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閑厲的性子一向是古怪,難以捉摸,但是有一個十分明顯的軟肋,便是利益。


    不一定是錢財,但是一定是對他有利的事情。


    程海晏很早便知道這個性子,所以很容易就可以拿捏的住高閑厲。


    這高閑厲貪財好色,還心氣極高,幾乎人性格上的所有缺點,都在他的身上集合了起來。


    看著燭魚不忿的樣子,程海晏笑著擰了她一下,語氣寵溺的說:“一個黃毛丫頭也可愛的很,哥哥也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這還差不多。”


    燭魚哼了一聲,心情好了不少,迴頭看了一眼有些誇張的安長歌,說:“那咱們現在是迴客棧,還是在外麵等著啊。”


    “這個……阿晏你說吧。”


    “迴去的話有些冒險,保不準會跟厲王撞上,若是你們想要休息,不妨去……被你們炸掉的地方。”


    “張賀禮在那裏住了那麽久,想來他們的人也一定是早早的就調查好了無人,如今被炸,張賀禮的人呢也定然不會再去,所以很安全。”


    三個人意見一致,便去了。


    順路見了在樓下休息的車夫,程海晏裝模作樣的將錢給了他,將他遣散迴去了。


    實則是帶著迷蝶草,送去藥穀。


    安長歌三人簡單的買了些路上所需的吃食,換了些散碎的銀子。


    等到厲王見到張賀禮幾人了以後,便也該啟程逼迫他們去辛古了。


    一路上應該會十分的艱苦,所以必須要早些做準備的好。


    “去辛古的路程至少要有兩個月的時間,到了哪裏,應該也就熬過了冬日,快入夏了。”


    程海晏拉著二人上了屋頂,看著天空中的繁星,說:“辛古天氣很惡劣,與雁胄城不同,天氣燥熱,四處都時風沙,植物和水都很缺乏。”


    “這對張賀禮來說應該很難忍吧。”


    安長歌挑眉,看著遠處的天空,因為落雪,所以還是顯得有些霧蒙蒙的。


    “這就和咱們沒關係了。”


    程海晏轉過頭,說:“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說完,程海晏便一躍而下,踩在了被燒得焦酥的木頭上。


    安長歌抱著胳膊,在屋頂上還是有點冷的,燭魚伸著腳,在空中逛逛悠悠的,看起來愜意的很。


    “你在想什麽。”


    燭魚小聲的問道。


    “想……師兄了,還想師父了。”


    一想起師父,安長歌便覺得現在好像迴到了九州觀的朝雲閣裏麵,師父有的時候閑著無聊,會搬出琴架來,拿著一架看起來就很劣質的琴,裝模作樣的在懸崖上彈奏。


    每每驚得山穀內的鳥兒們四下飛走。


    難聽極了。


    這時候師兄都會帶著自己下山,美曰其名進貨。


    實際上都不想聽師父彈琴。


    琴聲本就稀微,但是經過山穀,就會變得十分有震感,記得孟師兄有次懶得下山,留在上麵練功,愣是練的走火入魔了去。


    師父彈得入神,隻等到師兄幾個迴來了,發現已經麵色鐵青的孟擎,這才救了迴來。


    此時在孟師兄的心裏恐怕已經都產生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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