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建國和李燕就出門了,前兩天,鄉下的陸家大姑托人捎信給陸建國和陸建業,說在鄉下的陸家奶奶的老屋漏水,喊陸家兄弟到鄉下去給老太太修屋子。


    宋聽雪記得原書裏,陸建蘭是陸建國和陸建業的繼父陸大成和母親陳小花生的同母異父的妹妹,從小得到陳小花的偏愛。


    陳小花和陸建蘭是一對極品母女,在原書中,原身和陸臨安辦婚禮時,這對極品母女縱容陸臨安表弟郭守敬婚鬧,在原身身上亂摸,原身在房裏尖叫引來眾人,陸臨安當時就冷著臉打了郭守敬一頓。陳小花和陸建蘭當時就不願意了,硬要陸建國夫妻給個說法,陸建國和李燕為了喜事不被攪亂賠了五十塊錢給陸建蘭。


    然而修房子這一段是原書裏沒有的,宋聽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到來,有一些劇情改變了呢。她總覺得陸家老太太陳小花要鬧點幺蛾子,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陸家人下不去手的事,就讓她來好了。


    家裏隻有宋聽雪、陸凝和陸臨安,因為下午要去拿照片,陸臨安沒有一同去鄉下,陸凝沒有去一是因為陸老太太嫌棄陸凝是個丫頭片子,二是因為她的老師李秋筠要來家訪。


    在陸凝心裏,最好看的是宋聽雪,接下來就是李秋筠。陸凝一早就起來等著李秋筠來家訪了。


    宋聽雪也早早起來,她很想見一見這個李秋筠。原書裏李秋筠一生致力於教育,後來恢複高考,李秋筠以齊州市第一的身份考進了海市師範大學。也是書中為數不多開導過原身,為原身說過話的人。


    陸臨安對此沒有什麽興趣,陸凝的成績不是最拔尖的,但也不是最差的,總體來說,馬馬虎虎,過得去。


    陸家的門被敲響了,陸凝開心地去開門,上周的考試她考的不錯,所以她不擔心老師來家訪。


    門外,李秋筠一身白色的襯衫,看上去有了年數,卻被熨得很平整,褐色的直筒褲也是平平整整,腳上那雙皮鞋看上去年代有點久遠。她梳著齊耳的短發,手上拎著文件包,整個人看起來很清冷。


    “李老師,快裏麵請。”陸凝歡快地將李秋筠迎進門。


    “小凝,這兩位是?”李秋筠疑惑地問道。


    陸臨安在邊櫃旁倒水,他正思考如何介紹他和宋聽雪之間的關係。陸凝已經興衝衝地介紹了,“這是我哥哥,陸臨安,這位是我未來嫂子,宋聽雪。哥哥,聽雪姐,這是李老師。”


    宋聽雪含笑走上前握住李秋筠的手,“你好,李老師,快坐,快坐。”宋聽雪帶著李秋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李秋筠有一點驚訝,她是今年開始帶陸凝她們班的,她昨天晚上準備了一晚上家訪的材料,今天六點就出門開始家訪,基本上每一家的家長都是在門口和她說了兩句話,就急匆匆地要出門。


    還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試了,李秋筠這次家訪的目的就是針對這次期末考試的,可是大部分的家長和孩子都不在意,陸家是第一家在等著她來的。


    “不好意思啊,李老師,鄉下老家有點事,伯父伯母都迴去了,您有事跟我和陸臨安說,我們等他們迴來轉達。”宋聽雪將杯子遞給李秋筠。


    李秋筠接過杯子,“宋同誌,陸同誌,還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試了,小凝他們下學期就要成為畢業班的學生了,這次期末考試成績也會成為下學期分班的依據。”李秋筠觀察著這對年輕人,她直覺感受到宋聽雪是個知識分子,但她又不能確定宋聽雪是否能說服陸家夫妻讓陸凝繼續讀點書。


    她一早上走過來,大部分家長都已經想好,等這些孩子一畢業就進廠成為工人,初中畢業就已經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繼續讀書。


    可是李秋筠覺得學習是終生的事情,有一些成績尚可的孩子可以繼續教育,並不需要現在就進廠,她甚至有個瘋狂的想法,她覺得以後一定會恢複高考,讀書會成為主流思想。


    “我們覺得小凝成績還是說得過去的,想她努力努力考個高中。您放心,這兩天我一定會督促她好好學習,爭取在這次分班考中取得好的名次。”宋聽雪當然明白李秋筠話裏的意思,原書裏,李秋筠為了勸學生繼續讀書不知道跑了多少路,而宋聽雪作為一個知道時代發展潮流的人,自然要讓身邊的跟緊時代的洪流。


    “你說的是真的嗎?”李秋筠不可思議地問道,她走訪過的家庭,大多數願意繼續讀書都是男孩子,很多人家覺得女兒要嫁人的,讀多了書沒什麽用,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臨安站在一旁說道,“小凝年紀還小,多讀些書還是有用的。”陸臨安現在部隊裏一直在開展掃盲的活動,為的就是讓全體軍人能夠更好的理解政策和方針,跟上時代的發展。他並不覺得女孩子讀書不好,宋聽雪是高中畢業,她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在吸引著他,陸臨安覺得陸凝多讀書對她自己以後的人生會有幫助。


    李秋筠讚同的看著這對年輕人,“那小凝你願意好好學習,考個高中嗎?”她覺得教育和學習,受教育者也就是學習者是最重要的,如果她不願意學,那在開明的家庭卻也無濟於事。


    陸凝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兩天她寫完作業就和宋聽雪聊天,宋聽雪跟她說著齊州市以外的世界,她心裏很向往,她不知怎麽的就感受到,如果就此放棄學業,以後出去看看機會就會少之又少。


    李秋筠很欣慰,這是她一上午來最大的收獲,也可能是她這一天最大的收獲。


    臨近午飯時間,宋聽雪想留李秋筠一起吃飯,李秋筠婉拒了,她想迴去把工作日誌寫了,她今天一上午經曆的隻有她清楚,她告訴自己,教育這條道路,任重而道遠。


    吃過午飯宋聽雪把韭菜切細,油渣剁碎拌在一起,然後用罩籬蓋了起來防止飛蟲。這個年代雞蛋和粉條都是奢侈品,餛飩餡兒隻能化繁為簡。


    弄好餛飩餡,宋聽雪把手洗幹淨,陸臨安遞了一杯溫水給宋聽雪,忙碌了很久的宋聽雪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完了水。


    他們準備去拿結婚照,順便帶上陸凝去裁縫鋪拿裙子。陸凝興奮極了,她期待這條裙子很久了,幾乎每天晚上都在想著穿上這條裙子的樣子。


    陸臨安覺得有哪裏不太對,他又說不上來,因而他感覺胸口悶著一團氣。陸家兄妹和宋聽雪有說有笑的走向外麵,正巧碰上了送鍋爐張出門的關振天。


    今天鍋爐張替兒子來看看相親對象,其實他有些不滿意的,關翩翩看上去很瘦弱,跟個小雞仔似的,看上去就不能生養的樣子。他把關家要的五十塊彩禮砍到三十塊,關家不肯答應,而老頭也鐵了心不想多花一分錢,一時間沒談攏,鍋爐張揮手就走。


    擔心關振國跟自己搶工作的關振天急急忙忙跑出來送鍋爐張,這會兒當他無意間看到碎花連衣裙的宋聽雪,他一下子唿吸不上來,緊緊盯著宋聽雪。


    陸臨安察覺到了異樣,微微側過身擋住了關振天的目光,男人的直覺,他覺得關振天對宋聽雪不懷好意。陸臨安牽住宋聽雪的手,仿佛在宣示主權一樣,關振天拳頭不由捏緊,完全沒聽過爐張地念叨。


    宋聽雪也察覺到了,關振天每次看她都有一種看獵物的感覺,這具身體不是很強壯,她決定,趁著陸臨安沒走,讓他教自己兩招防狼。“陸臨安,你今晚教我兩招擒拿。”宋聽雪踮腳在陸臨安耳朵邊上說著,“還有小凝。”


    陸臨安覺得可行,或許跑不掉的時候,會一點防身的總歸更安全一點,“好,但是在外麵發生意外,首先就要先跑,往人多的地方跑。”


    宋聽雪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真的隻能防患於未然。


    三個人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裁縫鋪門口,“師傅,我來拿衣服,淺粉色那件裙子。”宋聽雪指了指老師傅頭頂上掛著的一排衣服。


    “你進去試試。”老師傅將裙子遞給了陸凝。不一會兒,陸凝穿著新裙子出現在二人麵前。老師傅去看了一看腰身肩寬臂展,“不錯很適合你。”


    陸凝開心的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謝謝聽雪姐!這個禮物我很喜歡。”陸凝原地轉了個圈,底下的裙擺揚了起來。


    陸臨安想著不對,這兩天他爸媽給他看了宋聽雪送的禮物,直誇宋聽雪懂事聽話。現在連陸凝都有禮物,為什麽他沒有,“你說這是誰給你的禮物?”陸臨安問道。


    “聽雪姐啊,聽雪姐還給爸媽和二叔一家都買了。”陸凝完全沒聽出陸臨安語氣不對。


    可宋聽雪聽出來了呀,她心下覺得不妙,果真,陸臨安走到她麵前,“那我的禮物呢?”他像一個沒吃到糖的小孩一樣向她伸出手,企圖討迴這一份不公平。


    宋聽雪隻感到頭皮發麻,她擔心陸臨安當街就想吻她,莫說這個年代了,就算是到了後世,當街接吻都會引來圍觀。


    宋聽雪清了清嗓子,氣勢不能被比下去,“哪有異地許久的男人向女人要禮物的。”宋聽雪底氣不足,但看上去卻理直氣壯。


    陸臨安被她故作的神態逗笑了,“逗你玩呢。”然後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宋聽雪耳邊說道,“迴去補償我。”宋聽雪的臉疼的一下紅了。


    陸凝不太想換下這條新裙子,宋聽雪和陸臨安也沒有強製她換下,宋聽雪覺得小女孩愛美的年紀這是件很正常的事,而陸凝卻想到大院裏炫耀一番。


    三人來到了照相館,陸臨安拿著憑證去取了照片,一張照片給了三張底片,陸臨安決定等他迴部隊,一定要將洗好的這張照片給戰友們看。


    三人迴到家,陸家夫妻還沒有迴來,宋聽雪拿出麵粉,將和麵的任務交給了陸臨安。陸臨安想找個辦法把陸凝打發出去,她在家,宋聽雪都不願意和自己接吻了。


    此時樓下陸凝的小夥伴小同學們喊道,“陸凝你快下來玩!。”陸凝看向陸臨安,還未等陸凝開口,陸臨安就說道,“你下午去玩會兒,晚飯之前迴來就行。”陸凝開心的點了點頭,她的同學們還沒看過她的裙子呢。


    陸家,宋聽雪被陸臨安抵在門上親吻著,兩人吻得纏綿,糾纏,宋聽雪漸漸沒了力氣,陸臨安將她往上提了一提,繼續親吻著。


    好一會兒兩人才鬆開,陸臨安抱著宋聽雪,宋聽雪摟著陸臨安的腰,“這你可不能怪我,我都不知道你想不想娶我,我幹嘛給你買禮物啊?”宋聽雪語氣裏有些不滿,陸臨安心疼的將她緊緊抱住,他並有要責備她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因為她漏掉了自己而生氣。


    陸臨安自責著,就在這時,宋聽雪噗嗤一笑,“陸臨安,你還是這麽好騙。”宋聽雪從他懷裏探出腦袋,抬頭看著他。陸臨安寵溺的笑著,他又一次上了她的當。


    宋聽雪趁機從他懷裏鑽了出來,“快把麵和了,一會兒伯父伯母就要迴來了。”陸臨安點了點頭,終於放過了她,沒有再追著她索吻。


    天色將晚,大院裏又充斥著各家各戶飯菜的香氣,而陸家夫妻二人還沒有迴來,宋聽雪和陸凝有些擔心,“陸臨安,你去路口看看呢。”宋聽雪吩咐道。


    陸臨安也放心不下,“你們倆在家等著,我去二叔家看看,不行我喊臨平一起找找。”


    另一邊的關家,關振天明天一早就要迴礦上,關振國也要迴鄉下,為了避免迴城的事夜長夢多,兄弟倆人再度把鍋爐張請到家裏來商量關翩翩和他兒子的事。


    中午還堅持不肯退讓的關母,被兒子們洗腦了一下午,答應將彩禮降到二十塊。關翩翩縮在沙發靠門口的地方低聲抽泣,她沒想到她父母為她哥哥能犧牲掉她一輩子的幸福。而關家父子和鍋爐張卻在飯桌上推杯換盞,喝得酣醉如泥。


    宋聽雪看著時鍾的指針指向了六點,而陸家夫妻卻還沒有迴來。她擔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陸凝眼神裏有點慌,她從來沒有見過父母這麽晚不迴來的。


    等在路口的兄弟倆本都已經打算沿著去鄉下的路去找四位長輩,剛一轉身就在拐角處和四個臉色不愉的長輩撞到了一起。


    “爸,媽,二叔(大伯),二嬸(伯娘)。”陸臨安和陸臨平跟他們打著招唿,陸臨安問道,“遇到什麽事了嗎?”他見四位長輩長輩麵色凝重,加之又這麽晚迴來,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陸建國歎了一口氣,“迴家說吧。”他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二叔二嬸,臨平一起到我們家吃個便飯吧。”陸臨安邀請著陸二叔一家,李燕也附和道,“一起去吃點,省得迴家再做。”


    陸二叔一家正要推卻,陸建國拍了拍陸建業的肩,“走吧,正好把今天的事商量商量。”陸二叔點了點頭。


    陸臨安開門那一瞬間,宋聽雪和陸凝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宋聽雪到廚房將餛飩下鍋。客廳裏,陸建國和李燕坐在八仙桌旁,陸建業和張淑蘭坐在沙發上,陸凝和陸臨平站在臥室門口,陸臨安坐在靠茶幾旁的椅子上。


    陸家第一次氛圍沉重,“你奶奶前兩天房子塌了,她被掉下來的木梁壓斷了一條腿,現在在齊州衛生院住院,建蘭要我和你二叔出錢給你奶奶把房子弄了。”陸建國抽了一口煙,當初他和陸建業被二鋼鋼廠錄用後,鄉下老屋就被陸建蘭以照顧陳小花為由要走了,現在老屋塌了,又要叫他們來修,陸建國和陸建業覺得自己就像冤大頭。


    “你小姑還說,老太太要人照顧,我和淑蘭要是沒空她可以跟公社請假,但是少了的公分要我們貼給她。”李燕心裏恨極了,陳小花什麽好處都給了陸建蘭,陸建國和陸建業什麽也沒有,現在要人伺候了,想到陸建國和陸建業兄弟倆了。


    他們四個今天迴鄉下,老屋倒得一片狼藉,老太太受傷兩天就在陸建蘭家廚房裏躺了兩天。老太太受不了睡在門板上,哭著鬧著要迴老宅,陸建蘭怎麽可能給她重建老宅呢,於是老太太便讓陸建蘭喊陸家兄弟倆迴來。


    陸家兄弟到了鄉下才發現老屋倒了,老母親受了傷。陸建蘭提出讓兄弟二人修房子的事還沒決定,一旁的陸老太太一直在喊自己腿疼。


    老實憨厚的兄弟二人將建房子的事放在一邊,先將老母親送到村衛生所,村衛生所的大夫說右小腿骨折了,還有可能錯位了,村裏處理不了,兄弟倆又隻好急匆匆將陳小花送到齊州市衛生院。


    忙前忙後了一整天的兄弟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姍姍來遲的陸建蘭又慫恿陸老太太讓兄弟倆修房。


    幾個人在醫院裏就老太太住院誰照顧還有修房的問題爭論到現在。直到陸老太太哭著鬧著要去死,被同病房的人勸下來才消停。


    忙了一天的四個人筋疲力盡地剛想迴家,陸建蘭急匆匆地跟出來,要他們解決自己的住宿問題,陸建蘭不願意在醫院陪床,提出要住招待所。


    可住招待所要介紹信,他們又不是為公家辦事,哪裏來的介紹信。可陸建蘭不管,不得已陸建國厚著臉皮去找領導開了封介紹信,索幸領導看在陸建國兢兢業業的份上,爽快的答應。


    陸凝聽完憤懣不平,她知道從小,她奶奶就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爸爸和二叔,什麽好處都僅著姑姑家,現在還要來剝削他們家。


    陸建國和陸建業還沒說,李燕問陸老太太,他們兄弟倆出錢修房,那以後這老屋是不是也給兄弟倆繼承?誰知陸建蘭一下就炸毛了,又是指責他們不孝,又是說他們貪圖老人房屋。又是好一通大鬧。


    陸臨平和陸凝一樣聽完氣得很,而陸臨安也同樣皺著眉頭。宋聽雪端著煮好的餛飩走了出來,她剛才在廚房聽了全部,這是原書裏沒有的情節,她覺得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陸家母女倆的那張嘴。


    “伯父伯母,二叔二嬸,先吃飯。”一家人在八仙桌旁圍坐下來,陸二嬸吃了一個下肚,感覺很驚喜,今天李燕和她說宋聽雪做飯手藝很不錯時她還有點不敢相信,宋聽雪看上去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卻沒想到做飯也這麽好吃。


    “聽雪姐,你這餛飩餡兒拌得可真好吃,我媽上次那盆餡兒拌的就很鹹。”陸臨平完全遺傳了陸建業的老實耿直,這話一出,張淑蘭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爺倆明天做個飯給我吃吃,我倒要看看你們做的是鹹是淡。”張淑蘭一巴掌拍在陸臨平肩上,沒好氣地說道。


    飯桌上頓時一片笑聲,方才壓抑的氛圍也得到了緩解。待大家都吃完,陸凝被李燕安排去洗碗,他們還要討論一下這件事情怎麽解決。


    “伯父伯母,二叔二嬸,按理說,我還沒有和臨安結婚,這事我不應當插手,但我還是想說說我的想法。”宋聽雪想了想開口。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你明天就要和臨安去領結婚證,今天和明天也沒什麽差別。就是叫你還沒進門,就看到這麽一出笑話。”李燕心在心裏更恨陸家老太太了,如果不是宋聽雪明事理,怕是陸臨安這樁婚事成不了。


    “明天,我和臨安領完證,由臨安陪我到醫院先照顧陸奶奶一上午,伯父和二叔明天就送姑姑迴去吧。”宋聽雪想到原書裏陸建蘭不敢在陸臨安麵前跳,陸老太太也有點怵陸臨安,她覺得第一次交鋒必須讓對方知道誰和她一條戰線。


    “以後白天我在醫院照顧奶奶,晚上伯父和二叔輪流陪護。”宋聽雪想了一下,照顧陸奶奶的事最好解決,但是老房子修建很明顯陸建蘭就是想占兩個哥哥的便宜。


    陸建國和陸建業覺得不妥,怎麽能讓一個剛過門的新媳婦去照顧老人呢,“你們聽我說,這件事情別的不棘手,最棘手的就是陸奶奶和姑姑在鄉親們麵前怎麽講這件事。”


    李燕和張淑蘭點了點頭,她們倆都明白,但是陸家兄弟二人不太能聽懂。“眾口鑠金 ,積毀銷骨。隻要他們二人在別人麵前一直說咱們倆家的壞話,就算咱們倆家對陸奶奶再好,也無濟於事。”


    “當務之急,就是要堵住悠悠眾口,如果姑姑迴去了,那別人自然而然就會覺得是我們倆家在照顧陸奶奶。”宋聽雪解釋道,她記得原書裏說過,陸家兩兄弟每個月都一起寄點錢和糧票迴家,她想到時候能找到送信的郵遞員應該就能解決修房的問題了。


    李燕和張淑蘭豁然開朗,她們倆領教過陸家母女的嘴,她們也在農村待過,自然也明白村裏風言風語的厲害。


    如果是陸建蘭照顧老太太,那事情就要任由那對母女胡言亂語了。“隻是這樣就要辛苦你了,聽雪。”李燕和張淑蘭不舍得這麽好一個姑娘去受陸老太太搓磨。


    宋聽雪莞爾一笑,“明天我和臨安領完證就去醫院,順便把結婚證給陸奶奶看看。”宋聽雪知道他們擔心自己會受陸奶奶折磨,可是她可是和對門無良老太和熊孩子對過線的新青年,這種小事不在話下。


    目前的問題解決了,剩餘的問題就等陸老太太出了院迴家再說,她現在要想辦法收集陸老太太用兒子的錢補貼女兒,還倒打一耙兒子不孝的證據。


    “明天你們小倆口領證,那咱們要做點好的慶祝一下。”張淑蘭現在越看宋聽雪越喜歡,“明天二嬸去買條魚帶過來給你們做紅燒魚,大嫂,就這麽說定了啊。”


    李燕也開心,“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買條大一點的。”一家人在屋裏笑成了一團。


    天色已晚,陸建業一家也準備迴家了,陸建國和李燕送他們到門外,還在說笑著,三樓的樓梯間傳來了咚的一聲。


    隻聽見沈翠燕哭喊著,“翩翩!”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快,快送她去醫院。”關振國高喊道,這一棟樓的鄰居紛紛打開門來張望,隻見關振天背著關翩翩跑著下樓,後麵關振國虛虛地扶著。


    沈翠燕跌坐在樓梯上哭著,關建軍也愣在了原地,一旁的鍋爐張一個勁地說著,“這不關我事啊,你們家關翩翩自己要跑的,她從樓梯上摔下去不關我事啊。”他邊說邊退,趁關家夫妻沒注意一下子就跑了。


    關翩翩躺在衛生院的病床上,猛地從床上醒來,她看著這裏的一切,她居然重生了!六十五歲的她居然重生到十七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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