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幾個貼身侍衛死死地守在門口,安公公和墨琴她們幾個,均被點了穴,一動不動地僵在那。


    視線一移,辰帝又愣住了!


    還真是出乎意料,肯定是衛西的主意,這小子能耐啊,居然敢提前把禦醫請來。


    幾個禦醫見到辰帝連忙要下跪行禮,辰帝有些眩暈地靠在門邊,擺了擺手:“去內殿替攝政王診治,而後再給陳使者也把把脈!”


    王老太醫領著幾個小禦醫誠惶誠恐地進去了,辰帝方對著衛西吩咐道:“都解了!和守北進去伺候你家主子!鎮南迴王府把攝政王常用的東西都收拾下,放到兩儀殿去。”


    “墨琴和流珠進去伺候陳公子,”辰帝說到這,有些酸軟乏力地頓了會,才繼續道:“碎玉去把上次給攝政王做的衣服拿兩套出來,一套給攝政王換上,還有一套給陳公子。”


    剛被解了穴的碎玉得了吩咐,恭恭敬敬地應下,轉身去辦。


    辰帝忽地叫住她,有些決然地吩咐道:“尋兩件顏色相近,款式類似的!”


    “是,主子!”碎玉不明所以,但仍順從地應下。


    而旁邊的衛西卻陡然睜大了雙眸,某些已經在他心裏發酵了許久的念頭,似乎再也壓不下去了。


    這陳……不,是北戎太子不會真的跟自家王爺有什麽關係吧?


    “主子,奴婢呢?”弄簫見小姐妹都走了,有些可憐巴巴地撒嬌道。


    “你呀?”辰帝好笑地望著她,帶著幾分寵溺道:“過來扶著你家主子去偏殿歇會!”


    又見安公公和小李子一臉被拋棄的小可憐樣,道:“安公公去廚房看看,午膳備起來吧!小李子一會把禦醫們都帶到偏殿來迴稟。”


    弄簫把辰帝小心翼翼地攙到了偏殿臥室,見自家主子打坐療傷,也不敢多言,老老實實地在旁邊守著。


    約將將過了一刻鍾,辰帝便收了功力,邊起身邊吩咐:“去看看禦醫好了沒!”


    弄簫出門領了以幾位禦醫進來,自己手上還端了一壺茶水。


    “都免了禮,自個尋了座與朕細說吧!”辰帝端坐在偏殿前廳上首,和氣地對王老太醫他們道。


    “謝皇上!”王老太醫也沒客氣,領著幾個稍年輕的禦醫入了座。


    “皇上,攝政王近日屢次犯病,本就心脈耗損,根元不固。此番心疾突發,乃情誌過激,急火攻心所致。加之,攝政王自行運功壓製心疾,橫遭反噬,簡直雪上加霜。”


    “不過似乎有一股元氣護住了攝政王的心脈,方不至於現生命垂危之象。”


    “如今,危象已退,性命暫且無憂。隻是身子根基不穩,心肺兩虧,脾胃虛寒,需得仔細將養,切不可傷情動怒,操勞過度。”


    王老太醫如常地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見辰帝沒有不耐的意思,又大著膽子道:“還煩請皇上凡事與攝政王商量著來!若是可以,謙讓一二,以和為貴,方可免攝政王病發之苦。”


    辰帝聞言,心中苦澀,她哪裏是不肯商量,不願謙讓!若是可以換他健康長壽,便是將皇位讓與他又如何?


    真真是有苦難言,辰帝亦不辯解,隻問道:“攝政王的心疾咳喘之證,真的再無根治之法?”


    “微臣無能!”


    王老太醫站起來,有些惶恐地跪下,解釋道:“攝政王早年在與北戎敵對的那場惡戰裏困在雪地裏七天七夜,九死一生,撿了條性命迴來,已是萬幸。”


    “他身子寒邪深伏,損傷心肺,傷及根本,已然乃根深蒂固之象。這些年,臣遍閱典籍,尋方問藥,亦未有絲毫辦法。”


    “老太醫起來吧!”


    揉了揉太陽穴,辰帝強作平靜地道:“都起來吧!”


    “陳使者怎麽樣了?”壓下心底的憂懼,辰帝轉而問到姬落。


    王老太醫衝劉禦醫使了個眼色,略微年輕的劉太醫不得不硬著頭皮,心虛地開口答道:“迴陛下,陳使者的脈象有些奇怪!他的脈象明明沉穩有力,強健異常,並無虛弱之象。可又時而散亂無章,飄忽不定,好像……好像有什麽東西牽著他似的,著實叫臣捉摸不定!”


    “那他可需用藥?”心中歎了口氣,辰帝明了姬落這是無妄之災。


    “微臣覺得,應是不必的。”劉禦醫見辰帝沒有怪罪的意思,鬆了口氣如實迴答。


    “都下去給攝政王開藥吧!”辰帝問清楚了,心中擔憂攝政王,便不再與他們糾纏。


    “喏!臣等告退!”幾位禦醫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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