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均八百個心眼子
劍與魔法：當法神開始擺爛後 作者：牆中老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表情很到位，即便有著兜帽也無法遮攔，這樣一來長歌的嘲諷如期而至。
“你這個老師當的還真是失敗啊。”
雙流在自己的出行和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之間選擇了後者的槽點來吐。
“……還不是因為你，本來就打算讓他們跑過去，幹嘛把借口找在我身上？”
參加活動的三十九人，算上雙流，一共四十，就算兩人共乘一騎，區區十一隻的風狼也不夠。
“好玩啊。”
長歌大大方方地承認，隨即對雙流伸出了手。
“上來。”
養尊處優慣了的雙流秒棄了要與孩崽子們‘同甘共苦’的念頭。伸手拉住了這隻微帶薄繭卻又細膩而柔軟的修長。
長歌異常滿意，對趙孟馬圖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就跟上了跑步的孩崽子們。而現在雪白狼座上隻承載了長歌雙流二人。
鞍座舒適，狼毛柔軟，風狼在主人的喝令下穩妥前行。
“魔導師。”
聲音響在耳側，雙流腦殼開始疼了。
“我有名字。”
“我沒興趣用假名稱唿別人。”她這麽說完，故意向前微微傾斜身體，又一次附在雙流的耳邊，用那種特別富有磁性的聲音緩聲問道，“還是說你打算把真名告訴我？”
唔，先用跑步打發走了小崽子們，然後讓北荒的老兵跟上護送，自己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麵，這女人是算準了她不會徒步前往魔獸山脈，又掐準了時間讓她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用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聲線，發出這樣的詢問。
嘖……這個女人越來越會撩了。
不過今天的雙流裝備的是攻擊姿態，就算精神頭不大，也不影響其發揮。
“說出來你以身相許麽？”
長歌挑眉，審視懷中的魔法師。
“你撩我？”
“我在做你做的事。”
“我以身相許的話你來北荒麽？”
“我考慮一下。”
“那就是不會嘍。”
“考慮不等於拒絕。”
“但還有拒絕的可能性。”
“也存在接受的可能性。”
“那也不是百分百的成功。”
“一點轉圜都不給麽？”
“我該給麽？”
“你不該麽？”
“我不該。”
長歌單方麵結束了這謎一般的對話，而後不給雙流品嚐‘勝利’的喜悅，提出了一個與之前那些都無關的問題。
“你對風狼的速度有多了解？”
笑容逐漸凝固，雙流迴想起來了曾經被風狼速度支配過的恐懼。開始匆忙補救片刻前的‘魯莽’
“長歌，冷靜，我們不趕時間的！”
這迴長歌更滿意了，輕輕拍了拍自家寵物，在風起的時候，僅有少許的尾音留在原地。
她說：“嗬嗬。”
……
四百多公裏的路程就算騎馬也得要好幾天的時間，風狼的速度比馬快上許多，那也得要整整三天的時間才能趕到魔獸山脈的邊緣，更何況那些跑著過來的小崽子們。
長歌的計劃是跟在小崽子們的後麵，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勻速抵達魔獸山脈，但是偏偏雙流讓她不舒服了，所以跳過休息時間，提前抵魔獸山脈附近的旅館，對於長歌來說也沒有什麽不妥。
反正趙孟和馬圖在看著小崽子們。
故而，雙流雖然是最後一個出發的，但其實是第一個到達終點的。代價是顫悠得比孩崽子們還要厲害的雙腿。如果不是雙流實在不想在長歌麵前更丟臉，她真想爬進旅店。
反觀長歌，異常輕鬆地站在一邊，這個時候她已經把風狼的鞍座卸下了，現在正像安撫寵物一樣的摸著風狼那柔軟的長毛，笑看雙流的狼狽。
“喂，魔導師，不至於的吧。”
這是嘲諷，紅果果的嘲諷。此刻雙流的眼睛異常惡毒的瞪著長歌，明知道她‘嬌生慣養’還一連幾次催促風狼提速，這就是惡意的報複。
“怎麽不至於，我就不明白了，欺負我對你有什麽好處麽？”
“好玩啊~”
長歌答複的毫無負擔，雙流想反駁，但是她不知道說什麽。吃力的邁動雙腳，雙流以龜速向前方旅館進發。長歌瞅她不說話，倒是斂起了笑意。拍拍自家寵物的背部，雪白的風狼得了指令的嚎叫一聲就跑進了不遠處的魔獸森林。
不多時，撐著膝蓋勉強挪動的雙流眼前出現了這個‘惡毒’女人的身影。
“問你一個問題，成東給過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死心塌地待在九中？”
嘖，這個女人，還在想著挖她。
“好歹我也治過你一次，你至於在這種時候問我這種話麽？”
雙流這麽說完就惹來了長歌戲笑，且道。
“你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一樣。”
“你沒有麽？”
雙流開始胡攪蠻纏。
“你是期待有，還是期待沒有？”
長歌扭頭就把‘球’踢給了雙流。
以雙流的腦迴路，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是迴答‘有’對自己有利，還是迴答‘沒有’對自己有利。而不等雙流思考個所以然出來的時候，有沒有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再去深究了。
雙腳淩空，眨眼之後是那張滿分臉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不是‘有點小帥’那種程度了。
“相信我，跟著他們同步趕路的話比現在更累。”
聲音正常，不存在溫柔一說，也不存在勾引一說，沒有覆蓋特殊的音色，也沒有做一些故意為之的變化。長歌就在用平靜而正常的方式講述一個不是那麽刻意的事情。
雙流閉上了眼，她開始後悔在半分鍾之前為什麽沒有迴答‘有’這個選項。因為這個公主抱實在是太溫暖了！
……
和雙流的公主抱相比，孩崽子那邊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出門的時候披星戴月，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月朗星稀了。哪怕如此，距離魔獸山脈的裏程仍舊不能用個位數來計算。
晚上十點五十五，參與活動的三十九人才全部抵達這一日的終點。那些早一步來到此處的孩崽子們除了紮堆抱怨自家老師的遲到之外，不少已經累的睡著了。
看著這種場景的趙孟，是真心的發出了一聲屬於大人的感慨。
——小崽子們還真是好騙！
馬圖對於趙孟的感慨也十分認同。等人全都休息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趙孟才從一邊的閑坐中站出來，走到在旅館庭院中三三兩兩休息的孩崽子們麵前安排著接下來的事。
“你們今天跑得太慢了，明天快著點。”
說出來的話怎麽著都帶著點衝勁兒，白建豪覺得一路乘坐風狼的趙孟沒資格說這話，所以就算累的要命，也要中氣十足的反駁迴去。
“哪慢了！有本事你來跑來！”
講真的，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洛亞男真的特別想問他，他到底是哪來的力氣在跑了一天之後還能這麽精氣十足。
誠然，其他人都和洛亞男想的一樣。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而白建豪是還算飽滿的那隻。趙孟在內心讚賞了一下白建豪的體力，並理所當然地欺負這個仍舊精氣神十足的小崽子。
“我說慢就是慢，本來應該七點到這裏的，現在這都十一點了，七點到的一個都沒有，你們不慢麽？”
這種反問比劈頭蓋臉的咒罵更容易讓人耿耿於懷。白建豪憋紅了臉，麵子上過不去還是反抗了一下說，“我們又不是戰士，每天都做這種訓練。”底氣不足，他自己都聽著心虛。雖說是借口，但是紅了的臉還有略低的言語都在表述著白建豪確實承認了這遲到的幾個小時是一種不強的表現。
白建豪是四肢思考，但是洛亞男不是用四肢思考，所謂的‘本該七點到此’這句話的信息量頗大。故而即便她此時累的不想說話，還是冷靜而又理智地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也就是說，不管老師遲沒遲到，我們都要跑過來麽？”
這下崽子們都看向趙孟，等著他的確認。
哎呀，說漏嘴了。
這麽想著的時候，馬圖自然而然的接過洛亞男的問題，繼續說。
“在我們提出來的時候就應想明白的問題，你們卻現在才想明白，這迴你們知道了為什麽優秀和你們沒有關係了吧。”
洛亞男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孩崽子們臉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都證明馬圖說的這話實在是太傷人了。傷人到連白建豪這個反抗精神的化身都想不出來什麽反擊的話。
趙孟聽了這話後是真的笑了起來了，痞裏痞氣的樣子，看上就去不像好人。這副笑容在孩崽子們心中更成了惡的代表，是赤裸裸的嘲笑。
明明沒有惡言惡語，沒有刻意的說些類似‘你們是廢物’這樣的話，卻偏能讓孩崽子們升騰出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甚至有幾個女生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而後，趙孟傻逼了。
他確實是笑了，那是因為他想起以前剛進團的時候也被人這樣罵過，現在再去罵別人真的好爽，懷念之情多於嘲諷之意，還真沒想著怎麽針對這幫崽子，更沒想過要把人弄哭，連忙說道。
“誒誒誒，你哭什麽，我們又沒罵你們。”
他這麽一說，有的人哭的更厲害了。
馬圖眉頭微皺，瞅著這幫小崽子們，更加不客氣了。
“有時間掉眼淚還如多想想為什麽自己弱的進不了重點。”
嚴厲得堪比盛高的教授。
趙孟捅咕捅咕馬圖，小聲說，“別說了，那幾個都哭了。”說完，連忙好言勸說，“那個今天就是想看看你們水平怎麽樣，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去洗洗吃點東西，早點休息，明早五點在這兒集合。”
長著一張痞子臉的趙孟，卻意外地好說話。形象與內在的顛覆衝擊力確實是大。正愣住的時候，趙孟已經又開口了。
“走啊，都挺晚了的，完事得到半夜，明天還要早起呢。”
說的算是有理，洛亞男一聲不吭的往旅館內走去，隨著她一動，其他人也都稀稀拉拉的進去了。
等到庭院中的學生們都散光了，趙孟扭頭又開始說馬圖，“你跟小孩叫什麽真兒啊？”
馬圖覺得巨無辜，“咱們不都是這樣被罵過來的，我已經很客氣了。”
“他們這不還沒畢業呢麽，以後的事都是以後的。”趙孟這麽說的時候，對著在院中趴著的幺妹招招手，挺大個的風狼搖著尾巴跑過來，不過這次倒是沒把趙孟撲到，而是享受著趙孟的安撫。
“沒畢業也快了，還差一年。”
“那也是沒成年呢。”趙孟說，由著風狼舔自己的臉，掏出一個散發著青色光芒的晶石就塞進幺妹的嘴裏。
幺妹尾巴晃得更是厲害，滿是享受的咀嚼著青色的晶核。
趙孟一邊揉著幺妹的腦袋一邊說，“我聽說小孩兒都氣性大，不像是咱們，說重了的話就不好了，沒準以後他們有人能進團呢，現在欺負他們那以後多不好處。”
馬圖不接這話茬，瞅著趙孟的動作，說了別的。
“你又給幺妹吃晶核，團長要是知道了，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趙孟撇嘴，抱著名為幺妹的風狼滿是歡喜。
“你不告訴姐不就行了，再說這是我自己買的，我就喂。”說完，捧著幺妹的腦袋，把好好的二哈，啊，不風狼弄成古怪模樣，“是不是幺妹，咱們今天走了一天了，早就沒耐性了哈！”
迎接趙孟的是濕漉漉的大舌頭。馬圖翻了個白眼，進去前丟下一句話。
“活該幺妹粘你。”
趙孟才沒心情管這奚落呢，抱著幺妹那巨大的身體好一頓‘蹂躪’，嘴上還說。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嗷嗚~”
“哈哈，好吃吧，好吃就再來一個~來接著~”
“嗷嗷唔~~~”
……
“你這個老師當的還真是失敗啊。”
雙流在自己的出行和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之間選擇了後者的槽點來吐。
“……還不是因為你，本來就打算讓他們跑過去，幹嘛把借口找在我身上？”
參加活動的三十九人，算上雙流，一共四十，就算兩人共乘一騎，區區十一隻的風狼也不夠。
“好玩啊。”
長歌大大方方地承認，隨即對雙流伸出了手。
“上來。”
養尊處優慣了的雙流秒棄了要與孩崽子們‘同甘共苦’的念頭。伸手拉住了這隻微帶薄繭卻又細膩而柔軟的修長。
長歌異常滿意，對趙孟馬圖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就跟上了跑步的孩崽子們。而現在雪白狼座上隻承載了長歌雙流二人。
鞍座舒適，狼毛柔軟，風狼在主人的喝令下穩妥前行。
“魔導師。”
聲音響在耳側，雙流腦殼開始疼了。
“我有名字。”
“我沒興趣用假名稱唿別人。”她這麽說完，故意向前微微傾斜身體，又一次附在雙流的耳邊，用那種特別富有磁性的聲音緩聲問道，“還是說你打算把真名告訴我？”
唔，先用跑步打發走了小崽子們，然後讓北荒的老兵跟上護送，自己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麵，這女人是算準了她不會徒步前往魔獸山脈，又掐準了時間讓她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用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聲線，發出這樣的詢問。
嘖……這個女人越來越會撩了。
不過今天的雙流裝備的是攻擊姿態，就算精神頭不大，也不影響其發揮。
“說出來你以身相許麽？”
長歌挑眉，審視懷中的魔法師。
“你撩我？”
“我在做你做的事。”
“我以身相許的話你來北荒麽？”
“我考慮一下。”
“那就是不會嘍。”
“考慮不等於拒絕。”
“但還有拒絕的可能性。”
“也存在接受的可能性。”
“那也不是百分百的成功。”
“一點轉圜都不給麽？”
“我該給麽？”
“你不該麽？”
“我不該。”
長歌單方麵結束了這謎一般的對話，而後不給雙流品嚐‘勝利’的喜悅，提出了一個與之前那些都無關的問題。
“你對風狼的速度有多了解？”
笑容逐漸凝固，雙流迴想起來了曾經被風狼速度支配過的恐懼。開始匆忙補救片刻前的‘魯莽’
“長歌，冷靜，我們不趕時間的！”
這迴長歌更滿意了，輕輕拍了拍自家寵物，在風起的時候，僅有少許的尾音留在原地。
她說：“嗬嗬。”
……
四百多公裏的路程就算騎馬也得要好幾天的時間，風狼的速度比馬快上許多，那也得要整整三天的時間才能趕到魔獸山脈的邊緣，更何況那些跑著過來的小崽子們。
長歌的計劃是跟在小崽子們的後麵，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勻速抵達魔獸山脈，但是偏偏雙流讓她不舒服了，所以跳過休息時間，提前抵魔獸山脈附近的旅館，對於長歌來說也沒有什麽不妥。
反正趙孟和馬圖在看著小崽子們。
故而，雙流雖然是最後一個出發的，但其實是第一個到達終點的。代價是顫悠得比孩崽子們還要厲害的雙腿。如果不是雙流實在不想在長歌麵前更丟臉，她真想爬進旅店。
反觀長歌，異常輕鬆地站在一邊，這個時候她已經把風狼的鞍座卸下了，現在正像安撫寵物一樣的摸著風狼那柔軟的長毛，笑看雙流的狼狽。
“喂，魔導師，不至於的吧。”
這是嘲諷，紅果果的嘲諷。此刻雙流的眼睛異常惡毒的瞪著長歌，明知道她‘嬌生慣養’還一連幾次催促風狼提速，這就是惡意的報複。
“怎麽不至於，我就不明白了，欺負我對你有什麽好處麽？”
“好玩啊~”
長歌答複的毫無負擔，雙流想反駁，但是她不知道說什麽。吃力的邁動雙腳，雙流以龜速向前方旅館進發。長歌瞅她不說話，倒是斂起了笑意。拍拍自家寵物的背部，雪白的風狼得了指令的嚎叫一聲就跑進了不遠處的魔獸森林。
不多時，撐著膝蓋勉強挪動的雙流眼前出現了這個‘惡毒’女人的身影。
“問你一個問題，成東給過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死心塌地待在九中？”
嘖，這個女人，還在想著挖她。
“好歹我也治過你一次，你至於在這種時候問我這種話麽？”
雙流這麽說完就惹來了長歌戲笑，且道。
“你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一樣。”
“你沒有麽？”
雙流開始胡攪蠻纏。
“你是期待有，還是期待沒有？”
長歌扭頭就把‘球’踢給了雙流。
以雙流的腦迴路，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是迴答‘有’對自己有利，還是迴答‘沒有’對自己有利。而不等雙流思考個所以然出來的時候，有沒有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再去深究了。
雙腳淩空，眨眼之後是那張滿分臉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不是‘有點小帥’那種程度了。
“相信我，跟著他們同步趕路的話比現在更累。”
聲音正常，不存在溫柔一說，也不存在勾引一說，沒有覆蓋特殊的音色，也沒有做一些故意為之的變化。長歌就在用平靜而正常的方式講述一個不是那麽刻意的事情。
雙流閉上了眼，她開始後悔在半分鍾之前為什麽沒有迴答‘有’這個選項。因為這個公主抱實在是太溫暖了！
……
和雙流的公主抱相比，孩崽子那邊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出門的時候披星戴月，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月朗星稀了。哪怕如此，距離魔獸山脈的裏程仍舊不能用個位數來計算。
晚上十點五十五，參與活動的三十九人才全部抵達這一日的終點。那些早一步來到此處的孩崽子們除了紮堆抱怨自家老師的遲到之外，不少已經累的睡著了。
看著這種場景的趙孟，是真心的發出了一聲屬於大人的感慨。
——小崽子們還真是好騙！
馬圖對於趙孟的感慨也十分認同。等人全都休息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趙孟才從一邊的閑坐中站出來，走到在旅館庭院中三三兩兩休息的孩崽子們麵前安排著接下來的事。
“你們今天跑得太慢了，明天快著點。”
說出來的話怎麽著都帶著點衝勁兒，白建豪覺得一路乘坐風狼的趙孟沒資格說這話，所以就算累的要命，也要中氣十足的反駁迴去。
“哪慢了！有本事你來跑來！”
講真的，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洛亞男真的特別想問他，他到底是哪來的力氣在跑了一天之後還能這麽精氣十足。
誠然，其他人都和洛亞男想的一樣。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而白建豪是還算飽滿的那隻。趙孟在內心讚賞了一下白建豪的體力，並理所當然地欺負這個仍舊精氣神十足的小崽子。
“我說慢就是慢，本來應該七點到這裏的，現在這都十一點了，七點到的一個都沒有，你們不慢麽？”
這種反問比劈頭蓋臉的咒罵更容易讓人耿耿於懷。白建豪憋紅了臉，麵子上過不去還是反抗了一下說，“我們又不是戰士，每天都做這種訓練。”底氣不足，他自己都聽著心虛。雖說是借口，但是紅了的臉還有略低的言語都在表述著白建豪確實承認了這遲到的幾個小時是一種不強的表現。
白建豪是四肢思考，但是洛亞男不是用四肢思考，所謂的‘本該七點到此’這句話的信息量頗大。故而即便她此時累的不想說話，還是冷靜而又理智地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也就是說，不管老師遲沒遲到，我們都要跑過來麽？”
這下崽子們都看向趙孟，等著他的確認。
哎呀，說漏嘴了。
這麽想著的時候，馬圖自然而然的接過洛亞男的問題，繼續說。
“在我們提出來的時候就應想明白的問題，你們卻現在才想明白，這迴你們知道了為什麽優秀和你們沒有關係了吧。”
洛亞男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孩崽子們臉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都證明馬圖說的這話實在是太傷人了。傷人到連白建豪這個反抗精神的化身都想不出來什麽反擊的話。
趙孟聽了這話後是真的笑了起來了，痞裏痞氣的樣子，看上就去不像好人。這副笑容在孩崽子們心中更成了惡的代表，是赤裸裸的嘲笑。
明明沒有惡言惡語，沒有刻意的說些類似‘你們是廢物’這樣的話，卻偏能讓孩崽子們升騰出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甚至有幾個女生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而後，趙孟傻逼了。
他確實是笑了，那是因為他想起以前剛進團的時候也被人這樣罵過，現在再去罵別人真的好爽，懷念之情多於嘲諷之意，還真沒想著怎麽針對這幫崽子，更沒想過要把人弄哭，連忙說道。
“誒誒誒，你哭什麽，我們又沒罵你們。”
他這麽一說，有的人哭的更厲害了。
馬圖眉頭微皺，瞅著這幫小崽子們，更加不客氣了。
“有時間掉眼淚還如多想想為什麽自己弱的進不了重點。”
嚴厲得堪比盛高的教授。
趙孟捅咕捅咕馬圖，小聲說，“別說了，那幾個都哭了。”說完，連忙好言勸說，“那個今天就是想看看你們水平怎麽樣，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去洗洗吃點東西，早點休息，明早五點在這兒集合。”
長著一張痞子臉的趙孟，卻意外地好說話。形象與內在的顛覆衝擊力確實是大。正愣住的時候，趙孟已經又開口了。
“走啊，都挺晚了的，完事得到半夜，明天還要早起呢。”
說的算是有理，洛亞男一聲不吭的往旅館內走去，隨著她一動，其他人也都稀稀拉拉的進去了。
等到庭院中的學生們都散光了，趙孟扭頭又開始說馬圖，“你跟小孩叫什麽真兒啊？”
馬圖覺得巨無辜，“咱們不都是這樣被罵過來的，我已經很客氣了。”
“他們這不還沒畢業呢麽，以後的事都是以後的。”趙孟這麽說的時候，對著在院中趴著的幺妹招招手，挺大個的風狼搖著尾巴跑過來，不過這次倒是沒把趙孟撲到，而是享受著趙孟的安撫。
“沒畢業也快了，還差一年。”
“那也是沒成年呢。”趙孟說，由著風狼舔自己的臉，掏出一個散發著青色光芒的晶石就塞進幺妹的嘴裏。
幺妹尾巴晃得更是厲害，滿是享受的咀嚼著青色的晶核。
趙孟一邊揉著幺妹的腦袋一邊說，“我聽說小孩兒都氣性大，不像是咱們，說重了的話就不好了，沒準以後他們有人能進團呢，現在欺負他們那以後多不好處。”
馬圖不接這話茬，瞅著趙孟的動作，說了別的。
“你又給幺妹吃晶核，團長要是知道了，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趙孟撇嘴，抱著名為幺妹的風狼滿是歡喜。
“你不告訴姐不就行了，再說這是我自己買的，我就喂。”說完，捧著幺妹的腦袋，把好好的二哈，啊，不風狼弄成古怪模樣，“是不是幺妹，咱們今天走了一天了，早就沒耐性了哈！”
迎接趙孟的是濕漉漉的大舌頭。馬圖翻了個白眼，進去前丟下一句話。
“活該幺妹粘你。”
趙孟才沒心情管這奚落呢，抱著幺妹那巨大的身體好一頓‘蹂躪’，嘴上還說。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嗷嗚~”
“哈哈，好吃吧，好吃就再來一個~來接著~”
“嗷嗷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