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人群散去,陸凝也去上學,李燕也出門上班了。陸二叔家在一樓,陸建國家在二樓,兩家商量後決定陸老太出院後暫且住到陸二叔家,等到周日,再迴鄉下商量修房子的事。


    宋聽雪坐在書桌前,在給陸臨安寫著信,這一刻,宋聽雪有點煩躁,她忽然有點懷念手機,這樣她就可以跟陸臨安隨時分享她的生活。


    可宋聽雪又有點期待,她記得有詩人說過,“車,馬,郵件都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她忽然又覺得這樣慢慢地等待很有意思,像等待結果的果實,過程漫長,結果卻令人欣喜。


    她將寫好的信放入信封,她打算下午去寄了,昨天她問過陸凝一封信要多久才能到陸臨安手裏,陸凝告訴她,大概要五天時間,因為陸臨安的駐地要坐船才能到,所以會比較慢。


    可是她現在好期待陸臨安打開信的那一刻,他們在分別的前一晚約定好,陸臨安不執行任務時,一個月兩封信,來傾訴一下思念。


    醫院裏,陸老太太有點恍惚,她一直覺得兩個兒子將女兒趕迴去就是為了虐待她,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兩家居然沒有趁機虐待她。


    陸建國去給陸老太辦理出院手續,陸建業在幫她收拾東西,陸老太太坐在床邊,她有點不想出院,在這裏,老大和老二輪流照顧,還有骨頭湯喝,還有肉吃,睡的還不是門板。她有些鬱悶,她想不通,陸建蘭為什麽拿了她的錢,還是給她喝菜粥,連擦臉擦身都不給她擦一下。


    忽然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健碩的年輕人闖了進來,“二舅,我外婆還沒好你們怎麽讓她出院?你們是想虐待老人嗎?”來人正是郭守敬,他一把將陸建業推開。


    “外婆,我媽迴去都告訴我了,兩個舅舅為了省錢將她趕迴去,沒我媽照顧,您不得被他們虐待死。”郭守敬一把鼻涕 一把眼淚地說著。


    “那個,小夥子,你別哭,你看看你外婆,這不是好好的嗎?”鄰床的大媽好心地說道。


    “你懂什麽?我這兩個舅舅從來沒有管過我外婆,要不是我媽,要不是我們一家,我外婆早就餓死了。”郭守敬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陸建國拿著出院資料進了病房,“建業,都辦好了,你拿媽的行李,我來背媽。”陸建國收拾著資料,沒有注意到病床前的郭守敬。


    “你說什麽?我外婆還沒完全好,你們這兩個做兒子的怎麽好意思讓她出院的?”郭守敬大唿小叫著。


    “是守敬來了啊,我們問過醫生,醫生說可以出院迴家靜養的。”陸建國溫和地解釋道。


    “迴家靜養?哪裏還能比醫院更能靜養的嗎?”郭守敬覺得自己很占理,叉著腰叫罵著,“再說我外婆的房子都倒了,迴哪裏去?外婆受傷後一直住在我家,你們不會想把外婆丟給我們吧。我告訴你,沒門!”


    “守敬,你搞錯了,我們知道,你外婆先到你二舅家住兩天,你臨平表弟這段時間出車很少迴來,等這周日我們再迴去商量修房子的事情。”陸建國安撫著他。


    “商量什麽?你們這兩個做兒子的一年到頭也迴來不了幾次,平時都是我媽在盡孝,修房子這錢你們不出誰出?”郭守敬拎起陸建國的衣領,他從不把這兩個長輩放在眼裏。


    陸建國一把把衣領拽了出來,“我和建業每個月都寄錢給老太太,老太太就算掙不上工分也不會喝西北風。”


    郭守敬想起陸建蘭叮囑他的話,今天他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讓老太太開口喊兩個兒子修房子。陸建蘭都想好了,老太太的房子以後就和她兒子結婚用。


    郭守敬看著坐在床邊的陸老太心裏煩得很,怎麽就沒有砸死這個老不死的,他在心裏腹誹。


    “那是你們應該的,不是說外婆要出院,快點吧。”郭守敬不耐煩地說道,轉而又換了一副乖巧的樣子,“外婆,我來背您。”


    陸老太心裏感動,她這大外孫沒白帶,她又想起陸臨安那副誰都欠了他錢的模樣,心裏就來氣。而陸臨平跟他死去的爺爺一樣,木訥呆板。


    郭守敬將陸老太背到外麵的平板車上,陸建國剛準備拉車,郭守敬就跳到車上,“守敬,你那麽大人了,怎麽還要坐平板車,快下來。”郭守敬跳上去那一下,陸建業都愣。


    “二舅,我外婆總得有人給她靠著吧,你們不會打算讓我外婆睡在木板上吧。”郭守敬理直氣壯地說道。


    陸建國和陸建業麵麵相覷,陸建國無奈招了招手,“建業,你幫我在後麵推一下。”陸建業點了點頭,兩人隻能這樣將車推迴大院。


    等陸老太太在陸建業家安頓好,今天陸建業先休息在家照顧,陸建國去上班。


    “二舅你在家照顧外婆,那我去外麵逛逛了。”郭守敬心裏癢癢極了,他一直想進城來玩,可是他媽總是摳著錢不給他進城,這下可給他機會了。


    “嗯你去吧,中午迴來吃飯。”陸建業怕陸老太熱,給她拿了把蒲扇。


    “二舅,你給我點錢花花啊,我難得來一次你們家,你連點錢都不給嗎?”郭守敬眼睛在屋裏到處看,想看看哪裏藏著錢。


    陸建業氣的半死,他剛想拒絕,陸老太開口了,“建業,你是做舅舅的,你就這一個外甥,你給他點花花怎麽?”


    陸建業從兜裏拿出一張一塊錢,“拿去,省著點花。”郭守敬拿著錢立馬轉身出門。


    宋聽雪拿著信準備去郵局,她穿著鵝黃的連衣裙,帶著陸臨安買的帽子,走出大院。郭守敬看到身姿綽約,麵容清麗的宋聽雪,不由感歎,這城裏的女人就是比鄉下的女人有韻味,他太想試試這個姑娘的味道了。


    “嘿,小姑娘,一個人啊?”郭守敬試探地問道,他不能讓其他人壞了他的好事。


    宋聽雪沒有理他,這個男人牙齒黑黃,頭發油膩,身上還有一股味道,宋聽雪忍著想吐的衝動,快步的向前走。


    郭守敬見她如此,心裏煩躁起來,他也快步地跟上去。他觀察四周,發現有條死路,他抓住宋聽雪的手就往箱子裏拽。


    “臭女人,你躲什麽?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他一個巴掌扇到了宋聽雪臉上,然後開始撕扯宋聽雪的裙子。


    宋聽雪當然不會就範,大聲地喊著,一邊護著自己的衣服。郭守敬將她圈在臂彎裏,“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


    他低下頭準備去親宋聽雪的脖子,宋聽雪趁機咬住他的耳朵,郭守敬疼的嗷嗷直叫,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宋聽雪的臉上,“你個死女人,敢咬老子?”


    宋聽雪見他下半身已脫去外褲,隻剩一條大短褲,她趁著郭守敬在護著耳朵,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郭守敬疼得差點站不住,宋聽雪趁機往外跑,恰好巷子外一位挑著扁擔的老伯路過,宋聽雪抓住老伯的手,哭得梨花帶雨,“老伯救救我,有人要對我耍流氓。”


    老伯一聽,拿起扁擔準備將人按下,郭守敬從巷子裏衝出來,嘴裏罵罵咧咧,“老不死的,快讓開,這是老子的家事。”


    老伯一扁擔揮在了郭守敬的肩上,郭守敬疼得縮起了肩。“家事?家事你在這裏?耍流氓就是耍流氓。”接著又一扁擔揮在了腿上。


    郭守敬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立馬提起褲子轉身就跑。


    “姑娘,沒事了。”老伯笑嗬嗬地對宋聽雪說道,“你要去哪兒?我送你一段。”


    “謝謝伯伯,我要去郵局寄信,看您的樣子好像也是要去郵局。”宋聽雪心有餘悸,男女的力量懸殊還是讓她差點落入歹人之手。


    兩人一起走在路上,“您是給孩子寄東西嗎?”宋聽雪問道。


    老伯點了點頭,“是啊,我家小子在西北當兵,說想吃我家老婆子醃的鹹菜;我女兒在西南插隊,想吃我這個老頭子曬的菜幹。我這不得給他們寄點兒。姑娘你呢?”


    “我丈夫在東南那邊當兵,我們約定好了要寫信的。”宋聽雪感受到老伯身上的淳樸和善良,她想起她爺爺說過,以前他們上山下鄉時的老鄉都很熱情,淳樸,善良。她覺得她現在能體會到她爺爺說的那種氛圍。


    老伯寄完東西就先離開了,特地叮囑宋聽雪換條路走,要當心那個流氓還在那邊等著她。


    宋聽雪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她也寄完了信,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飯點,李燕出門前叮囑她,中午到陸二叔家吃飯,陸二叔在家做飯。


    宋聽雪到供銷社買了包芝麻糖,她到陸二叔家門口時,李燕也正好到。


    一進門,郭守敬靠在沙發上齜牙咧嘴,陸二叔用白酒給他塗著耳朵。他一眼就看到了宋聽雪,宋聽雪自然也認出了他。


    “這是建蘭的兒子,郭守敬。”李燕介紹道,她心裏很恨這個人,這個人差點毀了她女兒的清白。


    宋聽雪露出一絲譏笑,原來這就是原書中的臭流氓。陸建業介紹道,“這是臨安的媳婦兒。”


    郭守敬咬緊牙關,他怕宋聽雪說出今天的事,“二舅我想起家裏還有事,就先走了,外婆我先走了。”


    郭守敬起身就要走,隻見宋聽雪的指縫裏露出一顆紐扣,郭守敬低頭一看,他的衣服上少了一個扣子。郭守敬心裏慌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宋聽雪去報警。


    宋聽雪的確打算去報警,隻可惜當時郭守敬跑的太快,沒有人攔下他。索幸現在她手裏有一顆扣子,雖然這個年代沒有監控,但是當時圍觀的群眾有很多。


    “這就迴去了?千萬別落下東西啊。”宋聽雪幽幽地開口,又將扣子有意無意地拿出來。


    “沒…沒。我先走了。”郭守敬顫顫巍巍地走到門口,李燕已經在廚房幫忙,宋聽雪輕聲說了句,“當心斷子絕孫。”


    郭守敬渾身一抖,趕忙跑了出去。他害怕宋聽雪當場說出今天發生的事,那他大舅和二舅一定會把他送去警察局。


    李燕幫著張淑蘭端菜出來,看到宋聽雪臉上有兩道巴掌印,關切地問道,“聽雪,你這臉是怎麽了?”


    宋聽雪剛想說,陸老太太在裏屋喊了起來,“守敬呢?守敬怎麽沒吃飯就走了?”陸老太太覺得陸家兄弟兩人對自己好的不正常,她一直提心吊膽地害怕兩人要害死自己。


    宋聽雪走進裏屋,語氣冰冷地說道,“郭守敬不走等著吃牢飯嗎?”


    陸老太太一驚,“你胡說什麽?守敬那麽孝順一個孩子,吃什麽牢飯?我看你才應該去吃牢飯!”


    “哼,你等著吧,到時候你就知道誰還吃牢飯了。”宋聽雪不客氣地說道。


    四位長輩第一次見宋聽雪如此生氣地說話,又看見她臉上的巴掌印,李燕率先開口,“是那小畜生打的嗎?這挨千刀的東西。”


    宋聽雪緩和了一下語氣,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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