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相連是一種很很舒適的感覺,這讓夜無垠產生了一種在戀愛的心情。話說戀愛的心情該用什麽來形容呢?冥思苦想了半天,夜無垠思考無果,不過很快她就不用思考了。手臂攬在肩上,這種動作讓夜無垠覺得自己的身高在君長歌身上太沒有優勢了。剛想說點什麽,君長歌的聲音就傳來了。


    “誒,魔導師。”


    “幹嘛?”


    “再說一遍。”


    “什麽?”


    “你喜歡我。”


    “你喜歡我。”


    “嗯。”


    “我知道啊。”


    被耍了才反應過來的君長歌惱。


    “嘖,說你喜歡我。”


    “我就是說你喜歡我嘛。”


    君長歌笑出了聲,夜無垠在那麽一刻好像感覺到她們又迴到了魔獸山脈,她穿著一身甲胄披風,笑得瀟灑肆意,像是君臨天下的王,而不是在剛剛的那一刻溫文爾雅的似閨中待放的花蕾,輕觸一下便是煙消雲散。


    和那樣的君長歌相比,她更喜歡此刻的她,不被束縛,不被細養,一捧水,一片土壤就能於荒野之中傲然綻放。


    唔,原來自己喜歡這種類型的?


    夜無垠想,然後她算起了舊賬。


    “還說什麽讓我去工會查,有注冊,結果呢?還不是假名!”


    君長歌笑的聲音更響了,在這無人的盛京大道上,嘹亮如風起聲,肆意如曠野上。


    “哈哈哈,你還真去查了啊。”


    “廢話,告了白就跑的人,就不會想想被告白者的心情嘛?”


    “哦?這麽說那個時候你就答應了呀~”


    君長歌的打趣讓夜無垠紅了臉,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隨便被君長歌戲弄的女人,夜無垠打算以吻封唇。產生這個想法後,就打算執行這個動作,抬頭的時候,夜無垠挫敗的五體投地。


    唉……爸媽,為啥你們把我生成矮這女人快一頭的海拔?


    下巴上有些觸感,被迫揚起來的頭不及夜無垠反應,以吻封唇的目的達成了一半。


    濕漉漉的,很軟,像是,不,應該是比那更軟的感覺。有一種甜絲絲的觸感,有些熱,有些暖,夜無垠不敢用力,她怕唇上的柔軟會融化掉,所以‘城池’是被掠奪了,‘守地’是被侵占了。


    可惡,關鍵時刻攻擊姿態無法開啟!


    夜無垠憤恨的想。


    在她還有些留戀這種感覺的時候,無需反擊,入侵的大軍既已撤退,丟掉的城池重歸‘舊主’。


    “魔導師,謝謝。”


    聲音落地的時候,夜無垠本能的抓住了她的手。


    君長歌微訝,她隻是想謝謝她在這樣的時刻,出現在她身邊,讓她在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時時刻刻記著還是有那麽一個人喜歡她,還是會有那麽一個人緊緊抓著她不放。不是趙孟那種的姐弟之情,不是馬圖那種患難相交。是一種更深東西,一種君長歌一直都不是能懂的東西。


    是該稱之為感情的歸屬?還是該稱之為未來的寄托?都是無法來形容的。如果說是前者,可是君長歌並沒有認為在感情上對這魔導師的付出便是自己生命的全部;若是後者的話也是不妥,失去成為戰神可能性的她根本就不對未來抱有任何期待。所以那種更深的感情,君長歌並不能分的很清楚。


    喜歡就是喜歡,就是想要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麽並不重要,為她付出什麽也並不重要。


    所以,她在此時刻,對關於‘陪伴’這一行為,表述了最真摯的情感——謝謝。


    可是夜無垠不一樣。


    夜無垠產生了一種巨大惶恐。上一次的離別之語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謝謝。她耗費無數腦力去思考謝謝的含義,也去思考這謝意因何而起卻毫無結果之後,夜無垠患上了‘無法聽長歌說謝謝’的病。


    是喜歡的,或許比喜歡更深的愛。


    是君長歌那份無悔的執著動容夜無垠如古井般的內心,而後讓她動容的是那句——‘我陪你’的誓言。


    世界之巔,太高,太冷。夜無垠孤寂的太久,也‘饑餓’的太久了。自那以後,她第一次萌生出來了一種強烈的渴求與願望,希望她留下來,希望她完成那句‘我陪你’的誓言。無所謂君長歌的能否付出與她等價的付出,無所謂君長歌是不是能夠真切的理解到夜無垠對她的渴求。隻是這一種現實行動的陪伴,與她說話,與她同食,與她共飲,與她一起去任何可以抵達的遠方。


    僅此而已。


    “魔導師?”


    “不要說謝謝。”


    “什麽?”


    “不要對我說謝謝,我會害怕你又走了,然後用任何方法都找不到你。”


    夜無垠說的直白且卑微。


    那種感覺又上來了,那種讓君長歌忍不住想要可憐她的心情又一次歸來。


    她伸手取下女人的兜帽,藍白發色於夜中有著刺眼的明亮,正如那一雙藍瞳,於此刻如皓月般散發著微光。


    “答應你了,在離開之前,我一定會告訴你,我要去往何方。”


    “你這是在立g。”


    “哈?”


    “我是說你這麽說了之後,以後肯定會食言的。”


    “我家都被你找到了,我還能跑哪兒去,話說與其你擔心這個,我更該擔心這個問題吧!魔導師你到底叫什麽?”


    我叫夜無垠,是法神,不是魔導師。


    夜無垠想,白了一眼君長歌,又重新拉起了自己的兜帽。


    “別動不動就摘我帽子好不好,頭發很奇怪的!”


    “誒,有嘛,看習慣了之後,到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說起來你到底怎麽迴事啊,人家魔法純粹的都是單色,為什麽你雙色?你到底是高魔導還是初魔導啊,凃拐拐幹嘛要把你安排在貴賓席?”


    “凃拐拐?”


    “凃若疾啊,魔法院院長。”


    夜無垠笑出了聲,“你們盛高是這麽給老師起外號的麽?”


    君長歌聳肩,“小時候都討厭,叫習慣了。”


    說到小時候,夜無垠想起來一個事兒,手中多了一張羊皮紙,在君長歌眼前晃晃說。


    “誒,你猜猜這個是什麽?”


    君長歌一怔,下意識的問道,“什麽?”


    夜無垠笑,展開紙張,清了清嗓子。


    “咳,姓名:君長歌,性別:女,年齡:十七,等級:初級狂戰士——”


    就算再遲鈍,君長歌也猜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麵上一曬,連忙搶奪。


    “次奧,凃拐拐竟然把這個都給你了!還給我!”


    夜無垠頻頻躲避。


    “——排名11,武器槍,綜合評分24,數據分析啊——君長歌你別撓我!”


    嘛,就算不撓,還可以掐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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