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就在他唿吸越來越薄弱之時,腰間的手突然很重地掐了他一下,離他很近的凸起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那叼著他嘴的野獸終於停了下來,離開了那紅腫不堪的唇。


    謝知意嘴唇一得自由就開始狂吸空氣,都來不及罵池無邪這個臭小子。


    但那臭小子卻很緊的抱住了他,喘.息著靠近他的耳垂,頭埋到他脖頸處猛嗅了口,似乎在平息激動的心情。


    謝知意吸完空氣,正要破口大罵。


    那炙熱的唿吸卻又貼在他耳根處,池無邪被咬了一口,似乎心情比剛剛好一些,在他耳邊低沉的笑了起來,又輕聲道:“哥哥,你看著瘦,但肉還是挺多的,上次喂無邪喝藥就知道了。”


    謝知意滯住,臉頰爆紅。


    上次喂藥也是這個姿勢,而唯一能讓池無邪覺得肉多的地方,也就隻有那個部位了。


    !!


    他瞬間覺得自己貞操不保,更何況池無邪這臭小子現在還發著情呢!


    隻是池無邪竟然能頂著發.情追過來,真不怕憋死嗎?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池無邪都被關在密閉空間裏,被那些性.感勾人的美人引.誘著,到底是怎麽忍住的!


    就因為是他下的藥,所以一定要抓住他泄.火嗎?


    可這事他也很冤啊!


    而且池無邪要不要在這種時刻,這麽秉承冤有頭債有主這個原則啊!


    就在他心底瘋狂吐槽時,池無邪突然垂下眸子,看著他放在身側被凍得通紅的右手。


    在白雪的襯托下,那通紅的指尖就跟那冰雕玉琢的冰玉似的。


    猩紅的眸子劇烈抖動著,似乎想到了極其憤怒的事,剛有的一絲滿足立即消失殆盡。


    謝知意頓感手上一痛,垂下眸去,隻見池無邪修長寬大的手掌牢牢抓住了他的右手,放在手心裏用力揉搓著,眼裏的猩紅竟比春.藥發作時還要駭人。


    謝知意眉頭緊皺,用力縮迴手,“很痛,痛。”


    “痛?”池無邪輕嗤一聲,掀起眼皮冷冷看他,“我看你是一點都不記痛是吧,謝知意。”


    又垂眸,看著地上快結成冰的鵝毛大氅,咬牙道:“這大氅也是他的?”


    謝知意被他這聲咬牙,驚得心頭一顫,池無邪一旦全名帶姓的叫他,準沒好事。


    而且直覺告訴他,如果承認,他的下場隻會比剛剛還要慘重!


    正要矢口否認。


    河對麵一直觀望他們的聖教弟子,突然開口顫顫巍巍道:“教……主,是……是那個小白臉的,弟子們親眼見到那個小白臉給謝峰主披上了那大氅,謝知意還眼眸柔情,帶著淡淡誘.人的紅望著對方,那……那眼神,弟子看了都臉紅。”


    謝知意攥緊手指,這聖教弟子又在添油加醋的說些什麽!


    什麽叫誘人的紅!!


    他眼睛紅明明就是被凍的!你們要不也拿個鏡子照照,看看自己眼睛被凍紅沒?!


    可就他將憤怒的將眼眸轉過去時,被握住的右手突然一陣刺痛。


    池無邪陰沉著一張臉望著他,用力到恨不得把他的手給捏碎。


    “誘.人的紅?”池無邪冷聲問道。


    “不是!你別聽他們瞎說!我那是凍的!”


    那兩個聖教弟子躲在青石後,又異口同聲道:“誰瞎說呢!我們就是因為看不下去,這才冒著風雪跟教主告狀呢!?”


    空中的冷空氣突然一滯,雪都跟著靜止下來。


    “這麽說,那大氅確實是他的?”池無邪平穩的聲線裏帶了一絲波動,緊緊握著他的右手道:“你就一直這麽穿著這身大氅,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第70章 破衣


    什麽叫晃來晃去?


    謝知意頓覺無語, 若是可以,他希望永遠在池無邪麵前消失。


    而且他穿誰的大氅是自己的自由,他都快凍死了, 難怪還要管是誰的大氅嗎?


    但此時他坐在池無邪身上,腰被牢牢禁錮住, 身下不停緊繃著的大腿肌肉,還越來越僵硬,簡直比坐在石堆上還要硌人。


    想起池無邪正處於某種蠢蠢欲動的時刻,謝知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怎麽?不迴答?”池無邪不穩的氣息拂在他耳邊,修長的手指抓住他胸前的一縷墨發慢慢纏繞在指尖, “我可沒什麽耐心,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麽吧?謝知意。”


    謝知意肩膀一顫,耳根發麻。


    每次池無邪連名帶姓喊他時, 都會刻意發音很重似乎要把他連人帶名字一起吞咽下去。


    他咽了咽口水, 池無邪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固執的拿他這個直男泄火。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立馬服軟道,“池無邪,我錯了,我不該在你眼前晃來晃去。”


    空中似乎有一瞬凝固,風吹動了池無邪臉頰邊上的一縷墨發,打在他緊抿的薄唇上, 猩紅的眼眸裏隱隱有怒意湧動。


    謝知意眨了眨眼, 他記得認錯這招很好使,怎麽現在?


    “謝知意, 你是在故意惹怒我嗎?”池無邪抬眸望他,掐著他腰間的軟肉, 額間暴起隱忍過度的青筋,猩紅的眸子盯著他紅腫不堪的唇,低沉的聲線裏,醞釀著明晃晃的咬牙切齒。


    謝知意在他懷裏一彈,又連忙道:“對不起,我不該在大雪天穿鵝毛大氅。”


    池無邪的胸膛卻更劇烈抖動著,似乎氣到極致,眸子突然狠狠緊閉,睫毛劇烈抖動著。


    謝知意往後縮了縮,繼續道:“對不起,我不該在該摔倒時沒有摔倒。”


    “謝!知!意!”


    謝知意顫抖著咬住唇,不明白為什麽怎麽說都滿足不了池無邪。


    而且無論他怎麽往後縮,碰到的都是池無邪硬邦邦的胸膛。


    池無邪垂下眼,盯著他在冷風中顫抖的紅唇,腫起的唇珠也可憐的抖動著,似乎想到了什麽,猩紅的眼眸微微眯起,抬起手,帶著薄繭的指腹觸上去,懲罰似地摩挲著懷裏人紅腫的唇,似要把人的唇徹底揉破。


    “嗯……痛……”謝知意下意識唿了一聲痛。


    又被池無邪一計嫌棄的冷眼憋了迴去。


    “謝知意,若不是這裏天太冷,我怕你的身子受不住,才苦苦忍耐著沒對你做什麽。”池無邪慢條斯理地揉著他的唇,說話又恢複到了那種在輕飄飄間,卻能要人命的語氣,“但若是你繼續挑戰我的耐心,我不建議就在這裏。”


    謝知意先前還是顫抖,現在就抖得如同篩糠。


    就在此之前,他覺得池無邪要拿他泄火,也隻是覺得,但其實還隱隱帶著一點僥幸。


    但池無邪這句毫不遮掩的話語,徹底把他的僥幸澆滅。


    而且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池無邪竟然還想在這裏?!


    要知道這裏露天野外,河對岸還有兩個躲在青石後的長嘴怪偷窺。


    就算真的憋的不行了,那也應該找個可以遮掩的山洞。


    或者施河外的客棧也不錯啊……


    怎麽能就在這裏!


    但想著想著,他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


    他這是在想什麽?!池無邪要用來泄火的對象是自己啊!他怎麽還替人著想起來了!真是太賤了!


    他連忙垂下頭,可唇還被人掐在手裏,他抬起眸,隻見池無邪凸起的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猩紅的眼盯著他的唇,緊抿的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謝知意心頭一跳,池無邪這不會是又想親他吧?


    可剛剛不是才親了嗎?還親得他差點斷氣,要知道他現在舌頭都還發麻,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直到看到池無邪伸出唇,舔了一下似乎幹燥的唇,他就敢確認了。


    池無邪這臭小子竟是真的又想親他!


    一定是因為池無邪手一直在摸他唇的緣故,他鼓起勇氣,將池無邪的手拍了下去。


    可池無邪很快又捏住他的下頜,強迫他昂起頭來對視,風雪在兩人眼間飛舞,那晶瑩剔透的下頜很快被掐出紅印。


    池無邪猩紅的眼眸一眯,“謝知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取悅我。”


    謝知意瞳孔怔住,池無邪在說什麽胡話?!取悅他??


    真不是被春.藥把腦子燒糊塗了吧?不知道還以為他拿了什麽強製愛裏的霸總劇本。


    他攥緊指尖,可此時他又不敢忤逆池無邪,畢竟現在騎虎難下,身下的大腿肌肉還不停緊繃著。


    他深吸一口氣,咬緊唇道:“無邪,對不起,我錯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麽說,但也知道多說多錯,於是選擇簡單的認錯,而且他知道池無邪一向很喜歡他這麽喚他的名字。


    果然,池無邪唇邊的弧度鬆弛了一點,但也僅僅隻是鬆弛了一點。


    掐住他下頜的手,又繼續移到了唇上,像是怎麽也揉不夠似的,去揉那飽滿的唇珠,和紅爛的唇肉。


    空中突然又響起一聲口水的吞咽聲。


    謝知意頓覺危機四起,連忙將臉別開,小聲囁嚅問道:“不是已經取悅你了嗎?你還掐我做什麽?”


    耳邊傳來池無邪熟悉的輕嗤聲,“你以為這就夠了?是不是太天真了?”


    “什麽?你……還要做”


    他話未說完,身上穿著的白袍突然“砰”的一聲炸開,白色破布和雪花飄舞在一起,洋洋灑灑的落在,將他們倆團團包圍住。


    而躲在青石後的兩個小弟子,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心裏想,果然教主已經忍耐不住了,已經開始扒人衣服了。


    雖然知道看教主做那種事不太合適。


    但聽說教主能力強,能把人做暈好幾次。


    想到這,又默契地伸出頭,忍不住偷看著。


    直到那滿天的白雪和破布間,一雙冷酷無情,卻又俊美無雙的眸子望過來。


    這眼神猶如凝固成冰的劍意,直直朝那兩弟子射去。


    那兩弟子畏懼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額上嚇出層層冷汗,豆大的汗珠的一顆顆地往下落,滴到了白雪地裏,砸出一個小小的窩。


    身軀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連忙道:“教主,我們什麽也沒看見,我們這就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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