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去延水這件事兒,洛崽崽沒有什麽排斥情緒,夜無垠剛給她說完去延水,而後不到半個小時崽崽就收拾好了東西,不難看出洛亞男其實對延水之行還是蠻期待的。這讓夜無垠感到壓力很大。雖說她是無所謂去哪裏的,不管是天西還是延水,都無所謂,隻是之前明明在君都麵前裝過b,說要帶君長歌走,結果被君長歌帶走了。


    唉,想當個有尊嚴的法神有點難啊~


    預計是算上趙孟和洛崽崽的四人同行,為此夜無垠帶著崽崽在城外等候,唔,還要算上一點都不想在盛京待的趙孟。可惜一個小時後,從城裏出來的就不止君長歌一個,隨行的有管家餘威,還有一直備受‘欺淩’的小可憐,以及隨行的兩隊護衛。


    眾人一路向北,不足月餘後,終是到了北疆,隻是距離延水仍有兩日路程。這段時日雖是旅途奔波,但是速度並不快,君長歌的身體也大有好轉。


    雖說沒到延水,但是入了北疆就開始冷了起來,綢製衣物換成皮絨大氅,一行人入了北疆後就換下了君府著裝,家紋和旗幟什麽的也收起來了,偽裝成商隊,現在眾人都待在一處普普通通的旅館中,旅館中不止有他們,還有一些人,從衣著上看靠在窗邊的那兩個是不知名的傭兵,看樣子在護送皮草商人南下;聚在吧台附近位置的三三兩兩倒像是當地人,還有幾個穿著不甚整潔,全都配著一樣款式的佩刀,從樣子看該是地頭蛇一類的。


    眾人興致不高,這些隨行護衛中,幾乎沒人來過北疆,更沒有誰嚐試過在這種簡陋的旅館下榻。畢竟君府的薪資略高,戎馬生活更是鮮少有過,現在倒好,被凍的懷疑人生不說,連吃食都難以下咽。


    仍舊有心情進食且吃的相當歡愉的就是君長歌,趙孟以及洛崽崽了,至於夜無垠,她被累到懷疑人生,現在正窩在房間裏‘充能’。


    ‘酒’足飯飽後的洛崽崽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個老師,看向仍在吃東西的君長歌,關心了一下從進旅館後就沒有下來的自家老師。


    “老師怎麽樣了?”


    受到問詢的君長歌有點驚訝,她還以為洛崽崽漠不關心呢,現在看來她隻是不擅長用麵部肌肉表達情緒,咽下嘴裏的麵包說,“沒事兒,你老師就那樣。”說完,視線落在盤中還剩下的半個麵包上,多說了一句,“都吃了。”


    洛亞男看了看自己剩下的麵包,抬頭看向君長歌,為自己辯白了一句,“我吃不下了。”


    “那也吃了。”


    君長歌頭也不抬的說,洛亞男瞅著盤中的麵包,並非難以下咽隻是她真的吃飽了,趙孟看她一眼,順手拿過剩下的就吃了一起,一邊吃還一邊說道,“這迴我替你吃,下迴注意。”


    洛亞男點頭,連句‘哦’都沒出來,不過還是無聲的發起抗議,視線扭至一邊的蒙池,默默的看著他前麵幾乎沒動多少的麵包和肉食,目不轉睛。


    察覺到這種視線的蒙池呆愣看來,而後就對上了自家主子的眼睛。


    君長歌這會兒已經吃飽了,桌上沒有剩食,看著小可憐說,“你吃飽了麽?”蒙池有點呆,他當然沒吃飽,他是想等著解散以後去吃別的,因為眼前的晚餐他接受不了,肉食隻有鹹味,麵包還是那種很硬的那種,他真吃不下去,所以這會自家小姐問的時候,蒙池本能的說,“額,我吃飽了。”


    君長歌笑,扭頭看向一邊的餘威說,“行,餘叔,你記一下他們的食量,下次就按照這個來。”


    餘威笑,看了一眼蒙池說,“明白。”


    蒙池連忙改口,“……額,四小姐,我又餓了。”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餓,飲了一大口麥酒,隻可惜第一次嚐試這種酒類的蒙池實在接受不了這種麥酒中的酸味兒和苦味兒,直接吐了出來。


    “咳咳咳——”


    鬧了的笑話不小,隨行人中有人嘲笑,旅店中的其他客人也多有嘲笑,笑的最響的就是那幫地頭蛇。


    君長歌掃過去一眼,又別開視線,看向蒙池說,“第一迴喝黑麥酒都這樣,喝多了就習慣了。”


    “四小姐……”


    蒙池泫然欲泣,不過君長歌不吃他那一套,簡單的說,“東西吃了,別跟我這裏裝可憐。”大抵是說的夠兇,又或者蒙池那細皮嫩肉的樣子實在是讓男性同胞看不下去,再不就是發號施令的是個女人,嘲笑聲更朗了些,輕蔑的意思也更明顯了些。


    君長歌迴頭看過,視線落在對方的同款佩刀上沒出聲,趙孟也看了一眼,為首那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很有挑釁的意思。


    “姐,菜雞兩個,剩下的都是蝗蟲。”


    趙孟說的是圈子裏的話,三流以外的傭兵團都稱之為菜雞,而蝗蟲則代指地痞流氓一類的地頭蛇。


    君長歌點頭,掃了一眼靠在窗邊那倆傭兵,問道“什麽來頭?”


    “新的,不認識,打招唿麽?”


    “不打。”


    正說著的時候,被他們稱之為蝗蟲一類的頭頭端著酒就過來了,從滿臉通紅的樣子看,明顯是喝高了,胡子拉碴,還有著一口黃牙,故意亮出來明晃晃的佩刀,直奔人群中唯一的女人,也就是君長歌,至於洛亞男,唔,她隻能算是個女孩兒。


    蒙池率先起身,一反之前的狼狽,擋在君長歌麵前,餘威在擱在桌子下麵的手也已然蓄力,隻待他上前便可斬首。不過這喝高了的‘蝗蟲’並沒注意到這些。那幾個地頭蛇也都站起來走到黃牙男子身邊,手也握在了刀上。


    “別擋大爺的路!”


    醉酒男人如此說,還飲盡杯中麥酒,君長歌斥退蒙池後,手也搭在餘威的手臂上,製止對方動作,由著對方上前,重重的將已空的酒杯擱在桌上。


    “啪!”


    男人滿是酒色之氣,趙孟輕笑一聲,瞅著男人說,“哥們是要討杯酒喝麽?”


    “誰他媽跟你稱兄道弟,小娘們長得挺標致的,北疆可沒有這種貨色,你入我這北疆,交保護費了麽?”


    這就是稱之為蝗蟲的全部原因。


    君長歌不惱,含笑給醉酒男子添上一杯酒道,“初入北疆,孤陋寡聞了,大哥我這保護費該交多少,交給誰啊?”


    醉酒男子見此更是色迷心竅,推搡開趙孟,坐在君長歌對麵,“小娘們真上道,沒聽說過我們,也該見過這個!”


    說著的時候,佩刀就放在桌上,君長歌很想說我真的沒見過,不過好在那群小弟中有人多嘴了,“這是我們斬馬刀盟的分幫主,你上北疆打聽打聽去,誰不知道我們斬馬刀的厲害。”


    君長歌意味深長的點頭,笑問道,“那我該交多少保護費啊?”


    “三萬。”


    三萬不是個小數目,普通家庭一月工資才五千,三萬是半年的收入,雖說商人掙得不止這些,但是往來北疆的不止商人傭兵,還有普通人。


    “我沒有那麽多錢怎麽辦?”


    “嘿嘿,沒有肉償也行。”


    君長歌再笑,“行。”


    餘威慌亂道“四小姐!”


    君長歌搖頭,不看餘威,又說,“不過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了。”說著的還舉起了酒杯,眼中滿是挑釁。


    大概沒有哪個男人忍受的了,關於‘行還是不行’的問題,故此,一個小時候後,五條‘蝗蟲’全部倒地。不過君長歌沒停下小酌的舉動,瞅著躺在地上完完全全喝斷片了‘蝗蟲們’又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餘威,很是感慨的問道。


    “老頭從來不管北疆麽?”


    餘威迴神,汗顏道,“家主忙於軍中事務,於北疆並不上心。”


    “唉,他可真會給我找事兒。”


    感歎出聲,君長歌起身要走,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得,扭頭對趙孟說,“你記著點這幾個人,完事兒分八段拿去喂狗。”


    “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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