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也知道?”慕容柳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這隻是我做出來的小玩意兒,朝中人也會對著感興趣。”不知道為什麽慕容柳突然有些緊張,她感覺這幾日秦蒼哲找她談論飛翔傘的事情也都是為了今日做鋪墊,“可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莫非秦蒼哲也是朝堂上的人?慕容柳不由得再次打探起秦蒼哲來,對方身上總是帶著清冷的氣質,穿衣打扮上來看雖然是個有錢人家的貴公子,但總有一種超脫於此的態度,更何況慕容柳也從來沒聽說過對方說起自己的身世,如今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疑。


    “我是從我一個朝堂上的朋友得到的消息。”秦蒼哲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若是朝堂中人也對你這個飛翔傘感了興趣,那麽事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無論將來誰來慕容府找你,你都要小心的應對才是。”


    慕容柳聽著他的說辭總覺得他有意隱瞞,便試探性的說道:“那些朝廷中的貴人對我這飛翔傘感興趣,必然也是圖個新鮮罷了,若是他們想要設計的方法或是圖紙,我自然是會給他們的,想必到時候也會有不錯的待遇。”


    秦蒼哲看著慕容柳不曾會意的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轉向了窗外:“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若這些人親自來找你目的自然不會單純,斷然不會是隻想要你的設計圖紙這麽簡單,你還不懂。”


    秦蒼哲迴過頭來眼神中似乎有些隱忍,神色又有些複雜:“總之你要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小心應對,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行為都要多加思考,這不僅僅是關係到你自己,更是關係到你們整個慕容家。”


    從月澗茶樓迴到慕容府,慕容柳一直都在思考著秦蒼哲說的話,他能夠同自己說出這些話來必然是不簡單的,平城裏京都如此遙遠,他又是如何得知朝堂上的消息的,慕容柳覺得他說是他的朝堂上的朋友告訴他的這句話著實不像是真的。


    若真的是如此,那他的朋友為何要告訴他這件事情,該不會是說話時閑聊談起來的,雖然也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慕容柳覺得定不是這麽簡單,秦蒼哲的眼神和表現都說明他對朝堂的情況很是了解,不然也不會對她說出這些。


    還有,他既然認識朝堂上的朋友,那他的身份必然也不會普通,莫非他是某位權臣家中的門客,不過門客也不像是這般作態,慕容柳思考了半天,也沒有得出結論,隻是突然一個想法湧上她的腦海,莫非他是皇室中人,是皇子還是王爺?


    慕容柳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突然嚇到,她定了定心神,若真是如此那他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接近慕容家的目的又是什麽?慕容柳突然覺得事情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有很多的東西是她還不明真相的,慕容柳不喜歡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心慌。


    月兒似乎看出了慕容柳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便說道:“小姐怎麽從月澗茶樓迴來之後就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太高興,可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若是如此,小姐可不能憋在心裏,若是方便也可同月兒說說。”


    “月兒雖然愚笨,不一定能夠幫上小姐的忙,但是小姐說出來也總是比憋在心裏要好些的。”月兒說著便笑了笑,“但是也說不準月兒也能幫小姐出一兩個主意呢,到時候小姐也就沒有那麽憂慮了。”


    慕容柳看著月兒笑了笑,月兒從小就跟著自己,思想單純,為人善良,什麽事情都會為自己考慮,與其說是婢女,慕容柳也願意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妹妹。


    平日裏有些女兒家的事情,她也會同月兒說上幾句,隻是這件事情她非同小可,她不能將她扯進來,況且說了出去她也不會明白的,何必徒增煩惱。


    這樣想著,慕容柳遞了一塊糕點給月兒:“我沒什麽事情,就是方才同慕公子講了許多關於飛翔傘的點子,有些累了罷了。”


    月兒拿著糕點的眼睛亮了亮,隨即說道:“小姐無事便好,若是小姐累了便好好休息才是,那我叫他們都先下去,我伺候小姐休息。”


    慕容柳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在這裏坐一會兒便好。”似乎想到了什麽,慕容柳問道:“爹爹現在可是在府中?我記得他近幾日似乎都在外談生意,可有迴來?”


    “老爺近日確實很忙,不過早日聽說已經迴來了,小姐那時還在慕公子那處,老爺好像派人來問過一次,聽說小姐不在家中也沒多問就迴房了。”月兒想了想,“小姐可是找老爺有什麽事情,隻是這個時候不知道老爺有沒有休息。”


    慕容柳想了想,如此大事光是憑她一個人確實應付不了,若是秦蒼哲所說的事情是真的,到時候他們慕容家又該怎麽抉擇才是,慕容柳想到他們家曆來都是經商立業,祖上也都是絕不踏入朝局,如今她更是家中獨女,這些就離他們更是遙遠了。


    慕容柳抿了抿唇,便對月兒說道:“我現在去找爹爹,我要話要同他說,你就不要跟過來了,就在這裏就行。”說著慕容柳便不顧月兒疑惑的眼神,起身去了慕容鶴的房間,她心中有些忐忑,如此不知道怎麽開口更好。


    慕容柳現在慕容鶴緊閉的門口猶豫了許久,她知道事情不簡單,從未遇見過這種事情讓她心中有些混亂,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這感覺就像她之前犯了錯誤不敢告訴慕容鶴一般,甚至更為嚴重。


    雖然這樣的比喻或是不太恰當,但她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修飾,最後慕容柳還是鼓起了勇氣敲了敲慕容鶴的門:“爹爹,你可在房中,女兒有話想要同您說。”慕容柳靠近了房門一些,似乎聽到了房間裏有些動靜,應當是有人的。


    “是柳兒,進來吧。”慕容鶴很快就迴答道,慕容柳應聲便進了房門,進門後卻看見慕容鶴似乎也是麵色愁慮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莫非父親也知道了有關這件事情的風聲?慕容柳想起了這些日子父親總是早出晚歸的模樣,說是生意上忙碌也不讓她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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