甩了江塵兩個耳光:“你個狗東西,真是不識好歹。你哥給你求情,讓你來吃飯,你怎麽和哥說話的?”


    鹹鹹的液體順著嘴角的傷口流了出來,


    這下更多了。


    江塵用白色的襯衫擦了擦,襯衫的袖子被染紅。


    場麵看上去有一些血腥。


    “打夠了嗎?要是沒打夠的話你繼續!我就站在這裏!”


    江塵擦完嘴角,淡淡的眼神看著江青山。


    江青山心裏一麻,他看到江塵的眼神心裏一緊,莫名的沒了底氣。


    兒子江塵他畢竟高中都畢業了,1米8的個子還高過了自己一頭。要是真敢還手的話江青山還不一定打的過他。


    片刻,江青山迴過神來,覺得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丟了底氣,轉身就要去拿棍子:“兔崽子!和我強是吧?我今天打死你這個強種!”


    歐玉琴看著江塵渾身是血,內心有點害怕,趕緊起身奪下了江青山手裏的棍子:“青山,夠了!別打孩子了!你今天真的要打死他嗎?”


    隨後歐玉琴走到江塵身邊去拉江塵的手:“孩子啊,你別強了!幹了錯事就要認啊!好了,金鐲子這件事一會再說吧,你先過來吃飯吧!”


    江塵心頭一酸,覺的眼前的場景十分可笑。


    十幾年了。


    打記事的時候起,歐玉琴從來都是直唿江塵的名字。


    並且從來沒有叫過自己吃飯。


    而偏偏對大姐、二姐和江子為,歐玉琴總會一次又一次的喊他們。


    尤其是江子為讀初中的時候,不管多晚,不管上小學的江塵多餓,也必須等著江子為放學到家了才能開飯。


    可是今天,歐玉琴竟然對自己變了稱唿,喊自己孩子。


    然後喊自己上桌子吃飯?


    這是在親情徹底破裂之前的迴光返照嗎?


    江塵已經有許多年沒和母親歐玉琴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了,別說是擁抱、摟著肩膀的那種親昵接觸,就連一個普通的拉手都沒有。


    所以剛剛歐玉琴剛剛伸過來的手,讓江塵覺的陌生和不習慣。


    江塵輕輕推開歐玉琴伸過來拉自己的手,淡淡一笑說道:“媽!我不餓!你們自己吃吧!一會我有個事情和你們說!”


    歐玉琴見到自己的手被江塵推開,心裏頓時不痛快。


    江塵他犯了錯,剛剛都給了他台階下了。他竟然這麽不知道好歹?他還想怎麽樣?


    歐玉琴也懶的管了,重新坐迴到了餐桌上,說道:“有人不吃飯那我們就不管了,咱們接著吃!”


    一家人也陸續迴到了餐桌上,有說有笑的吃起飯來。


    隻剩下江塵一個人杵在一邊,像空氣一樣。


    這餐廳裏的情形,江塵並不陌生。


    之前每次因為莫須有的事情或者被江子為栽贓之後,江塵總是這樣在餐桌旁被罰站不許上桌子吃飯,看著他們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飯。


    昨天晚上也是如此。


    江塵因為從網吧迴來晚了,被江青山罰站不許吃飯,站在旁邊看著。


    最後一家人吃完飯直接把碗筷收了,也沒人叫江塵吃飯。


    半夜的時候,江塵實在餓的不行。到了廚房打算自己煮點麵條吃。


    雖然輕手輕腳,但是廚房裏的動靜卻吵醒了江青山。


    江青山怒不可遏,不由得又想起來了江塵小時候吵到他睡覺的事情。於是江青山直接把煮麵的鍋都給江塵掀了。


    該結束了!


    江塵輕歎一口氣,到廚房裏找出一個小酒杯,朝著餐桌走了過去。


    把酒杯放在餐桌上之後,江塵拿起來桌子上的白雲邊,往酒杯裏倒了一杯。


    “狗東西,你不是說你不吃飯的嗎?怎麽又跑到這飯桌上來了?真是沒皮沒臉啊!你還要喝酒不成?”


    江青山看見江塵上了桌子,還拿了一個杯子倒酒,不由得一陣心裏火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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