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垠一直到天亮才睡著,君長歌習慣了疼痛但是夜無垠真的一點都不習慣。所以當天亮的時候和君長歌相比,夜無垠更像是重傷者,反倒是君長歌覺得這魔導師越來越厲害了,昨天疼的快要不行了,僅僅一宿的時間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她是沒什麽感覺了,唔,除了少許的骨骼腫脹不適外。不過她習慣了,傭兵生涯中這種事兒不在少數,所以拆下石膏的時候堪稱駕輕就熟,看了看熟睡的夜無垠,君長歌放棄了叫醒她的想法。


    準備妥當以後吩咐小可憐,啊,不,蒙池看門後,君長歌就找到了北淵,並將昨日與那魔導師發生的大部分對話告知北淵,北淵在這過程中沒有提出太多質疑,等到君長歌詳述結束的時候,才開口發問。


    “你信麽?”


    所處位置仍舊是那個小旅店,君長歌來的時候北淵正在吃早飯,君長歌這是一邊吃一邊說的。北淵問這話的時候她正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喝了一口手邊的熱牛奶後,給出了答複。


    “我信她部分的話。”


    “哪部分?”


    “不會害我的這部分。”


    君長歌說的果斷,北淵思量了一番,放下手中的熱飲,尋思著君長歌的話,眼珠子轉了半天之後,又道,“我真想不出厭紂除了會輸給夜無垠之外還能會輸給誰,她為什麽會待在天西九中?”


    “這個我知道,她是那畢業的,成東是她老師。”


    “成東是誰?”


    “額,一個風係魔導士,九中校長,挺會辦事兒的一個人,這迴九中的四個名額就是他弄出來的。”


    北淵幾乎笑出了聲。


    “一個魔導士是一個魔導師的老師,是我聽錯了麽?”


    對於此等反應,君長歌聳肩又拿起一個三明治,眨眼的時候還指了指腦袋說,“唔,魔導師的這裏和正常人有點不一樣,想的東西很奇特,不好形容。”說完又想了一下道,“怎麽說呢,她有個基本的世界觀,但是在這個世界觀之下又挺模糊的。”


    老實說,北淵還是第一次聽到君長歌這麽形容一個人,姑且先不提那個魔導師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就隻看君長歌這個情況,北淵就覺得有點頭大,雖是這樣平平淡淡的提起,但言語中的熟絡以北淵對她的了解,其實很難相信事情會走到這麽一步,沉默半響後,他看向君長歌提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問題。


    “玩兒真的?”


    君長歌微怔,咬著三明治的動作有少許停頓,給出了一個困惑的視線。


    北淵抓抓頭,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樣的問題,不過又不能不問,所以扭頭看向別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個,你跟她來真的?”


    這下君長歌明白了,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情緒在裏麵,咽下嘴裏的食物,點頭說道,“真的啊,我挺喜歡她的。”說完大概覺得自己沒有表述的太清楚,又說道,“雖說我們之間在一些觀點上會出現分歧,但總體來說還是挺滿意的。”


    北淵開始頭疼,這下不管那個雙流魔導師到底什麽來頭暫時也不能動了。不過思量片刻後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句。


    “這事兒我不管了,但是你得加小心。”


    君長歌點頭,繼續吃著三明治。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北淵問起了別的,君長歌吃著三明治頭也不抬的便給出了答複。


    “養傷,去戰神試煉。”


    北淵點點頭,“行,我提前給你說一下,我打算跟你父親見個麵。”


    “咳咳——”


    君長歌成功的噎著了,北淵把水遞過去,一口氣飲盡之後,才緩過這口氣來,看著北淵的時候,四麵八方都是問號。


    “你沒事兒見他幹嘛?”


    “誰跟你說我沒事兒的。”


    北淵算不上嗬斥的嗬斥了一句,君長歌一怔,正不知道怎麽答複的時候北淵又說了。


    “跟你提前打個招唿,省的你知道了以後瞎鬧騰。”這真算的上是解釋了,君長歌還想反駁說點什麽,不過被看出問題的北淵戳在腦袋上,“別廢話,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話已至此,就算君長歌說不行那也是不行了,最終隻得怏怏的說。


    “那好吧,我把他叫出來見你。”


    “用不著。”北淵說的利落,君長歌還要問什麽時候見在哪裏見的時候,北淵已經開口說了別的了,“吃飽了麽?”


    “額,吃飽了。”


    “吃飽了就滾吧。”


    北淵下了逐客令,君長歌目前還不想滾,連忙說,“不是啊,團長,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夏團他們那邊什麽情況,還有夜無垠那事兒怎麽辦?他和我父親合作的話一定不會放過咱們的,而且這次大試咱們又處在風浪尖上,上頭也會出問題的,我——”


    “這些事兒都不叫事兒,你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


    北淵說完,像是又想起來什麽來了一樣,手上多了一枚狼頭狀的黑紅令牌擱在桌上。


    “對了,這個拿走。”


    這是北荒紋章,象征著北荒中的一員,君長歌在離開北荒的那天就上交了屬於自己的那枚,而現在北淵將這徽章又重新交給了她。去拿的手多少有些猶豫,君長歌斂起笑意,也收了那些繁瑣的心思,沉默良久後,遺憾的道。


    “團長,我恐怕是迴不去了。”


    “拿著吧。”


    北淵說的簡單,起身站起,看也不看她的說。


    “你把徽章還給我代表不了什麽,想問題別想得那麽簡單,口頭便宜一次兩次能占,次數多了不好使。”


    苛責的意義無多,君長歌眼中多了少許的愧疚,離開北荒之前,她交出徽章也發了通告告知那些有些水準的大團表示她退出北荒,事實上這個舉動的意義其實並不大,就像她舍棄了君姓,以長歌自稱但她仍舊是公爵之後,君都之女,在貴圈中,人們不會認可她是北荒的北槍,就像是在傭兵圈中別人不會認可她是君四小姐一樣。打斷骨頭連著筋,不管她想斷哪一處,她都是斷不了的。


    君長歌有些想哭的衝動,不過眼淚沒掉下來,隻是開口難掩哽咽。


    “團長,夜無垠的事兒,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北荒牽扯進來,是夜無垠突然來到我家,看到我,我——”


    “我知道,以他們的手段,不揪著你尾巴給人添麻煩,就不是我們對付了幾年的雪痕,甭想太多,讓你帶團的那天開始,我就有這樣的覺悟,現在也是按照我設定的繼續發展而已。”


    北淵說著看向君長歌,“迴去吧,好好休息,走之前我會告訴你的。”


    這迴君長歌拿起了徽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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