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綰念掀著簾子,看到路邊快速後退的風景。


    還是蔥蘢的樹木,一樣顛簸的道路,一樣明媚的天氣,可是身邊換了一個人。


    放下簾子,綰念從懷中拿出金色的令牌,細密的刻痕,無不顯示出來它的重要,上麵刻著九州安三個小字,這邊是師傅留給她的東西。


    自從那日師傅被帶走以後,九州觀瞬間變向落寞,原來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了。安長歌便隱姓埋名,換成了現在的名字,綰念,意為懷念過去。


    縱使現在和以前的生活幾乎是兩個世界,但是總在睡夢之時會沉湎於當初的生活,人總是對失去的格外珍惜。


    在師傅被抓後過了一段時間,綰念便再一次迴了一趟九州觀,發現觀內還留有一些普通的道士,他們沒有認出來自己,也絲毫不在意不見的人去了哪裏,也隻當他們是出去了。


    留下的隻是與自己和師傅們接觸不多的人,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才能安全的在這裏呆著吧。


    綰念知道將師傅帶走的人,是皇室的,而且還與當初見到的王爺,是敵人。


    這個九州觀的秘密既然關係著皇室秘辛,想必了解的也是有想法的人。


    而當初自己遇見的那個王爺,在他身邊發生的事情,很顯然,與九州觀有關。


    自己既想要救迴師傅,就一定要找到他,隻有在他的身邊,才可能接觸到在背後的敵人。


    這京城,自己是非去不可。


    綰念突然想起那日燭魚所說的黃金之事,便問程海晏。


    “阿晏,那一萬兩黃金的是什麽。”


    “成王的命。”程海晏頭也不抬,低頭抿著茶杯。


    “說他草菅人命,多次無辜殺人,還說他打仗殘忍。喏,你看看還有證據呢,一條一條的,看起來準備的可是真的很充分。”


    說著將紙條推了過去,綰念伸手接了過來,打開看了幾眼,不免笑出了聲。


    “成王可是乾安國的戰神,居然會有人寫這些,怪不得會發這種任務,一條條的寫的還還有點那意思。自古而來,哪個大將軍不是踩著人山人海過來的,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將紙條放在桌子上,綰念閉上眼睛,手輕輕的打著拍子,低低的哼著金鳳銜春的調子。


    “今日便能進京,你暫且跟我一起,等修妱園在這裏立住腳以後再給你們安排新的駐點。”


    “他們已經被我派任務了,每日住店即可。讓他們裝成修妱園新納的仆人便可。”


    “或許,成王的任務我們可以試一下。”


    綰念的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好似談論的隻是一個東西,而不是人命。


    “血,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次你要親自去?”


    “除了我還能有誰。”


    “若是修妱園剛入京就發生這種事情,難免會懷疑到……”


    “無須擔心,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才好行事嘛。”


    綰念說的輕易,絲毫沒有在意程海晏眼裏的擔憂,她也知道刺殺成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過自己並不準備搭上性命去做這件事,實在不行就不接這個任務了。


    一萬兩黃金,發任務的人也清楚這個難度。


    程海晏也沒有阻止她,隻要自己護好綰念,沒有性命之憂,便隨她去吧。


    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棋子,對綰念示意。


    看到棋子的綰念一個頭兩個大,笑的一臉的勉強,“明明知道我下不過你,就是為難我。”


    “非也,磨你性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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