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我就了解啦!」霍雲溪沒好氣的說:「你離開法國之後,他們並沒有放過你,而且繼續想逼你迴去,因為你是瑞賽斯的繼承人,沒有你,他們隻能維持瑞賽斯的企業,並不能恣意控製掏空瑞賽斯,他們必須控製你,才可以得到全部的利益,然後他們知道你收養了我,用我來威脅你?」


    「……當時我接到他們偷拍,你跟我在一起的畫麵,我非常的震驚,同時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帶給你的威脅,於是我隻能選擇跟威利商量離開台灣,再次躲起來……我的再次失蹤,讓他們轉移了注意力,沒再糾纏你,我在瑞士躲了整整十五年,沒想到再次迴到台灣,卻逃脫不了同樣的命運。」


    「傻瓜、笨蛋!」終於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後果,霍雲溪除了心疼,再沒有別的情緒,「你知不知道,雖然你是為了我好才離開,但是我傷心了多久: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收養了我、又拋棄我。」


    「我知道,但是如果迴到那個時候,我還是會作同樣的選擇。」明少廉認真地說。


    「我知道了啦!」霍雲溪吸吸鼻頭,「所以之前我易容接近你,你以為我是他們派來的人,才會這麽激動?」


    真是該死的巧合,害她白白流了一籮筐的鹽水。


    丁……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


    「好啦,我又沒怪你,換成任何一個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失控的呀!」她理解地說:「那你現在幹嘛又迴來了?」


    「因為我認為,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有了想要保護的人。」明少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樂嗬嗬地嘟嘟嘴,坐起身、伸個懶腰,心裏被暖意填滿,「聽了這麽長一段故事,真是累人,家族史真是害死人!我們來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麽做吧!」


    「你確定要這麽做?我希望……」


    「我還是那句話,你趕不走我!」


    看著她的堅定,他投降了,像是想起了什麽,明少廉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來了這裏,還變成小女傭?」


    「咦,我還沒說嗎?」


    「是的,我確定你還沒說。」


    「嗬,我就是他們派來監視你的小女傭囉!」小臉漾起笑容,一派無辜。


    「什麽?」


    「他這幾天在公司有什麽動靜?」偌大的休息室裏,伊芙娜小心翼翼地整理著自己漂亮的指甲,妖嬈冷魅的笑著。


    塞米?瑞賽斯笑得得意而惡毒,抿著唇、架起長腿,「乖得像隻小貓,讓他往東就往東、讓他往西就往西,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真是受夠了控製他,為什麽我們一點自主權都沒有!」老二塞芬暴躁地捶了一下茶幾起身,「想到父親臨死前,還對他念念不忘、一直叫著他的名字,我就想殺人!真不知道那個雜種哪裏好……啊!」


    塞芬突然被狠狠地踩到,痛得唿喊出聲,暴怒的目光掃向某個小女傭,「你找死啊!」


    「塞芬少爺,我隻是想給你添酒,不好意思踩到你了。」冷靜恭順地說著,但她心裏早已詛咒了塞芬千百遍,去,你才是雜種,你們全家都是雜種!


    「夠了,塞芬,你這樣跳來跳去,她不踩到就奇怪了,莉絲,給我倒杯酒。」老三塞隆懶懶地說,細長的瞳眸含著邪惡的韻味。


    「是,塞隆少爺。」


    「見鬼。」塞芬啐了一口,「我們為何不幹脆找人做了他?」


    「塞芬,你到底要到幾歲,腦子才會長全?」一直沒出聲的正牌夫人,塞米的母親麗汀,冷冷地出聲:「他死了,瑞賽斯的財產就會全部捐給福利院,我們什麽都得不到。」


    「那我們逼他簽下財產轉讓書!」塞芬興奮了。


    「你可以再更愚蠢一點嗎?」塞隆報以嫌惡的目光,「他又不是白癡,他一定知道,如果簽下轉讓書就活不成了,試問,誰會做這種事情?」


    「該死!他一定有弱點,我們一定要找出他的弱點。」


    「塞芬這點說的沒錯。」二夫人雨麓陰沉地說:「我覺得他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他畢竟才是瑞賽斯的繼承人,如果我們無法像以前一樣,掌控他的弱點,總有一天,他會翻身成為瑞賽斯的主導,把我們統統趕走的。」


    「這點大可放心。」塞米惡毒地笑了起來,「第一,律師說過,我們可以繼續留在瑞賽斯企業,保留職位,如果我們沒有犯錯,即使是繼承人,也不能趕走我們;第二,我太了解那個可愛的弟弟了,他跟他母親一樣懦弱,他根本沒本事翻身擺脫我們的控製,畢竟瑞賽斯企業,幾乎一半都已經是我們的人了:雖然我們暫時無法完全主宰瑞賽斯,但有他在手,還怕不能實現我們的計劃嗎?何況……」


    塞米終於斜睨了霍雲溪一眼,「我在他身邊安插了莉絲,隻要他有一點動靜和反抗我都會知道,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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