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院裏好幾個嬸子特地迴來等著宋聽雪和陸臨安,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他們倆領證,都想第一時間沾一沾喜氣。


    “燕子,這下你放心了吧,沒人能搶走你家兒媳婦了。”美蘭嬸子打趣道,其他幾個兒子還沒結婚的嬸子也跟著表示羨慕。


    “那是自然,到時候擺酒,你們可都要來幫忙啊。”李燕的語氣裏盡是自豪和滿意。


    大院門口出現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宋聽雪挽著陸臨安的手,出現在各位嬸子麵前。“哎呦,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喲。”幾個嬸子誇讚道。


    宋聽雪和陸臨安走到李燕麵前,“媽,我們領完證迴來了。”陸臨安將結婚證遞給李燕,她接過結婚證,打開來仔細地看著,李燕笑的合不攏嘴。


    其他嬸子也湊了上來,“嬸子們祝你們新婚快樂,長長久久。”美蘭嬸子拍著宋聽雪和陸臨安的手。


    陸臨安溫和地笑著,“謝謝嬸子。”


    宋聽雪也笑著說,“謝謝嬸子,嬸子們,吃糖。”


    大家在院子裏分著糖,說笑著,夏天的熱意在這熱烈的氛圍裏慢慢消散。“燕子啊,你這改口費沒給,我們可不能讓聽雪喊媽。”曉鳳嬸子狹促地對李燕說道。


    誰知陸臨安站在一邊說道,“沒錯,媽,您改口費沒給。”宋聽雪聽了又是震驚又是羞惱。


    李燕也很震驚,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大團結放在宋聽雪手裏,“這是媽的,你爸等他迴來,再讓這臭小子去要。”


    宋聽雪現在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她雙手接過李燕遞來的大團結,甜甜地喊了一聲,“媽。”


    李燕激動地答道,“誒。”她抹了一把眼淚,開心地笑了出來。


    此時,關翩翩端著一盆衣服來到了水池邊,熱鬧的人群看到額頭包著紗布的關翩翩一下子就安靜了。


    大院裏的都知道昨晚關家發生了什麽,美蘭嬸子走上前關心地問道,“翩翩你現在好點沒?嚴不嚴重啊。”


    關翩翩朝美蘭嬸子笑了一下,“沒事,嬸子,破了點皮。”關翩翩很慶幸昨天她跑了出來,如果她沒有從樓梯上摔下去,她這輩子就要搭在那個男人身上了,那她還談什麽做首長夫人。也幸虧她摔了下來,不然她也不會覺醒前世的記憶。


    “來,嚐嚐聽雪和臨安的喜糖。”美蘭嬸子將一塊奶糖塞到關翩翩的口袋裏。


    大院裏的人雖然都不齒關家夫妻的行為,但終究不會有誰站出來指責,這件事在大多數人看來,就隻是關家的家事。


    李燕打了食堂裏的飯菜帶了迴來,他們三人簡單的吃著棉紡廠的飯菜。臨走前,李燕叮囑陸臨安一會兒去醫院食堂買點給陸老太太,陸臨安應下了。


    李燕去上班後,陸臨安和宋聽雪也出門去了衛生院。宋聽雪看著每個窗口的菜,思索了一番,最後打了一份油渣炒青菜和一份冬瓜排骨湯。


    陸老太看到隻有兩個菜,心中一股火升了起來,“你們就給我吃這個?”


    陸臨安心裏很煩躁,他不敢想宋聽雪一個人照顧陸老太要受多少氣。陸臨安想讓陸老太安分一點,他沉著臉正要開口,卻隻聽到宋聽雪已經搶先開口了。


    “奶奶!是這兩個菜不合您胃口嗎?還是食堂做的口味不好?”宋聽雪走上前端起那一碗冬瓜排骨湯喝了一口,她故作驚訝道,“啊,好像是有點鹹了。”


    陸老太聽了這話來勁了,“你看看這麽鹹的東西人能吃?”陸老太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心裏得意洋洋。


    誰知宋聽雪將排骨湯端到隔壁手臂骨折的大媽麵前,“嬸子,奶奶她覺得這排骨湯太鹹了,那就給您吧,您可別嫌棄。”


    大媽樂開了花,她今天中午吃的是饅頭配粥,她接過排骨湯,“謝謝姑娘啊,大媽不嫌。”其他床的人往大媽這邊瞥著,他們想知道這排骨湯究竟鹹不鹹。


    “不鹹啊,陸嬸子這排骨湯一點都不鹹呐。”大媽一臉訝異,她不知道為什麽陸老太會覺得這排骨湯鹹。


    陸老太臉色微變,小聲嘟囔道,“敗家玩意兒,這麽好的東西就送人了。”但她依舊嘴硬道,“我說鹹就是鹹。”


    其他床的人大多知道了陸老太是在有意搓磨孫子和孫媳婦,陸臨安站在一旁罕見地憋著笑。


    陸老太對麵床的有意高聲問道,“陸嬸子,你那個油渣炒青菜鹹不鹹啊。鹹的話,我可以幫你吃。”其他人一陣哄笑。


    陸老太覺得自己被下了麵子,語氣不善道,“鹹我也不給你吃,小兔崽子。”她憋屈的將飯菜吃了,倒下就將臉側到一邊。


    陸臨安找了一張凳子給宋聽雪,他站在窗台旁,宋聽雪給陸老太擦著臉和身體,陸老太此刻不知道宋聽雪憋著什麽壞,也不敢輕易挑刺。待她擦完後,便趕他們迴去了。


    走出衛生院,陸臨安滿臉笑容,他緊緊握著宋聽雪的手,他佩服她的聰慧,她就像個狡黠的狐狸。“聽雪,你這戲演的真好。”


    宋聽雪心中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那是自然!”她並不否認自己剛才在演戲戲耍陸老太,她狡黠,但不影響她耿直,敢於承認。“你不會記恨我故意戲耍陸奶奶吧。”


    “不會,從小她就不喜歡我、臨平和小凝,她所有的慈愛隻對郭守敬。”陸臨安心裏沒有一絲不舒服,反倒像宋聽雪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那就好,我跟你說,這兩個菜是食堂裏賣的最少的,因為大部分住院的已經沒什麽錢去吃這兩菜了。我上午就注意到這病房裏有兩個是在食堂裏打的飯菜,其他的是家裏帶的。”宋聽雪解釋著,“那麽這個病房裏就有人知道這兩個菜的價格,陸奶奶挑刺的時候,別人也隻會覺得是她故意刁難。”


    陸臨安明白她的意思,現在整個病房的人都覺得陳小花故意挑刺,不好相處。以後如果這隻小狐狸想使點壞,別人也隻會以為老太太又開始挑刺了。


    宋聽雪迴家將西瓜切成小塊,裝在碗裏,將西瓜皮外層削去,用鹽將剩餘的部分碼起來,她自然不可能讓陸老太一個人待在醫院,雖然陳小花為可惡,但她要是不去,壞的就是陸家兄弟的名聲。


    陸臨安本想跟著去,被宋聽雪拒絕了,“你在家把行李收拾收拾,然後幫媽和二嬸打下手,早點過來接我迴家啊。”宋聽雪踮起腳,在他的耳邊輕輕喊了聲,“老公。”


    陸臨安身體一怔,他之前到還是出任務時在火車上聽到過女性這樣稱唿她的另一半,宋聽雪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撩撥著他。卻在他食髓知味的時候,轉身離開。


    他一把拉住宋聽雪,將她抵在桌邊,喉結上下滾動,“我可以親你嗎?”他深邃的眼神飽含深情,宋聽雪覺得自己沉溺在這一雙溫柔眼中。


    “可以。”宋聽雪迴答道。


    陸臨安聽到她肯定的迴答,將她抱了起來,宋聽雪也熱烈地迴應他,兩人吻在一起,難舍難分,良久,陸臨安才停了下來。“你有進步,不像第一次喘不上氣來。”陸臨安撫摸著她的頭發,看著她明亮得像小鹿一樣的眼睛。


    “陸!臨!安!”宋聽雪羞惱地一拳砸在他的肩頭,陸臨安趁機抓住她的手,放在脖間。


    兩人又抱了很久,陸臨安才將宋聽雪鬆開,“下午我早點去給奶奶送晚飯,今天晚上和二叔他們一起慶祝一下。”宋聽雪點了點頭。


    醫院裏,陸老太想要喝水,她後悔把陸臨安和宋聽雪趕走,現在一個伺候她的人都沒有。她想叫隔壁床那個喝了她排骨湯的大媽幫她倒一下水,結果那大媽午覺睡得正香。


    宋聽雪推開病房門,正巧看到陸老太試圖自己下床倒水,陸老太也看到了進來的宋聽雪,她立馬又躺迴床上。


    宋聽雪覺得好笑,她沒有戳破,而是將陸老太扶著坐了起來,宋聽雪把西瓜放在桌上,從包裏拿出一支調羹遞給陸老太。“陸奶奶,水還燙,你先吃點西瓜吧。”


    陸老太怕她有什麽花招,緊緊地盯著宋聽雪,又怕她把西瓜拿給別人吃,硬著頭皮把西瓜端了過來。不一會兒,陸老太就將一碗西瓜吃完。


    吃完西瓜,陸老太又躺了下來,她也不和宋聽雪說話,宋聽雪也無所謂,她找到護士要了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陸老太想著兩個兒子還沒有說要出錢給她修房子,現在又派個小丫頭來糊弄她,她越想越不舒服。“咳咳,死丫頭你還不給我捏捏肩,捶捶背,睡得我都腰酸背疼。”


    宋聽雪沒有理她,還是在淡定地看著報紙,陸老太見宋聽雪不理她,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喂,死丫頭,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宋聽雪依舊不理她的無理取鬧,陸老太見宋聽雪還是不理自己,於是她開始了她最擅長的哭鬧,“誒喲,要死咯,兩個兒子不管我,讓個死丫頭來看著我,這死丫頭又不聽話,這讓我怎麽活喲。”


    病房裏其他人也醒了,看著陸老太聲淚俱下地哭訴著,臨床的陪護大哥拍了拍宋聽雪,“姑娘,你家老人在喊你呢。”


    宋聽雪放下報紙,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陸老太,她坐到陸老太的床邊,挽起她的手臂,“陸奶奶,您剛才喊我的呀?我怎麽沒聽到啊?”


    陸老太一下子梗住了,“你!”她剛才喊得那麽大聲,她居然說沒聽見?


    “奶奶,您下次喊聽雪喊大聲點兒,您喊在心裏我怎麽聽得到呢。”宋聽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陸老太。


    其他床的人都在憋著笑,他們都清楚,方才那老太太喊的是死丫頭,原來是這小姑娘故意的。


    陸老太氣得不行,她隻好又躺了下去。


    傍晚,陸臨安帶著晚飯來了衛生院,陸老太吸取中午教訓,不再挑剔。


    陸臨安牽著宋聽雪的手往家走,路上也都是下班的人,一時間齊州市這座城市熱鬧了起來。


    “快迴家,我現在好期待媽和二嬸準備的慶祝宴。”宋聽雪抬頭對陸臨安說道。


    陸臨安點了點頭,“好,我們快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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