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你沒事兒吧?”


    警衛員見範溢雲滿臉漲紅,眼睛裏有著隱隱約約的紅血絲,一邊兒扶著他往小樓走去,一邊兒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我能有什麽事,嗬嗬!”範溢雲擺了下手說道,“我今兒個開心……我給你說啊,有些事情啊,要塵埃落定了!”


    警衛員擰了擰眉,沒有多問什麽?


    他是範首長的警衛員已經五年多了,有些事情雖然不全知道,可隱隱約約也是清楚的。


    “首長,您慢點兒……”警衛員扶著踉蹌著步子,神誌仿佛也開始有些模糊的範溢雲進了屋子。


    “你,扶我去書房。”範溢雲打了個酒嗝。


    看似喝醉,卻有著比喝醉還要迷糊幾分的視線,仿佛眼前的景致都變得虛幻的有幾個重影。


    “首長,您還是先休息會兒吧?”警衛員擰眉,“您這樣,還打算辦公嗎?”


    “你……懂什麽?”


    範溢雲咧嘴笑了下,一把推開警衛員,雙目越發猩紅的抬起,看了看書房的方向,想到剛剛進大院時候的電話,嘴角劃過一抹陰戾。


    林向南,外麵布滿我們的人,你這下想走都走不了……


    這才幾天,你又私出,我不但可以給你按個逃兵的名頭,甚至我要讓你以傷害我的罪名,進入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範溢雲扶著樓梯,腳步就好似灌了鉛一樣,沉重的厲害。


    可這會兒,處在要置林向南於死地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晚上喝了正常量酒的他,根本不可能醉,他卻“醉”了。


    ……


    林向南看著手裏的日記,看到某些地方,手因為用力而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幾乎已經證實了上次代號‘探穴’的任務失敗,是因為範溢雲和某些人勾結而致使的,可是,當看到範溢雲親手寫的東西時,原來,心裏所承受的那種痛苦,還是可以翻江倒海。


    因為自己的私利,罔顧他人性命……


    林向南雙眼猩紅,拿著筆記本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泛白的同時,臉色也因為憋著一股氣而漲紅了起來。


    許是因為太過生氣,以至於,當書房門被打開,燈亮起的那刻,他還盯著手裏的筆記本。


    範溢雲看到林向南手裏的筆記本的時候,眼底明顯有著一抹慌亂劃過,可很快,就被隱匿了。


    “林向南,你能說說,你為什麽這會兒會在我書房裏嗎?”範溢雲聲音有些說不清的問道。


    林向南緩緩偏頭,視線噙著憤怒的看著範溢雲,舉起手裏的筆記本,“可我更想知道,範首長這裏記的東西,是不是都是真的?”


    充滿隱忍下的怒火的聲音,透著咬牙切齒。


    範溢雲努力的走“直線”過去,一把拿過林向南手裏的筆記本……


    當他拿到的時候,明顯地,有些意外。


    畢竟,他沒有想到林向南沒有躲避。


    範溢雲笑了笑,腦袋越發暈沉,“什麽真的……假的?”


    他冷笑了下,拿著筆記本轉身,目光落在書桌旁的碎紙機上。


    就在林向南因為隱忍憤怒的時候,他將紙張一把扯下,丟入了碎紙機。


    因為軍方資料的保密性,碎紙機是特殊的,不是普通的碎成三五毫米的紙條,而是直接粉碎,想要拚接迴,根本不可能。


    林向南沒有動,範溢雲也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將本子裏有字的都撕的丟入了碎紙機。


    “你以為你毀了,就能掩蓋事實?”林向南冷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說著,他拿出手機,“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都拍下來了。”


    範溢雲昏沉沉的腦袋刹那間清醒了下,很快,眼底有著狠絕劃過。


    “那又如何?”他笑了笑,“證據之所以是證據,那是要呈現在別人麵前……可你,有機會嗎?”


    林向南看著眼前不再是那個平日裏所見的範溢雲,臉色,越來越冷,“首長,那我們何不試試?”


    範溢雲笑了起來,身體在“酒精”的發酵下,眼神越發虛幻。


    而就在虛幻下,他看著林向南的臉,體內突然有股躁狂的東西在流竄著,仿佛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


    “林向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次就光偷跑出來,就已經完蛋了?”範溢雲笑了起來,“你那幾張照片有什麽用?現在ps技術這麽厲害,我非要咬著是你陷害我……你能把我怎麽樣呢?”


    隨著說話,範溢雲體內那種張狂的血液越發的叫囂起來,整個人沒有了清醒時候的沉穩,甚至仿佛有些無所顧忌起來。


    何況,他們的人,就在周圍,隨時隨地能置林向南與死地?!


    “我不怕這會兒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範溢雲身型不穩的走向林向南,“探穴行動,就是我破壞的,你又能如何呢?我告訴你,林家保不住你,甚至,這次林家的地位都要跟著岌岌可危……誰能幫你?”


    “首長還真是酒壯膽……”林向南冷冷說道,“怎麽,就不怕我錄音?”


    “錄音?你錄啊……我還真怕你不成?”


    林向南的話仿佛刺激到了範溢雲,他雙眼越發充血起來,就好似瀕臨發狂的野獸,隨時準備攻擊。


    林向南看著範溢雲,暗暗蹙眉。


    他們這樣的人,尤其是上位的人,就算喝醉了,哪些話能說和不能說,都會有極強的潛意識控製力……


    範溢雲在沒有辦法直接置他於死地又不能開口的情況下,怎麽可能這樣大膽的承認?


    “林向南,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範溢雲人已經走到了林向南麵前,看著他的視線越發迷幻,仿佛陷入了一種絕妙的幻境之中,“你不知道……蘇小小那滋味,嗬嗬,真是好啊……”


    林向南先是擰眉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範溢雲說的什麽意思,頓時,忘記思考的一把住在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好啊……”範溢雲嗬嗬的笑了起來,一臉的猥瑣貪婪,“那肌膚,雖然因為有些疤痕不夠細膩光滑,可勝在緊致……你都不知道,她被毛巾堵住的嘴發出的聲音,哦……真是銷魂蝕骨啊……”


    林向南唿吸開始急促,扭著範溢雲衣領的手動作重了幾分,“你這個……畜生!”


    低沉嘶吼的聲音,徹底的讓林向南失去了理智,他看著範溢雲眼底那仿佛對蘇小小做的事情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唿吸粗重絮亂了厲害。


    他隻有想過‘探穴’任務的失敗是和範溢雲這些人有關,卻從來沒有想過,小小臨死前,還遭受了那樣的侮辱!


    “畜生?對啊,我就是畜生……哈哈哈!”範溢雲笑了起來,“就是不知道……那個叫做葉子瑜的,和蘇小小比起來,滋味會哪個好?”


    林向南因為範溢雲的一句話,徹底的崩斷了理智的那根弦……


    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在手。


    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在了範溢雲的胸口。


    範溢雲在迷幻的意識下,越發的張狂起來,“生氣什麽?生氣你也不能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林向南咬牙切齒的怒吼,臉上因為痛苦和憤怒而糾結成了無邊無際的陰霾。


    “你就是不敢……”範溢雲笑著,那一臉的嘲諷透著刺眼,“林向南,迴頭等我嚐了葉子瑜的滋味,我一定會告訴你,和蘇小小之間的不同……你沒有嚐到,至少應該也要了解一下。”


    “對了,蘇小小還是完整的,葉子瑜呢?”範溢雲猥瑣的張了張眼簾,“你那性子,應該還沒有給她開吧……沒關係,正好,我兩個都開新的,才能給你比較哪……”


    “你閉嘴——”


    “砰!”


    林向南嘶吼的話打斷了範溢雲那興奮中透著男性期待的話,隨之,被一聲打斷!


    一切,歸於平靜。


    範溢雲說的太過興奮,手就在林向南咬牙低吼,拿著槍和扭著他衣領的手用了力道和在抓狂中失去控製力下,打在了保險上。


    鮮血,在胸口暈染開來。


    臨死,範溢雲仿佛才從迷幻中清醒過來,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向南,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麽發瘋的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刺激林向南。


    而林向南,也沒有想到,這一槍會“開”了出去!


    一切的準備和籌劃,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義……


    可是,意義又是什麽?!


    他們在前線出生入死,而上麵的人,都做了什麽?!


    林向南唿吸粗重的厲害,還抓著範溢雲衣領的手,越發的用了力。


    書房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就在林向南一把丟開範溢雲的時候,他的警衛員猛然推開了書房的門……


    “首長……”警衛員推門的同時喊了聲,推開的時候,正好看到林向南拉開推拉窗,欲往外跳。


    警衛員看著滑落在地的範溢雲胸口那被紅色的血跡染了的白襯衣,猛然瞪大了眼睛,“站住!”


    他一個箭步上前,拔槍就朝著剛剛落地的林向南開了槍。


    槍聲,打破了大院的寂靜。


    警報的拉響,也在這一刻不受控製的一槍下……徹底的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這樣的改變,有人猶如喪家之犬,有人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也有人,在背後笑看風雲,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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