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迴的蕭府,今日發生的事太多,讓玲瓏心裏有些恍惚,也很是疑惑,她也不想不通一開始在別院的那夥人究竟有什麽目的,他們肯定是前朝之人。


    但是為什麽會出現四合胡同?


    而且林伯居然沒死,這又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雖說玲瓏沒有親眼見過林伯死去,但是她很清楚林伯已經死了,這實在是有些蹊蹺reads();。


    徐依然自然不清楚玲瓏心中的疑惑,而是想帶玲瓏去醫館,隻是玲瓏拒絕了,直接迴了蕭府。


    崔氏看見玲瓏右手臂帶著傷勢,整個衣袖全是血,看著讓人心驚,心裏十分擔心,一邊幫著玲瓏處理傷口,一邊問道:“玲瓏,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你怎麽受傷了?”


    蕭涼也站在一旁,一張小臉皺在一起,直直地望著玲瓏,有些緊張地問道:“姑姑,你的手一定很疼吧?”


    玲瓏看見蕭涼擔心的表情,看了一眼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她也另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看著不像受過傷,但是一旁桌上放著的血盆,以及那些帶血的紗布則是清楚地顯示這是有人受過傷。


    這樣的傷口根本就不算什麽,隻是簡單地劃了一刀。


    “不疼了!涼兒,不用擔心。”玲瓏望著蕭涼,笑著說道。


    崔氏一看玲瓏沒有迴答她的話,眉頭一皺,追問道:“玲瓏,你究竟是怎麽受的傷?難道說——”


    想起玲瓏最近一直在想刑部的事,難不成玲瓏是在刑部大鬧了一場,打算救出那個林靖?


    其實崔氏不知道林靖究竟是什麽罪名,但是被關在刑部,而且是死罪,相信罪名很大。很難翻身。


    這麽一想,崔氏心裏就十分緊張,臉色大變,不安地望著玲瓏。


    玲瓏一看崔氏緊張的神情。也便猜到此時崔氏心裏的想法,想到林靖的結局,麵色一黯,低頭輕聲說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等我到刑部的時候,林靖他已經死了。”


    不知為何,玲瓏說林靖死了這句話時,心裏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見了依舊還活著的林伯,玲瓏倒有些不確定林靖的生死,隻是那血染的牆壁卻清晰地印在玲瓏腦子裏。


    崔氏聽玲瓏這話。再一看玲瓏黯然的神色,心裏也就明白過來,想必那個人是真的死了。


    隻是玲瓏這手上的傷口又是怎麽來的?


    崔氏心裏正疑惑著,蕭氏也過來看望玲瓏,至於水明珠和水明軒則是去了水府。如今他們姐弟倒是有好些日子迴水府,而且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水明珠和水明軒似乎好幾次都在水府長住,看著像是不打算再迴蕭府。


    相信他們心裏也明白,他們終究和玲瓏不同,他們是水家子女。


    蕭氏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不大好的玲瓏。而且看見桌上那些血布,一開始進門準備說的那些話倒是停了,但還是有些不滿地望著玲瓏,並說道:“你一個女兒家,身上又有了婚約,根本就不應該還一天到晚往外麵跑。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可怎麽辦?”


    “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府裏,哪也不要去,安心繡你的嫁衣,雖說你和這諸葛家長子成親的日子往後拖了,但是你總要準備一些繡活。”


    崔氏一看蕭氏又說這話reads();。心裏一緊,這和天閹成親實在是有些讓人心酸,再說玲瓏心裏根本就不願,現在又提這話,隻怕兩人又會吵起來。


    “姑姑,明珠和明軒還沒迴來嗎?”崔氏打斷蕭氏的話,出聲問道。


    蕭氏聽見崔氏這話,果然止了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眼神一黯,低聲說道:“剛派人去水府問了,說是不願迴來。”


    一時間屋子裏倒是靜了下來。


    玲瓏並沒有在意蕭氏的話,因為她還在想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精神有些恍惚。


    崔氏看玲瓏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精神不濟,不禁說道:“玲瓏,你好好休息,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崔氏還望了蕭氏一眼。


    蕭氏看見桌上那些鮮豔的紅布,以及水盆裏被血染紅的水,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叮囑了一句,“以後不要再跑出去了!”


    玲瓏並沒有迴答,忽然想起送自己迴府的徐依然,不禁問了一句,“徐依然走了沒有?”


    崔氏牽著蕭涼正往外麵走去,蕭涼聽見玲瓏這話,卻是轉身望著玲瓏,十分興奮的樣子,說道:“姑姑,那個人還沒走,他還在府裏。”


    玲瓏聽蕭涼這麽一說,起身準備出去,隻是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又坐迴原位,看著似乎有些猶豫的樣子。


    “怎麽了?玲瓏有什麽事嗎?”


    “沒事!”玲瓏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麽。其實她是想向徐依然問一下有關淩陽的事,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有些事不用再去問,結果已經很明顯。


    崔氏和蕭氏前腳剛走,蕭士言卻是過來了。


    蕭士言自然是知道玲瓏受傷這件事,但是他似乎並不擔心玲瓏的傷勢,隻是過來看一看,又說道:“既然林靖已死,結局已定,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


    玲瓏望著蕭士言,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在四合胡同看見的事告訴給蕭士言。


    蕭士言聽完玲瓏的話,臉色變得凝重,臉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冷峻嚴肅,直直地望著玲瓏,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確定那個人是林靖的父親?”


    “是的!“玲瓏非常確定,尤其確定林伯臉上那道傷疤。


    蕭士言看玲瓏如此肯定的神情,眉頭緊皺,低聲問道:“你就是被他們所傷?”


    玲瓏點了點頭,又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會在四合胡同再見到他。”


    “這件事你不要再和第二個說起,就爛在肚子裏。”蕭士言表情凝重,對玲瓏叮囑道。


    這一點玲瓏心裏自然很清楚,這件事說出去,隻怕又會惹出很大的麻煩,但是玲瓏卻是隱隱覺得林伯等人去四合胡同,總不會是湊巧過去,一定有什麽原因。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以後也不要在過問這件事。雖說他們父子在別院照顧你們有一段時間,但是畢竟也是你救了他們父子一命,他們才會想著報恩。”


    玲瓏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reads();。


    其實她也不想再過問這件事,無論林伯那夥人為什麽去四合胡同,林伯又為什麽沒有死都和她無關,一切都過去了。


    “對了,徐國公府的世子似乎很擔心你,現在都還沒走。”蕭士言轉而提起還在外院呆著的徐依然,心情似乎變得輕鬆,笑著說道:“你看要不要去見見他?”


    玲瓏意味深長地望了蕭士言一眼,反問道:“大爺爺,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去見見他?”


    蕭士言聞言一滯,麵色一紅,有些尷尬,咳嗽了幾聲,才說道:“自然是不去見他。”


    “不過,玲瓏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諸葛家長子是天閹這件事或許隻是謠傳?”


    “謠傳?”玲瓏笑了笑,麵色不變,右手一動,傷口撕扯,很疼,但是玲瓏麵色不變,低聲道:“這和我有什麽幹係?”


    蕭士言看見玲瓏平靜的眼神,心裏一滯,說道:“玲瓏,你如果還想著去雍州那件事,你何不妨去徐府問一下,或者問一下徐依然,淩陽他究竟——”


    其實蕭士言心裏也很疑惑,他沒有想到他也會看走眼,他這位老頭子沒有想到最後也會識人不明,之前還想著讓淩陽入贅蕭家,隻是看樣子,淩陽或許也隻是性子年少,一時衝動。


    要不然怎麽會不去赴約,也一直都沒有消息?


    玲瓏沒有說話,一直沉默......


    她也很想問一下淩陽,究竟是怎麽迴事,隻是沒有機會了,一切都過去了。


    玲瓏看著外麵將晚的天色,沉默了許久,才問道:“大爺爺,上次你進宮,聖上就是和你說了林一事,還有諸葛家的婚事。聖上他既然也都知道這件事,那這起婚事能不能一直拖下去?”


    蕭士言一怔,旋即卻是點頭說道:“你如果想一直拖下去,倒也能一直拖下去,隻是——”


    這一直拖著肯定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你說賜婚成親以後,有沒有可能和離?”玲瓏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和離?”


    蕭士言臉色一變,立即猜到玲瓏問這話的意思,說道:“難道你是想成親之後,再和諸葛羽和離?”


    “如何?”


    看著玲瓏並不像是開玩笑,低頭沉思片刻,沉聲說道:“皇後下旨賜婚,成親之後,和離怎麽會那麽容易?”


    這皇後下旨賜婚,這樣天大的福氣,到最後居然要和離,這實在是沒有把皇後放在眼裏,把皇家放在眼裏。


    蕭士言明白玲瓏不想一直被這門婚約綁著,他也不想玲瓏就這麽被這門親事一直拖著,耗著。


    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天家無情,這樣的事或許隻能認命!


    但是玲瓏又怎麽可能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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