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荒一起吃飯不是第一次了,和上迴相比這迴喝的是酒而非飲料,地點還是在‘東盛人間’菜品仍是聞名天下的‘四海盛筵’,夜無垠自詡酒量不錯,偶爾也會小酌幾杯,但是和北荒的這些團長們相比,她發現自己弱爆了。一輪都沒能撐下去的她早早退場,而君長歌正準備喝第二輪,麵上微醺,卻毫無醉意,到第三輪結束的時候,還清醒的大概也隻有滴酒不沾的北淵了,以及有‘酒桶’之稱的午笑了。


    和午笑‘酒桶’之名相比的君長歌還是需要醒酒藥來緩解頭暈感的。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去放個水。


    迴到包間之後隻見躺在沙發上補眠的午笑,不見了清醒的北淵,開口問了一句,午笑連眼睛都沒睜的指向陽台,君長歌再一抬頭,人確實在陽台處,幾步走到陽台,如北淵一樣雙肘架在欄杆上看著這盛京夜景。‘不夜城’之名,名副其實,夜已至淩晨三點,卻仍舊燈火通明,街上雖無行人,燈火之下的室內不乏熱鬧。


    “團長。”


    君長歌出聲,而後從北淵手裏遞出來的整瓶的牛奶。


    順手接過,想要扭開瓶蓋,但是大概是因為手還是濕的原因,幾番努力終是徒勞,北淵見此,拿迴瓶子扭開後又遞了過去。


    君長歌笑,牛奶微涼,夜風微涼,算上那瓶醒酒藥,暈暈乎乎的感覺是徹底消散了。


    “酒醒了麽?”


    北淵問了一句,君長歌咽下牛奶打趣道。


    “我什麽酒量你還不知道麽?”


    討巧的話讓北淵也染上了笑意,轉頭又看向了這盛京夜景不再說話,而身邊的人再開口的時候多了幾分感激與感性。


    “團長,這次大試真的謝謝了。”


    帶著團中大半戰力,加上老對手南充的大半戰力來盛京就為了這次大試的冠首,這為期一個月的時間,北荒和南充加起來損失的可不止少做幾個任務的。


    “也算是借著機會來度假了,不用想太多。”


    北淵說,沒看君長歌,隻看著這塵世浮華。


    而後沒給君長歌多想的時間,北淵又說了。


    “我要去戰神試煉了。”


    執瓶的動作微怔,君長歌斂起了笑意,也沒了聲響,隻是兀自的喝著鎮的冰涼的牛奶,看著這盛京的星星點點。


    “早就該去了,耽誤幾年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北淵的語氣平淡的不似北淵。君長歌鮮少聽見他這麽不帶情緒的說話,以前的時候他說話要麽是開心的,要麽是憤怒的,打趣的時候不多,多的是嚴肅的,嚴厲的時候也挺多,那通常是訓人的時候,或是訓她,或者是訓別人。可這也不是沒有過,像是挺多年前,北淵讓她帶團的那晚,她忐忑不安的找到北淵給他說了長歌之名的前麵還冠著一個君姓,是君都君,是四公之首的君,那個時候他細細的聽完,也是用這種平淡的語氣給他這麽說話的。


    “我當傭兵是為了和強者交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為戰神。”


    “可是——”


    “丫頭,成為戰神是我們畢生所願。”


    一言攔下所有,這話在一年前她也說過。去過戰神試煉的她清楚的知道在試煉中會遇到什麽,那戰神英靈,無論從力量,速度,預判等等各個方麵都能讓人心生絕望,是每一個,每一個英靈都強大的讓人懷疑人生,而在試煉中足有二十四位。


    “團長有十足的把握麽?”


    這迴北淵笑出了聲兒,扭頭看向君長歌笑問道。


    “你有十足的把握麽?”


    或許這就是挑戰的意義,也是關於征服的快感。君長歌一直到飲盡瓶中牛奶後都沒有再說什麽出來,北淵也並沒有期待她說出什麽來。他隻是從時空飾品中拿出那件從未離過身的墨黑白絨披風,走到女人身後,認認真真的披在她身上,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如有不測,北荒交給你了。”


    這一刻,淚水奪眶。


    “不行團長,我——”


    “從炮灰到團副,再到北槍,這一路走來,不管你是君長歌還是長歌,你都有能力披上黑狼紋章。”


    “可是我,我不能,我還沒擊敗君都,我——”


    “聽著丫頭,你的時間很長,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君都是你的阻礙,但是終有一日,他會和君繼戰一樣被你跨越,而在那之前,先別著急,多給自己點時間。”


    並不寬厚的背一顫一顫的,滾燙下來的淚水都被粗糙的手掌抹去,紫眸眼中不再有嚴厲與鋒銳,隻有慈愛與寬慰。


    “丫頭聽話,先把傷養好,然後就開始你自己的路,別讓自己停下,一步都不要停,一直向前,終有一天你會到達終點,那個時候君都和厭紂都會被你遠遠的甩在後方,就算是夜無垠也不會是你的夢想,我相信你更甚於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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