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蘇浙認為這便是權貴子弟的平均水準的話,那是會吃虧的。他一個剛剛邁入狂戰師級別的小菜鳥,君長歌能贏的幹脆是在戰鬥經驗上占了絕對優勢。而權貴子弟中,並不是人人都像蘇浙一樣,至少君繼戰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中狂師。


    用北淵的話來說,掉段後的君長歌要打君繼戰的話確實有些不好打。而場中的情況更是證實的這一點。與之交手的是北荒三團團長無殤,無殤作為北荒主力,火屬狂戰師,手持一把寬刃長刀,耍起來威猛的狠,但是麵對君繼戰卻幾乎無從下手。


    “丫頭在哪兒呢?”


    北淵眼瞅著場中的對決,扭頭問跟在身邊的午笑。


    “不知道,今天沒瞅見她,估計沒來吧,要不要去找她?”


    “媽的,君繼戰首戰都不來,飄上天了,不管她,讓齊桓他們盯著點。”


    “明白。”


    午笑說完就打開了無線聯絡器,通知眾人後,分布在場中北荒南充紛紛給予答複,而場中戰鬥仍舊處於膠著狀態。


    在與君繼戰交手的一瞬間,無殤就有預感他可能會輸。


    而事實也在按照他預感的方向發展。


    君繼戰相當不好打。


    無殤這樣想,在長達十數年的傭兵生活中,無殤遇到過很多比他更強的人,但是像君繼戰這樣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的人並不多。這種感覺讓無殤覺得自己不像是在打火屬狂戰師,而是在打土屬狂戰師。


    沒錯,君繼戰的防守堪稱無敵。


    火屬攻擊屬性極強,耍起來的時候,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所以很多時候火屬作戰方式都是以攻代守,但是君繼戰作為一個火屬性的狂戰師,卻偏偏沉穩的像是個土屬。而作為火屬的無殤,節奏就這麽被君繼戰帶亂了。


    “嘖,這傻x。”


    北淵抱怨了一聲,場中無殤鬥氣覆蓋全身,赤紅色的光芒猶如火焰一般的耀眼,手中長刀對著君繼戰的方向狠狠揮下,刀落的瞬間鬥氣附著在刀鋒之上以開山之勢向著君繼戰擊去。


    君繼戰麵對這極強的一擊,麵色不改,鬥氣護體,手中鑲嵌了火屬性晶核的長劍‘凜風’更是紅光大盛,揮舞間,紅色劍影於空中浮現,迎上了無殤的斬擊。


    “轟轟轟!”


    鬥氣相撞之時爆發出來的衝擊波讓擂台成了粉末,不過好在那些防禦魔法陣仍舊起著動作,將原本可以波及到方圓數十米的餘威控製在了擂台周邊。


    當煙塵散去,不管是無殤還是君繼戰都是有些氣喘的。隻是前者更為狼狽一些,而後者銘刻著君家家紋的衣甲卻分毫未破,隻有那片刻之前用來做防禦的劍影煙消雲散。


    而現在,君繼戰重新提起了武器,紅光覆蓋在其上,可是無殤卻已無再戰之力。場邊的無恙,看著自家弟弟的落敗,麵上看不出來好壞,不過從輕笑的角度來看,該是相當不爽了。


    ……


    “廢物。”


    北淵是如此評價無殤的,扭頭對午笑說,“通知下去,不怕露底,放開手腳打君繼戰。”


    “明白。”


    午笑說著便聯絡眾人。北淵正在思量著對策的時候,南充夏楚的聲音就在無線魔法聯絡器中響起。


    ——北淵,來了個大麻煩,十三區,四點方向,快看。


    北淵一驚,視線向十三區看去,這一區的觀眾多是平民和不入流的傭兵,連個坐席都沒有,北淵沒在十三區中看到什麽異常,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見在此處角落,一個落魄男子手拿燒雞,抱劍而坐。北荒唿吸一滯,澀聲道。


    “草,他怎麽來了!”


    在一旁的午笑一愣,不明白北淵所言,順著北淵的視線看去,卻並未看到有什麽奇特之處,正要開口問詢,卻見北淵手觸在耳邊通訊器,麵上是少見的緊張。


    “你那邊情況怎麽樣,他目的是什麽弄清楚了麽,怎麽迴事啊這是!”


    “我估摸著那瘋子是來湊熱鬧的,名單上沒有他。”


    夏楚說著,視線仍舊凝聚在那黑影身上,壓低了聲音又道。


    “我現在盯著他呢,你得叫你們團副低調點,別讓他——”


    正說著的時候,南充隻覺得脊背一涼,入目的是一雙紫眸,那黑衣男子正望向自己,哪怕此刻夏楚距離他有近百米的距離,可仍舊被駭出了一身冷汗。北淵在說什麽夏楚已經聽不到了,在視線掃來的那一刻如墜冰窖之感已不足以形容此刻,像是頭懸巨斧,而掌握巨斧的手由他人所控。


    良久之後,那一道視線不再,夏楚才找迴了思路,聯絡器裏頭也傳來了北淵那有些焦急的喊聲。


    ——夏楚?夏楚?什麽情況!


    北淵的聲音持續傳來,夏楚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看向剛剛的方向,果然那黑衣男子已經消失不見,長舒一口氣說道。


    “沒事兒,被他瞅見了,現在他走了。”


    遠處正往夏楚方位走,視線還不停搜索夏楚身影的北淵僵在當場,擦身而過的男子衣衫襤褸,酸臭肮髒,腰佩殘劍,手拿燒雞,吃的滿嘴油膩。可就偏偏是這樣的男子,在視線一掃而過的時候,讓北淵甚至忘了唿吸。


    ——北淵,那家夥不會是去找你去了吧!


    “嗯,已經見過麵了,你說的對,接下來的戰鬥真的該低調點了。”


    北淵說完,擦了擦頭上的汗,周遭人群嘈雜,卻再也沒有黑衣男子。


    ……


    君繼戰出手算不上重,隻是刀劍無眼,無殤重傷在所難免,好好養上一段時間,自然是能痊愈的。不過對於無恙來說,自己唯一的弟弟傷至此,而作為行兇手是絕對不能原諒的,唔,至少不能輕易放過。


    “笨不笨?”


    本能的嗬斥,無殤咧嘴一笑,擺擺手,比劃出來了。


    ——沒想到他這麽硬。


    “欠揍。”


    話是這麽說,但是動作輕柔的拂去臉上血跡,君繼戰的劍鋒劃破了他的臉,不算嚴重,連疤都不會留下,王可架著無殤,咕噥了一句,“剛剛午團傳話了,老大火了,殤哥你要慘啊。”


    無殤撓撓頭,臉上傻笑一片。


    “一會兒自己去找頭兒解釋,團副這場看樣子是沒來。”


    無恙說著的時候還在四處張望,確實是沒能見到君長歌,不過君繼戰她是見著了。鬆開扶著無殤的手,扭身要走的時候,王可連忙問。


    “恙姐,你幹什麽去啊?”


    “我有事兒,你們先去見頭兒,我迴頭就過去。”


    說話的時候,無恙就往君繼戰的方向走,麵上微冷,頗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君繼戰見這著北荒戰衣身披藍綢白絨披風的女子向自己走來,不悅的情緒轉瞬即逝,這身戰衣歸屬何處他自然是清楚,更知道來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是什麽意思,隻是此處人多眼雜,君繼戰並不想與這種人產生過多關係,更何況是與君長歌有關,當下轉身,抬步即走,臉上也多了些不耐煩的意思。


    “君繼戰。”


    無恙出聲,麵冷言涼。


    君繼戰眉頭一皺,不耐煩更添了幾分,轉身看向喊著自己的女人,開口的時候更是冷清。


    “何事兒。”


    無恙不悅程度提高不少,即便她不在意對方的聲音清冷,但是麵對這顯而易見的輕蔑,也不爽的不得了,當下冷了臉。


    “好身手,在下無恙,願在大試上領教君大少高招。”


    君繼戰上下打量她幾眼,更顯倨傲道。


    “刀劍無眼,你還是別期待能遇到君某。”


    話音落地,無恙已經冷若寒霜。君繼戰見她如此,心下多了些悔意,就算自己看不慣君長歌的言行舉止,也不該牽連到他人,況且父親有言不動北荒,自己說了這話好像是不大妥當,可是轉念一想,君長歌什麽時候妥當過?這樣一來剛剛升起來的悔意,又消散殆盡,人也莫名的煩躁起來,不再搭理無恙,轉身大步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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