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朝聞道，夕可死
劍與魔法：當法神開始擺爛後 作者：牆中老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夜無垠從名為‘法神試煉’的煉獄中爬出來的時候，隻想將所有操控著這個煉獄的存在盡數摧毀，分毫不剩。
她是這麽想的，可最終是沒能這麽做出來。
魔法師工會長老意外齊全，跪伏著的姿勢，也意外的謙卑。跪地求饒一說這種理由並不存在，雖說是跪著的，可是沒有人說出求，雖說是謙卑的，可是沒有人道出想活。
已經在掌心凝聚的水箭，在麵對這一排風燭殘年老者們的時候，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恭迎法神夜無垠大人。”
熱淚盈眶，整齊而深沉。
夜無垠沒心情管這言辭，負手而立，冷聲道。
“理由。”
……
城堡外在威嚴雄偉，內部卻不如眾人想象的金碧輝煌。古樸素淨，似是源遠流長。夜無垠站在窗欞處，透過窗子看向遠方。
腳步聲傳來，不遠處年輕了幾歲的曆老正緩緩而來。
“無垠大人，恕老兒冒昧，敢問您為何想要挑戰法神試煉呢？”
夜無垠仍舊看著遠方，就在曆老以為得不到迴答的時候，夜無垠的聲音傳來了。
“父母離世後，魔法是聯係我與這個世界的唯一紐帶，我希望一直研究下去，學會世界上所有的魔法，我以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有了歸屬感。”
她說著，扭頭看向曆老。
“但是有一天我發現，所有的魔法我都已經掌握了，魔力已經達到了飽和的狀態，我以為通過法神試煉能讓我繼續下去，但是你們卻讓我大失所望。”
曆老麵色一凝，欠身道。
“對不住了。”
“嗬，你該說的又何止是一個對不起。”
此刻的夜無垠看起來是咄咄逼人。
“那之前我還尚未在頂點，現在我已經走到了盡頭。”夜無垠看起來情緒異常激動，外界的天空開始變得陰霾起來，瞬息之間就已經是陰雲密布，她張開雙臂，看向曆老大聲道。
“看吧，現在的我不需要吟唱就可以使用出我想到的任何魔法，我不需要冥想，魔力就在時時刻刻的增長，無限的魔力，無限的力量，我站到了巔峰，古往今來我超越所有的人，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終點，現在你來告訴我，下一步我該往哪裏走？”
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錢？權？名？所有的一切在力量之下都毫無意義，所有欲望都被滿足之後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去追求？在餘下的生命中，我的存在毫無意義！”
那是一種無法被拯救的痛苦，那是感性欲望走到盡頭的絕望。
成為法神後的夜無垠是一片無。
如果硬要強說些什麽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活著也好，不活著也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周而複始。昨天是空白的一天，今天也是空白的一天，明天仍舊是空白的一天，未來無數個日夜都是空白的一天。
她無法再與人產生聯係，她走的太遠了，就像是已經得知了兇手是誰的她，無論破案過程有著怎樣的曲折離奇都無法再勾起她的興趣。
沒有對手，沒有朋友，名為巔峰的城堡之上，隻有夜無垠一人。
“對不起，無垠大人，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夜無垠不再說什麽了，揮手間，窗外的大雨戛然而止。
是啊，法神的心情會影響到自然的環境，真沒什麽大不了的。
……
沒有挑戰的人生的是無趣的，沒有困難的選擇是無意義的。理性欲望無法得到滿足，感性欲望也走到了絕路。
夜無垠放下了最後一本魔法書，工會的藏書不過在短短數月就已悉數閱盡，不存在艱澀一說，更不能勾起她的欲望。
曆老叩門而入的時候，夜無垠正披上長衣。
“無垠，皇帝請你去參加宴會，可能是說冊封儀式。”
恭恭敬敬，誠誠懇懇。
“不去。”
無需思索便給出答案，曆老氣息一凝，要遞出的動作僵在當場。
“這樣好麽？”
夜無垠點頭，看也不看他便說。
“我要蘋果，他卻用梨來討好我，以此來希望我對這一行為感恩戴德，我學魔法又不是為了這種東西。”
曆老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手上的信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一時間窘迫不已。
夜無垠可不管他的窘迫，簡單的說，“我這就走了。”
她這麽一說完，曆老的瞳孔猛地緊縮起來，看上去極為失態。
“你，你要去哪裏？”
“不知道，沒想好呢。”
夜無垠這麽說，迴看曆老，卻見那了那張臉上的驚恐。夜無垠理解了他心中所想，用算的上是安撫的語氣開口。
“你們說的我考慮過了，在這方麵，我與你們是同一陣營，至於具體要去哪裏，我還沒想好，走到哪裏算哪裏吧，如果沒有我停留之處，那就會一直走下去，如果找到了，我會告訴你們我的行蹤。”
“這……”
曆老猶疑。
夜無垠聳肩。
“沒有安定的國家，就沒有個人的快樂，就算我自己的欲望清零，那也沒有理由去剝奪別人的快樂，曆老，我出身在正常的家庭，受過正常的教育，思想健全，三觀不歪，地球不是圍著我轉的，更沒有反社會的想法，你們說的確實在理，我認同，而且我也沒興趣去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添麻煩。”
“……什麽是地球？”
夜無垠麵上一怔，看著曆老那茫然的雙眼，頃刻即笑。上揚了唇角很淺，卻是這數月來唯一一次展顏。
曆老呆滯的更厲害了。
夜無垠擺擺手。
“沒什麽，我知道後果是什麽，雖然目前還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但是說不定我可以放慢腳步，去看我身後的人，沒準哪天的時候，就能找到新的目標了呢。”
對於魔法師工會，夜無垠沒有太多的不舍。從進來之後，到現在的離開，不過是數月。法神夜無垠之名，傳遍了整個國度。說起來還是魔法工會的錯，既然不想讓人成功，就不要想著用殺雞儆猴的方式，把每個挑戰者都介紹一遍，然後再告訴大家挑戰‘法神試煉’，‘戰神試煉’的人有多慘。現在好了，自己玩脫了又像個小可憐一樣，跪求她別到處宣揚。
夜無垠胡思亂想著，哀怨的搖頭。
“她！就是她！”
“真的！成功了！”
“法，法神出來了！”
“法神夜無垠出來了！！！”
什麽時候身邊成了人聲鼎沸，什麽時候自己成了圍觀人群中的猴子？
夜無垠厭惡這種狀態，在未察覺的時候，水元素無意識的在天空聚集，而後大雨傾盆，還夾帶著冰雹。
“法神！這是法神喚來的雨！”
“夜無垠大人！”
“法神大人，求求您告訴我們，怎麽才能像您一樣吧！！！”
參拜的，哀求的，敬仰的，比比皆是。道道目光熱烈如陽，夜無垠卻隻感覺到了煩躁不安。
雨水漸盛，冰雹更重，猶如箭形。
“啊！”
從天而降的鋒利冰錐刺傷了第一個人的肩膀，殷紅的血染紅了澄澈的水。夜無垠多少是有些明白了所謂的法神之名。
雨因自己而來，水因自己而怒，非她所控，卻因她所起。
夜無垠騰空，魔法雙翼振翅，身影轉瞬即逝。
好吧，接下來也不是不知道做什麽，至少要先適應好這種力量。
……
她是這麽想的，可最終是沒能這麽做出來。
魔法師工會長老意外齊全，跪伏著的姿勢，也意外的謙卑。跪地求饒一說這種理由並不存在，雖說是跪著的，可是沒有人說出求，雖說是謙卑的，可是沒有人道出想活。
已經在掌心凝聚的水箭，在麵對這一排風燭殘年老者們的時候，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恭迎法神夜無垠大人。”
熱淚盈眶，整齊而深沉。
夜無垠沒心情管這言辭，負手而立，冷聲道。
“理由。”
……
城堡外在威嚴雄偉，內部卻不如眾人想象的金碧輝煌。古樸素淨，似是源遠流長。夜無垠站在窗欞處，透過窗子看向遠方。
腳步聲傳來，不遠處年輕了幾歲的曆老正緩緩而來。
“無垠大人，恕老兒冒昧，敢問您為何想要挑戰法神試煉呢？”
夜無垠仍舊看著遠方，就在曆老以為得不到迴答的時候，夜無垠的聲音傳來了。
“父母離世後，魔法是聯係我與這個世界的唯一紐帶，我希望一直研究下去，學會世界上所有的魔法，我以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有了歸屬感。”
她說著，扭頭看向曆老。
“但是有一天我發現，所有的魔法我都已經掌握了，魔力已經達到了飽和的狀態，我以為通過法神試煉能讓我繼續下去，但是你們卻讓我大失所望。”
曆老麵色一凝，欠身道。
“對不住了。”
“嗬，你該說的又何止是一個對不起。”
此刻的夜無垠看起來是咄咄逼人。
“那之前我還尚未在頂點，現在我已經走到了盡頭。”夜無垠看起來情緒異常激動，外界的天空開始變得陰霾起來，瞬息之間就已經是陰雲密布，她張開雙臂，看向曆老大聲道。
“看吧，現在的我不需要吟唱就可以使用出我想到的任何魔法，我不需要冥想，魔力就在時時刻刻的增長，無限的魔力，無限的力量，我站到了巔峰，古往今來我超越所有的人，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終點，現在你來告訴我，下一步我該往哪裏走？”
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錢？權？名？所有的一切在力量之下都毫無意義，所有欲望都被滿足之後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去追求？在餘下的生命中，我的存在毫無意義！”
那是一種無法被拯救的痛苦，那是感性欲望走到盡頭的絕望。
成為法神後的夜無垠是一片無。
如果硬要強說些什麽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活著也好，不活著也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周而複始。昨天是空白的一天，今天也是空白的一天，明天仍舊是空白的一天，未來無數個日夜都是空白的一天。
她無法再與人產生聯係，她走的太遠了，就像是已經得知了兇手是誰的她，無論破案過程有著怎樣的曲折離奇都無法再勾起她的興趣。
沒有對手，沒有朋友，名為巔峰的城堡之上，隻有夜無垠一人。
“對不起，無垠大人，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夜無垠不再說什麽了，揮手間，窗外的大雨戛然而止。
是啊，法神的心情會影響到自然的環境，真沒什麽大不了的。
……
沒有挑戰的人生的是無趣的，沒有困難的選擇是無意義的。理性欲望無法得到滿足，感性欲望也走到了絕路。
夜無垠放下了最後一本魔法書，工會的藏書不過在短短數月就已悉數閱盡，不存在艱澀一說，更不能勾起她的欲望。
曆老叩門而入的時候，夜無垠正披上長衣。
“無垠，皇帝請你去參加宴會，可能是說冊封儀式。”
恭恭敬敬，誠誠懇懇。
“不去。”
無需思索便給出答案，曆老氣息一凝，要遞出的動作僵在當場。
“這樣好麽？”
夜無垠點頭，看也不看他便說。
“我要蘋果，他卻用梨來討好我，以此來希望我對這一行為感恩戴德，我學魔法又不是為了這種東西。”
曆老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手上的信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一時間窘迫不已。
夜無垠可不管他的窘迫，簡單的說，“我這就走了。”
她這麽一說完，曆老的瞳孔猛地緊縮起來，看上去極為失態。
“你，你要去哪裏？”
“不知道，沒想好呢。”
夜無垠這麽說，迴看曆老，卻見那了那張臉上的驚恐。夜無垠理解了他心中所想，用算的上是安撫的語氣開口。
“你們說的我考慮過了，在這方麵，我與你們是同一陣營，至於具體要去哪裏，我還沒想好，走到哪裏算哪裏吧，如果沒有我停留之處，那就會一直走下去，如果找到了，我會告訴你們我的行蹤。”
“這……”
曆老猶疑。
夜無垠聳肩。
“沒有安定的國家，就沒有個人的快樂，就算我自己的欲望清零，那也沒有理由去剝奪別人的快樂，曆老，我出身在正常的家庭，受過正常的教育，思想健全，三觀不歪，地球不是圍著我轉的，更沒有反社會的想法，你們說的確實在理，我認同，而且我也沒興趣去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添麻煩。”
“……什麽是地球？”
夜無垠麵上一怔，看著曆老那茫然的雙眼，頃刻即笑。上揚了唇角很淺，卻是這數月來唯一一次展顏。
曆老呆滯的更厲害了。
夜無垠擺擺手。
“沒什麽，我知道後果是什麽，雖然目前還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但是說不定我可以放慢腳步，去看我身後的人，沒準哪天的時候，就能找到新的目標了呢。”
對於魔法師工會，夜無垠沒有太多的不舍。從進來之後，到現在的離開，不過是數月。法神夜無垠之名，傳遍了整個國度。說起來還是魔法工會的錯，既然不想讓人成功，就不要想著用殺雞儆猴的方式，把每個挑戰者都介紹一遍，然後再告訴大家挑戰‘法神試煉’，‘戰神試煉’的人有多慘。現在好了，自己玩脫了又像個小可憐一樣，跪求她別到處宣揚。
夜無垠胡思亂想著，哀怨的搖頭。
“她！就是她！”
“真的！成功了！”
“法，法神出來了！”
“法神夜無垠出來了！！！”
什麽時候身邊成了人聲鼎沸，什麽時候自己成了圍觀人群中的猴子？
夜無垠厭惡這種狀態，在未察覺的時候，水元素無意識的在天空聚集，而後大雨傾盆，還夾帶著冰雹。
“法神！這是法神喚來的雨！”
“夜無垠大人！”
“法神大人，求求您告訴我們，怎麽才能像您一樣吧！！！”
參拜的，哀求的，敬仰的，比比皆是。道道目光熱烈如陽，夜無垠卻隻感覺到了煩躁不安。
雨水漸盛，冰雹更重，猶如箭形。
“啊！”
從天而降的鋒利冰錐刺傷了第一個人的肩膀，殷紅的血染紅了澄澈的水。夜無垠多少是有些明白了所謂的法神之名。
雨因自己而來，水因自己而怒，非她所控，卻因她所起。
夜無垠騰空，魔法雙翼振翅，身影轉瞬即逝。
好吧，接下來也不是不知道做什麽，至少要先適應好這種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