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邵主任真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沒想到小魏這麽不懂分寸!”


    姚夫人聽邵主任講了事情經過後,心中氣悶。


    前兩天也有政委和參謀長的夫人提過小魏兩句,沒有多說也沒有明說,但對她做婦女會副主任這事的不滿她能感覺到。


    念著救命和照顧的情分,她當做不知道,因為她覺得小魏辦事利索,是個熱心腸,還不怕事,能勝任這項工作,可沒想到這位置才坐了不過三四天就被打臉了。


    她惹誰不好,非要去惹李營長的愛人!


    李營長愛人的父母之前被下放過,但早已經摘帽了,她的父親原本就是蘇省的一個市長,母親是教育局的局長,摘帽後官複原職了,很有能耐,聽老姚說她父親還是此次蘇省省長的有力競爭者。


    他們一家為人低調,沒有到處宣揚,島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幾個重要幹部清楚,她又不是個愛交際的人,所以跟她們都沒有接觸,隻知道有這個人,要是有困難就伸個手拉一把。


    魏英華倒是好,有眼不識泰山不說,做事這麽高調,不就是把把柄往人手裏塞嗎?


    真是愚蠢!


    她蠢罷了,還讓她下不了台。


    姚夫人思量了一下,李營長愛人那得給個好迴複,她這邊的臉麵也得顧,就把該說的都說了,該暗示的也暗示,希望邵主任能明白,給個合適的處理。


    “邵主任,原本我是想著小魏救了我又照顧我,就幫她一把,厚著臉跟我家那位提了,提了一迴又提了二迴,該做的都做了,將來如何就看她自己了,隻是邵主任,她這剛提上來,能不能過一陣再......”


    邵主任也是人精,話裏什麽意思她懂,魏英華的事之後他們不過問了,可人是用姚師長的臉麵提的,這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撤了,打臉來的太快,讓他們不好看,希望她處理得不要太快。


    “姚夫人有你這話就夠了,關於她的處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不把這事往上報了,名頭暫且給她保留著,但家屬院已經不能讓她參與管理了,正好我們正在幫扶村裏的婦女會,她不是小學畢業麽,就讓她去村裏幫忙給婦女掃盲吧,之後再看表現。”


    看表現什麽的就是說說,在她手裏,這個魏英華沒什麽出頭之日了。


    “行!”姚夫人對這個處理很滿意,果然還是老幹部通透。


    再說林早早這邊,出來後交談兩句才知道,斜對麵的大嫂子是部隊宣傳部部長的家屬,姓李,四十出頭,能聊上兩句,但思維和認知相差太多,能聊的不多,打個招唿人就先走了。


    也跟舒思萍互通了姓名年歲,比她大三歲,兩人見彼此談吐不俗,就多說了兩句。


    “每個新來這邊的都被告知我不是個好東西的話,想必你也不例外,要是你介意的話,就與我保持距離吧。”舒思萍道。


    這話說出來讓林早早不知道怎麽接,她確實聽楊春苗告訴她,說她不是個好東西這話,但她沒去深挖,要是說有關老右或者資本家的事,不都是澄清了麽,她接觸了也沒有關係。


    關於那些話,估計就是因為她與她們不一樣,才有的排除異己的行為,就道:“我們從城裏買來家具的那天,好多人都要來我們家看,但我們把門關上了,沒讓她們進,這才有了黑我家陸營長的事,知道我們為什麽關門嗎?”


    舒思萍看她一眼,給出肯定迴答:“因為你們不想理她們。”


    “是啊,都知道她們並不是帶著友好來的,是帶著窺探的心思,想要窺探出什麽新鮮的不同的,然後再自我發酵,散布出去的都是變了味的,反正進不進來她們都有說詞,不如選一個眼不見為淨的,隻是沒想到苦了我家陸營長了。”


    林早早與舒思萍相視一笑,又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不一定都得合群,合不來為什麽都硬要湊到一起,不是給自己找事嗎?不管什麽事,都應該讓自己高興才對,有一個好的心境,才能給身邊的人一個好的影響,不是嗎?”


    舒思萍點點頭,覺得她是一個很有深度的人,思想水平和一些觀點,在一定程度和她一致,她已經很久未遇見過這樣的人了。


    “是的,你是個不合群的,我也是,我覺得我們一定能合得來,不如到我家暢談一番,彼此加深一下了解怎麽樣?”


    “好啊!”林早早覺得這人很合眼緣就答應了。


    舒思萍家的院子跟她家差不多,也種了一些菜,但在向陽處搭了個花架,栽種的藤蔓是紫藤蘿,已是入四月,藤蔓上已經掛上了淡紫成串的花苞。


    藤蔓下是藤編桌椅,桌麵上放著透明的圓玻璃,看得見桌子的藤紋,也看得見瓷白的茶壺水杯在上麵映出的影。


    “謝謝!”


    林早早接過舒思萍遞過來的茶水,低頭一看是紅茶,果然很有品味,難怪會被說成是資本家小姐。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是資本家小姐?”


    聞言,林早早笑了,“被你說中了。”


    舒思萍不介意,隻說:“也不知道世界是怎麽了,好像人不能有錢,有錢就是有問題,就是地主、資本家,我知道是在舊社會人被剝削慘了才這麽厭惡,但現在是新社會,好歹看清了再說話吧,我的錢都是剝削自己來的,和他人無關,說到底就是眼紅嫉妒,還有沒文化造成的。”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大膽了,除了愛人,她已經很久沒有碰到能說話的人了,一時興奮,說話沒注意,“我冒失了。”


    林早早抿了一口茶,隻問自己感興趣的,“我隻聽到你說剝削了自己,並且想知道你是怎麽剝削的?”


    這話讓舒思萍很放心,同時也不知道從哪產生出對她的信任,把包裏本來要拿去寄的稿子掏出來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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