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繼法衣冠楚楚的站在門外,不遠處還立著君繼雙。夜無垠開始腦殼疼,她不明白杵在一邊的北荒團長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就這麽放任這兩個人過來真的好麽?


    “二哥,三姐。”


    君長歌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這般客氣的稱唿。君繼雙遠在一處微微點頭,算是應了這聲招唿,君繼法麵上也強擠出一個笑臉,也算是迴了一句稱唿。


    “老四。”


    這也就是在外麵,要是在君府裏就是君繼法君長歌的稱唿。


    “二哥怎麽在這兒,這會兒不去大哥那裏合適麽?”


    君長歌這話裏頭其實沒有什麽太多的嫌棄,更沒有太多的諷刺,但是君繼法聽到耳朵裏的時候,怎麽著都有點別扭,好臉是很難在擠出來了,不過充滿善意的話到還是能說,即便此時此刻他是真想弄死君長歌。


    “反正冠首不是你就是大哥,都是君家的人,我去哪裏都一樣。”


    這樣的一個開場白之後,君繼法打算把君長歌當成路人一樣看待,這麽安撫自己以後,所以笑臉也能擠出來了,連話都說的真切了點。


    “老四,十年前你被大哥淘汰出了大試前十,十年後你來和大哥爭冠首,二哥就說一句,這十年你不容易,大哥也不容易,你二哥我不需要你給的顏麵,但是大哥得要。”


    君長歌都快要感動‘哭’了,扯出一抹淺笑道,“二哥說笑了。”君繼法搖頭,對著北荒眾人,拱手行禮道。


    “諸位,舍妹這十年,有勞各位了。”


    於情於理還算客氣,無殤傻乎乎的要迴禮,不過好在是有無恙及時拍了一下。君繼法也不管場中這尷尬場麵,笑的春風和煦的樣子與夜無垠在君府時候見到的君繼法相比真是猶如天壤之別。


    不得不說,這份氣度常人難以得見。君繼法不再說些什麽,更不看向君長歌,轉身向著君繼雙的方向走去,二人並肩離開。


    王可弄不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兒,有心想問的時候,就被沈旭一腳踩上,視線相對後也讀懂對方眼中的意思,故此王可也就都把想說的話咽下去了。齊桓捶捶君長歌的肩膀,笑口道,“誒,別輸了啊,擱你身上壓好些錢呢。”


    如此一來,因為君繼法的到來而產生的不明氣氛就此消失殆盡,君長歌笑看齊桓道,“光你自己壓了,你怎麽不想著替我壓一份啊。”


    “自己賭自己贏,你好意思麽?”午笑這麽一說,北荒眾人的打趣又如往常一樣了。


    “咚咚咚!”


    鼓聲有節奏的響起,君長歌仰頭看向賽台,唇角銜笑,發出了如釋重負般的歎息。


    ……


    鼓聲停,相對而立,一身黑紅與一身赤紅不過數步之遙。君長歌以為自己在麵對君繼戰的時候會迴想起十年是一種什麽樣慘敗,但是事實上她發現上一次在這樣的擂台上見到君繼戰是什麽樣子的幾乎已經記不清楚了。而這一次她站在這裏,眼前除了君繼戰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了,不管是周遭的人聲鼎沸,還是高高在上的君都。


    就隻是君繼戰,一頭紅發,一柄長劍。


    “大哥。”


    君長歌道出了這樣的稱唿。君繼戰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沒喊一聲老四,也沒稱唿一句君長歌。


    “過程是什麽樣的,我幾乎都記不得了,目前能記得的就是那年你淘汰了我。”


    君繼戰皺起了眉頭,迴想十年前他確實是吊打了君長歌,沒錯,確實是吊打,而且用的方式和眼前的人吊打君繼法的方式一模一樣。


    君長歌亮出了長槍,赤紅的光芒閃爍甚至猶如天空烈日。


    “你折斷我的槍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用過能被折斷的槍,君繼戰,我希望你跟二哥一樣,千萬別認輸。”


    話音落,鼓聲起,黑紅身影瞬間消失於原地。


    “轟!”


    鬥氣槍與劍器相撞擊的瞬間,發出巨大的聲響,隻一瞬間便龜裂了整個擂台。


    ……


    君繼法與君繼雙走到包廂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對決。君繼雙坐在了一側,君繼法關上了門,還招唿了一聲父親。


    聽到聲音的時候,君都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甚至連聲迴應都沒有更何況是側目了。不過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中,餘威則是立在一側,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君繼法給君繼雙添上了一杯涼茶,正在動作的時候隻覺得脊背一涼抬手就看到了君都的視線。


    “父親?”


    君都看他片刻又看看默不作聲的君繼雙微微點頭說。


    “好好看著,然後告訴我你輸的冤不冤。”


    君繼法麵上一白,訕訕點頭看向場中。


    場中已然交鋒數次,隻是現今階段仍舊是肉搏之爭。君繼法劍法犀利,動作很小,卻能抵擋住大部分來自於君長歌的攻擊。反觀君長歌,不知道是情緒在作祟,還是她本身作戰方式就是如此,攻勢兇猛且生硬,並未借著自己的身手敏捷以及預判和走位的優勢發動攻擊,反倒是在用單純的力量和君繼戰硬拚。


    遠在賽場邊緣的夜無垠眉頭微皺,說實話到現在為止君長歌並沒有展現太多的優勢。而隨即與她站在一起的北荒諸人也解答了目前夜無垠存在的疑惑。


    “歌姐這是幹啥呢?怎麽不好好打?”


    夜無垠也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她還真不知道問誰好。給出答複的是總算解禁的趙孟,在他看來君長歌這種做法真的是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我姐十年前在肉搏上輸給大少,八成是想在肉搏上找迴來。”


    老實說,拚到這種地步,夜無垠覺得有點小題大做,與君繼戰的主要目的是能贏,而不是從各個方位碾壓,單從這方麵來看君長歌是衝動了。


    北淵聽了這解釋,沒打算說些什麽話,稍微歎了口氣扭頭就往迴走。午笑瞅見了,多問了一句,“頭兒你幹啥去?”


    “我找夏楚去,你們該幹嘛幹嘛。”


    頭也不迴的答複,眾人見他走了,各種吐槽的話也就沒有他在的時候那麽拘謹,齊桓沒正行的趴在欄杆邊上表述道,“講真的,就團副這性格我老是覺得慌得一b。”


    “你體諒一下嘛,團副可是憋了十年了。”無恙給君長歌說了句話,而後提出質疑的是沈旭。


    “團副在他麵前肉搏占優勢麽?”


    他是魔導師,在這上麵還真沒有評判標準。


    “不占。”


    “占。”


    四個狂戰師給出了兩個不同的答複,幾乎是異口同聲。說不占的是王可和無恙,說占的是洪亮,看無殤表情他是站洪亮的。


    “到底占不占?”齊桓又問了一句,四人相互看看,誰都沒給出個準確的答複。趙孟也趴在欄杆上沒什麽形象的說,“你們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我姐就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夜無垠覺得趙孟這個痞子還真是相當了解君長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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